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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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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是因为在家乡住着触景生情十分感伤,就凑够钱财来了江州,想盘下间小铺面开店做营生。

    至于为何对外自称是吴娘子,只是怕惹来麻烦,才道已经婚嫁是个寡妇。

    为着前世吴玥这一番说辞,沈曦云愿意在此刻多流露些善意。

    吴玥摸了摸发间的金钗,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平白受姑娘的恩典,我心中有愧。”

    她想将钗环取下还回,被沈曦云制止,“火红的金钗压在素净衣裙上,竟显得刚刚好。说明吴娘子合适这钗环,不必还我。”

    吴玥羞涩一笑,面上感激,“我还没问姑娘姓名,不知姑娘家住何处,我改日定登门拜访。”

    沈曦云眉眼似弯月,春日映桃花,“我姓沈,名曦云,家住西正街沈府。”

    “沈曦云,”吴玥把这名字在唇齿间流转一圈,“真是好名字。”

    说罢,两人分别。

    沈曦云自窗口望了眼街上,已经见不到谢成烨和月读的人影。她放下心,日暮时分,坐上回沈府的马车。

    春和拿出这几日随身备着的活血化瘀药膏,问:“小姐今儿在外头走了不少路,脚上可有什么异样?要不咱再抹抹药?”

    沈曦云抚平春和皱起的眉,晃晃脚尖,“你家小姐哪有这么脆弱,后来不是基本都坐在正宝楼里头,又没累着。”

    马车平稳行驶,车夫挥舞缰绳,在街巷拐几个弯,临近西正街的一个岔路,传来卖燕皮馄饨的叫卖声。

    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

    沈曦云掀开车帘,发觉竟是上回在夜市卖羊汤的妇人和名唤“小石头”的少年,熟悉的汤炉子里熬着高汤,妇人手脚麻利在案板上现包馄饨。

    但见那馄饨皮雪白剔透,肉馅塞进去,一个个瞧着皮薄馅大,卖相好极了。

    小石头这回没跑远,而是守在汤炉子边上,时不时搅一搅高汤,等馄饨煮好时,浇上一勺淋香。

    本就近晚膳时分,今日因着对吴玥的事心有疑虑,胃口不佳,午膳也只粗粗吃了几口。这时闻见肉香、虾皮、竹笋并上葱花、香油的鲜味,直直把她腹中馋虫勾出来了。

    她连忙叫停车夫,不等春和搀扶,就从马车跳下,奔到妇人跟前。

    “大娘,来四碗燕皮馄饨。”

    妇人认出了这位来过一回的主顾,点点头,问:“姑娘这回多要一碗,是家里夫君也要吃?”

    上次夜深,妇人没认出沈府的车架,还是小石头送完羊汤回来说起,她才知道原来买羊汤的竟就是江州富户沈二爷家的闺女,因为此前她一直在城东做买卖,而没亲眼见过人。

    卖羊汤那回,她见小石头去过去没多久车上下来个年轻后生,因着沈曦云的身份,自然联想到那人应当就是年节时坊间议论纷纷的林公子。

    听闻是沈小姐在城外救了他,一见倾心,又将人请到府上照看,没多久,就传出成婚的消息。

    惊倒江州城一片人。

    有人道林公子运道好,沈家老爷夫人逝世,独留一个孤女和诺大资产,林公子不仅得了个美娇娘还得了万贯家财。也有人道沈小姐是个拎不清的,爹娘去世没多久,就急急忙忙自作主张出嫁,便宜他人。

    但要妇人自个说,计较这些做甚,她上次夜里见树下的公子俊朗不凡、姑娘娇美温婉,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妇人脸上洋溢着笑容,连眼角的皱纹都显出几分和煦。

    沈曦云没料到她还记得上回在车上的谢成烨,“不是,今日要四碗是为着多了个丫鬟。”

    妇人招呼小石头浇上高汤,猪骨、鸡骨等炖煮出的高汤色泽清澈,热气氤氲,散发出香气。她再依次撒上把翠绿的葱花、滴上几滴香油,端到案板前。

    “晓得晓得,总之,祝姑娘和夫君恩恩爱爱,莫听城里那些心下妒忌嚼舌根人的话。”

    沈曦云这回没打算让小石头端到马车吃,天气暖和很多,又是日暮西沉时刻,远处天边绚烂的晚霞映照着,煞是好看。

    她坐在妇人摊贩边摆着的简单桌椅上,听见妇人的祝福,含笑作为回应。

    前世今生,成婚前城里的闲言碎语她都是听过的,就连些爹娘从前相识的好友长辈都间或派人传话想劝她,让她莫要太过着急成婚,应三思后行、慎重考虑。

    但她那时,哪里听得进这些。

    只道郎君心中也有她,才会答应她“以身相许”的承诺。可实际心中又惶恐他反悔,火急火燎成婚,盼望在他反悔前把名分定下,做一对真夫妻。

    谁能料到,曾经她最渴求的婚契成了如今她最避之不及的东西。

    沈曦云陷入思绪中,半点没注意街那头,另一辆有着沈府标记的马车正慢悠悠驶来。

    赶车的,是饥肠辘辘、同样被勾起馋虫的长安。

    长安嘴里分泌着唾沫,想起昨天今天两日主子带着他在城里奔波,昨日还好些,主子时刻注意着时辰,离晚膳差一个时辰左右,就急赶慢赶让他驱车回沈府。

    今日就悲催了,主子不知怎么,也不急着回府,耗到此刻才回去,可把他饿坏了。

    因此隔着老远,长安就闻见空气中飘荡的肉香。

    眼睛克制不住地向馄饨摊子一瞄,就瞄见了埋首在瓷碗间的沈曦云。

    他扯缰绳的手犹豫一瞬,不知是该同主子说,还是当没看见驶过去。

    上次在隐山寺,主子对他话语的不满他还记忆犹新呢。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手上力道没控制住,劲使大了些,马匹步伐变缓,就这么停了下来。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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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暗叫声不妙,想要挥动马鞭继续行驶,但谢成烨已经掀开车帘问起情况。

    不期然看见正欢喜吃着馄饨的姑娘,她不似燕京贵女那般讲究吃相,一个小馄饨都要分个十口八口吃完,而是一口塞下一个,吃到畅快处,直接端起碗喝了几口高汤。

    可惜汤咽到一半,沈曦云的目光瞧见了掀起车帘下谢成烨的身影。

    与那双深邃如墨色浓稠的眼眸。

    “咳咳。”

    汤汁呛在嘴里,她猛咳嗽几下。

    惊得边上也在吃馄饨的春和赶忙放下汤匙,拍打小姐的背,“小姐莫吃得太急。”

    又从茶壶里倒出杯水,递到沈曦云嘴边让她顺一顺嗓子。

    那边车上的谢成烨见沈曦云呛到,动作迅速跳下马车,就要朝沈曦云那去。

    但没走几步,一阵风吹过,暮色沉沉,带来点即将入夜的凉意,吹过他衣襟,把他猛然吹醒,回过神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经思考就想上前安慰她。

    可这次,和上回在隐山寺不同,没有幻觉,没有耳边的低语。

    他神智清醒,想要向她走近。

    第36章 第36章 两不见 他的确喜欢她。……

    谢成烨最终并没有过去。

    他站在原地半晌, 看见那姑娘在春和照拂下逐渐顺过气,偏头垂眸试图避开他的目光,犹豫片刻还是转动脖颈硬撑出一抹笑对着他。

    谢成烨微微颔首, 在长安疑惑的询问声中转身回了马车。

    “走罢, 长安。”

    谢成烨阖目靠向车壁,脑海中全是那姑娘的模样。

    如画的眉眼、噙着笑的樱唇、盈盈一握的腰肢,瞧着如珠似玉的娇弱美人,却又喜欢每每在他试图更进一步时掐灭他的希冀。

    真是狠心。

    他就算再如何自欺欺人,都必须得承认, 他对沈曦云真真切切动了心。

    哪怕她如今已不再喜欢他, 更不在意他。

    胸腔内的心脏剧烈跳动,血液流经四肢百骸, 滚烫炙热,但又在触及她平静淡然的眼时冷却凝固。

    他有心回忆两人相识这段时日里的点滴过往, 却发现两人一起好好相处的时候, 少得可怜。

    从前他想着是报恩、是蛰伏, 面上再如何暖, 但心里是冷的,偶尔厌烦了还想避开。而那姑娘在成婚后, 借口所谓的爹娘如梦训斥一事,也不再追着黏着他,直至直接奉上一纸和离书, 大抵也是看透他此前的不愿彻底倦怠。

    此间种种,真叫他尝到了情爱让人牵肠挂肚的滋味。

    长安在隐山寺说得对, 他的确喜欢她。

    至于为何不同她说?

    谢成烨嘴角扯起一个自嘲的弧度,她如今,还情愿听这些么?

    没见昨日他仅仅只说是在梦中见到她, 她便一副惶恐难安的模样,仿佛听见了多么骇人的事一般。

    若是他此刻说喜欢她,她眼底的惊惧估计更甚。

    而且……谢成烨想起当今圣上的嘱咐。

    因着父亲母亲故去得早,在谢家的子嗣里,皇帝对他的安排要求格外重些,尤其是淮王妃的人选,去岁他生辰宴时,皇帝已透了口风,想在今年他冠礼上为他指婚。

    到那时,沈曦云该如何是好。

    为了他一点微末的情动,平白把她快乐平和的人生牵扯进燕京的波涛中,未免过于自私。

    谢成烨狠狠闭了闭眼,按住心房,强逼自己的心平缓下来。

    回去曲水院的当天夜里,谢成烨派长安请来了章典。

    顶着章典八卦的眼神,谢成烨伸手让他诊脉,并提出请求,“章老可否帮我配一副药,安神药,能助我夜间安眠度过,不至再卷入梦境。”

    那些诡谲梦境,到此为止罢。

    如果直到江州事毕,长安都没能找寻到那处院落的踪影,等他离开江州后,他会再派人秘密保护她,护佑她在江州平安度日。

    所谓情动、所谓幻梦,都留在江州便是。

    章典依他要求提笔写了个药方,但皱眉提点,“因着我并不知你做梦的症结,所以这幅方子做安神用,但能否真正不再让你做梦,我不敢打包票。”

    谢成烨微抿唇,其实这些时日对于梦的根结,他有一个猜测,大约是与沈曦云有关。

    每每都是他白日同她有过接触后,夜里就极易入梦。

    所以于他而言,章典的安神方子更多是个安慰,真想解决此事,只怕还是得,远离病因。

    远离,沈曦云。

    长安送走章典后,回屋见主子坐在椅子上愣神,听见他的脚步声缓缓开口:“明日不去麦秸巷方向,去知州府。”

    “你往后行动照常跟着我即可,不必单独出去行跟踪一事了。”

    这一句,代表着隐山寺的责罚就此揭过。

    长安诧异看了眼主子,心中放松连带着言语又开始不把门,“那主子同沈小姐?”

    谢成烨起身,如玉的脸在烛光中半明半暗。

    “长安,这是两件事。”

    责罚长安是一件事。

    他待沈曦云是另一件事。

    谢成烨把长安赶出门熬药,此后数日,每日睡前一服,他当真不再做梦。

    也或许,真正起效的是,他日日早出晚归,避开不再见她。

    当然,她也不曾主动寻过他。

    **

    二月二,晨起后谢成烨带着长安出门,走到沈府门口,却见大门敞开着,门外传来姑娘软声细语的叮嘱,夹杂着笑。

    是沈曦云。

    她穿着件淡绿色的短袄,上头绣着蝴蝶绕花枝飞,晃着手里的布袋跑前跑后,景明则在一边摆放五谷杂粮,春和叫唤让小姐当心。

    沈曦云蹲下身子,用个小汤匙取用布袋里的草木灰,挪动步伐在地面画起一个大圆圈,等圆圈画好,她拍拍手,让景明递来谷物,撒入圈内。

    撒完,沈曦云双手合十祈愿,念念有词,“愿土地爷保佑沈家平顺安康、保佑大燕风调雨顺。”

    谢成烨想起来了,这是民间二月二的打囤仪式。

    幼时在北地时,母亲喜欢过各种节日,二月二的时候,她拉着一家子,不仅会打囤还会做“引龙”,说是用草木灰在地上画龙形,自家门口延伸到水源处,可以祈雨避免干旱。

    谢立廷舞动弄枪在行,但面对这种要用草木花作画的场面,却是干愣着不知如何施展。

    母亲会笑着嗔怪他,自己提起裙摆作画,使唤父亲给她递谷子或是确定路线。

    可惜自打入燕京后,王府再未行过民间的祭祀礼。

    常常是皇帝设宴,邀近臣亲眷以示庆贺。

    ——“烨儿往后可莫学你爹在边上干看着,也要积极帮衬自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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