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
几乎没怎么用力,小猫抓挠似的啃咬,而梁昭却像是被扼住咽喉,急促的呼吸瞬间停滞,整个人一动不敢动,僵硬得如同一具尸体。
细密的痒意从脖颈蔓延开,梁昭的双手渐渐握成拳。怀中人好似找到了乐趣所在,咬一口换一个地方,一寸寸挪动,不知有意无意,轻轻咬住梁昭的喉结。
用咬来形容好像不太贴切,啃咬逐渐变味,柔软温热的唇瓣如羽毛拂过皮肤,印下一个又一个,细细密密地轻吻。
梁昭眸光一沉,压抑已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捏着顾孟然的肩膀一推,略有些粗暴地将人从怀里薅出来。
不出意外,顾孟然已经醒了,一双清明澄澈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再犹豫迟疑,梁昭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握着肩膀的手托住后脑勺,不容抗拒地吻了上去。
粗重的呼吸交错,滚烫的舌尖挑开唇齿。梁昭在这方面似乎不知道温柔两个字怎么写,他的吻急而迫切,蛮横又强势,一亲上来顾孟然就没办法再用嘴巴呼吸。
空气一点点地被夺走,独属于心悦之人的气息萦绕鼻间,顾孟然被他亲得晕头转向,心脏麻酥酥的,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电流蔓延至四肢百骸。
唇齿相接,炙热而令人窒息的吻。
顾孟然也有一颗占据主动权的心,他仰着脖子温柔地回应,试图瓦解攻势,带动梁昭跟着他的节奏走。
但事与愿违,他轻柔的回应被梁昭视为兴奋剂,呼吸声愈发粗重急促,扣在后脑勺上的手掌更加用力,梁昭近乎失控的啃咬,恨不得将他揉进血肉里。
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勾起了顾孟然的胜负欲,敌不过梁昭的力气,那么……
勾住脖子的手臂松开,缓缓向下移动,梁昭沉浸在这个亲吻中,而顾孟然趁机撩开他的衣摆,手掌毫无阻隔地贴上他紧实的腰腹,不大安分地摸了摸。
流畅紧致,线条分明的腹肌很好摸,手感很特别,刚开始顾孟然还知道克制,用指尖轻轻挠一挠,碰一碰,而梁昭没有反应,他胆子也大了,整个掌心贴上,来回作乱。
“顾孟然。”
低沉喑哑的嗓音唤出名字,顾孟然如梦初醒。
极具侵略性的吻结束了,梁昭放过了他的嘴巴。
可顾孟然一睁眼,一双幽深的眸子闯入视线,梁昭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浓烈而复杂的情绪翻涌,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下一秒便要将他拆解入腹。
顾孟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安分的小手停顿在腰间,一动不敢动。但梁昭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反而又凑近了一点,轻啄他的唇瓣,哑着嗓子问:“孟然,可以吗?”
可……可以个鬼啊!大白天的。
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顾孟然当然也有色心,但天都亮了,全透明的船篷跟不存在一样,一点儿都不隐蔽,谁要在这种情况下……
顾孟然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可他沉默的太久了,脸涨得通红,落在梁昭眼里就变成了默许。
不等他开口,吻又落了下来,这一次梁昭不再拘泥于嘴唇,轻轻吻过他的脸颊,脖颈,缓慢而轻柔地向下挪动。
空气中热浪翻涌,变得浑浊而黏稠。
身体忽然脱离了掌控,顾孟然想推开他的,却连抬手的力气都丧失了。如春风般的温柔攻势令顾孟然毫无抵抗力,直到胸前一凉,他才发现上衣都被拽掉了。
“咳咳,咳咳……”
突然响起的咳嗽声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失控的早晨,弥漫在船舱里的旖旎渐渐退散。
熊熊燃烧的烈火直冲天灵盖,梁昭闭眼深吸一口气,重新找回了理智,迅速拿起散落在床上的衣物套回顾孟然身上,旋即将人扶坐起来,拍拍他的后背,“不闹你了。赶紧把药拿出来,吃药。”
被梁昭撩拨的心猿意马,关键时刻一脚急刹,顾孟然不上不下得非常难受。待咳嗽平复,他扭头重新搂着梁昭的脖子,扭扭捏捏地往他怀里蹭,“不咳了,继续。”
梁昭张开双臂抱住他,眼眸微垂,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着凉了,先把病养好再说,嗯?”
色欲熏心的顾孟然摇摇头,不依不饶地追着梁昭亲,“不要,要……”
“到底要还是不要?”梁昭笑出声。
顾孟然双眼迷离,舔了舔梁昭的嘴角,小声嘟囔:“不要养病,要、要你。”
好不容易降下去火又被这一句话点燃,梁昭喉结上下滚动,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压下心中翻腾的欲望,推开顾孟然,声音沙哑道:“不可以。听话,先吃药。”
一盆冷水浇在头顶,顾孟然嘴巴一瘪,气鼓鼓地瞪着他,“你真的好烦,大清早的瞎撩拨,只点火不灭火。”
理直气壮地倒打一耙,梁昭听笑了,在他头上重重揉了一把,“火气大得很?你等着顾孟然,等你好了。”
顾孟然不说话了,默默从空间拿出药和水。
感冒清两片、甘草片三片,顾孟然仰头将药片丢进喉咙深处,火急火燎地从梁昭手中接过矿泉水,咕嘟咕嘟地喝了小半瓶。
甘草片那味儿啊,太冲了!
本来还想冲一包感冒冲剂,药都倒进杯子里才发现没热水,顾孟然又从空间拿出插板、电热烧水壶。
喝完药、洗漱完已经是十分钟后了,简单吃了点面包,梁昭又坐前面开船去了,而顾孟然赖了一会儿床,睡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布置船舱。
船篷于昨日完工,一个弧形透明壳子从头到尾,严丝合缝地将小船包裹起来,四面漏雨的小船秒变遮风挡雨的避风港湾。
风雨尽数阻隔在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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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翻涌的波浪也拍不进来,除了侧面两扇可自由开关的窗户,船舱等同于汽车车厢,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
昨天折腾到太晚,随便放了一张充气床垫便早早睡下了,虽不用再受雨水困扰,但船舱又脏又乱,和温馨舒适基本沾不上边。
闲不住的顾孟然:开干!
先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回空间,把船舱彻底清空后,顾孟然直接用手充当水管,风风火火地将已经晾干的船舱重新浇湿。
船底还凝固着少许黄泥,担心洗不干净,顾孟然又浇了一遍清洁剂,稍微浸泡个十分钟,他脚踩雨鞋、手握洗地刷,窸窸窣窣地忙碌起来。
船底还算光滑,清洗起来不算费劲。
小二十分钟,船舱刷的噌亮,沉积的泥巴全部融进水里。紧接着,顾孟然利用空间当容器,先将污水收进空间,再从窗口排到水面。
来来回回洗了三次,船舱复旧如新。
从空间取出干拖把,顾孟然不厌其烦地反复来回拖,直至船舱彻底干燥,再无一滴多余的水。
清洁工具丢回空间,顾孟然脱下雨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站在原地环视一圈,决定从船尾开始布置。
船舱高度一致,如果直接铺床,床与地面平行,顾孟然总觉哪里怪怪的。他也想过放一张木头床进去,但船舱不能放太多重物,这会导致吃水线下降,增加船舱渗水的概率。
得,白纠结半天。
睡充气床垫不是长久之计,顾孟然大致量了一下船舱,从空间里挑了一张135cm×190cm的普通床垫,平平稳稳地放在船尾。
船宽1.5米,两侧船壳还有些厚度,1.35米的床垫放进去不大不小,刚好合适,甚至卡得严丝合缝,不会因船的晃动而滑动。
可惜船还是太小了,1.9米长的床垫一放,船舱顿时只剩下一半,但没办法,他和梁昭都不是小个头,小床睡着相当难受。
没急着铺床,顾孟然在床尾两侧各安装了一个小型鞋柜。鞋柜一共就三层,不足小腿高,满打满算也就放六双鞋。
以防鞋柜滑动,他特意用胶水将鞋柜固定在船底。
鞋柜中间的铺上一张大小合适的深灰色毛绒地毯,温馨的小家初具雏形,随后顾孟然又从空间拿出一张折叠桌,两把折叠椅,不用的时候收起来放一边,用的时候再打开。
一顿忙活下来,只剩船头没布置了,顾孟然把发电机塞到驾驶台底下,各种电线沿着舱壁连接到船尾,再用自粘电线卡扣将电线固定在舱壁上。
其实不做饭,他和梁昭根本用不上发电机,一台户外电源即可,但船尾放了床垫,到晚上还要睡两个人,尾重头轻不太安全。
想到这,顾孟然又从空间取出两个大号收纳箱,一个放他和梁昭日常换洗的衣物,一个放些开袋即食的零食、速食,最后通通塞进驾驶台下面。
这是为了、为了方便他睡懒觉,以防梁昭早起饿肚子。
电热烧水壶、水桶、水盆、毛巾、牙刷……又给船舱里添了些日用品,顾孟然开始安装窗帘,船头半边可以不用管,床的四周必须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
一直忙活到下午,狭窄的船舱彻底改造完,一个温馨舒适,令人安全感十足的小家就此诞生。
累,一口气儿都没歇过,顾孟然都快累瘫了,不过看着自己大半天的劳动成果,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成就感将疲惫一扫而空。
回空间洗了个澡,顾孟然换了身衣服,脱鞋爬上床垫,铺?褥子、铺床单、套被罩,最后在床头并排摆上两个枕头,柔软而舒适的小床也收拾好了。
顾孟然张开双臂,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果然,比昨晚那个落不到实处的充气床垫舒服多了。
困意涌了上来,顾孟然躺着躺着都快睡着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噌地一下坐起身。而后他摊开手掌,两秒过后,空无一物的掌心多出一个银色小盒子。
脸微微一热,顾孟然屏住呼吸,悄咪咪将小盒子塞到枕头底下。
第107章 草莓夹乌梅
*
阴沉的天空,细雨如银线般纷纷扬扬地洒落。
一望无际的水面荡开层层涟漪,墨绿色小船孤独地漂泊其中,船头破开雨幕,船身随着波涛微微起伏。
雨滴打在船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四周一片苍茫,不见生机,唯有小船执着地向远方航行,渐渐消失在朦胧的雨雾深处。
进入黄江流域后,顾孟然emo了,再没了之前的干劲,一大早就搬了把躺椅躺在梁昭旁边,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水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昭注意他很久了,频频侧目看过去,但顾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如若不是睁眼睛,梁昭还以为他睡着了。
肉眼可见的不开心,无需问缘由,梁昭同样能感受到。
浑浊的浪涛肆意翻涌,吞噬了一切起伏和轮廓,一年前经过的河,一年前走过的路,全部在雨水日以继夜地冲刷中化为乌有,只余下茫茫无边的水泽。
高山、森林与河流皆随着时间流逝沉没于水中,这段文明正在消失,逐渐变成历史,一个空寂而荒芜的水世界就此诞生。
作为见证这个过程的幸存者,幸,也不幸。
有些许感慨是正常的,但不能深陷其中,一直这么消沉下去。
看着失魂落魄的顾孟然,梁昭没有直接开口安慰,他握拳抵唇轻咳两声,似不经意道:“喉咙有点痒,孟然,能帮我倒杯水吗?”
听到这话,顾孟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他掌心瞬间多出一瓶矿泉水,贴心地拧开瓶盖,默默递给梁昭。
干脆利落,一言不发。
梁昭愣了一下,从他手中接过水,浅浅抿了一口,重新拧好瓶盖放在一旁。
“咳咳,咳咳咳……”
水瓶刚放在地上,梁昭又是一阵咳嗽。顾孟然终于动了,抬眸看了他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旋即覆上他的额头,“怎么咳起来,我传染给你了?还好没发烧。”
“没,没感冒。”梁昭面不改色道:“就是喉咙有点痒,可能吃点水果就好了?”
顾孟然瞪了他一眼,撑着扶手从躺椅上爬起来,“喉咙痒就是感冒的预兆,吃什么水果,该吃的是药。”
说着他便从空间拿出各种药瓶,开始现场配药。
梁昭眼皮子一跳,赶忙阻止:“孟然,药不能乱吃。真的没有感冒,除了喉咙痒没别的症状,要不兑一杯冲剂?”
就当预防。
顾孟然眉头微皱,狐疑地看着他,“确定?”
“嗯。”梁昭点点头。
“好吧。”
顾孟然麻利地起身,返回船舱烧开水、洗杯子,不一会儿便端回一杯热气腾腾的感冒冲剂。
而这个小插曲并未影响到他发呆,将冲剂递给梁昭,看着梁昭将一点点喝下,他又躺回躺椅,呆呆望着前方水面。
梁昭:……白喝一杯感冒冲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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