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便是一个踉跄,只觉身上多出地方都泛着阴冷酸痛。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只得强撑着走去室外,打开大门,那两个守卫还一无所知的在那站岗。
她低声怒喝:“人都已经跑了,我在里面昏迷不知多久,你们守得究竟是个什么门!”
那两人见她发怒,眼神中有一丝不耐烦,还是胡乱一拱手道:“咱们负责给您守门,那可是一只苍蝇都不敢放进去。真要出了岔子,也不是我们兄弟二人这儿的疏漏。别是您身边有内鬼才好。”
“不用你们说,我也会查。”欧阳情咬牙切齿。
她喊来楼里的妈妈,与她耳语几句。
妈妈面有难色:“啊?这不好吧,今日来的好几个客人,咱们都得罪不起。”
“难道你就能得罪得起……吗?”欧阳情呵她,“是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看着办!”
她仍在发抖。不知是气或是怕。此人悄无声息便潜入此处,若要打算杀她岂非也是易如反掌?此外,就算她现在勉强活了下来,让那人在他的地盘上毫发无损的耀武扬威,还带着一个女人逃出去,若是让上面的人知道……
到时候,别人还好过,欧阳情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样前狼后虎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当初加入红鞋子,也不过是不想一人孤苦无依任人欺凌,如今虽确实不会再被随意欺辱,但……只要她一日还在这个地方待着,就要一日复一日的被人瞧不起。
她咬牙竭力冷静。想着:她得……得为自己想一条后路……
她的视线在屋中扫过,看到不知什么之后突然下定决心,自桌上拿起一块墨块,开始研墨。
在带着幽香的信纸上,她提笔写下:陆小凤大侠敬启。
……
虽说何欢让花满楼先行休息,但躺在这种地方的床上,听觉灵敏的人能不能睡着是一说;刚刚明白自己心意对方便去涉险……又有谁能真的安睡?
花满楼是不能。他老老实实像何欢走时一样板正的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实际上,他也没有想要尝试去睡着的意思,只是想一些琐事。
譬如,楼里的花需要施肥,小欢的花草养得也很好,可以向他讨教一下;原本寄养在他家的小黄狗很受他父母的喜欢,给带到花府心肝宝贝叫着去了,不仅短时间内回不来,而且也瘦不下来,真不知道要怎么给小欢交代;以及——他与家中闹翻那几年原来是靠调香卖香过活的。以他那样的性格,要磨炼出适应这种风花雪月场所的话术,当真辛苦。他所交的那些朋友,或许也是因此才……
还好,如今他的生活已在逐渐变好。
他正想着,忽听到远处传来吵嚷声,似乎是青楼里有位贵客丢了什么东西,正强硬要求盘查楼中是不是有人私藏。
他们粗暴地拍门,有人来开门就进去转一圈再出来,没人开门便一脚破门而入,好不粗鲁。花满楼想到还没回来的何欢,微微皱眉,担心是他那里出现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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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多想,就听见领路的人道:“这几位都是楼中常客,达官显贵,不会有问题的,倒是这边住下两个卖香的,也是今天一来就出事了,这样凑巧,不如咱们先查这里?”
明显是不愿意得罪那些大人物,因此拿他们二人开刀。
花满楼听见敲门声响,微微蹙眉,翻身下床,正做好要对敌的准备,却听见吱呀一声轻响,有人在黑暗中摸索到他的手,悄悄拍了拍。
随即,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门被踹开的声音,一众人乌泱泱举着灯进来,一扫就看见急急忙忙从床头做起来的一位只着中衣的男子,和床上用被裹住半边身体,裸着半边膀子,惊慌失措的一个娇俏少年。
这少年眼中有些微泪意,唇角微红,还在轻轻喘息。
在后面的小厮眼中闪过了然,悄悄附身上去告诉那打头的汉子:“他们是在那个……走后门的,看起来战况正烈呢,应当不是他们。”
这事情对于领头的大汉而言,听起来既猎奇又有点恶心,他的注意力登时就被转移到一边去了,一边“啧啧”两声,一边道:“那不在这帮小白脸上浪费时间,走。”
临走时,还没忍住回过头看一眼半躺在床上的那少年。
花满楼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到何欢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也不要动弹,就听见那帮人陆陆续续进来,说罢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又走了。
等人走远,门被合拢,花满楼才轻声问:“这是?”
“转移这些人注意力的小手段罢了。”何欢一抹脸,叹口气,“那女子好强的意志力,竟这么快就醒过来。”
这话有几分是为转移花满楼的注意力,叫他不要再在意那些人为什么毫无怀疑就离开的事;也有几分是真心敬佩。
他却不知,欧阳情并不是意志力多么强大的女子。若是狠狠心让欧阳情沉溺于过往痛苦之中、意识到这是假象才能醒来,便是五天五夜她也醒不过来。但因为他在情报之中听说过欧阳情的过往,又得下属求情,只叫她安睡。而欧阳情十几年来,每一天都是难以安睡的。在未曾习武之前,她在害怕旁人的欺凌;在习武之后,她又在害怕未知的命令。
从未有过的安稳感,于她而言便是最大的不真实。
……
“原本想着今晚溜走也无妨,但是此夜他们必定戒严,倘若随便离开,反而会惹出怀疑。”
花满楼道:“一日奔波,你肯定也累了,不如就在此歇下。想来后半夜,会安静许多。”
他两人便又躺下,一时之间睡不着,便想着聊聊天。
何欢想起什么似的,也不好意思看他,只平躺着,轻声道:“之前……是不是有些吵?”
花满楼坦诚道:“的确有些,倒也无妨。饮食男女,人之常情。”
他这么一说,何欢不吭声了。
只听花满楼又道:“只是我觉得,倘若无情,这样的事也没什么意思。”
这话好似在剖析自己似的。换成普通朋友、甚至是陆小凤,他也不愿多加这一句解释。然而对着有些人,终究是特殊的,需得多说上几句,为自己澄清。
他听见何欢细微的呼吸声,随后,他声音低柔道:“我也一样。”
好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花满楼感觉有些脸热。
或许是那清晰的在右耳畔响起的呼吸声、或许是因为同床……
花满楼猛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何欢突然被他吓一跳,还以为他听见什么动静。
“我……嗯,我还是不太习惯,这床实在太软。”花满楼有些僵硬道,“而且万一他们察觉到不对再折返回来,你我二人都睡下也不安稳。你先睡吧,我来守夜。”
何欢听着,觉得也有道理,便道:“那你过一个时辰换我。”
“你先前在外奔波,我已经睡过一觉。如今你安生休息吧,免得明日精神不振,让他们看出不对。”
不敢说即使他看起来精神不振,旁人也不会往此处怀疑,只会想的更歪。这终究是他耍的上不得台面的把戏,不愿让花满楼知道。
因而,他答应道:“那麻烦七哥守夜了。”
“这有什么麻烦。”花满楼安抚道,“睡吧,别怕。”
别怕……
“总觉得好似之前在梦里,也听你说过这句话。”何欢喃喃,声音越来越低,“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困顿起来……”
花满楼不语,只是神色更为温柔。
第74章
好像有什么自那时起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但仔细想想,又好像一如往常……
何欢近日总难定下心来。按理来说诸事都告一段落,不论是过往遗留又或者是家中关系,都已经在年前处理好。而关于红鞋子一事,也只要稳步靠近背后真凶即可,可以说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但这种莫名的心神不定,究竟是从何而起呢?
他又一次审视自己对于红鞋子所涉及各方组织的查探、整合已知的消息,仍旧不曾发现错漏。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那么还能因为什么……
“小欢?”身旁温柔而熟悉的声音轻喊他的名字,“怎么,好似很为难的样子,你那时是已有安排了吗?”
原来是因为心虚啊,哈,哈哈……
花满楼今日过来,是先满怀歉意的说小黄狗过于乖巧讨喜,被他父母当成心肝宝贝,天天抱着哄着,老人家希望能把小狗放在家中多养两天,等开春再还回来。
何欢只道:“他若表现得十分乖巧,就证明他在你们家待的很开心。两边都高兴的事情有何不可。”
相比于小雪这样独行客一样的鸟,小黄的确更需要时时刻刻有人陪伴。它原本是何欢在洛阳救下的小狗,生来便聪慧,在何欢身边待了不到半载就生出灵性,何欢待他如孩子一般,在离开洛阳时,他觉得将具有灵性的生物随便送人,会让它们更加痛苦,因此哪怕搬家也一直将它带在身边。但如今它喜欢花府,相比于不舍,何欢更是松一口气——他想见这些生灵都过得更好。
这不过是小事,花满楼含笑谢过他,随后又提议,在那之前正好一起去踏青。
踏青,但一路向南,途径云岭,耗时月余。
这便是何欢心神不定的主要原因了。
他因为自己一些不够坦荡的心思而生出退却,正想拒绝,却听见花满楼好似无意般提及:“云岭那边的山茶花此时应该开的正好。其他地方、其余时间都再难见到那样盛大的场景。”
啊……何欢陷入犹豫。
他一向喜欢看花。因为花是植物成熟后,展现自己美貌和能力的一种象征。对植物而言,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和炫耀的事。何欢愿意见证它们的美好。
当然,他以往也有些小心思——万一看多了旁的植物开花,自己哪天就开窍了呢?
不过自从密厄归来,见识过母树之后,他就意识到这件事急不得。区区二十年,对于密厄之树的寿命而言,不过是须臾。哪怕作为人的一生走向终结,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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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能……
这才是他对于自己意向期待的感情更加望而却步的主要原因。
他……本就不该耽误别人,更何况那人还是花满楼。
但看花、看花应当是可以的吧?就算不是花满楼相邀,只是普通朋友请他去看花,哪怕的确有些远、相处时间的确有些长,他应该也会……答应?
再看花满楼依旧温和的神情。他一定是知道我喜欢赏花,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想起我,我又怎能拒绝?只要不暴露自己的心思,问题应该不大。
他想到这里,终究还是一点头,道:“没有的事。我很乐意与你同去。需要我准备一些什么吗?”
花满楼笑:“多备几套春衫就好,我听闻那里四季如春,想来衣裳不易备的太厚。”
何欢微一迟疑。
他上次去云岭那边是为寻药,登上较高的山峰,所以四五月还能见到厚厚积雪。若非高山之地,或许真的是四季如春?
……
四季如春不假,但春日也分春和景明与春寒料峭。他们刚刚到云岭附近住下,第二日出门闲逛时,阴云却来的突然,与两人当头撞上。黑色云层密布于低矮天幕之上,仿佛触手可及,又像是天穹坠落、山体倾塌,真如诗句中描述,来势汹汹,几欲摧城。何欢顾不得避嫌,拉住花满楼的手,“这是雷云,咱们得去寻一处庙宇避雨,万不可待在树下。”
被他拉住的花满楼手指微微一动,顺从他的动作,在人烟罕至的山岭,他们行至半途,雨就倾盆而至,武功再高的人也难全然避开,只能做落汤鸡,狼狈地在雨中加快步伐。接触冷雨的身体骤然降温,只有两人相握的手还有一丝温度,存在感越发明显。
何欢的手微微一动,被花满楼反手握住,“冷吗?”他担忧问道。
这下,手是再松不开了。何欢只觉得耳垂隐隐发烫,他呼吸时吞咽一口夹杂着山林湿润气息的雨,“不冷。”
雨滴落在树叶上,噼拨声不断。如注般的雨幕仿佛可以将天地都隔绝开,只留下两个相互依偎的生灵,什么都不必去想,一切外界铸予的不般配都会被平等的冲刷掉,只留下天生时最原始的坦诚,让他有足够享受陪伴的勇气。
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破庙。好在庙内虽然潮湿,但砖瓦尚好,没有地方漏雨。
何欢打量一下四周,庙宇明显已经弃用,一应物品都不见,只余一尊高大的木头神像,俯视众生。好在虽然破败,寺庙中还算干净,稍微一清扫就可在此避雨甚至过夜。
何欢看看两人滴滴答答的衣袖,呼出一口气:“刚刚只顾着发愣,这衣服还在滴水呢,得快点脱下来拧干。”
他向四周一打量,看见几根木头的烛台,隐约有些发霉,大约是年头久了,被遗弃在此。他手放在其中一根烛台上一抹,便还原出陈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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