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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28(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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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做出改变。

    天生的高低贵贱, 是会让人麻木地屈从认命的。可如若只是一场精心设计过的阴谋诡计, 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这对于习惯了低着头寻求生机的金玉奴,千难万难。

    贺长情能理解。也正因为理解,她的心中愧疚更甚:“我说真的。请大家相信我,相信我们鸣筝阁会用尽全力的。”

    只是,看不到曙光的长夜,任凭她说得天花乱坠,也只是白纸一张,毫无说服力可言。

    “主上,一个时辰过去了。要不要派人去宫里传信?”在左清清看来,说动这些金玉奴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圣上不能在他们眼前有个闪失啊。

    贺长情自然也不想梁淮易出任何的意外,况且他又是因为自己才遭逢此难,就更没有犹豫不决的道理了:“快去快回。”

    左清清突然的打断,似乎让僵持不下的气氛再次流动起来。

    祝允张了张嘴,发出了些听不太清的声音,可对面声讨的言语转瞬间又如涨潮那样压了上来:“黑也是你们定的,白也是你们说的。我们活着,就活该被你们玩弄。我们就应该去死是吧!”

    贺长情幼时便被生父抛弃,打从那时起,她就最是听不得自轻自贱的话。她暗暗发誓,要让所有看轻她的人都有高攀不起的一天。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贺长情还以为那只是自己心有不甘,是怨恨憎恶在作祟。但是此刻她方才有所感悟,左右她的从来都不是那些道不明的情绪。

    她只是心里害怕,她生怕如果连自己都放弃自己了,那就真的只能堕入无边的黑暗了。

    而这些,本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家伙,现在却轻飘飘地说出要死要活的话来,像极了那个懦弱彷徨,只不过又被她坚韧外表强行包裹起来的自己。

    她是真的打从心里泛出了一股无名之火。

    可贺长情同时又了然,她是没有资格去恼怒的。于是只干巴巴地盯着那些或愤怒或伤心欲绝的面孔:“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主人,你又何苦同他们白费唇舌呢。”

    祝允低垂着眼眸看向贺长情,看到她苦不堪言的样子,他感觉心如刀割,就连嘴巴也跟着发苦,“他们只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苦难到头来都是被人害的。上天作下的孽,尚且可以逃避,哄骗自己说那是无可更改的命。但独独是人做下的孽,是化解不了的恨意。可是,那些和你明明就没有关系。”

    “阿允你……”贺长情不曾想过,原来祝允看得也如此通透,他甚至三言两语就说清了她心中的愁肠百结。

    “那和你没有关系的。”祝允捧起贺长情的双手,又用自己的脸颊一遍遍地在她手心里蹭着。

    这个祝允,果然很会哄主上开心,像自己这样的人就永远做不到。沈从白有些脸红地将头别到一边:“主上,你确实无需自责。如果真要说起来,我们北梧每一个都要去给他们磕头道歉才行吗?那是先辈的错误,不是我们的错误。如果抓住这点要挟不放,那和当年坑害百姓的北梧军又有何不同?”

    沈从白的冷硬话语,一下就刺激到了那些金玉奴,原本还只是一腔悲愤的情绪忽然决堤,化作了一片期期艾艾的啜泣声。

    但也总有些得理不饶人的硬茬,站了出来怒视着祝允:“好你个吃里爬外的家伙,你居然伙同牧心者,反过来说我们的坏话?你到底,和谁是一头的!”

    “我自然是和我的主人是一头的。”祝允回答得干脆利落。有关这样的问题,无论是问一千遍一万遍,也无论是上到碧落亦或是下至黄泉,他都只有这一个答案。

    相反,问出这样问题的人,才是不曾把他当成过自己人。祝允同这些金玉奴一样,也有着满腔的怨愤与不平。

    笑话,人生在世,谁能一直称心如意。别人不说,难道就是过得很好吗?他们明明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一类人,可是现如今可怜的面孔也陡然生长出令他可气可恨的纹路。

    “你口口声声说我吃里爬外,可是每当谷中有牧心者来的时候,你们哪一个没有拼尽全力?你们会看在自己的同族弱小或是年老的份儿上,就把生的机会拱手相让吗?是你?”谁都不曾知道,当时还很年幼的自己被人围着拳打脚踢,一块块石头砸在身上的时候,他有多么绝望,“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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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有把我当成过自己人吗?”

    祝允红着眼圈,用食指一一指向对面人群的样子,像是发了疯着了魔。

    是贺长情从未见过的样子。

    饶是当主人的她,都不由得好一阵心惊肉跳,她上前去攀了攀祝允的臂膀:“阿允,你别这样。”

    许是听到了她嗓音里微不可闻的颤抖,祝允提着的一口气散了大半。

    他依旧昂着脖子盯着对过,可垂在身侧的手却很熟练地抵进了贺长情的五指指缝里,一下下地轻柔摩挲着她的手骨脉络:“我知道,大家都只是为了活命,所以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小事。只是你们不该,不该对这样一个愿意放下一切,只为竭尽所能帮助你们的人恶语相向!”

    贺长情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他就连肖想一下她的体温都觉得罪孽深重,他们怎么能这样说她?明月,是不能蒙尘的。

    祝允越想越是委屈,他偏了偏头,眼里已是闪起了点点泪光:“我们来落星谷,是为了把元弋的骨灰带回来好好安葬的。来福来宝失踪是我主人救的,主人带我们藏身破庙,饿着肚子,睡不安稳,就只是想救他们。她明明有无数次机会一走了之,她甚至可以根本不再踏足这里。可是她来了,冒着生命危险,她还要救走来福来宝,即便如此,你们还是不肯相信她吗?”

    祝允这一番话掷地有声。鸣筝阁众人分明看到那些之前还情绪翻涌的金玉奴,此时一个个的臊眉耷眼起来,不平又嚣张的气焰瞬间荡然无存。

    “祝允说得对,但是他漏了一点。哪怕是圣上,他也完全没必要来到这里,若不是看着主上的面子,他此时也不会下落不明。”相比祝允,沈从白就更要理智一些,圣上的失踪令他如鲠在喉,“圣上找不回来,我们鸣筝阁所有人都会丧命。如此,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我,我昨夜给了他们一个果子。”许是这番话终于触动了他们,人群中一个半大少年战战兢兢地道,“后来我好像看见,张大人和他们说了些什么。”

    姓张的老头儿!对啊,怎么把他给忘了呢!齐邵飞瞬间如梦初醒,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为了说给众人听:“对对,一定是他!他现在也不在这儿,肯定是他把人拐走了!”

    “那可能是这位老者把圣上救走了。”贺长情不禁想起,之前她和祝允的猜测,落星谷里应该有人在帮着金玉奴。

    许是到了行将就木的年纪,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这才让张姓老头一次次地铤而走险。

    贺长情松了一口气:“但愿真是被人救走了。”

    “你们猜得不错。”

    远处光亮未及的地方,几个交叠着的人影逐渐有了实质,他们像是涨潮的潮水,缓缓向这里行来。走在中间的那个,虽然形容狼狈,不似以往的一派风光,但熟悉的外形轮廓,贺长情只需打眼一瞧便能立刻认出来。

    她有些诧异,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圣上?你不是被人救走了吗?”

    “朕一想,跟着人钻地道传出去实在有辱斯文,败坏我皇族名声。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干脆原路返回来等你们了。”说着,他还故作俏皮地朝她耸了耸肩,“贺长情,你果然没让朕失望。”

    这样的动作和神情,是六皇子时的梁淮易会做出来的,但绝不会是登基为帝的他会有的。

    贺长情甚至都不用去刻意思忖,心下已是对梁淮易的用意有了几分了然:“圣上,你想好了吗?”

    第126章 决定

    “从前, 是朕错了。”梁淮易的眉宇间染上了几分释怀的淡然,像是山峦间笼罩着的一层淡淡雾气,看不清摸不着, 但是却带着润泽万物的湿气。

    贺长情立在原地,听到他娓娓道来的话音,像是一曲婉转悠扬的调子:“如果现在在朕面前的是一处断崖。朕想, 应该做的其实是悬崖勒马和及时调头, 而不是为了所谓的面子, 一错再错。”

    “只是, 回头路不太好走。”即便是这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君王,可要推翻前人既定的准则,也是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贺长情之前还为梁淮易隐瞒自己而忿忿不平, 但是真当梁淮易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 她又忍不住杞人忧天起来。如此矛盾又纠缠不清的情感,原来是会体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不过说到底啊,只是因为这是一桩从一开始就下错了的棋局,后人想要纠正, 却要付出比原先难上千百倍的努力。稍有不慎,满盘皆输都是有可能的。

    她想, 如果这世上真的还有人能拨乱反正, 那这个人也只有梁淮易了。

    “当年六皇子并不受先皇待见, 可是后来也只有六皇子登上了帝王的宝座。”后面的话, 梁淮易再没有提起。

    但是贺长情却听明白了。

    在这世上,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正如谁也预料不到谁人会登上皇位:“我还是您所向披靡的刀, 贺长情听凭圣上吩咐。”

    兜兜转转了这样大的一个圈子, 最终还是绕了回来。他们之间红脸过, 争吵过,可此刻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真的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吗?他还是想留下这个珍惜的朋友。不要等再次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但见贺长情单膝跪在地上,周遭火把燃起的光亮在她的发顶聚集起一片片徘徊不定的光影,像是登至山巅时眺望看到的云雾,飘忽,轻柔。

    仿佛只要一口气,那些光影就会被他吹走。

    梁淮易伸出双手将人扶了起来,第一次没有直视她的双眸:“不必了,你为朕已经做了很多。现如今侯府也倒了,你心病既然去了,就好好做自己吧。无论你信不信,朕心底始终拿你当患难与共的友人。”

    只是从前他被太多的权势遮蔽了心窍,辜负了这样一颗赤诚待他的心。从今以后,不会了。

    贺长情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还会从圣上的嘴里听出这样一番话来。

    她站在梁淮易身侧,用一双震惊不已的眸子打量着他的脸颊。那是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情,仿佛有种万物皆空的禅意在他体内诞生又寂灭,最终留下的是淘了千万遍沙石过后的小小金粒,至真至纯。

    贺长情知道,他没有说谎。

    只是后来的事情,她都有点记不太清了。

    她感觉有很多人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像是上元佳节时街头小贩售卖的走马灯,灯火辉煌的景象围着她不停地打转,回神的时候却似乎什么都没能留下。

    那些说话,走动的声响像是天之边际的大海,忽而迎面冲来,又迅疾退却,一浪又一浪,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但是,也不是什么都没能留下。这世上,始终还有一人会为她驻足停留。

    头重脚轻的眩晕感猝不及防地袭来,贺长情不由地低呼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祝允背在了身上:“主人,我们也回去吧,你的脚伤该找人看看了。”

    贺长情这才如梦初醒地看了看四周。站在这里的人,全不见了,谷底只有凛冽的风,轻轻刮过他二人的脸庞,带来些刺痛感:“圣上呢?还有小白他们呢?”

    “圣上已经回宫。沈大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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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遵照皇命把金玉奴找地方安置去了。”当时主人有点发愣,圣上就笑说不许人打搅她,只是祝允也没想到,她想事情会想得那样入神。

    “哦……对了,小白有没有派人去把之前回宫报信的人拦下来?”贺长情忽然想了起来,于是扣着祝允肩膀的力道都加大了几分。她生怕圣上晚回宫一会儿,就被章相他们提前知道了还未成熟的计划,继而闹腾起来。

    有关为金玉奴正名的事情,还要徐徐图之,如果章相等人知晓得太快,定然对他们不利。

    “主人放心,沈大人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拦了。”祝允的唇线拉直,情绪高涨不起来。沈从白不愧是主人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他的每一个举措都精准地踩在主人的脑海里。相较而言,他似乎就差了许多。

    究竟什么时候,他才能像沈从白那样,聪慧又灵巧地为主人分忧解难呢?

    祝允微微叹了口气来。

    “你叹什么气?”只是他忘了,他现在背着贺长情,他的一颦一笑都会很轻易地被她感知到,更别说是叹气这样的大动作了。

    “我就是怕,我不能像沈大人那样事事和主人想得一样,事事都能帮到您。”

    “嗯。你不用妄自菲薄,你已经很好了,真的。”贺长情沉吟片刻,趴在他的背上,嘻嘻地坏笑起来,“再说了,你们两个的用处不一样。”

    “用处不一样,是什么意思?”祝允眨了眨眼睛,一时想不明白。

    “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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