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从未体会过温暖的家庭里,或许还有最后一丝用途。
顾舟望向秦之昭:“你想让我做什么?”
秦之昭手指搭在椅背上:“我以为,你求人应该有求人的态度?”
“小舟,你今天忤逆长辈太多次了。”
顾舟的手指紧紧地掐进掌心,从指骨上摸到戒指的轮廓,他望着镜头另一端的乔淮生,膝盖砰得一声砸到地上:“对不起,叔叔。”
秦之昭终于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我可以帮你把乔淮生救出来,但是小舟,”秦之昭说,“秦家需要一个完美的、合格的继承人,他不应该爱上一个男人,尤其还是不死不休的对手,你明白吗?”
顾舟紧紧地闭上眼睛,指尖颤抖,声音沙哑:“好。”
乔淮生出来后,才听说那部《白日焰火》被卖了。
他的顾舟,他宁愿忍受痛苦都不愿出卖的人,改姓了秦……
秦舟仰头看着乔淮生落下的拳头,他有一万种方式躲过去,但是他没有动,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就这样看着这场充满鲜血与痛楚的告别。
如同初见。
“做你的大少爷开心吗?拿着我的梦想做你的投名状,终于爬上这个位置,终于有那么多人看你的脸色关心你,满意吗?”
“是。”
“但是,我会恨你。”
“好。”
“这是你先背叛我,我不会原谅你。”
“好。”
“我不会放过纵缰,还有你。”
“好。”
秦舟望着居高临下的乔淮生,他的眼角有一滴泪,秦舟想要帮他擦掉,却终究没能抬起手来。
他只能听着乔淮生说:“现在,我们分手了。”
那就这样吧,秦舟想。
那就这样吧。
他从来没有在意过权势。
但是如果只有这样的权势能够拯救他的爱人。
地狱或是修罗,他不在乎。
*
“怎么……你要杀了我吗?”
秦之昭被他扔到墙上,脸色已经因为缺氧而变得发紫,秦舟终于从那种歇斯里底地愤怒中回过神来,将手放下了。
权势确实是个好东西。
能让他和乔南山对话,也能让秦之昭脸上露出忌惮的神情。
但是,如果只是这样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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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才让秦之昭相信,他是一个好的工具,是打败乔南山的人。
既然已经有了权势,自然要发挥它最大的用途。
那样伤害过乔淮生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包括秦之昭……以及他自己。
“当然不会,”秦舟松开手指,“您说的对,秦董,到目前为止,我们应该还是合作关系。”
“资金链断裂,恒盛又急着将股票交给银行,他们需要钱,我们也是。”
秦之昭欣赏地望着他,其实只要不涉及乔淮生,秦舟一直是一把好刀:“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他们要收,我们就往里砸,抬高股价,让他们交不上货。”
“可是因为清江湾,纵缰的流动资金本来就不多了,现在……”
“秦董,”秦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说了一句乔淮生劝乔南山时一模一样的话,“能够一次性扳倒恒盛的机会,这辈子应该只会有这么一次,你确定还要跟乔南山继续纠缠下去吗?”
他的手指撑在椅背上,逼近他:“不是你让我多想想堂哥的吗?”
秦舟从未主动提起过秦彦,事实上秦之昭应该对此保持警惕,但是那一刻,他几乎被这种想象中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纵缰再次砸下几十亿,和恒盛在股市里斗得昏天暗地。
一家独大或是两败俱伤,那几天,新闻上全被这些消息淹没,无数股民涌进去押宝。
秦舟频频出席各种场所,以纵缰的名义借下了一笔笔外债,甚至将杠杆加到了一碰就炸的地步。
而这一切,在证监会接受调查的乔淮生并不知情。
*
“乔先生,”工作人员说,“这边请。”
乔淮生跟着在房间里落座,这才有空摊开手心。
掌心里是秦舟在晚会上抓着他的手腕时,强行塞给他的——
那是一枚戒指。
一枚价值三亿的戒指,几乎用光了秦舟五年来所有的积蓄,包括他在五年里,一点点地搜罗来所有乔淮生可能会喜欢的东西。
只是戒指的内圈里,被人刻上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
他是乔淮生曾经在顾舟身上作的画。
“高端设计师的是不用想了,不过你有一个特权,等忙完这一阵,未来的大导演亲自给你刻一个。”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刻。”
“那我来刻,可以吗?”
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戒指上带着一点血迹,将乔淮生的手指都染红了一点——仿佛是有谁握着的时候过分大力,以至于将鲜血沾到了戒指上。
怎么还是弄成了这个样子呢?
乔淮生望了一眼四周黑漆漆的屋子,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他佯装醉酒的那一天,秦舟问:
“乔淮生,你做这么多,到底是真的想要纵疆,还是因为别的?”
“你选一个,我送给你。”
乔淮生垂下眼睛,将戒指递给他的一瞬间,秦舟说的是:
“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我现在也可以为他连命都……
乔淮生将那枚戒指戴在了手上, 指腹轻轻摸索着戒指的花纹。
“乔先生,下面我们将就恒盛的资本运营情况对你进行例行问询, 希望你能如实作答。”
调查员将笔记本摆在桌上,翻开第一页:“一个月前,证监会调查到,你将锦城的一家锦盛金融的保险资金违规作为高风险投资使用,做空纵疆集团股票,累计资产达20亿。这些交易与您公司的股票流向高度吻合,我们需要您对这一行为作出解释?”
“解释, ”乔淮生轻笑了一声,向后靠在椅背上,“不是我做的事情, 我不认为自己需要对此作出解释。”
调查员想了很多从这位大少爷嘴里撬出东西的话术,但是万万没想到, 这位大少爷居然不承认。
更过分的是,乔淮生不仅不承认自己在锦城的违规操作, 他甚至连针对纵疆的做空都不承认。
明明已经在报纸上沸沸扬扬的事情, 可在乔淮生这里, 他仿佛成了一只一无所知的小白兔。
“你以为抵赖有用吗?”旁边的调查员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们这里写得清清楚楚, 你明明是……”
“你们真的清楚吗?”乔淮生看了他一眼,“锦荣资本是我收回来得不错。”
“锦荣资本确实是我们公司的关联方,但是就在拿回来锦荣的当天, 我父亲就以“优化税务结构”为由,将锦荣资本的决策权转移到他私人的信托基金名下。”
乔淮生摊了摊手,一个无奈的,却更像是运筹帷幄的姿势:“我只是公司的总经理, 最多管管执行上面的事情,我父亲的资金交易,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不知道?”那调查员皱起眉,“你父亲把公司资产转移,你骗鬼呢,你……”
“乔淮生先生,”另一位调查员拦住他,冷冷地扫向乔淮生,“如果你这么说,我们是需要提供相关文件的,否则便算是妨碍调查。”
“我知道,”乔淮生点点头,“我当然可以提供证据。”
“而且,比你们想象的要多。”
他轻轻地拂了下指腹的戒指:“我的律师就在外面,我想,他手中应该有我刚刚提到的东西。”
两位调查员脸色一变,相互对视一眼。
他们为了不引起怀疑提前串供,几乎是在婚宴上把人带出来的,看乔淮生南山的表情,不可能有提前知道的机会。
但是为什么……乔淮生却好似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一样。
看清楚调查员的脸色,乔淮生往椅背上一靠,仿佛这里不是接受审问的调查室,而是人群涌至的会议室或是礼堂,好似无论什么时候,乔淮生都有这种吸引所有的目光的能力。
“不仅如此,”调查员抱着一堆材料去而复返,乔淮生嗤笑了一声,“我父亲乔淮生南山还多次通过“交叉货币掉期”将人民币兑换为美元,提供了虚假的贸易合同作为掩护。”
“你手里那堆合同里,有一张。”乔淮生一抬下巴,那调查员一瞬间以为面前是领导,下意识就要去找文件,很快又反应过来,“你!”
“有一张,”乔淮生微一耸肩,不慌不忙地说完了下半句,“《东南亚供应链合作协议》——表面上看,这是一份价值15亿的橡胶进口合同,但实际上,合同中的供应商“宏远贸易”是一家空壳公司。”
“我父亲借助锦荣资本和“宏远贸易”设立了离岸SPV操作,以规避市场监管。”
“对,”调查员匪夷所思地看向手中的东西,乔淮生一点头,“就是这个。”
“你说的是这……”
调查员刚想询问,猛地发现自己居然又将乔淮生当作上司了,心头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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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淮生先生,”另一个研究员接过话,“我可不可以冒昧地询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些的?”
从证监会出现到现在,乔淮生除了在路过秦舟的时候失控了那么一瞬间,其他时候,都表现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就好像……他是一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就等着他们过来。
乔淮生微一抬眼,笑了:“什么意思?”
“我想乔淮生总应该很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啊,”乔淮生一摊手,“我只是从审计那里知道了公司出现了问题,而我作为一个合法且乐于配合的管理者,调查了公司财务状况,并主动将调查结果交给了你们,我想,像我这样帮助各位工作的良好市民应该得到嘉奖吧?”
“就算你上面的东西是真的!”调查员将手上的文件甩在这里,“可是乔淮生南山是你父亲!他做的事情你难道真的就一点都不知道!”
“你又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你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举报他?”
理由?
理由其实很简单。
因为乔淮生南山不信他。
一个父亲或许不该怀疑自己的儿子。
但他和乔淮生南山,这辈子也没有过父慈子孝的时候。
乔淮生没有说谎,乔南山确实从来没有给过他公司的控制权。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乔淮生和顾舟是怎么分开的。
那种离开对方就要死去的存在,将自己的心脏切下来一半还能够跳动吗?
但是他和秦之昭还是将他们分开了,还将他们放在同一个战场上,试图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兵刃去厮杀。
可是他们又提防着他的叛变,警惕着他们的倒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们不要旧情复燃。
而现在,终于到了这种提防和警惕化成冰刃,刺向他们的时候了。
他在第一天见到秦舟的晚会上就动了手,这样不镇定不理智不潇洒的纠缠,乔南山怎么会放心把公司交给他呢?
“我当然不知道,”乔淮生轻轻地笑了声,“事实上,我跟我父亲关系并不好。”
那调查员几乎又想反驳,却听到乔淮生轻飘飘道:“因为我是一个同性恋。”
“我父亲以我为耻,这么多年,他一直想要我改掉,可惜没有成功过。”
“而我当然也并不尊敬他,”搭在桌上的手指收紧,“事实上,我恨他。”
乔淮生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好像是给自己曾经十几年的愚蠢一个答案。
他早该恨他。
“我的父亲曾经因为这个,将我送到过戒断中心,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乔淮生抬起头,扯了扯嘴角,“仅凭这一点,我都可以起诉他故意伤害。”
“而且,”乔淮生轻轻抚过手中沾着血的戒指,“因为他,”
“我的爱人死去了。”
“调查官大人,”乔淮生的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漂亮眼睛带着蛊惑般的勾人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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