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出来一个能结丹的。
他终于不再唠叨,安博仁便阖上双目,臃肿眼皮下的眼珠却在微微转动。
七洲如今已经传开了,谢剑尊在痛失爱侣后,又一口气找了五个替身,这五个男子身份各不相同,但都是个顶个的尊贵,唯一相同的一点,便是这五人容貌上都像极了死去的季云涯。
看热闹的人只觉得谢剑尊是受了情伤,专情变成了风流,把这事当成大修士的桃色传闻听着下酒。
但安博仁却不这么想。
容貌肖似的人或许很多,行为举止也可以通过特定的训练来达到相似,可这五人除去那凡人皇子,其余四人皆是修为高深,要知道在这四人出现前,整个七洲的大乘期修士也不过三十之数,大多是各个宗门的宗主或镇派长老,换句话说,谢檀衣的四个情人,每一个都可以出去开宗立派。
这样的人,若是做谢檀衣的道侣,那倒是很相配,可做情人,还要与其他四人共同侍奉一个人……
他们是失心疯了不成?
为了所谓的情情爱爱能疯到这个地步?
安博仁不能理解啊。
他心中其实有个更合理的猜测,只是并无证据,话又说回来,他现在就算有证据也不能将剑宗如何,毕竟剑宗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损害任何人的利益。
两个渡劫期,六个大乘期,还有一个看似造不成威胁,实则通晓天文地理、阵法符篆的江琢……
怕是要不了多久,整个修真界就要唯剑宗马首是瞻了。
……
到达落雁城的第二日,江琢难得起了个大早,正片碰上从谢檀衣房间出来的冥河,他打着哈欠同冥河说话:“早啊,小四。”
冥河整理好衣襟,向江琢一颔首:“早。”
他苍白的颈侧有一道抓痕,以他的修为这样的小伤转瞬就能愈合,就这么大咧咧的留在脖子上,只能说明他想炫耀。
江琢没眼看,抽了抽鼻子,循着饭菜的香味儿径直奔向厨房,迈过门槛时还颇为谄媚的掐着嗓子道:“云尾啊,做什么呢?师叔先替你师兄尝个咸淡……”
云尾早就从谢檀衣口中知道了这位师叔,若是没有江琢,便没有他和谢檀衣如今的重逢,对江琢这种蹭吃蹭喝的行为,云尾一贯是默许的,只头也不抬的回道:“灶上有鱼片粥,檀衣口味清淡,江仙师若是觉得淡了自己加盐……”
“好嘞。”江琢笑眯眯的去那堆瓶瓶罐罐里找盐。
云尾接着捏包子,三鲜馅的小包子,力求每个包子十八个褶,失败了也不怕,一般这个时候,便宜师叔都会在一旁等着吃残次品。
“叮——”
装盐的小罐子翻滚着撞到了另外几只瓷罐,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
云尾抬眸看向江琢,只见江琢一手端着碗,另一手正在反复摸自己的脖子,嘴里不停发出抽气声。
云尾:……
什么毛病啊这是?
江琢转过来,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他嘴唇翕动两下,片刻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试探着问:“你觉得……你什么时候会被人挠到脖子……”
云尾诧异挑眉,把圆呼呼的几只小包子放进蒸笼,然后迈着六亲不认的脚步往门外走,路过江琢身边时,他悠悠吹了个口哨:“装什么纯啊江仙师,以你我这般的修为,你觉得什么时候会被挠到脖子?”
江琢:……
他倒吸一口凉气。
用早膳时,谢檀衣发现江琢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扫过,在要同他对视时,江琢又会飞速移开视线,不仅如此,江琢一早上都神思恍惚,呈现出一种迷离破碎的状态。
在第五次捉住江琢的视线后,谢檀衣放下筷子,敛眉问:“小师叔?”
“啊?我没事……”江琢目光幽幽的注视着他,又叹口气:“没事,只是觉得我收藏的一些画册,怕是不能分享给你了,什么都看,只会害了你啊……”
谢檀衣:???
……
用过早膳,几人出发去和安博仁汇合,准备御剑去城外古阵所在地。
见这些修行之人纷纷祭出法器,秦霄的眼睛亮了一瞬,他两步抢到谢檀衣身侧,捏住谢檀衣的衣角晃了晃,小声道:“师兄,我不会御剑……”
自从上次开荤,秦霄也加入了光荣的排号队伍,少年人血气方刚,尝到了甜头却吃不饱,于是平日里便格外黏谢檀衣。
可他刚碰到谢檀衣的衣角,后领便是一紧,伏崖坏笑着将人拖到身边,看似关系很好的勾肩搭背,实则手臂重逾千钧的将人给牢牢压住。
“不会御剑是吧?”这魔族露出个标准的反派笑容,笑的恣意又狂妄。
一对漆黑的覆盖着细密鳞甲的翅膀自他身后“呼”的一声张开,下一瞬,秦霄的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被伏崖提着后领飞了起来。
秦霄脸色一变,倔犟的抿唇不肯叫出来,漆黑的瞳仁骤然冷沉,却在看向谢檀衣时化作了胆怯和可怜,伸手弱弱的叫了句:“师兄……”
云尾:“呸!”
冥河:“呵~”
玄懿:“啧……”
符宗的人已经陆续出发,谢檀衣扫了一眼这几只显眼包,最终冷眼看向伏崖:“你要带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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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崖心中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咳了一声:“其实也不是非要……”
“那就这么定了。”谢檀衣御剑升空,居高临下的看了眼愣在原地的伏崖和秦霄,淡淡的丢下一句:“要带就好好带,你抱着他。”
秦霄:“师兄,我其实学会……”
谢檀衣冷酷无情的打断了他的话:“横抱着,好好抱!”
秦霄:……
伏崖:……
云尾:“顺手的事。”
冥河:“那很好了。”
玄懿:“阿弥陀佛。”
……
古阵所在的位置,是落雁城外的一处峡谷。
于半空中看见这处峡谷时,谢檀衣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是他身为辰国将军打的最后一仗,利用地形优势他才做到以少胜多,那一日,山谷内血流成河,放眼望去遍地的残肢断臂,敌对的士兵死去时刀还插在对方的胸口里,两人的尸体纠缠在一起,看起来竟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友人。
战至最后,谢檀衣也是浑身浴血,视线内一片血红色,他体力不支,扶着长枪跪倒在泥泞的血水中。
后来的记忆不太清楚,只记得那日的夕阳有些奇怪,红得热烈,像是要燃尽世间所有烽火狼烟,日轮的四周却又有层隐约的黑边。
半空中,秦霄选择眼不见为净,干脆闭上了眼睛,直挺挺的像根木头一样横在伏崖怀里。
伏崖一路也是下颌紧绷,梗着脖子,坚决不肯低头看一眼,与其说是抱着,还不如说是端着,他像端着一盘大鱼一样,把秦霄一路端了过来。
山谷的轮廓映在他紫黑色的眼眸中,瞳孔微不可查的震颤了一下,他手臂一松,吓得秦霄一个鲤鱼打挺,差点大叫师兄救我。
伏崖回过神,轻蔑的哼了声:“你倒是怕死的很啊。”
秦霄反唇相讥:“我是怕和你死在一起难看的很,快点下去!”
谢檀衣此时已经落地收起了佩剑,长风自山谷中穿过,拂动他的白衣和鬓发,颀长挺拔的身形如同一杆永不会倒下的战旗。
伏崖眯起眼。
任由这身影同记忆最初的那个少年将军重合。
那是一张糊满血污的脸,已然分不出美丑,但一双眼睛却明亮的如同北辰星,里面燃烧的都是不屈的战意和执着的信仰。
将军守护着身后的城池,仿佛即便他今日死在这里,也会化作不可撼动的山峦。
那是一团混沌的伏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杀戮不止因私欲而起。
他记住了这个小将军,直到再次相见。
小将军已经成了俊美的剑尊,眉眼冷冽,横剑拦在他面前。
那时他们之间有不能跨越的天堑,幸而……
伏崖轻缓的呼出一口气,喃喃道:“今非昔比了,如今我们……”
秦霄蹬腿,低声骂道:“你个狗玩意儿还想抱多久?!”
伏崖:……
呸!晦气!
第50章 第 50 章 他倒是要看看,伏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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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很好,长得没鼻子没眼的……
月色穿过观山海, 倾洒在这座曾经燃烧着烽火狼烟的小城上,庭院里的堆积的白雪上泛起细碎的银光,一个圆滚滚的雪人蹲在老梅树下, 花瓣落在他圆滚滚的脑袋上,眼窝里很奢侈的嵌了一对儿黑色的宝石。
伏崖手里提着一壶酒, 站在庭院中看着那个雪人,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
这是那四只季云涯下午一起堆的,不知道是谁牵的头,反正最后四个人骂骂咧咧却又默契无比的堆出了这个憨态可掬的雪人。
是的, 他们很默契, 毕竟是一个人, 随着双修次数的增多, 每个人对神魂融合这件事似乎都没有那么排斥了。
季云涯,想回到谢檀衣身边。
“吱呀——”
玄懿推门出来,见他站在庭院正中便是一怔,他手中捻着佛珠, 语气难掩诧异的问:“今日不是你陪师兄吗?你竟然……”
竟然还有空站在院子里发呆, 平时不都是争分夺秒的上演“饿狗扑食”吗?
伏崖不语, 片刻后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
“大师啊……”他转向玄懿, 紫黑色的眸中有几分醉意, 他放轻声音,呐呐问:“神佛……能渡我一身恶业吗?”
声音太小了, 玄懿没听清, 向前一步:“你说什么?”
伏崖却已经转身走向了谢檀衣的房间, 背对着他摆了摆手。
……
以谢檀衣的修为自然不会畏寒,他的房间内没燃炭盆,与室外温度差不多, 推门时铺面便是寒凉的白檀香。
谢檀衣竟然没在桌案前看阵法图,他着单衣,散着雪银色的长发,斜靠在床头看一本书,那书很少见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古籍,而是一本民间志怪传闻集。
听见门开动的声音,谢檀衣抬眸望过来,蓝眸如同澄澈静谧的湖泊,似是能包容安抚他的一切不安。
谢檀衣对他招手。
伏崖便走过去,他也不上床,只是半跪在床榻边,脑袋拱进谢檀衣腰腹间。
“你勾.引我……”他哑声说。
谢檀衣:……
低头看看自己,衣服都裹到脖子了,不知道哪里配得上“勾引”二字。
抬手摸摸伏崖额头上的小尖角,谢檀衣问他:“喝酒了?”
“嗯,金雀城出产的‘醉千春’,说是渡劫期喝了也会醉……”伏崖声音含糊,低声问:“要不要试试?”
谢檀衣道:“那便试试。”
伏崖低笑,抬起头,伸手把人抱起来,走到西窗下,又将人妥帖的放下,他知道谢檀衣不会冷,却还是拿出一件雪白的狐裘,披在谢檀衣肩上,将人围个严实。
谢檀衣抓着狐裘,抬手推开窗。
窗外景致正好,老梅、雪人、远处古朴的城楼,一并入了窗,像一幅有意境的画。
伏崖又拿出水晶杯,为两人斟酒。
酒杯倒满,谢檀衣拿起那精巧的小杯子,抬眼看向对面坐姿放荡不羁的魔族护法。
片刻后,他将杯中酒饮尽,在伏崖又要为他斟酒时,却伸手盖住了杯口。
“伏崖,这酒很好,若是喝到酩酊大醉,反而浪费了好东西。”
“是吗?”伏崖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酒壶,意味深长的笑道:“我以为师兄很想让我喝醉。”
他说完,后倾身体,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灼热的液体像一把烧热的刀子,顺着喉管滚进身体里,伏崖清醒的可怕。
不是说渡劫期也能醉倒吗?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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