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畅的线条,徐徐图之,鱼尾鳞片似是从中化开,褪去化成了纤细的双腿,一个个圆润的脚趾蜷缩着,脚背上的骨清晰的凸现了出来。
与之同时空气中浮起一股浸润的冷香。
勼身上的香气各有不同,其中以花香果香最为常见,有时候往往还能从勼身上的香气来分辨出勼的纯血是否纯粹高贵。
而此时内殿中飘散出的冷香仿佛缠绕着浸润的.欲,味道淡冽,几乎淡不可闻,让人一瞬想到冰雪的气息,明明极其的淡,不过仅是嗅到一缕,还没咂摸出是何种味道,那香气已飘然回到它的主人身上。
矜贵得让人心头一热。
“如何?”子坤看兮悎长老用完药立即询问起来。
“现下无碍,分化的很顺利……余下的还得等白翎王子醒过来。”兮悎长老摇了摇头,神情并没有放松下来,“只不过他的分化是被人强制压迫的……”兮悎长老欲言又止,人族自古勼楔的分化都是不定的,唯有鲛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意而分化。
可白翎全身的灵力和魂力倒流,根本就不是鲛人正常分化的情况,灵力和魂力被一股强大的楔息压制的死死的。
这明显是被人强迫分化成勼的。
鲛人性烈,魂力灵力都是上乘,能有这种手段的恐怕不会是一般的楔。
倒是没有被楔打下烙印和标记,但白翎王子怕是已经被人……动过了,再深一步兮悎长老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检查。
但能对一个没分化的出手,由此可想劫走白翎王子的楔心思之歹毒,肮脏其龌龊。
听罢兮悎的话,子坤一时不语,蓦的手中一盏灵力直接击碎了内殿的桌子,周身萦绕着可怖的气息。
“有痕迹吗?”一直没出声的白拈倒是显得更镇定了几分,他问的话一语中的,说话间眉目淡淡的,看不出多大的情绪。
不过兮悎长老一瞬背脊上的寒毛却竖了起来,较之子坤有过之,他知道白拈问的是什么,每个楔身上的楔息是不同的,勼的香气楔的气息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是打算从楔息入手,兮悎长老道:“这个楔把痕迹抹的很干净……再给我点时间,不过要是白翎王子清醒过来……”楔息怕是没人比当事的白翎最为清楚了,只要白翎王子醒过来,那么这个龌龊的楔到底是谁就能明朗。
这时,王庭之中仿若剧震,咚咚的鼓声打断了内殿几人的交谈。
鼓声响彻整个王庭之中,余音刺耳,地面都在发出微微的颤动,殿外有许久年头的一颗树木簌簌的落下叶枝,让人心里一惧。
这是战鼓,有敌人来袭了!
纭水城水中之城,四面环水,水岸边上停靠着的竹叶舟已然不像之前一样停靠整齐,四面黑压压的全都站满了战士。
喀崧部落在河边集结了乌泱泱的军队,声势浩大,要攻占纭水城。
若是只在岸边围堵大可不怕,但喀崧部落的人竟然大半都渡了河,直指王庭门口。
纭水城已经被包围了。
南方部落众多,喀崧部落的住民和领土更是数一数二,不过要说气候,和纭水城那是比不了的,早些年间喀崧部落也觊觎过纭水城得天独厚的气候和资源,领兵与之一战想要侵吞,无奈最后战败了。
这么些年一直相安无事,谁能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任何预兆竟然出兵了。
“人呢?!”老长者看着只有奴仆一个回来,心里的不安愈发扩大。
奴仆急忙跪爬在地上,哆嗦哆嗦的回话,“……子坤,子坤大人说,如今的王庭之事调度军队在宜女大人手里,白拈大人管不着。”
一旁的宜女听到这话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更是变得铁青,靠身边的奴仆才稳住了身子,子坤不比白拈,白拈不喜多话,子坤却是嘴上从不饶人。
她最近过得风光恣意,几乎接手了白拈全部的权利,就连城中军队侍卫的调度在老长者的施压下也被“挪”到了她的手中,她一个勼可谓是“爬”到了众多楔者的头上,堂而皇之的替换打压军中支持白拈和白翎的人,只待在外的钩长回来,就能完全把子坤的地位取而代之。
可万万哪能想到这个时候喀崧部落竟然会大举进攻纭水城,他辛苦提拔的先锋战士在喀崧部落的手里不堪一击,不过两招就被人割掉了脑袋。
先锋被杀,顿时喀崧部落的士气大涨,这是部落最忌讳的。
照着情况下去,纭水城根本抵御不了。
宜女彻底的慌了,想要维持脸上最后的体面,但她一旁的老长者可维持不住了,他杵起拐杖就要去找子坤和白拈,急匆匆的迈出去一步却忽的停了下来,转身怒瞪宜女,“还愣着做什么!你惹的祸事就是跪着求着也得把白拈给我求着来!”
纭水城易守难攻,四面环水,喀崧部落的人竟然能大举渡河,以前白拈掌事的时候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宜女这才接手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一个勼果然成不了大事。
他这样疾言厉色的指责,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宜女的头上,明明前不久还对宜女多加夸赞,脸色可谓是变得极快。
“喂!纭族!白翎呢?听说他分化成了勼,让他出来给我看看。”城池外战马上昂扬的喀崧部落年轻战士对着城墙上的人调笑的吼道。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你……干什么?!……
这一声放肆的吼叫让高贵的宜女身子一怔, 勼者灵魂深处对楔的臣服和恐惧让她连脚步都停了下来,刚刚就是这个楔者战士亲手把头颅丢掷到了墙头,鲜血淋漓的头颅滚到了宜女的脚边, 染湿了她的鞋袜。
这人是喀崧部落的继承人, 战斗力强悍, 是南方有名的战士, 相比宜女此时的惧怕,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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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长者却是瞬间心头起了一个打破现今局势的念头。
他朝城墙下看去。
年轻战士认出了这是上一任的纭族族长,又看向他旁边的宜女, 嬉笑的面容收起了些,喀崧部落的军队都已经到了王庭门口, 子坤和白拈却是面都不露, 他高昂着头叫嚣:“纭族主事的人呢?”
这番的无意识的轻视, 更是让宜女脸上毫无脸面了,但此刻宜女也顾不上了,钩长不在,她只是一个勼。她应付不了眼前的局面, 也承担不了两军对峙后纭水城被俘的失败。
而一旁的老长者却已经想好了一番说辞打算商谈一番,白翎分化成勼已经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既然改变不了,那就要彻底发挥勼最大的用处,这时老长者想起白翎的那一张脸,这样一张脸的勼可比一个楔有用多了。
可战马上的楔者对着他没有什么商谈的,要是换成纭水城主事的白拈或者子坤,更甚白翎倒是可以好好谈谈。
至于城墙上这两个没脑子老楔和老勼根本没有谈的必要,蠢材。
纭水城已经被喀崧部落包围, 可以说是囊中之物,再啰嗦下去恐防事情生变。
战马上的楔者打定了主意后手中灵力凝结成根根分明的冰锥利刃,朝着城池的大门袭去。
然而在冰锥触到城池大门的时候,大门上浮起了一个圆形巨大蓝色图腾,图腾图案复杂神秘,顷刻间碰到图腾的冰锥就像是遇到了炽火一般化为了水,速度极快的卸下了全部的攻击。
喀崧部落的继承人眼神眯了眯的盯着浮起的图腾,这些年他为了攻下纭水城,私下对纭族的秘术多有了解,但从未听说过纭族有这种图腾秘术。
蓝色的图腾浮起片刻就消失了,接着紧闭的城池大门发出咯吱一声的沉闷顿响。
纭水城的大门不攻而开了。
然而出现的不是众多迎战的战士,而是一个清清润润有些单薄的身影,未束起的黑发乌黑柔顺,披肩落在雪白的衣袍上,卷翘的睫毛上似乎都挂着清润的气息,滴泪般沁人心脾。
他从大门缓缓而出,身后无一人相随,无视咫尺之间的喀崧部落战士们,眼尾的朱砂痣红似残阳,声音矜贵的开口,“你看到了。”
喀崧部落的继承人早就顿在了原地,这是白翎?
几年前落败于这人手下的报复仇恨之心这些年只增不减,这会压根没影了,他之前就晓得白翎长得不错,是南方众多部落有名的美人,那可是能和北方赢族赢佑比肩,如今分化成了勼还真真是……。
比他最近新纳的勼漂亮了不止一点。
败于白翎手下时两人都未分化,如今他是楔,白翎是勼,仔细想想,他俩不就应该是一对吗?
如是想着的人动了动鼻尖,楔对勼的气味十分的敏感,空气中斑驳的气味有很多,但他想嗅到的却一缕都没有。
呵,真是藏得够隐秘的。
藏的越紧他倒是越好奇了,之后他从战马上极快的跃下,嚣张的走到白翎的面前,距离不过一步之遥,完全不怕纭水城忽然发动进攻,他道:“白翎,你还真的分化成了勼。”
说罢毫不遮掩的朝人上下打量,从乌黑的头发丝,到被袍子遮住的脚尖,裹的够紧的,特别是下巴尖下的脖子是一片都看不到。
他咧开嘴一笑,忽的低头朝白翎凑近,几欲相贴,“让我闻闻你的味儿。”
说话间周身楔息骤然外泄爆发,勼天生要雌伏于楔之下,很大程度上来说,是因为楔息的压制和引诱,魂力血脉纯粹的楔更是能通过楔息直接让勼进入来潮期,离一个勼靠的这样近,还外泄楔者,真是够恶劣的。
然而等待他的不是抵御不了楔息往他身下贴的勼,而是一双精瘦雪白的手眨眼间袭向他的喉间,喀崧部落的继承人下意识抬起手臂抵挡,却连那人的衣角都没碰到,腹部就迎来巨大的冲力。
闷哼一声向后凌空飞出,在一片震耳的碎裂声顷刻间摔在地上,所触之地的地面四分五裂,向外爆发出几阵巨大的震动气流,搅动得灰尘飞扬四起,树木随之折断,周边不远处的楔者军队皆受到了波及,往后退了好几步。
几秒后,飞扬的尘土慢慢归于平静散开了些,倒在地上的人才从一片空白的窒息中猛的恢复过来,瘫坐在地上捂着疼痛不已的肚子贪婪的呼吸,五脏仿佛全部都移了位。
白翎蹭了蹭脚尖不存在的灰尘,不紧不慢的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漂亮的瞳孔恍惚不似人族,瞳孔中映出的是一张扭曲的脸,白翎拧着眉礼貌的问:“你刚刚说的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喀崧部落的继承人神情震惊,“你……咳!”几个字未落,嘴角喷出一大口血沫。
在众多的分化中,有小部分得天独厚血脉极其纯粹的人,在分化之后,伴随着还有力量魂力的提升,南北的部落中有几个数一数二的楔分化之后就是如此,而勼的分化一般只会是孕育子息的血脉提升,没听说过勼分化力量也会随着提高的!
此时白翎的魂力灵力完全不是未分化的时候能比的。
其他喀崧战士们有些乱了,他们的继承人有多强他们清楚,正因为清楚,看到这样的情景,挥手准备大举发动攻击,却在白翎抬头看向他们的时候,楔者的敏锐让他们骨子里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怵立。
乌黑的眸子很是漂亮,剔透晶莹,但隐隐像是滚着一团赤红的火。
怔忪间,不知何时四周响起了武器相接的喧嚣声,这时喀崧部落的人猛然惊觉,那些喧嚣声来自河中,他们渡了河,包围了纭水城,也在河外驻扎的战士,然而此时,河中接二连三的冒出了纭水城的战士们,一个个战斗力强悍,比之他们之前交手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
不过片刻,战斗翻转,喀崧部落犹如落入陷阱的猎物被包围了。
“你……算计我?!”喀崧部落的继承人脑袋嗡嗡的,即是震惊又是愤恨,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来。
白翎睨眼看他,拇指食指卡住了这位继承人的下颌上抬,纤细的手指收紧用力,喀崧部落的继承人疼得龇牙咧嘴。
这不仅让看到的人心里几乎共同发出疑问:被一个勼者捏一下下巴,那手指还细细白白,晶晶润润的,有那么疼吗?
事实证明应该是疼的,即使这位继承人没有发出惨叫,但那扭曲成一团的表情也知道不好过。
“你自己撞进来,怪我?”白翎尾音透着几分未达眼底的嘲弄,这个陷进是为想要侵吞纭水城的部落设下的,他若不想抢掠侵占,何来算计。
指尖的温度微微高热,不仅是指尖,以往微凉的身体这会每一寸皮肤犹如浸泡在升温的海水中,他把身体高热的不适任性的发泄到了这位喀崧部落的继承人身上。
在单方面的“毒打”结束后,白翎才不疾不徐的站了起来,朝赶来的侍从们吩咐,“先关起来。”末了刚要抬脚离开,纤长的睫毛忽的一颤,一只箭矢毫无征兆的破空飞来,避开数个楔者战士,竟是直直的朝才被白翎“毒打”过的喀崧继承人袭来。
白翎抬手瞬间握住箭矢,露出的手腕肌肤如玉娇嫩,动作却快的像闪电,手中的箭矢被他握在手中,箭矢摩擦手心的嫩肉,发出悲鸣碰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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