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想办法弄回祠堂免遭疫鬼毒手。
如今,他应当也仍旧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吧。
天刚破晓时,东边又袭来一波洪水。
多日抗灾不曾休息懈怠,此时望着滚滚巨浪,修士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疲色。
“没完没了的,这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听闻几位大宗门掌教接连传信长旸仙尊,可都没有收到回音,莫不是……连他都没办法了。”
“你瞎说八道什么!”此话一出立即有人高声反驳,“长旸仙尊怎么可能没有办法!没有回音,说不定正在殚精竭虑苦思解决之道……不会的,绝不会没有办法的……”
声音虽大,可分明从他话中听出了恐惧,恐慌顿时无声无息的在人群中蔓延开来,许多人开始面露迟疑,有些甚至撤下了按在结界上的手。
“要是真的遏制不了灵脉暴动,那在这里负隅顽抗还有什么意义……”
“是啊,灾祸不断,今日是人间,明日就是修界,整个三界,迟早都会被席卷。”
“那岂不是谁都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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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显露在脸上,越来越多人开始露出惊疑绝望的表情,原本以为只是人间之祸,仗义援手替凡人捱过这一劫就好了,可若是是牵连整个三界的浩劫……
谁都逃不了。
人心一旦被击垮,表面立即溃不成军,结界摇摇欲坠,有人望着吞天噬地的洪水一时心慌,竟开始狼狈弃阵奔逃。
一个人跑了,剩下的人顿时惊慌失措,纷纷跟着逃跑。洪水咆哮着冲垮结界,树木、房屋、营地片刻就被摧毁殆尽。
山上凡人尖叫着四散,可他们又哪能跑得过洪水。秦弥远正御剑前往灵脉之眼,此时掉头根本来不及,眼见着弱小的凡人全数要被洪水吞噬,忽然从天而降一口紫金鼎,牢牢将人们倒扣在了鼎中。
“哇哦,跑得真是一个比一个快啊。”
有点嘲笑讽刺的语气,是对那些御剑逃命的修士说的。来人紫裘墨带玉树临风,肩上覆着一小片银色的鳞甲。
秦弥远动作一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不是,苏厄吗?
紫金鼎只能暂时护住那些百姓,苏厄望着面前洪水,勾起唇角,手指微微一挥:“去,今日一役后,本殿看仙门还敢不敢再厚颜自诩救世祖。”
魔修黑压压飞身上前,因人数众多,此刻结印起阵,竟生生将洪水逼出了十丈之外。苏厄眼风一扫,看到远处的秦弥远,颇有兴致的打了个招呼。
“晴光君别来无恙呀?”
除却障境他二人从未见过,秦弥远面对飞身前来的紫衣魔君下意识提剑戒备,苏厄有些埋怨似的蹙眉:“这么生分干什么,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秦弥远:“……?”
秦弥远注意到他肩上那片鳞甲,苏厄见状低头看了看,笑道:“哦,这是我一个……”似乎也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和他的关系,苏厄道,“一个傻子留给我的。”
“你应当知道是哪里的灵脉之眼又发疯了吧,带我一起去。放心,我小时候不仅抱过你,还抱过我家副将,怎么会害你呢。”
他居然知道自己跟伏昭的关系。
秦弥远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多谢殿主相助,不过灵脉之眼……”
话还没说完,前方滔天洪水忽然卷旗息鼓乖乖退回了海河。苏厄“嗯?”了一声,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有人先我们一步去解决了?”
秦弥远却看着那些乖乖退下仿佛从未成灾的洪水若有所思。
洪灾自爆发到现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没有人能这么快找到暴动的灵脉之眼并将其镇压。消退得如此突然,只有一个可能。
他缓缓看向蓬莱洲的方向。
第63章 尘埃落定 魔尊之怒
长旸身殒这个消息传出来的时候, 几乎所有人都不可置信。谢与乔手中的汤药砸落地面摔了个稀巴烂,眼眶通红地摇头:“不可能,是不是弄错了, 那可是掌教啊, 三界第一的强者,他怎么可能会死?”
“掌教于蛮荒以身镇泉,为救天下万民,殉道而亡。”传信的蓬莱弟子强忍眼泪,“是大师兄亲口所说。”
帐中传来弟子们不愿相信的哭喊,有人扑上去抓住他衣襟声音沙哑:“那掌教的灵体呢?”
传信之人闭上眼,语气沉痛:“形神俱灭,已无尸骨可收殓。”
帐外喧哗, 是得知此消息的修士们纷纷赶来, 没有人愿意相信仙门首尊身死道消的消息,都想来求证真伪。
谢与乔茫然的向后跌进座椅,对内外一切喧哗仿佛都听不见了:“掌教, 都是我们没用, 若我们能帮你一二,也不至于……”话至末尾, 已是泣不成声。
帐外众修士一见帐中如此情景, 已无需再问。甘云起露出悲痛之色,眼泪瞬间盈满眼眶。
“长旸仙尊大义!”他悲声长叹, “晚辈拜谢仙尊,救世之恩。”
“晚辈拜谢仙尊救世之恩!”群声齐呼,震耳欲聋,所有人都跟随甘云起面向蓬莱洲的方向跪地叩首,满堂泣音。
秦弥远原本还在想这其中蹊跷之处, 忽然左右呼啦啦跪了一片,他原本伸手想拉,但看众人都悲痛欲绝,也只好袍子一撩,跟着跪了下去。
到底真相如何呢?是大师兄大义灭亲却不忍恩师死后背负骂名,所以编造了善意的谎言?还是掌教事到临头悬崖勒马,选择以命抵错?
还是,另有他不清楚的内情?
耳畔都是此起彼伏的哭泣,只有秦弥远觉得事有古怪,但无论何种真相都不重要了。
逝者已逝,休养生息重修家园,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哀悼完毕,仍有那么多灾民等着他们处理。秦弥远伸手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谢与乔拽起来,在他耳边低语:“别哭了,还有那么多受伤的百姓等你去救,你哭,你座下弟子全都跟着哭,谁去救人?”
谢与乔抽抽着擦了擦眼泪,看他一副平静过头的样子,有点不可置信:“你怎么一滴眼泪都没有啊?你也太没良心了吧?”
秦弥远对他的道德谴责波澜不惊:“眼泪能将掌教救活吗?为救万民舍身取义,掌教死得其所。”他声音拔高,是说给众人听,“与其在这里伤心欲绝,不如多去救助受灾的百姓,否则,岂非辜负了掌教救苍生之心?”
“晴光君说得对。”甘云起擦去眼泪朝秦弥远一拱手,“仙尊因不忍苍生受煎熬甘愿奉出性命,我等晚辈又怎可不遵其志?真如教的弟子们,都随我去安顿灾民,绝不能辜负仙尊的期许!”
“咱们蓬莱弟子,更不能丢掌教的脸了,别哭了,都别哭了!”
赵隐青峯逼回眼中热泪朝秦弥远谢与乔二人道:“师尊,晴光君放心,不助百姓建好新屋新舍,弟子们绝不回蓬莱!”
一眨眼帐中众人便都散得七七八八,只剩下秦弥远和谢与乔。
“还没哭够?”秦弥远嫌弃地踢开脚边他擤鼻涕的巾帕,“差不多得了,你再伤心,能有大师兄伤心吗?”
谢与乔鼻子被他撸得通红,低着头,神情低落:“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而且你说得对。”他盯着地面喃喃道,“辛子竹和掌教情同父子,还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呢,要不是我这里走不开,真该回去看看他。”
“我替你回去看望大师兄吧。”秦弥远又递给他一张手巾,“如今灵脉不再暴动,我一个武夫,留下来也没什么用,我回去。”
谢与乔接过手巾,还是想哭,上回他师尊渡劫失败身殒的时候,也是同样的伤心欲绝。那会辛昼跟秦弥远还能一人一个拥抱安慰他,现在。
他看了一眼秦弥远,又悲伤的低下头。
现在人俩都是有夫之夫。
娘的,怎么感觉更难受了呜哇哇哇哇哇啊。
午时三刻,秦弥远启程。但他并没有先回蓬莱洲,而是去了洧沅。之前因供灵阵法不好移动,麟兽还一直留在柳家,如今北冥城外万事皆备,该把他接过来和孩子团聚才是。
…
伏昭没想到再次见到温峫,居然有辛昼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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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峫入蛮荒之后他一直提心吊胆,长旸待辛昼如亲子,辛昼又刚和温峫反目成仇。他害怕魔尊此行一去不返,直到见各地灾祸同时平息,心里那块大石头才落了地。
“你家小麒麟真紧张你。”桃花眼弯弯的仙君冲他挑眉一笑,“别担心啦,瞧,完璧归赵。”
伏昭没理他,几步上前仔细打量魔尊上下:“尊上,没受伤吧?长旸……”目光投向身后的仙君,伏昭道,“那老鬼真的死了吗?他怎么感觉一点不伤心的样子。”
长旸还替他挡天劫呢?这般薄情寡义,怎么配得上尊上啊?
温峫瞥他一眼:“我以为你在外界早已听闻消息。”
北冥冰原外依附着许多小城,妖魔混居,十分热闹。灵脉异动尚未祸及此处,城中仍一派生动祥和。大片大片月令花簇在墙头,走过时,擦落一头雪白的花瓣。
再过两条街,是秦弥远之前寻的居所。他在周围设了魇阵,外人不得而见,冥绮月这段时日在里边帮忙照料伏珩。
伏昭目光往那边送了送。
“行了,蓬莱洲还有一堆事务亟等着我处理,你们主仆俩慢慢聊,我就先走一步了。”
辛昼说完便要走,温峫顿时有些急了:“怎么刚来就要走?你们蓬莱洲那么多人,就没一个能帮你处理片刻事务吗?”
辛昼一脸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表情,叹了口气:“你当人人都有你这么能干的副将啊,师尊……”
他顿了顿,神色有点复杂:“我总得去安抚门中弟子一二,再说人间受灾严重,百废待兴,我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那至少同我吃一顿饭吧。”温峫很坚持,“我。”似乎想说什么,但看了一眼掸花的伏昭,又面带顾忌,放低了声音,“我不求你别的,小竹,你就留下来陪我吃一顿饭也不可以吗?”
长旸其实并没有死,只不过被囚禁在了蛮荒。最后温峫是要杀他的,但是因为辛昼哀求,最终还是放下了剑。
弑父杀母之仇,他为自己让步至此,如今又用这种卑微的语气乞求,辛昼本来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之人,顿时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好吧。”他只能妥协,“但是吃完我就走啊。”
温峫露出喜色,然而刚走了两步,却发现伏昭原地不动。
“明夜。”
“啊?”伏昭还在惦记孩子跟秦弥远,他俩刚说了什么根本没听,温峫皱起眉,“你看什么呢,跟上。”
是间二层的小食肆,门外一条小溪,水中飘着月令花瓣。儿时温鸮和苏饮香常带两个孩子来,伏昭还记得那会他爱伸手去捞溪中落花,小兽初化人形走路都费劲,老是一头栽进水里哇哇大哭。温峫后来就冷着一张小脸在岸边等,他捞花,温峫捞他。
老板是只膀大腰圆的豹子精,这么多年也不潜心修炼,只沉迷钻研菜谱。长大以后温峫其实就很少来了,只有伏昭还时不时光顾。
不知道又推出了什么新菜式,要不下次带秦缺也来尝尝吧。
伏昭想。
大堂食客满座,显然生意兴隆。临进门温峫忽然说有东西要给辛昼,转身回去取了。伏昭和辛昼等在大柳树下,望着门前小溪心里忽然发痒。他好久没玩小时候的游戏,只是现在长大了,指尖微微一动,别说花瓣。
就连这整条溪流,都能轻而易举掀动。
“你们这妖魔开的馆子,不会卖的都是什么生煎人脑清炖眼珠之类的东西吧。”
辛昼忽然看着食肆上的招牌若有所思。
伏昭回头道:“没有那么重口味好不好?尊上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吃过这些东西吗?”
辛昼一笑:“那倒没有,不过都是我做饭,哪里由他挑三拣四。”
伏昭看到他就想起他捅了温峫,来气,不是很想搭理他。可辛昼脸色忽然有点古怪:“你怎么了?”嘴里依旧没个正经,“昨晚春宫图看多啦?”
什么玩意儿?好下流的登徒子!伏昭刚瞪起眼,却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耳朵里流出来,痒痒的。
地上忽地溅落几滴血迹,他有些茫然地抬手一擦,抹了一手背的血。
奇怪。
没有受伤啊?
鼻腔耳道流出的血越来越多,根本擦不干净,伏昭想站起来,却眼前一黑,猛地向前方倒去。
辛昼吓了一跳,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他:“你可别吓我,你这样倒我怀里我可说不清啊。”轻佻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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