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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些小料,能让谢青崖摆个糖水小摊。
做好的话,积攒些年月,也能弄间糖水铺子。
凌星替谢青崖想,谢青崖也惦记凌星。
束脩给的已经超出预期的多,其他的东西,他是坚决不收。
“星哥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有手有脚,哪能赚不到钱?你有方子,自己额外弄个糖水铺子不是更好?”
凌星塞不过去,转念一想后提议,“我自己一个人心力有限,反正青哥儿你也没想好做什么,不如我们合伙开糖水铺子?”
谢青崖这回没急着拒绝。
“咋个合伙法?”
凌星道:“你若有银钱,可以拿出来与我一起开铺子。最后赚的钱,按着比例分成。没有银钱,那就帮我看铺子,我给你按掌柜算工钱。”
谢青崖笑道:“哎哟,我还能当上县里铺子的掌柜了!”
打趣归打趣,谢青崖也仔细想了。
左右都是凌星好意,替他着想。
不如就全心全意投入进去,把这铺子当做后半辈子的营生,好好经营。
谢青崖决定道:“我手头还有些钱,全拿出来和你开糖水铺子。”
要做,就尽力做最好。
凌星轻笑,“你真是信我,不怕我把你银子全卷跑了?”
谢青崖认真回他,“你想拿,多少都拿去。”
二人相视一笑,有这样一个全身心信任的好友,实在是幸运。
凌星和谢青崖都是说做就做的性子,糖水铺子提上了日程。
糖在大禹本就不便宜,加上有些小料用料原价也贵,这铺子地址就不能选在没什么闲钱人居住的街道。
最好的地方还是春雨街,这里有钱人多。
但春雨街的铺面都是寸土寸金,现在的小吃铺子,要不是林县令相送,凌星至少得奋斗十年才能买得起。
还不一定有人愿意卖。
二人每天都去牙行问铺面,一直问到八月,终于有个合适铺面。
牙人比凌星和谢青崖还激动,终于能把这一单给做了。
巧得很,铺面就在春雨街隔壁,还在云水县最大的酒楼,云水酒楼边上。
而这个酒楼,正是县丞周拓的妻弟所开。
此人与凌星还颇有些渊源。
当初包子摊刚有些起色,就被刘家在云霞镇的云霞酒楼掌柜盯上。
最后还是给林县令献了发酵方子,才得以解决。
也因此与林县令还有屠海结缘,一路走到今日。
现在的他,至少在云水县内,不会再和刚开始一样,需要将方子拱手让出去,保下平安了。
这间铺面上下两层,比云水酒楼少一层,却也足够气派。
是间成衣铺子。
衣服都是做好挂着,听说卖的都是州府时新的样式。
背后主家是府城的秦家,卖布起家,慢慢做大。后来徐家居上,秦家式微,生意渐渐不行了。
徐家的布庄就是凌记小吃铺子边上那家。
凌星听着牙人大概介绍着铺子主家人的背景,不由感叹世界真小。
全都绕一起去了。
“我估摸着秦家是出了什么事,急着用钱,这铺面卖的可急。对方也愿意降价,有商谈的余地。二位若是满意,还是尽早拿下的好。这地段,这气派的铺子,可不少人等着买呢。”
牙人说完一长串,气都不带喘。
凌星站在铺子大厅,往上看去。
内里房梁、木梯,都很讲究,还雕刻了些纹样,看着实在漂亮。
秦家当真是家底丰厚,才弄出这样一个铺子来。
他仰着头细看,不忘问牙人,“这么好的位置,隔壁酒楼一点动静也没有吗?要是酒楼东家买下,就能打通这里,酒楼不是能更大了?”
牙人嗐了一声,小声道:“那是隔壁不想买吗?还不是秦家和刘家有怨。”
“前些年秦家刚走下坡路的时候,刘家就想买下这铺子,打通了做酒楼。秦家那时候再不济,也没到卖铺子的地步。结果刘家实在是太心急,听说还用了手段,秦家咬牙撑了下来。”
“两家人因此结怨,秦家来人说卖铺子的时候,专门强调,不能卖给刘家或是和刘家交好的人。”
凌星不知还有这层缘由,怪不得这样好的铺子,轮得上他来看。
铺子左看右看都很满意。
就连谢青崖都夸,说这铺子和他在京城见到的好铺子比,也不差。
好的东西挑不出错,那唯一不好的就是价格了。
铺子只卖不租,凌星问价,牙人比划了一个数,“六百两。”
凌星有些乍舌。
好贵。
他现在手里一共一百七十二两,根本不够买的。
牙人自然也看出凌星手里的银钱有限,怕是买不下来。要不是凌星和谢青崖每天都去牙行问一遍,他也不会立即将二人带来看这铺子。
诚心诚意想要买铺子的,就算手里钱不够,看到满意的也会想办法借钱买下。
做生意嘛,哪有不借钱的。
他也不催凌星,就等着他自己决定,是放弃还是想办法凑钱。
谢青崖对这间铺子也极其满意。
说实话,六百两买这样一个上下两层,地段好,内里装修还很好的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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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捡了大便宜。
要不是秦家急卖,不可能这样便宜。又与隔壁有仇怨,不然铺子都轮不到他们二人来看。
直接就被隔壁收下。
他拉着凌星走远几步,小声道:“我家里全部的银钱有七十三两二钱,可以全部拿出来。”
凌星默算一遍,那还差三百五十多两。
牙人猜到他们是在商量钱的事情,适当的开口提醒,“我能和秦家谈下五十到七十两,再多就不成了。”
凌星又算一遍,按着最低的五十两算,还差三百两出头。
这些银钱,他往哪凑……
家里娘那应该能借到七八十两,四弟和三妹一共能借到四五十两,二郎那边大概也能借到五六十两。
再加上屠海的话,别说还真能正好凑齐。
正好……
凌星一怔,这金额未免太巧了。
好像是专门为了他量身定做,恰好能掏空他和沈家所有钱,再借一点,就能买下。
卡在一个完全正好的点上。
若是以前,凌星或许不会多想,借一借咬牙就买了。
可两个多月前,刚发生过事,牵扯到县丞还有小吃铺子边上的布庄。
那布庄的东家,还有隔壁酒楼又都与秦家有纠葛……
林县令当时提醒过他,让他要小心些,还派了护卫暗中护着铺子。
两个多月来风平浪静,但不代表,真的平静。
这间铺子有古怪。
凌星拉着谢青崖离开,对牙人抱歉道:“重新找一间铺子吧,这间不要了。”
生意做不成的时候多了去,牙人也习惯了。
“成,有合适的铺子我再带你们看。”
回到小院,凌星给谢青崖倒一杯水。
喝完解渴后,谢青崖才问凌星怎么好好的又不要那铺子了。
他能看得出凌星此前是想买下的。
后面要一起做生意,和周拓还有铺子隔壁布庄的事,没必要瞒着谢青崖。
凌星大概讲了一遍端午后发生的事,里面牵扯到林县令,讲的不是很详细。
不过也足够谢青崖清楚缘由。
他听完后也觉得不对劲,“这么看来,那铺子倒像是为你准备的一般。”
“时隔两个多月没动静,警惕性差一些的人,都会不在意。”
“幸好那金额不对劲,叫你给发现了。”谢青崖说着还有些后怕,要是没反应过来,岂不是钱全空了?
凌星沉思着,这金额确实不对劲。
把他能动用的钱算的正好。
像是提醒他有诈一样。
凌星送谢青崖先回家,他去一趟县衙,将此事告知给林县令。
林清渝吃一口冰酥酪,沉思。
又吃一口冰酥酪,继续沉思。
快见底的时候,他终于思考完,“你猜的可能没错,这铺子有问题。”
“我派人去府城查一下,最近先不要再看铺子。不知道那群人想干什么,以不变应万变。”
现在已经是八月,再过四天,沈回就要去州城乡试。
托林县令帮忙,还是住在上次借住人的家里。
因此不必太早赶路,提前去找客栈租住。
沈回科考要紧,眼下是多事之秋,确实不适合有什么动作,再叫人钻了空子。
凌星颔首答应,回去后等林县令的消息,也开始帮沈回收拾行囊。
等了三天,凌星没等来林县令的消息,倒是等来了李徽缘。
自从他来县城,他们就没怎么见过面了。
他知李徽缘也考中,当时想送东西去道喜。
幸好沈回提醒他,说他的身份去了,会让人乱嚼舌根。
凌星一想也是,他现在可是个寡夫,李徽缘还尚未婚配,又是个秀才。
他要是带着东西出现在李家,肯定会被人传闲话的。
干脆就避嫌,托沈归送了些吃食过去,又带了句恭喜的话,连封信都没敢写。
李徽缘也通过沈归表达了谢意。
再后来就是听沈回说的,李徽缘本是要入县学,但为生计,选择开私塾赚点钱,自己自学,没有入县学。
这事县学传遍了,也不是秘密。
许是私塾忙,凌星自己也忙,他们二人就此断了联系。
今日在铺子前看到李徽缘,凌星还愣了一下。
沈回明天一早就要赶路去州城,今日没去县学,在家中休息,养精蓄锐。
听到敲门声,便知是凌星去看完铺子生意回来,匆匆去开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沈回嘴角笑意凝固。
李徽缘神色疲惫的拱手,“沈兄。”
沈回面无表情的回他,“李三郎。”
凌星去灶屋端茶水,去堂屋招待李徽缘。
许久不见,李徽缘变了不少。
没有以前有精气神,人又清瘦许多,面容疲惫不堪,手臂上还系着白色布条。
这是孝带。
家中有近亲长辈离世,子孙需要系的。
越是大门大户,规矩讲究越多。不仅要系孝带,还要食素三月。
普通老百姓倒是没这么多规矩,有的孝带只系七天就可摘下,不然不方便干活。
加上整天忙着生计,也容易忘记系这个。
干脆就缩短时间,尽个孝心就可以。
凌星第一眼就注意到李徽缘手臂上的孝带,想到李徽缘自幼聪慧,偏时运不济,中童生后,每逢科考家中就有近亲离世。
今年终于能参加院试,好不容易中个秀才,只等着八月下旬的乡试,能得举人,来年春便可入会试,接着便是殿试。
看来,李徽缘这次又无缘乡试了。
近亲离世,官员都得丁忧。得极得器重,有能力的官员,才能让帝王夺情,不必离开朝堂回家丁忧。
学子则是守孝的三年里,不能参加科考。
凌星一路上都没敢开口问,李徽缘实在是太不幸运了。
也难怪他如此失魂落魄。
为离世的近亲,也为自己又不能参加科考。
这像魔咒一样的状况,很折磨人的心态。
喝了两杯茶水,李徽缘才回过些心神。
沈回坐在凌星边上,双手环胸抱着,盯着李徽缘看。
李徽缘视线落在凌星身上,嘴角艰难勾出一抹笑,又注意到凌星边上的沈回,犹豫片刻,与沈回商量,“沈兄,我有些话想与凌哥儿说,不知沈兄可否避开一会?”
沈回看李徽缘一眼,然后起身。
他站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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