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阔也是,尽管他把这份贪念藏在了自己的眼睛里,不肯让任何人看见,可她还是在无尽的爱里发现端倪。
他不接受任何没有结果的事情,是以从明月走进他心里的第一天,他就一直在慢慢的搭桥铺路,暗自修筑通往永远的通天塔。
哪怕是女娲补天,哪怕是精卫填海,哪怕付出他的所有。
他都要去做。
两情相悦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情,可他们走进了彼此的心里。
天光云影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这一次,他们规划着未来的时光,谁也没有掉眼泪。
*
闵祁把车停在了西琅一中校门口,掏出手机来给许泽屿去了短信,紧接着他就打来了电话。
“许律。”闵祁看着校门口放学的人叫他。
“嗯。”许泽屿站在高楼上,垂眸看着脚下这座城市逐渐泛起霓虹。
他眼里不辨喜怒,对着闵祁道:“一会明月出来的时候,身后可能会跟着一个老师。”
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许泽屿耐下性子交代他:“到时候你带好口罩站车子旁边,不要去和他攀谈。”
闵祁点点头,对着他道:“好。”
许泽屿揉揉额头,快速交代闵祁几句话之后,挂断了电话。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凌汛一定想方设法的调取了校门口的监控,那他也就一定会看到许泽屿停在学校附近的车。
昨天他带着荆棘上车后把她送到了她老师的舞蹈室,折返回来接明月的时候停在了学校道路尽头,让她步行好久。
顾徐昨天给凌汛打了电话说了他的到来,哪怕昨天许泽屿慎之又慎,也有被凌汛发现的可能。
他只要一看明月教室便知道那人是他。
这样一想,许泽屿头皮都要竖起来——长时间和明月接触,他有这个机会去做任何伤心病狂的事情——许泽屿心脏发麻,被这个设想震慑到不能呼吸。
是以当天晚上接到明月之前他率先打给了闵祁,请求他最近帮忙接送明月混淆凌汛的视听,保证明月和荆棘的安全——毕竟之前明月把凌汛跨到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天知道他会干出来什么事。
他的手机传来一则简讯,祁好的名
字在上面一闪而过。
许泽屿点燃一根香烟,猛地抽了一口,在暗里吐出来一个巨大的烟圈。
闵祁在校门口等了好久才看见明月的身影。
她和身旁的男生走在一起,旁边还跟了一个面容清秀的成年男性,几人说说笑笑,步伐轻快的向校门这边来。
果然。
闵祁心中轻叹,许律果然洞察人心。
明月看见他之后眼睛亮了亮,踮起脚尖朝他挥手示意自己的存在。
闵祁也伸手挥了挥,放下手臂的那一瞬间,凌汛和他遥遥相望,四目相对,闵祁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凌汛笑着看了他一眼,状似无心的转过头去对着明月轻声问道:“来接你的吗?”
明月毫无防备,对着凌汛开心道:“是呀汛哥儿,这是我——”
舅舅的助理还没有说出口,明月猛然想起来今天早上在车上许泽屿对着她说让她叫闵祁舅舅的事。
那熟悉的眼神投向明月,明月听着他阴阳怪气:“闵祁和我相差无几,你喊哥哥的话,那他也喊我舅舅?”
明月:“?”
许泽屿点点头,继续发力:“挺好,平白无故多个大外甥,回去我就叫他改口——”
明月哭笑不得,不知道他大早上发什么神经,对着他翻个白眼。
但她最终还是对闵祁改了称呼。
“——舅舅”
明月的笑僵硬了一下,对着凌汛道。
具体身份没必要和凌汛多说,她看向凌汛肯定自己的话:“这是我舅舅——”
凌汛恍然大悟,“哦哦,”,下一秒他对着明月继续下套,“好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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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周阔不知为何侧过头去看了凌汛一眼,视线再次回到车前站着的闵祁身上,他眯起眼睛,来接明月的,显然和之前的不是一个人。
可是很奇怪,明月父母远去洛水,舅舅前来照顾她生活,无论什么时候,从来都是亲自接送。
昨天他出校门的时候还在听见许泽屿打电话,久久不挂,仿若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就算他忙成这样了,也依旧顾着明月,在校门口接她回家,可是今天他却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人——
但这个陌生人明月显然认识,而且熟识,不然不会毫不犹豫的踮起脚尖来打招呼——这只是会出现在亲近的人身上的特定动作。
那他是谁?
周阔眉头一拧,突然想起来今天一起吃饭的路上她和周知意的一句无心吐槽——来上学的路上许泽屿突然发疯让她对着自己的助理该称呼,从哥哥叫舅舅。
“你不知道我多无语啊,这声哥哥还是当初我去他律所的时候,他让我叫的呢。”
旁边的荆棘走神撞到了玻璃门,几人大呼小叫的扑上去要带她去医务室,一阵喧闹以荆棘抗议,张弛去给她买冰水冰敷而告终。
“这小舔狗昨天没有和荆棘一起回家,这又找到机会让他表现上了。”徐立言在一旁玩闹。
周阔回过头去看他,却无意瞥见了荆棘脖子后面一道有淡淡的淤青,那淤青随着她抬眸看过来,又被掩盖在了高领毛衣下——
不对——不对——
缺席的许泽屿,买水的张弛,荆棘脖子后被高领毛衣掩盖的淤青,徐立言不经意的调侃,放学突然遇见的凌汛,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根线把这些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事情穿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在周阔脑海里一闪而过,可他却抓不住头绪,只觉得这感觉熟悉至极。
周阔眉心狠狠一跳。
在他还没捋清楚一切的时候,身体却率先反应过来,他对着凌汛道:“是吧,看着像大学生。”
这话一出,周阔自己都有些心惊-——他下意识帮许泽屿压了年纪。
明月在旁边看着闵祁今天的打扮调侃:“就是男大学生!”
她知道闵祁的真实年龄,可是此刻看他脱离那身精英装扮穿起来私服的样子毫不逊色大学生,明月趁着他听不见对着闵祁出声调侃。
一番调侃误打误撞让凌汛信以为真,放下来戒心。
凌汛的嘴角渐渐放松了下去,露出来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旁边的周阔觉得愈发诡异,可明月却率先说了拜拜,抱着书包蹦蹦跳跳往那边奔去——也没有很开心,她只是单纯的饿了,那笑是给玉米排骨汤的。
凌汛在闵祁发动车子之后收回来视线崩了唇角,他站在原地再次回想昨天那个男人的身份,抽丝剥茧刚刚开始的时候,他赫然发现周阔没有离开。
他落后半步,看见了凌汛变脸的全过程。
虚伪的笑再次挂上他的面容,凌汛收了眼底的阴霾转过身去一脸和煦的对着他道:“明月被接走了,你要怎么走呢?”
周阔在他转过身来的一瞬间就收了所有探究的眼神,垂下去的眼眸移向车子消失的路口。
不知为何,他在这一刻对着凌汛有些排斥。
周阔和他拉开距离,对着他礼貌的往前指了指。
凌汛随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骤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边。
那路对面赫然停下来一辆车,A6的车型并不震惊,让凌汛瞪大双眼的是它的牌照,西琅没有几个人能有这个车牌。
容叔双手交叉垂在身前,站在车旁边笑着对凌汛点头,他周身气度不凡,温和之中带有雷霆之势。
仔细望去,副驾驶和后座都有人影。
周阔在容叔的招手中抬脚向他走去,路过凌汛的时候,他对着凌汛轻声说了再见。
思绪万千无从下手,那不如索性等线索更加清晰一点。
究竟是他疑神疑鬼,还是冥冥之中自有上天注定?
周阔不知道。
他在身后的注视之中走到车前,容叔为他拉开车门,他上车的那一霎那,西琅市长的面容一闪而过,快到他觉得自己生了错觉。
那辆A6很快启动,几辆车迅速消失在西琅一中的校门。
车内,周阔闭上眼睛,对着身旁的人低声唤道:“爸。”
一双宽厚有力的手掌抚上他的脑袋,那温和儒雅的声音在后座环绕:“嗯,阿阔。”
“累了吧?”这个慈祥的父亲带着毫不掩饰的爱对着自己的儿子询问着。
周阔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他也没有继续再问,轻轻笑了一声,之后就在车上看起来公文。
时间紧迫,明明这一趟不该来,可是周父却执意如此。
不为别的。
只因为他的儿子也还是个孩子,需要有人来接他放学。
第64章 明月流光(十二) 转身轻扬水袖掩面一……
在周阔搬去开阳楼的第二天, 西琅下起来一场暴雨。
明月流着眼泪俯下身去装睡。
站在门口的周知意看着手里那张通知单,那上面印了自己得了一等奖的通知,可她却并不高兴。
“不可能!”
周知意的视线从那张纸上转移到身旁的陈明安身上, 对着他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周知意下意识地回过头向亮着灯的室内望去, 秋风携着雨滴吹进窗内,恰好落了两三滴在明月的身上。
那一秒钟的时间像是进入了低速时空, 她看见明月抽泣的肩膀。
“一定有什么搞错了。”
周知意深呼吸,转过头去对着陈明安道, “这比赛去年我们也参加过, 按照明月今年的发挥,不可能不拿奖的。”
旁边的荆棘开口问道:“是不是漏印了?”
周知意连忙点头,满怀期待的看向他,希望陈明安能再去办公室内好好询问一番, 看看是否有什么差错。
陈明安被这两道眼含期待的视线搞得头大,他叹了口气对着荆棘无奈地摇摇头, 转过头去对着周知意道:“周姐,这就是全部了。”
他拿过来那张纸把背面翻转过来,指着二等奖那一栏上安和的名字对她说:“高二年级组, 确实只有五个人获奖——”
“一班的安和,二班的你和裴澜,还有文史班的另外两个同学我就不一一念名字了。”
他说:“这就是组委会发来的结果, 不会有错——这上面确实没有月姐的名字。”
他身旁的荆棘闻言拧眉, 周知意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暴雨下的越发的大,沉默而又僵持的气氛出现在他们每个人的周围。
“可是怎么会呢?”
周知意的疑问出现在他们耳边,也出现在明月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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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温热的眼泪中心想, 怎么会没发挥好呢?
这次的文章,本该是十拿九稳才是,怎么会落到连三等奖都拿不到的地步?
明明昨天她才和周阔说好了要考北城的大学,今天就被现实抽了一个耳光,鲜血淋漓的告诉她,还去北城?
你连最基
本的校内推免资格都得不到,凭什么和他一起去北城?
这残酷现实如同一道长鞭,打的明月皮开肉绽,血肉开花。
她在一瞬间弯下来一直挺着的脊背,无声的趴在座子上听着脑海轰鸣回响——
为什么会是现在?
为什么非要是这次?
窗外电闪雷鸣,耳边却传来欢欣的庆贺声:“恭喜你裴澜,你真的好棒。”
明明这是她最擅长的科目不是吗?
明明这些征文比赛,她都做得很好,不是吗?不是说她非要那个冠军,固执的不肯接受现在这个结果,而是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件事情出现在这个时候?
她咬牙忍住所有的哭声,不去打扰裴澜的回答:“碰巧罢了。”
为什么偏偏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失利?
“太谦虚了吧,全国大赛拿奖,这也碰巧?”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失利?
“或许是上天垂怜。”
为什么失利的,偏偏是她引以为傲的东西?
“太谦虚啦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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