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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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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主任瞬间变脸,又想起来他们刚刚的狼狈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年轻啊就是好,脱力昏过去了,也能想出来一场生离死别的戏码。

    刚想出声谴责他们大惊小怪的主任反而在这笑声里渐渐缓和了脸色。算了,一惊一乍就一惊一乍吧,反正疾病么,本身就是反复无常的,现在病人平安无事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面色略微疲惫的主任叹了口气,抬起眼来看着这群遭受无妄之灾的年轻人,风声呼啸过耳的这一瞬间他好似明白了徐立言刚刚的恐慌从何而来,他的心底突然心里生出无限的感慨。

    或许是因为年轻,生命都没开始,所以才会格外畏惧死亡吧。

    他的目光又移向站在门口心如死灰的许泽屿,面对那个心碎的眼神,就算是身经百战趋于麻木的他,都能感觉到痛。

    这一瞬间他的责怪全部都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庆幸。

    还好只是睡着了啊,不然,今天又要有无数的眼泪结冰了。

    主任微微咳嗽两下,清清嗓子,让他们该吃饭吃饭,该休息就好好休息,病人只是昏过去了,没有任何问题。

    这粗糙的声音在这一瞬间如同天籁一般,给众人下了最终的定心针,作为一个合格自媒体人的朋友,徐立言抹完那滴莫须有的眼泪后,已经开始掏出手机替明月记录当下各人的反应了。

    周知意背过身去偷偷抹泪,红着眼睛让他滚,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刚刚嚎啕大哭的不是她一样。

    周阔沉着眼睛看过来,一言不发,伸手要去扣他的手机。

    徐立言自己心跳如雷,缓了也有好一会,而当镜头转到突然出现的许泽屿的时候,徐立言愣了一下。

    向来一丝不苟的人身上写了无数狼狈,此刻扶着门框的手紧了又松,额头上紧绷着的大片青筋逐渐消散,那双看过来的眼睛里面通红一片。

    许泽屿的心在过山车上转了十八个弯后,终于平稳的落在了地上,在医生的话出来的那一瞬间,他简直是要喜极而泣。

    显然,那都是过去。

    电脑被他随意的放在一旁,许泽屿双手环胸,不发一言的看着她四处张望。

    懵懂的眼神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有些失落,明月看着他,长期缺水让她的声音变得喑哑,她费力道:“舅舅,你——咳咳”

    明月的喉咙因为这短短两个字生锈,血腥气味流窜在她的咽喉,而她只是闭上嘴短短一瞬,又想把那话说完,“你怎么来了?”

    许泽屿所有的冷淡伪装在那两声咳嗽面前全部破功,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拿起来桌边放好的温水想要给她递过去,不过他刚端起来就想到明月面前的处境,只得满脸无奈的把水放下去,先为她调整一下病床。

    手忙脚乱从来都不是许泽屿的风格,但这一刻却突然而然的出现在他身上,明月在他手里接过来那杯温度适中的水,许泽屿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想,大概是心疼让他乱了自己的步调。

    明月很渴,但那杯水她却没有急着喝。

    许泽屿手心的温度还停留在她的手背,明月握着杯子抬起头来,许泽屿听见她小声询问道:“舅舅,你是不是吓坏了——”

    不然的话,你的手心怎么一片冰凉呢?

    许泽屿听到这话的时候心情复杂,他不想把自己的狼狈模样告诉明月,他不想让明月知道自己刚刚误以为她死亡险些崩溃。

    但与此同时,许泽屿已经从周阔的叙述里完整的得知了当时的情况,比起来刚刚的狼狈,他更希望明月以后能够好好的爱护自己。

    不要为无足轻重的陌生人付出太多,不要把自己的性命看的那么轻,更不要让生命像一朵蒲公英一样,稍有风吹就散掉了。

    那样的话,无论是许静,明成蹊还是许泽屿,亦或着是她的每一个好朋友,他们都承受不了的。

    长久的沉默回荡在病房内,明月得不到一个回应,以为他是拒绝回答。

    她不再追问,打算安安静静的低下头喝水,就在她低头的那一秒,许泽屿终于敛下眉目,他叹了口气,承认似的说,“是。”

    明月随着这话抬起头,许泽屿坐在床边,对着明月郑重道:“我好像,很少有这么害怕的时候。”

    那双比起来平常稍显低温的手轻轻抚摸上明月的头发,许泽屿弯下腰来,像是小时候那样,对着她认真道:“也不只是我,还有你的好朋友们——每一个人,都被吓坏了。”

    明月回想起来今天早上的情况,眼睛又开始泛酸,鼻尖通红,明月刚刚要说什么,突然在他温柔的动作里回想起来许静和明成蹊,只见明月随着他的话猛地抬起头:“我爸妈——”

    许泽屿拍拍她的脑袋:“他们还不知道。”

    许泽屿看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气的点点她的脑袋:“你啊——整天就逮着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是吧?!”

    明月在窗外透进来的光中,小声嘟哝着反驳:“哪有啊,你怎么还污蔑人?受伤没打到我脑子,不要碰瓷,我都记得啊。”

    许泽屿不理她这小小悄悄话,他在这熟悉的小声咕哝中确定明月安然无虞,原本渐渐消退的郑重此刻又漫上来,他认真的看着明月,轻声道:

    “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我们在教育你的时候,忘记了给你普及死亡,所以你平日做事的时候,才总是有一种不顾后果的孤勇在——”

    明月听见这话,第一反应是好笑,她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可是在许泽屿的叙述里,她好像是一

    个英雄一样。

    她反驳:“我哪有孤勇?”

    许泽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下来的脸色写满了无数的威严,就在明月以为他要生气的时候,许泽屿却温声说,“喝水,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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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分钟一换,生怕她起来的时候没有水喝,天知道许泽屿废了多大的功夫。

    明月的脑袋本来就顿顿的痛,现在又被他突然的出声打乱,下意识的跟着他的话走,仰起头来温水下肚,明月听见许泽屿道:“几年前在西琅一中的时候你是,数月前在溪州的时候你也是,我不想多说——”

    他看着认真聆听的明月道:“我知道你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这些,我也从来都没有反对过,但是阿月——”

    许泽屿回想起来刚刚的乌龙,还是忍不住心中酸涩,“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些后果你根本就不能承受呢?

    就像是今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把椅子再偏离一点,你就有——”

    许泽屿的眼眶红了,他深呼吸一口,努力调节情绪无果,许泽屿只得忍着弥漫心口的酸涩,一字一句的清晰道:

    “你就有离开这个世界的可能——”

    明月在那哽咽声中怔住,然后在这话里面,久久不能回神。

    她也终于在许泽屿的话里感到了后怕,人好像总是后知后觉,总是在大难之后才意识到有些事情的珍贵。

    有些东西,比如生命,比如时间,都是单程,一去不复回的东西。

    这一次她在死神手里逃生,是幸运的,上天眷顾,没有让她变成失去一切的那个人。

    可下一次呢?

    下下次呢?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为别人挺身而出千万次?

    许泽屿从小看她长大,这是他自己养大的小孩,一举一动,点点滴滴,他简直太清楚了。

    他太清楚明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正是因为清楚她的为人,骄傲的同时,达摩克里斯之剑也时时悬在他的头顶。

    这样的后果他其实早预见了,只不过没想到具体事件会以这样意外的形式发生,都说小概率事件此生难遇,可偏偏她昨天就是遇上了。

    那能怎么办呢,意外是没处找地方说理去的。

    可这事情也不能白白发生,总要从中得到些什么,经验也好教训也罢,反正悲剧总有些相似性。

    哪怕也没有,那以小见大,让她意识到生命脆弱,就连她也曾接触死亡,这也是好的。

    许泽屿的本意不是为难她,更不是说教,也从未想过限制她。

    他只是露出了自己身为家长、作为在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万分之一的后怕。

    可仅仅是这万分之一,都足以让明月胆颤心惊。

    许泽屿看着默默流泪的明月一字一句道:“明月啊,我从来都不觉得你做的事情是错的,我甚至把你当成我此生最大的骄傲。

    我呢,也不是要因为这件事情,去限制你。

    和你说这么多,真正想说的话,也就只有一句。”

    许泽屿拿了纸巾递给她,明月听见了许泽屿沉沉一声叹息。

    “我只是想让你多考虑一下自己,只有你把自己放在首位,才能更好的去帮别人。”

    明月喘了口气,看着许泽屿闷闷道:“我知道舅舅你是心疼我。”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的。”

    她边擦泪边道:“那个时候我刚刚得知周阔为什么转学,秦如梦鼓起勇气说出来一切,而荆棘抱着痛哭的她低声安抚,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暴徒就那么拿着椅子冲过来,如果我不去的话——”

    她说:“舅舅,你知道我很怕疼的。”

    许泽屿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天边的高积云这一刻开始变换形状,寒风遥远的吹过,阳光打在许泽屿背上,他垂下眼睛,在这一刻,在心里,一点一滴的补全明月的话——

    你知道我很怕疼的,但是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荆棘和秦如梦恐怕就要命丧当场了,那周阔的事情也永远都说不清楚,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一个真相,两条人命面前,我没衡量,下意识就去做了。

    但是现在,在我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你问我要怎么选,那我会告诉你,我还是会去做的。

    千千万万遍重来都会,这就是我,这就是我的选择。

    许泽屿几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为她骄傲,又恼她不珍惜自己的安危健康,心疼她的伤口,又气她不改初衷。

    合着自己那番话说来说去,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是这样,那他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呢?

    许泽屿眼眶的泪转了又转,还是没有散去,他到最后像是认命了一样,所有的情绪被他压下去,许泽屿对着明月最终的反应,只有妥协式的淡淡一笑。

    他轻声应道:“嗯。”

    认命吧,不然能怎么办呢?

    这是她的人生啊。他总是要放手的,或早或晚,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不能否认的是,有些人天生就有强大的爱人能力,只是这个人,恰好是他的小孩。

    明月见他回应,又想起来当年在西琅的时候许泽屿的反常。

    刚刚许泽屿的真心话,她其实听进去了。秉承着刚刚树立起来的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活的人生信条,她几乎毫无心理压力就跨过了自己心里的坎,对着许泽屿单刀直入道:

    “所以舅舅,你一开始就知道那些关于周阔的流言蜚语。”

    这话说的极其肯定,而许泽屿也没有否认,对着她点点头,一脸理所应当道:“嗯。”

    他说:“那不然的话我为什么要阻止你跟一个成绩好长得帅的人玩?我脑子有病?”

    这太犀利了,尖锐的简直不像他。

    明月有一瞬间接受不了。

    她被这句话怼的哑口无言,试图张嘴好几次,每次都以无话可说告终。

    那根控诉他的手指抬起来又放下,最终还是憋不住,明月深呼吸一口,对着他道:“不是,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泽屿也对她的问题感到纳闷:“工作上的事情,我为什么告诉你?”

    明月听见这话,震惊的看着他问:“你接的案子?”

    许泽屿摇摇头:“不是,但当年北城人尽皆知,祁律好像接触过,但我记不清楚了。”

    明月顺着他的话道:“对啊,不是你的案子,那这有什么不能说。我当年可是真的和你吵架,这种地步了,你都不拿这件事辩解?”

    回想当年,许泽屿笑了,他说:“你也记得你当初那个反应啊?!”

    明月难得因为羞愧撇过脸去,她想,基于谭和畅的谎言之下,许泽屿真的是一个字都没骗她。

    但是她很快就和自己和解了,反正那不是真的,所以自己当初的反驳理所应当。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明月直视许泽屿,探究他当年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口的原因。

    许泽屿在她热切的目光下淡淡的解释:“先不说这是案件当事人的个人隐私,而你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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