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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87(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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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我对不起隋之一姓又如何?……

    三月十八, 从冀州奉淳于诩之令报信的人骑汗血马经六日在三月廿四抵达鹳流湖。

    然扬州决战在即,蔺稷于两日前渡江南下,亲临最后的战场。

    蒙乔得此消息, 亲自前往告知,于三月廿六抵南。同时, 太后薨逝的消息终于传到南地。

    在频闻太后病重开始,蔺稷心中便有所预备, 隋棠会走这一趟。所以早早做了准备,将郑熙留给隋棠。

    郑熙势必进不了皇宫, 但他会在得了宫中信号后, 拿出自己先前留给他的军令传话给在台城的蔺黍,立时横兵宣阳门。如此拼了宫里百余暗卫,护送隋棠出来便不是问题。

    是故,蔺稷闻初时此讯, 并未慌乱。

    最后的决战尚在攻城中,根本不可能撤军离开。何论这会离开, 一来对接隋棠无益,二来反累她声名受损。

    遂静心指挥作战,前后共组织三次攻城。

    刘仲符三代盘踞此地, 誓死不降。最后城破之际依旧顽抗两昼夜,于金江畔洒干最后一滴血,尸身投于江水。临死依旧呐喊“沐朝霞之光, 生死与江同在”。

    蔺稷敬其义勇, 命人立碑文为纪。

    彼时已是四月初十, 时值郑熙手下暗卫来此。

    如他回话,“长公主于三月廿八抵达,四月初一太后发丧。如此殿下应于初一当晚便传信号。然至属下初五前往这处, 都不得殿下信号。首领方让属下来此请命,到底后续要怎么办?可是需要通知台城强攻破城,救出殿下?”

    暗卫隐秘而来,除了蔺稷贴身的亲卫薛亭旁人皆不知。蔺稷思忖半晌,遂招暗卫上前附耳巧言。暗卫颔首应是,退身离去。

    后蔺稷又传诸将入帐议此事,道是长公主陷于宫中,台城有兵但需一人前往传令,分兵偷袭宫城,救出公主。当下南地战事已平,剩下的便是回攻洛阳,派谁去都合适。

    主动提议的有承明和蒙烺两人。

    然承明受了刀伤,虽不严重,但也需修整。

    蒙烺便趁势回禀,“那处守将乃执金吾,副将是蒙焕、蒙煊二人,皆是末将原本帐中参将,我们尚有默契,不若就让末将前往传令。”

    蔺稷半月鏖战在此,面色不太好看,掩口咳了两声,许了。

    因是前往传令,预备突袭,遂蒙烺只带了一支二十人的亲卫队,简装出发,疾马而行。

    两日后,交州不战而降,送来降书。

    彼时,乃朔康十三年四月十三,十三州一统。

    翌日,蔺稷在建业城中点派官员,三日事做一日毕,原都是他在指挥决战时,分神与姜灏商议谋定的。

    即调原东谷军蔺愈、蔺恕、蒋惠、陆献各领军两万任州牧职,依次驻守益、荆、扬、交领四州;原各地州牧府官员打乱重置,邻州作换上任。

    四月十五,领东谷军十万返回鹳流湖,其余兵甲各回原任职州郡。至四月十八,三日间,全部兵甲渡江结束。

    此时,距离蒙乔传达消息已经有二十余日,距离暗卫传讯、蒙烺传令也已经过去八日,蔺稷第一次感到不安。

    太后四月初一发丧,隋棠不出来许是在等太后头七后。若是如此,隋棠便应该在初八这日传出信号,但如今已经是四月十八,台城并无半分动

    静。

    隋棠如今处境无非两种,一则被困在隋霖手中用来牵制自己,二则已经脱困但无法出宫只得藏匿于宫城中。这两种情况,无论何种都需他领兵而往,但都算不得紧急。实乃隋霖手中唯此一枚可用之棋。他只能捧她奉她,绝不敢伤她分毫。

    蔺稷来回推演洛阳城中局势,心慢慢平静下来,只点将排兵准备翌日回攻洛阳。

    这日下午,蒙乔入帐,请求由她带领一支先锋军即刻前往台城传令。

    实乃蒙烺轻装简行,且由蔺稷特地换的汗血马。寻常马蹄脚程,从鹳流湖到洛阳三百里,亦只需三日。眼下蒙烺跨天马传令,算上渡江的时辰,最多也只需三日。而如今都快三个三日了。

    “属下实在担心。”

    蔺稷坐在长案后,抬眸问,“你担心甚?说清楚。”

    蒙乔张口却未吐话。

    “你怕他遇伏不测?”蔺稷反问。

    蒙乔扯出一点笑意,“是的,属下正有此意。”

    “先锋官已经落实,不必再改。蒙烺之行,我也已派人前往查寻。你不必忧心,且自行准备,明日与大军同归。”蔺稷笑道,“洛阳有八门,任你挑一门攻取。”

    蒙乔咬了咬唇瓣,“多谢蔺相。”

    她走后不久,傍晚时分,残阳似血,竟有天子使者来到鹳流湖传信。

    来者乃中贵人唐珏,一入营帐便被蔺稷左右部将驾刀于脖颈。唐珏并不惊慌,抬眸直面蔺稷,“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

    这句话多来是天子教授,以此保他性命,却也暴露了此刻隋霖的急躁。如此直白干脆地表明了和蔺稷的关系,半点迂回都不再有。

    “中贵人既这般说,我便不起身了。”蔺稷跽坐在长案后,连“臣”字都弃了,挥手示意部将退下,“来此何意,请说吧。”

    唐珏从袖中拿出卷宗,“还请蔺相过目。”

    左右接来奉给蔺稷,蔺稷观之,眉宇微微蹙起,示意给帐中文武一一阅之。

    很快,安静肃穆的营帐中,开始出现声响。

    “金江南地鲜血未干,江水尤红,陛下此刻到访,怕是站不稳,会烫了他的腿。”

    “十三州将将一统,陛下就想着要把疆土重新裂出去,可真是隋齐皇室的好儿孙!”

    “此言差矣,他如今手中寸土不存,若是这般握有一席之地,方算无愧祖宗。这是还想着东山再起呢。”

    “任他是渡江占领南地,还是退回长案统领三州,都是痴心妄想。哪片城池不是吾等冲锋陷阵灭了一个个诸侯平下来的。若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些年我们打仗的粮草器械可没有花官中一分钱,全是东谷军自个的。”

    ……

    东谷军的将领接连出声,显然不同意天子卷宗上的提议。

    “蔺相,陛下说了,只要您签了卷宗,承诺在您有生之年,绝不过江或是入长安,待陛下平安抵达龙栖之地,自会派人送长公主回到您身边,让您夫妻团圆。”

    唐珏在此刻开口,恰到好处的提醒蔺稷,妻子尚在敌人手中。

    隋霖好心思,只此一计,蔺稷不签,公主便生死难料;他签了,便是以州池换伊人,换的还是隋家公主,势必寒了将士们的心,可动摇他来日在军中的威望。

    “蔺相,勿怪末将多言。”开口的是老将方鹤,他是当年伴着蔺雍起家、如今东谷军仅剩的元老,这会拱手道,“在场将士、帐外兵甲,谁人无妻子家人。然多少人之妻儿家人早就为隋家皇朝剥削戕害,作了泉下冤魂。长公主前有为东谷军筹措军粮,后又研出药方供于军队南下作战,按理说亦是军功卓著,我等原已认同敬佩她。视她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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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之妻室,后再为隋家公主。是故,此番她若能放下个人人伦之情、顾全大局不入虎穴,便也不会遭遇这厢危难。换言之,这是她自己的因果,还望蔺相您能顾上全局。”

    这话再明显不过,就差说不能因一介妇人而毁了东谷军的凝聚。方鹤提醒蔺稷,亦在保全蔺稷。

    帐中出现短暂的寂静,承明终是不曾理会姜灏的再三阻拦,拱手道,“疆土可分可合,人命却死而不能复生。末将之意,不若……”

    “承明之意,此间并非公主一人性命。”姜灏横他一眼,拦下他的话,接口而来,“卷宗上书,城中还有万余民兵,若是不应了陛下要求,怕又是一场恶战。”

    “吾等何惧恶战。十数年大小战役上百场,不多这一场!”

    “就是,左右不过是攻城,平疆定邦从来都是要流血的。流血牺牲、马革裹尸乃我辈之无尚荣耀。裂土拱手相让,才是耻辱。”

    又是接连两位将军直言。

    “将军们豪气云天,自是让人钦佩。”姜灏安抚道,“然十三州至此刻已经一统,陛下处未必非要动武不成,主要是城中兵甲多为民兵。若是强硬攻城,百姓何辜!”

    百姓何辜。

    四字力压千钧,短暂慑住了在场一干人等。

    “蔺相——”唐珏细长的眉眼中闪着细碎的光,落在蔺稷长案卷宗上。

    蔺稷看他,又看卷宗,终于在他笑意渐满的眼神里“哗”地一声将卷宗合了起来。一时间,帐中诸将皆舒一口气,只剩的承明疑惑,唐珏不解。

    唯见蔺稷合卷而来,走到唐珏身前三尺之处停下,“敢问中贵人,我若不签,陛下可备有第二条路让我走。”

    “蔺相果然是聪明人。”唐珏眯了眯双眼,眼角皆是自得色,“蔺相可是担心即便您签了,陛下也一直控着长公主不放以作后盾?若是有此顾虑,陛下确是给了您一条明路。”

    “您说,我洗耳恭听。”

    “您此刻与奴婢同往太极宫,换出长公主。之后由您部将签好协议,送入太极宫,将您换出。如何?”

    “陛下真是好算计!”当下一将拍案而起,“用他隋家人换我军主帅,真是天方夜谭!”

    “滚回去,告诉那小皇帝,让他在太极宫洗颈就戮,候我东谷军!”

    “滚出去!”

    “滚出去!”

    帐中人声激愤。

    蔺稷抬手止声,问,“我若两处都不从呢?”

    唐珏冷哼,“蔺相既然爱江山不爱美人,那么您兵临城下之际,陛下与您对决,总需东西祭旗。”

    “蔺相三思。”唐珏话语温和,“不若还是趁早签了吧,彼此都好。”

    “多谢中贵人提醒!”

    “提醒——”唐珏尤自诧异,不知自己提醒了蔺稷甚,只见的眼前寒芒闪过,张口却再不得出声。

    唯颈间鲜血迸发,一颗头颅咕噜噜滚在地上。

    蔺稷收刀入鞘,对着地上那颗双眼未阖的脑袋道,“谢你提醒本相,出征可用人头祭旗。”

    八万东谷军奉军令连夜拔营,经信阳、新乡、商丘、南阳直接奔洛阳。

    蔺稷自病后,这是五年来头一回领军做先锋,承明做了他的副将,二人率五千铁骑卷平岗,踏山河,奔腾如虎风烟举。

    两日后,四月廿下午,天色阴沉,便已兵临宣阳门。

    战旗之上挂着一个献血未凝的头颅,得蔺稷示意,被承明挥掷于城门口。

    “这样,会不会激怒天子,对殿下不利?”承明望着被守军抢入的人头,心中多有不安。

    “不会。时至今日,隋霖比谁都清楚,唯有他阿姊

    安好他才能有活路。”蔺稷扫过人手寥寥的城楼,“他手上纵有兵甲三四千,民兵过万,但他明白皆不堪用。所以他派唐珏前来,乃是攻心之计。”

    兵法曰: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兵战为下,心战为上。

    隋霖妄图让唐珏去要挟蔺稷试图让他破防,然蔺稷不靠唐珏而生,隋霖却需仰仗隋棠而活。

    “那我们待后续兵甲上来,便可攻城?”承明有些回过味来,勒紧缰绳,“入得城中,且把太尉府留给属下。”

    蔺稷笑而未语。

    当夜子时将至,天黑不见星月,唯见五千铁骑后又列兵三万。至于天明,信使来报,剩余五万兵甲已经屯兵城郊,随时可以增援。

    “蔺相,我们可要攻城?”承明到底初上战场不到两年,不如蔺稷沉稳,多来忧心隋棠。即便蔺稷说得有理,但仍觉她多陷一刻于城中,便多一分危险。

    按理,他们赶来时,就应该传信于台城的两万守军,如此都不需要等后续人手,直接便可攻城。

    后再这等待的一夜中,闻那处兵甲被袭,就交战中,承明遂想大抵这方是蔺稷不用之故。

    却不料,如今人手齐备,蔺稷回他,“再等两日。”

    东方即白,但多云天气,只见得浓云翻滚,日光黯淡。

    承明不解,“如何还要等两日,您不担心殿下吗?”

    她选择回来,自会考虑到我会担心,但定然不想也无需我担心。若走了两世岁月,她还选择丢下我,选择为我大业为所谓百姓而弃他——蔺稷捂过因急行军而隐隐作痛的心口,若如此,他便白爱她了。

    他日地下相见,定发足脾气再理她,休想一哄就好。

    “她会照顾好自己,或是藏匿好自己。”蔺稷顿了顿道,“除此之外,如你恩师所言,百姓何辜!”

    承明闻言,不禁有些汗颜。

    卷宗上原说了,民兵作甲。

    所以,蔺稷给了天子两日时间,若献城送出公主,可保他与宗亲性命无虞,亦少百姓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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