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杨成焕咬牙,当机立断:“换个藏身地,快去我的别院!”
京城破了,由城东门开始最先被攻破,接着五柳、神机、白马三大营叛变,战火以雷霆之势烧到皇城。在得知康亲王中箭坠马,不知所踪后,褚太后惶然失了神,茶盏掀碎。
叛军不久就会攻进禁庭,形势容不得人多等。好在慈宁宫有条压封四十年的密道,能逃往外山,是那年宫变之后,褚太后叫人修的。她曾永远盼这条密道没有启封的一天,终究,还是在今日派上用场。
王惠青陪着褚太后逃,郑喜却没逃。
此刻,他怀里正揣着玉玺,是褚太后最后交给他的——褚太后千叮咛、万嘱咐:“我大齐的玉玺只传帝王,你定要把它交到瑨手上!只要有玉玺在,叛军就不敢杀他!”
此刻,这枚拳头大的方玺犹如烫手山芋,紧紧藏在郑喜怀里。
它的用处大了,不仅象征大齐皇室,还能调动皇城司、整个禁庭军。当年皇帝即位,这枚玉玺便一直握在褚太后手里。如今褚太后逃走,想把它留给夏侯瑨,就是要保孙儿的命。
这是太后给郑喜最后的命令,他刻不容缓赶去圣和宫——圣和宫的大殿是夏侯瑨最常待的地方,批奏章动辄五个时辰,他必须得先到圣和宫,才能见到人!
宫女太监们在得知京城被攻破后,如窝鼠轰逃,郑喜赶到圣和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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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剩的人寥寥无几。
他只看见石阶旁有个太监,这太监就是平日伺候夏侯瑨的。郑喜立马抓了人问:“宣王殿下在不在内?”
太监急道:“公公,奴才也不知宣王殿下去哪了!殿下今早带走破风,再也没回来过!”
到底去了哪里?郑喜急得团团转,夏侯瑨没回来,他就只能在圣和宫等。
郑喜一路气吁,跑得很累,他先去偏殿的耳房歇会儿。
不过片刻,庭院竟有芄兰的声音,问了和他一样的话。“宣王殿下在不在?他去哪了?!”
芄兰是郑喜的老熟人,宫妃们都逃走了,他以为皇后也要逃,没想到芄兰竟然还没走。
郑喜从窗子探头喊人,芄兰惊诧地回头:“郑公公?你怎么还在?”
郑喜正要开口,突然被惊恐的尖叫打断,“叛军来了!快走!!快走!!!”
只见宫门尘土飞扬,几个持刀穿甲的人劈开朱门,寥寥无几的宫人们尖叫着,四处逃散。
郑喜吓得四顾,看见耳房的角落堆杂木篓,急忙钻入。
下刻,门又开了,原来是芄兰慌张地进来。
郑喜忙探头轻呼,“这儿,快来这儿躲!”
木篓刚好容纳两人,芄兰钻进去,把头顶的杂草拢好堆起,遮得严严实实。
两人刚歇下,门又被踹开,一个拿刀的叛军怒目环顾。郑喜和芄兰屏息凝气,半点声都不敢露!
那人忽然走了过来,站在木篓前,拿脚踹了踹。
沉甸甸的木篓,他突然大笑,正要拿刀砍下去,芄兰手指轻拨,密麻的银针飞出袖口——只见那叛军惨叫地捂腿,彼时芄兰急忙跳出,端起旁边的花盆朝他头顶怒砸!
人死了,血流满地,郑喜吓得捂眼,狂跳不止,仿佛死的人不是叛军,而是他。
如果不是芄兰,他真得被刀劈死
彼时,圣和宫外再也没有动静,连叛军的脚步也消失。
“好险啊,我们差点死在这了”
芄兰后怕地拍胸,忽而看他,“郑公公,宫里乱成这样,你怎么不和太后逃?”
“我得找宣王殿下呀!”郑喜急得慌,“找不到宣王,我拿什么跟太后复命?”
“你不是也要找宣王?”他低声问,“你找宣王何事?”
芄兰说:“皇后担心宣王安危,特地叫我找人,找到了就带他去西华门,有安排好的车马。”
“那公公找宣王为了何事?”
郑喜:“也一样,太后有东西交给宣王。”
“什么东西,如此紧急?得这时候交?”
郑喜没有说,芄兰也不逼问。她扒着门缝往外视察,“等叛军都走,我陪公公一块去找吧。”
战火从天亮烧到天黑,吞没整片京城。
夜里,别苑外的巷子都是叛军的脚步,禇卫怜和林夫人躲在屋里,焦急地等,就这样撑过一夜。
第二日清早,脚步消了,杨成焕冒险外出打探消息,快到晌午才回来。
“怎么样了?”
林夫人着急地问。
杨成焕摇了摇头:“街巷还有很多巡逻的兵,据说陛下悬梁自尽,不少宫妃和太后都逃了,瑨殿下至今没有下落。
“如今皇城里里外外,都是夏侯尉和我爹的人。”
禇卫怜忙问:“那禇家呢?”
杨成焕打探消息的时候,顺便去禇府看过,他说:“对你们而言或许是个好消息,禇家的人都不在,他们应该逃出城了,夏侯尉还在派兵搜。”
“不仅搜禇家,也在搜捕我们。我爹已经知道是我带走你们,他昨夜暴怒,军规处置了很多人,此刻还在找我。不过你们不用怕,别苑是我私下买的,他不知道。”
“林夫人、禇娘子,你们先待着,我掩护你们。等入夜,我就送你们出城。”
禇卫怜道谢。
昨天杨成焕带走她们,又费心地安排她就知道他下了不少功夫。她不解地问,“杨世子,你爹与我家有不少恩怨,你为何要帮我们?”
杨成焕望着她的脸,唇翕动,几番想说,却梗了脖子难开口。
最后他别过头:“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你无须管,我杨炎照做事向来任性妄为,看不过眼便帮了。”
倒是有意思的人。
禇卫怜弯唇,还是要谢,他突然咳了声:“不过,你别太早庆幸,若我哪天对你心怀不满,那我又会对付你。”
历经一天一夜的攻城,兵变结束了,夏侯尉率兵破入禁庭,午后便宣布登基。
抚远侯抓了不少官员家的女眷,逼他们认新帝。有的人舍不下妻儿,又见大局已定,不愿再蜉蝣撼树,只能从命,今后向后看。有的则宁死不折,拔剑杀死妻儿,自己又当堂撞柱,血流三尺。
褚卫怜听着这些消息,实不知该说什么。她低低望着掌心,知道败了,还是让他做上了皇帝。
不过也无妨,当初既敢赌,她也预想到有今日,不是输不起。
大势既去,只剩下跑了。好在她还留了一手,让父亲和哥哥屯了不少钱财。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反正太后逃了,禇家也逃了。杨成焕说,今夜就会送她们母女出城。
杨成焕的别苑临近街巷,午后他不在,出去部署人马。昨夜疾风骤雨,林夫人染上风寒,别苑里没有药,见母亲咳得厉害,禇卫怜只好出去买。
在新帝登基后,外面的街巷陆续放开,慢慢的,小贩们也出来支摊。
褚卫怜记得,出了别苑不远就有个药堂,不用走几步路。为防被人认出,她戴上帷帽。
禇卫怜买完药就走,哪知临脚出门,骤然听见几个妇人提及禇家。
她们都在等掌柜抓药,随口闲聊。
有个妇人说:“啧,褚家四娘可真是惨。虽说祸不及出嫁女,可褚氏人都跑光了,就剩下嫁到龚府的四娘。不知她是怎么惹着新皇,竟被绑在城楼上你们说咱这位陛下,到底想要做什么?”
第63章
囚禁 喜欢金笼么,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褚卫怜听到消息, 手脚发软,强撑着走回别苑。
她先把药煎了喂给母亲,林夫人捧着碗喝, 觑她的神情,“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褚卫怜把听到的告诉她,林夫人脸色变了变, 倏而又大咳,只把喝的药都咳出。
褚卫怜心疼不已, 赶忙拍母亲的背, 又倒了碗热水喂她。林夫人慢口啜着, 小声喃:“会不会有假?怎么没听杨世子提起?敏娘我的敏娘”
是啊,为何没听杨成焕提起?他一直在外打探消息,都是一手的。可她却觉得那群妇人不会说假,这的确是夏侯尉会干出来的事。
傍晚, 杨成焕从外探风回来,叫她们收拾包袱,今晚就走。褚卫怜立马问他, “你可知我阿姐如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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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姐?”
“她在龚家好好的,你放心。”
虽然如此回答,褚卫怜还是机敏捕捉到他眼神里的回避。
“我阿姐既在龚家, 那城楼绑着的妇人又是谁?”
“你去城楼了?”
杨成焕脸色大变,她却摇了头:“我没去, 我听人说的。果然我阿姐还是出事了, 是不是?”
他接而沉默,屋里针落有声,母女俩都担心起来。
杨成焕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茶痛饮, 才道:“也不算出事,新帝登基之初,需要笼络人心。龚家三朝元老,肱股之臣,他不会对龚家下手,也不会迫害敏娘子的。”
林夫人的忧容并没有好转,褚卫怜亦是不信,握紧拳头:“可他还是绑了我姐姐,没人去救,她就要一直困在城楼。我姐姐自幼体弱,如何受得了?”
提及体弱,林夫人心头一触,潸然落了泪。
杨成焕持以缄默,忽然听到林氏的沙哑。再看去,那上了岁数的林夫人已经下榻,甚至欲行礼:“杨世子,你对我家的恩,我们没齿难忘。我请你再救救敏娘,我如何舍得下她走?便是,便是”
林夫人哽着声,“便是换了我去绑,换她下来也成敏娘还年轻,反正我这残废之躯,已不足惜”
“娘!”褚卫怜听不得母亲说这种话。
杨成焕无法承受林夫人的大礼,急忙拉人起来。
可他又不能应,那城楼布下天罗地网,他带人去岂不送死吗?他私下带走褚卫怜,新帝已经动了大怒,这几日接连不休的搜捕,要是他再把褚卫敏救走,夏侯尉此人睚眦必报他就算不顾自己,也得给手下的人留条活路。
最终,杨成焕只低声:“夫人,我信敏娘子吉人自有天相。”
吉人自有天相?褚卫怜不信,林夫人也不信。她更信事在人为,她做不到放弃阿姐,也不敢想此刻的阿姐该有多绝望。
杨成焕对禇家有恩,她也知道他已经尽力,为着非亲非故的褚卫敏,他不能冒险。
褚卫怜对他行了一礼,拉他出屋。
杨成焕不知她要做什么,一头雾水。褚卫怜拉他走到一处回廊下,低声说:“杨世子,你的恩,卫怜此生必竭力去报。今夜请你还照计划送我母亲出城,我已在她的汤里下了安神散。”
“安神散?”杨成焕惊愣,“你何时买的?”
回廊下夕阳斜照,少女苦笑了下,“药堂顺带买的,我给自己留了一手。”
杨成焕愣愣地打量她,金阳映着少女脸颊细软的绒毛,昔日明俏的脸,此刻竟染着淡淡的惨色,犹如自断羽翼坠崖的蝶,可眼神却又毅然。
曾经许多个深夜,杨成焕辗转反侧,不懂为何会有围场那拼死相护的一扑,他以为只是那刻鬼迷心窍彼时他终于明白,下意识的举动就是本心,任凭再来多少回,那颗心依然热烈地跳。
“你可知道你要去的城楼,已经有埋伏?”
“我知道。”她静静地说,“你在乎你手下的命,我也在乎我阿姐的命。纵然天罗地网,我也要试着把人抢回来。”
褚卫怜没有再说,杨成焕看了她很久,最终长呼一口气。“好,你去吧,我先送你母亲出城,回来我陪你去救人。”
深夜的西华门,巍峨肃穆。城楼上有守兵,每刻钟一巡。
这就是绑着褚卫敏的城楼,彼时近子时,夜半三更。
两人在马车上等了会儿,不久就有探风眼线的回来:“世子,小的悄摸看了,褚四娘还在城楼上,关在囚笼,那笼子上锁了。”
“巡城楼的守卫有两队,等会儿就要换班,有一盏茶的功夫能救人。”
一盏茶,足够了。褚卫怜看向杨成焕,他也已经做好准备。
杨成焕这回没有带人,太多的人手不好行动,容易暴露,尤其还是夜深人静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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