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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快成功的药剂
“兄长大人……”继国缘一怔怔的望着兄长， 好半响他像头熊一样猛地扑了过去再次抱住兄长。
他感动的泪流满面，声音闷闷的想起来，“缘一何德何能能让兄长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感受到衣襟上温热的湿意， 黑死牟再一次陷入了莫大的震撼中， 原来即使是神之子也会那么爱哭吗？
那个宛如诸天神佛般无欲无求的男人，有一天竟然也会如普通人一样哭得那么悲切吗。
不， 曾经他见过的，在四百多年前的血月夜下， 有个白发苍苍的红衣老人在望见自己化为恶鬼的兄长时，同样潸然的落下泪来。
缘一，原来在你心底， 我这个无能的兄长也有那么重要吗。
黑死牟迟疑的伸出手，安慰的拍拍胞弟哭得颤抖的背脊， 不甚熟练的低声喊道：“缘一， 你别哭了。”
“兄长， 缘一真的好高兴， 不仅仅是缘一惦记着您， 原来兄长也同样不曾忘记缘一。”
继国缘一抬起沾满泪痕的脸，目光悲戚， “缘一一直都很担心， 即使哪天终于等到兄长， 但兄长也不会认下缘一了。”
继国缘一待在地狱的数百年间见过了形形色色的各种人， 哪怕是颗榆木脑袋， 也在这样的环境下懵懵懂懂的学会了坦率和直球。
言语是人与人之间快速沟通并熟悉的桥梁，它破除误会， 解开困惑，两点一线直达他人的心灵深处。
所以继国缘一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面对兄长时成为一个闷葫芦， 一直一直以来，他都无比希望能够把心中对兄长的敬爱与追崇完整表达出来，更想要一直追随在兄长身后。
从幼时起，继国缘一便有了追随兄长的愿望，所以哪怕是轮回，他也要等着兄长赎完罪然后一起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不会的，哥哥永远不会不认缘一。”
黑死牟满心复杂，原来缘一也有这样的担忧吗，简直就像是寻常兄弟一样相互关爱着对方。
啊，原来是这样啊。
时至今日，黑死牟终于明白了，哪怕是成为长生的鬼，哪怕犯下了无数不可饶恕的罪行，哪怕时光过去了数百年，自己依然有一份亘古不变的牵挂始终惦记着自己。
而这份牵挂就是来自缘一啊。
抱歉，无惨大人，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辜负缘一等待我的数百年时光，为了能够一直追随太阳，为了能够一直注视太阳……
所以抱歉，无惨大人。
黑死牟抬手拂面，鬼恐怖的六目拟态瞬息之间消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人类时期的正常样貌。
这时狯岳才惊讶的发现，黑死牟不愧和继国缘一是双生子，他们的长相简直一模一样，不过还是有细微的区别能够辨别出来两人。
“兄长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风情呢。”继国缘一赞叹的说道。
面对胞弟过于夸张的赞美，黑死牟郝然，微微蹙眉，警告一声，“缘一。”
继国缘一垂下头，有些委屈道：“缘一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黑死牟：“……”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缘一变得油嘴滑舌了很多，到底是谁教坏了神之子？
黑死牟起了杀心。
我妻善逸不想要继续看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打情骂俏，他悄咪咪的将手挪过去，勾勾缠缠的挽住了师姐的小拇指，“师姐，我们还要去找珠世小姐呢。”
的确，现在时间刻不容缓，尽快去找珠世小姐也好早点说服对方与鬼杀队合作。
“珠世小姐？”继国缘一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惊讶的将视线转过来，沉吟道：“你们接下来是要去找珠世小姐吗。”
狯岳颔首，“是的。”
乍然听见故人的名字，饶是继国缘一也不禁感叹一声，“那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珠世小姐现在如何了。”
狯岳说道：“珠世小姐当年一直很感激缘一先生，要不是您的帮助，恐怕她也不会摆脱鬼舞辻无惨的控制，而她这些年来也一直都在研究将鬼转变为人的实验。”
她隐晦的瞄了一眼黑死牟，继续说道：“受了缘一先生的恳求，珠世小姐没有一日懈怠过自身，而现在珠世小姐已经研究出一点成果了。”
“缘一……”黑死牟看向胞弟，对方为什么会拜托珠世这个请求，显而易见是为了他这个由人变鬼的兄长。
继国缘一想到以前黯淡无光的岁月，对沉默的兄长微笑道：“当时我一直都很希望兄长能够回来，只可惜……”
只可惜直到继国缘一老死，黑死牟也没有回转心意。
对于这件事，黑死牟只能沉默，对当年的他来说成为鬼是最好的选择，直到现在他也不曾后悔过。
老实说，如果不是被缘一会被地狱抓回去受刑的事刺激到，黑死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背叛无惨大人的。
见状，继国缘一心里又把鬼舞辻无惨记上了一笔，决定回去地狱后也要好好招呼对方几顿。
老实待在无限城的鬼舞辻无惨无端端的打了几个冷颤，像是被什么恐怖怪物惦记上了一样，哆嗦一下，立马招呼鸣女让她在周围多加上一打的迷宫空间。
守护！守护！
鸣女：“……”
钱挣不到，【哔——】还难吃。
黑死牟说道：“为了躲避缘一，无惨大人已经决定避世百年，如四百多年前那般等待缘一寿正终寝。”
闻言，我妻善逸咋舌，震惊道：“不是吧，他不是鬼王吗，为什么会那么怂？！”
黑死牟瞥了一眼胞弟，平静道：“因为无惨大人害怕缘一。”
我妻善逸震惊的望着继国缘一，那眼神就像是在仰望着一座巍峨的高山，凡人用一辈子都无法攀登的高山。
随即他兴奋的说道：“既然如此，只要缘一先生找到鬼舞辻无惨的下落，那岂不是就可以立马干掉他了吗！”
狯岳却摇头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旦鬼王死了，所有与之相关的鬼都会死去，其中也包括祢豆子、爱伊、珠世小姐和愈史郎，他们都会死去。”
“二则，正如黑死牟先生所说，为了躲避缘一先生，鬼王已经躲藏起来，不到百年必定不会出现。”
不过没事，有青色彼岸花作为诱饵，狯岳不信对方不上钩。、
我妻善逸蓦然攥紧拳头，表情难看极了，“那岂不是要白白放过那个家伙？！”
狯岳瞥废物师弟一眼，“当然不，所以问题的关键还是在珠世小姐身上，一旦对方的研究成功，届时祢豆子她们便都能变回人类。”
我妻善逸立马迫不及待的起身，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珠世小姐面前，让她把研究成果秒速赶出来。
狯岳瞧见废物师弟火烧屁股似的焦虑，不禁无奈的摇摇头，对继国兄弟俩说道：“人偶不能离我百米远，所以只能麻烦你们跟我们一起前去了。”
继国缘一拉着兄长起身，颔首说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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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正好我和兄长可以一起去拜访珠世小姐。”
珠世无论如何也决计想不到，时隔四百多年的时间，她竟然还能再次瞧见当年差点杀死鬼舞辻无惨的那名鬼杀队剑士。
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然而站在那名剑士身侧的还有一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珠世怔了一下，随即似是想起什么，身体晃动了一下，脸色瞬间惨白。
见状，狯岳立马走上前握住珠世小姐的手，“珠世小姐请冷静一点，那位上弦一现在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帮手。”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珠世愕然，惊声道：“怎么可能，鬼王对所有鬼拥有着绝对强势地位的控制，尤其是上弦鬼更是受到对方过分深度的关注，上弦一就更别说了。”
从来都没有哪个上弦鬼能够脱离鬼舞辻无惨的视线，曾经地狱般的经历让珠世深信这一点。
黑死牟面色平静，淡淡说道：“当年缘一重创无惨大人，导致当时对所有鬼的控制权大幅减弱，其中也包括我，自那之后我与你一样都没有受过无惨大人的控制。”
“难道他就没有给你重新喂血吗？”
黑死牟摇头，“无惨大人说这是给予我的特权。”
珠世：“……”
看来在鬼舞辻无惨心中，鬼与鬼之间是截然不同的，他们都是消耗品，而上弦一才是鬼王最看重的合作伙伴。
该说不愧是缘一先生的兄长吗，竟然能够在多疑谨慎到有病的鬼舞辻无惨心中占据那么重的地位。
愈史郎保持着一副活人微死的表情给众人端茶倒水，然后警惕的坐在珠世小姐身侧守护对方。
一群天杀的，为什么他想要和珠世小姐保持独处的生活就那么难？！
狯岳看向珠世，好奇问道：“珠世小姐，您的研究进展到哪种程度了？”
说起这个，珠世便瞬间兴奋了起来，“再给我一点时间，药剂就能彻底完成，届时喝下药剂的鬼都能变回人类！”
珠世目光深邃，很快她就能重新见到鬼舞辻无惨了！
“兄长！”继国缘一兴奋的看向兄长，满脸都写着期待。
然而这一次黑死牟沉默着，没有回应缘一的话。
第122章 系统的感叹
因为黑死牟的拒绝， 继国缘一也跟着沉默下来，虽然面无表情着却莫名给人消沉的感觉。
见状，黑死牟不自在的扭过头， 盯着茶盏， 猛然发现这杯茶盏非常吸引他的视线，让他装模装样的瞧了又瞧。
我妻善逸见师姐正在和珠世小姐谈论， 便挪动了下屁股凑到继国缘一身边，好奇的望着这个来自战国时期的鬼杀队剑士。
“缘一先生你是在地狱待了四百多年吗， 那地狱长什么样子啊？”我妻善逸实在好奇这个问题，该说不说，每个活着的人都会对所谓的地狱天堂感到好奇。
黑死牟状似是在盯着茶盏瞧， 实际上悄悄地竖起了耳朵尖，他并不好奇地狱是什么样貌， 总归自己死后是要下地狱的， 他只是想要知道缘一在地狱的四百多年里到底过的怎么样。
继国缘一对于后辈的好奇非常宽容， 很好脾气的给后辈解释道：“地狱……其实并不像世人所认为的那般恐怖， 相反那是个蛮有意思的地方。”
“欸？”我妻善逸惊讶的张大嘴，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然他怎么会听到“地狱是个有意思的地方”这种话。
“缘一先生您是不是在说笑话， 地狱怎么会不恐怖呢？”
继国缘一说道：“其实地狱里的神明很接地气， 妖魔也不都是冰冷凶残的存在， 那里就和人间一样热闹， 有很多好酒的居酒屋， 还有开着美丽花束的花店……”
“到了花灯节会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生灵存在出来游玩，大家都会逛街、吃糖葫芦、捞金鱼……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便是鬼灯大人的那一地金鱼草， 唱起歌来非常难听。”
继国缘一描述的地狱生活非常不可思议，不仅仅是我妻善逸听入迷了， 就连黑死牟都不知不觉间转过头，静静的听着胞弟口中的地狱生活。
他感到很高兴，因为缘一在地狱里的生活一定非常充实自在，这样就好，即使是在地狱里，缘一这样的神之子也不该受罪才是。
我妻善逸感叹道：“哇，那缘一先生你在地狱里应该过的很快乐吧？”
然而继国缘一却摇头了。
他面色平静的说道：“没有兄长在身边的日子，我不觉得这有多么快乐。”
我妻善逸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的确，要是师姐不在我身边，无论在哪里，我都不会感到快乐的。”
黑死牟怔了一下，无意识间抬起眼帘，和缘一那双暗红的眼眸撞在了一起，那眸底深处如死水般的寂寥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脏。
缘一，你可是神之子啊，为什么要露出那么寂寞的眼神，我这样的凡人哪里能和太阳比肩。
黑死牟突兀的站起身，转身打开门就要出门，结果迎面和正在走来的小田妙人碰见。
乍然瞧见一个极具压迫感的陌生男人从里头走出来，小田妙人脸都白了，一瞬间她连给珠世和愈史郎埋葬在哪里的墓地都想好了。
瞧见小田妙人，珠世微微笑了一下，对她招手说道：“小田小姐你快过来。”
等小田妙人瞧见里面的情况，顿时松了一口气，绕开黑死牟走了进去。
“狯岳多亏你将小田小姐带来，否则我研究的进度也不会那么快。”珠世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号药剂，满脸带笑，“虽然不是最终药剂，但这支一号药剂能够让人短暂感受到清晨的阳光。”
珠世想到今天清晨沐浴在阳光下的舒适，就不禁叹息出声，“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还能感受到温暖的阳光。”
黑死牟惊骇的盯着珠世，忍不住愕然的出声问道：“你竟然拥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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