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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女尊)》 30-40(第1/17页)

    第31章

    她要娶旁人 等她出来时,院子……

    等她出来时, 院子里的侍从也不知道是怎么个事,只能看着她离开。

    紧接着,里面传来瓷器摔破的声音。

    密集清脆。

    气得不轻。

    这个时候, 天气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那停云像是被无形的丝线埋怨地左右拉扯, 沉甸甸地积聚在空中, 霭霭然地黏稠。

    骆荀一穿过走廊, 此刻时雨濛濛地洒落,四周被编织笼罩, 潮湿而沉闷。

    她想都不想的,就朝大门的方向过去。

    腰间的玉佩已经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她顾不得去思考自己的玉佩去了哪里, 也不想去思考。

    因为顾不得为什么守卫放她离开,雨从小慢慢变大, 骆荀一临时买的伞并不足以让她避开那些雨。

    她的衣摆被打湿,碎发一缕一缕地黏在脸侧, 明明该是一副可怜的模样,却像是从哪里打完架回来。

    “女君怎么湿了?需要我提水吗?”

    “好。”她匆匆地朝楼梯方向走,可小二并没有因此离开, 她跟在骆荀一后面,补充了一句, “女君的弟弟在您房内等你。”

    她的身子停滞了一下,向来清浅的眼眸僵硬了一下, 瞳孔生硬地盯着小二,“弟弟?”

    “是啊, 女君的弟弟在等您,说您让他直接过来的,说起来, 他已经等了许久了。”

    她的心脏突然鼓跳起来,猝不及防的,连着她的喉腔,难以适应以表达不满。

    她竭力维持脸上的表情,不露出半分惊讶,又几乎要气极了。

    骆荀一根本想不懂,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京都不是到处都是女人吗?有身份有地位有容貌的,不多但也应该不少。

    什么奇怪的嗜好,什么糟糕的幕后,骆荀一感觉太离谱了。

    门被推开,里面只有一个人。

    红衫碧裙的少年坐在软榻上,倚靠在堆起来的软枕上,温婉柔顺。

    听到门口的声音,他侧身看向她,耳坠轻轻晃着,微微扬起下巴,华贵的面料褶皱在一起,跟软玉一样。

    “姐姐怎么才回来?”

    他有些不满,却又很快隐匿下去,起身朝她走来,“姐姐怎么被淋湿了,我若是知道,就去接姐姐了。”

    见她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目光似乎在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他微微凑近,仰头观摩她的神情,试探性的伸手想要取下她的外衣,“姐姐会着凉的。”

    他微微翘着唇角,视线在接触她衣领的一抹红,面容一下冷了下来。

    同样是男子,自然熟悉那是什么东西。胭脂,为什么胭脂会出现在那里。

    很快地,他朝外面喊着,“还不快取水来。”

    “你来找我做什么?”骆荀一有些头疼,她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往屋外走去。

    “女君出来做什么?”

    “我先不用,拿下去吧。”

    在屋内站着的徐韫死死咬唇,眨了眨眼,冷着脸跟过去。

    等那人走了,他抬眸盯着她,眼睛慢慢变红,“我怎么就不能来找你。”

    “姐姐刚从外面回来就要说我吗?”

    骆荀一见他不取遮面的东西,眉眼直跳。

    他怎么能如此大胆。

    他到底想干什么?

    骆荀一一时怀疑他是个蠢的,他可能真失忆了,否则连遵守的规矩都忘了一干二净。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荒唐极了,一男一女同处一室,没发生什么谁都不信。

    什么弟弟姐姐,客栈里的人谁相信这个。

    更何况根本不是什么姐弟关系。

    “你跟我去外面,进去把你的帷帽戴上。”

    他张了张口,见她态度坚硬,不情不愿地返回进去取了帷帽戴上。

    两人保持着三步的距离,骆荀一把他带到偏僻之处,落后几脚的徐韫上前几步,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垂着头,声音有些哑,“姐姐今日是不开心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出来没人知道的,姐姐不必担心被发现的。”

    她担心发现什么?他出来跟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两人真就私相授受。

    她垂下眼,吐出的字却一字一字割他的血,“徐韫,我并不喜欢你,同样,我也不会娶你,你既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你的生活就不该跟我还有联系,自己的路自己走,你找我有什么用?

    既然害怕被别人说,你就骂回去,既然想寻个好妻主,那你就擦亮眼睛,既然你想安稳过日,就不该来找我,我跟你也不会有任何的关系,我要娶的人也是旁人。”

    攥着她衣袖的少年身子晃了晃,细白的手指紧紧攥着,似乎要撕碎了它。

    “你要娶谁?”他声音低低的,又走近一步,语速越来越快,“你要娶谁?”

    他杀了那人,她就不能娶了。

    “无论是谁都与你没有关系。”她直白冷漠地对他说,“现在回去,往后都不要来找我。”

    “就这么简单吗?明明你你不止是这样的。”

    她亲了他,还抱了自己,他甚至还睡过她的床。

    如今几句话就扯平,她是女人没关系,占尽便宜的是她,那他呢?

    “姐姐好无情啊。”他语调平平,“怕麻烦就不管我死活了吗?那麻烦就这么大吗?只不过是姐姐想象中的麻烦,只几句话就要断了关系,反正活着也是痛苦,我与其死了,便什么都不需要想了。”

    “痛苦不要执着于眼前,你以为的痛苦就真的让你无法忍受吗?虚幻的谣言总会过去。”她缓缓说道。

    他突然笑了,声音冷冷的,“姐姐其实是怕你要娶的人误会吗?误会你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怕他不愿意嫁你吗?我做错什么了?我会死的我会死的,骆荀一你是蠢的吗?我不是女人,你怎么就认为我能熬过去。”

    他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泣不成声,含着乞求和哀怨,竭力仰头看她,纱幔露出过于红的唇和白净的下巴,眼泪残留在上面,落入衣领。

    “姐姐真要这样待我吗?不顾我死活,让我死在那宅院里?”眼前的少年捂脸哭泣,甚至哭得站不稳,“我有什么错,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

    骆荀一默了一下,定定地盯着他,“……以后不要来找我。”

    她一时在想,他真的就如此脆弱吗?真就如他所说,柔弱得连接受能力都弱得可怜。

    还是他真把自己当傻子。

    她能为他做什么呢?娶他,把他带出来,真就如他说得那么简单?

    骆荀一的目光始终注视在他身上,似乎想看出什么来,看出他为什么如此喜欢这般作态。

    明明就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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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话,他哭得更大声了,吐出来的话含含糊糊,断断续续,根本听不懂。

    骆荀一已经模糊了自己是如何把他送回去的,只知道把他送到他府上时神色慌张,用他那双哭得猩红的眼睛乞求地盯着自己。

    等她终于消停下来,天已经黑了。

    “荀一。”

    身后的声音带着试探,脚步越来越近。

    “我以为你早就回来了,你刚刚去哪里了?”

    骆荀一缓慢侧身看过去,是孟泉。

    “有事就回来晚了。”

    她声线平稳,浅色的眼眸像是在看自己,又好像不在看自己,孟泉想问她后面发生了什么,又住嘴没问。

    她讪讪道,“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的确,安稳日子过久了,一时折腾起来的确让人有些恍惚。

    可能接受新的事物的确太少,或者她的确需要多问问,多看看。

    骆荀一嘴角微微勾了勾,“是啊,的确有些累,不过折腾一次也算够了。”

    她知道了?她怎么可能知道?孟泉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她的语气有些慌张,“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我以为对你并没有什么影响。”

    “嗯。”她不轻不淡地回着,“也没什么,我先上去了。”

    “荀一,这只是一次很简单的宴会而已。”她竭力冷静朝她说道,仿佛这根本没有什么。

    她在帮她不是吗?

    正准备离开的骆荀一侧身瞥了她一眼,“你能这么想,我能怎么办?”

    笑她想法天真吗?

    看着她竭力想说一些什么证明自己,又憋着红了脸,骆荀一已经没有了交流的兴趣,转身上了楼。

    后面已经够麻烦了。

    回到屋内,她沐浴完披着外袍坐在榻上。

    看着放在一角鼓鼓囊囊的包裹,骆荀一微微愣了愣。

    这是什么东西?

    包裹被打开,里面是御寒的物件,和一些细软的衣物,还有手帕和香囊。

    骆荀一沉默了一下,扶额有些烦闷。

    烛油盈盈堆积,女人的影子印在窗户上,轻轻左右挪移。

    ……

    “只是一个科考的普通书生?”

    堂前,一个男人坐在上方,面露难色。

    “为什么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再如何优秀,又能怎么样呢?”

    满堂昏黄的灯依旧看不清楚男人的神色,他虚虚地倚靠在椅子上,宽大的衣袖折叠在一处。

    “听说,还同旁的男子有些纠结。”

    男人撑着手,轻叹一口气,“罢了,派人警醒警醒,免得闹出什么笑话来。”

    “让人盯着公子,若又是去找那个人,给我拦着。”

    徐主君起身示意那些人退去,穿过走廊,朝自己的居处走去。

    “妻主又宿在偏院了?”

    没有人出声,徐主君看着眼前的路,脸上没什么表情。

    “家主去了偏院。”旁边的侍从低声回道。

    “记得明日送汤药过去。”男人平静说道,继续走着。

    院内。

    屋内点燃着大片蜡烛,昏黄的烛光并无法照亮四处。

    侍从并不多,只有两三个,都是他的贴身侍从。

    徐韫倾斜倚在榻上,指尖戳破了水果的表皮,被汁液浸染。

    侍从恭敬地站在一侧,其中一个回应道,“以五皇女名义举办的,听说晋瑞殿下也去了。女君来到京都,没跟其他男子有什么接触。”

    徐韫低垂着眼细致擦拭着手指,听到那两个字,微微勾了勾唇,“晋瑞?那个疯子?”

    上辈子成了疯子被丢出皇宫,如今这个时候,他的确没有时间去关注他这个时候是什么做派。

    晋瑞同五皇女是同父,五皇女死了,他的下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三皇女也死了。

    都死了,他又是什么时候死的?徐韫摩挲着杯盏,眉眼郁郁。

    他不说什么,屋内自然没有什么声音。

    像是想到什么,他撑着手,“罗邬呢?”

    “已经让人关起来了。”

    他突然笑了,漂亮的眼眸中恶劣狠辣,“还没死吗?这个时候不应该早就死了吗?这次这么硬气吗?”

    侍从没回复,甚至不敢回复。

    他的笑慢慢凝结,原本纯良的面孔上残留着消失一半的笑。

    软榻上赫然放着一个帕子,被好好保管着。

    他神情恍了恍,漂亮的眼睛细细打量着,她要娶旁人?

    要娶旁人吗?

    ……杀她囚禁她……骨肉都烂在一起……血液都流在一起……

    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越来越突出,心脏像是被紧紧禁锢住,徐韫几乎要呼吸不了。

    凭什么她想断就断。

    他已经烂掉了。

    突然,他身子僵了一下。

    他肩膀颤抖着,指尖死死掐着手心。

    “都出去。”

    “是。”

    侍从陆陆续续退出,屋门再次被关上,徐韫拢了拢外袍,起身去了里屋。

    进了里屋,他绕过屏风,将外袍随意丢在旁边,身上的里衣并不规整。

    他费力地想着,想着自己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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