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殿下生母,已经去世皇后娘娘的娘家。
而三皇子谢清野口中那位司家妹妹,她若没猜错,应该是司家嫡女司馥嫣。
据说她的才情和名声,一点都不输有玉京才女之首的姜云舒,只是两人一直都不怎么对付,姜云舒在家中多次提过司馥嫣,姜令檀才会对那位从未见过的司家嫡女,有些印象。
“司家妹妹看着本殿下做什么?”
“别以为你有太子哥哥撑腰,本殿下就会怕了你。”
“本殿下知道,你肯定也是闻着味来的,要同本殿下抢那只绿毛鹦鹉。”
姜令檀方才生出的那点紧张,被谢清野一张胡说八道的嘴,碎得乱七八糟。
身形高挑,长相俊美几乎妖艳的三皇子,又狠狠瞪了姜令檀一眼:“怎么?”
“哑巴不成?”
“不会说话了?”
姜令檀难以置信地瞪向谢三皇子,新仇旧恨,她冷白指尖蜷着,两只手掌贴了贴,轻轻比划。
一双清澈好似三九寒冬里,结出薄冰的清透眼眸,又黑又亮。
那双看着就让人觉得从来不会撒谎的兔眸,微微一皱,天真无邪,可配着她指尖指出的手语。
给人一种,在瞬间骂得很脏的错觉。
可惜谢三殿下不会手语,还是个只对女子脸盲的蠢玩意。
他能分美丑,但分不出谁是谁。
在谢三眼中,除了像陆听澜这种,能把他摁在地上狠狠胖揍的仇家能记住外,就算是宫里的那位养母,赵贵妃娘娘也被他时常认错。
这就是为什么,谢珩根本就不怕姜令檀被谢三看到的原因。
“太子大哥。”
“那绿毛鹦鹉……”谢三目光落在缩在笼子里装死很久的,红领绿鹦鹉身上,搓了搓掌心狗腿道,“作为太子大哥天底下第一喜欢的好皇弟。”
“大哥不如把这鹦鹉赏我吧?”
“想要?”谢珩笑了声,语调轻慢,尾音勾着。
透着戏谑的眸光,却漫不经心瞥向姜令檀,唇角勾着漂亮的弧度:“下回不许。”
不许什么?
谢清野莫名其妙,伸手就想去抢挂在廊庑下的金丝鸟笼。
红领绿鹦鹉尖叫一声,在鸟笼里扑腾乱飞:“救命!”
“别过来!”
“美人救救鸟命。”
下一瞬,谢清野手腕被一只修长的手掌紧紧扣住,往后一扭,朝黑暗中冷冷吩咐:“捆了。”
“丢出去。”
至于不许什么。
姜令檀眼眸颤了颤,他恐怕是看出来了,不许她悄悄骂脏话。
第24章 第 24 章 朱唇榴齿白玉蝉
“……”
咚的一声巨响后。
伴着巷子里几声乱糟糟的犬吠, 和红领绿鹦鹉拿鸟命扑腾落了一地的羽毛外,谢三皇子什么都没留下,就被东阁的暗卫捆了手脚, 顺便堵住嘴,丢了出去。
姜令檀怔怔看着瞬间陷入死寂的廊庑周围,半晌回不过神。
直到谢珩冰冷的指尖, 从她沾了一小片羽绒的秀气鼻尖上, 一拂而过。
“方才。”
“吓到你了?”
他声音很轻, 唇角微扯,并不像生气的模样。
姜令檀眨了眨眼睛, 发现那些从黑暗中涌出的黑衣侍卫, 一个个退远, 噤若寒蝉。
“没有”
她轻轻摇头,指尖比划,视线却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之前那句‘下回不许’,暗含警告意味, 给她一种认真严厉的错觉。
夜深,露重。
挂在廊庑下的金丝鸟笼,被风吹得一晃一晃地打着旋。
姜令檀在灯下站着,低着头,雪白的后颈浸在光影下,犹似黑夜里绽出的花,娇得像是揉一把,就能沁出香甜的汁水来。
谢珩收回目光, 唇角的笑意却隐约上挑:“早些休息。”
“谢三自小脸盲,记不得你的模样。”
姜令檀闻言愕然抬眸,抿了抿唇指尖紧蜷, 她还想说什么,却只看到男人高挑孤拔的背影,隐在银纱一样的月辉下,渐渐走远。
回去后,姜令檀脱了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冷汗浸湿的衣裳,吉喜带着几个小丫鬟,小心避开她左肩上略显狰狞的伤口,动作轻柔伺候她沐浴。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从梦中醒来已经清清爽爽躺在床榻上。
屋里点着灯,金丝鸟笼放在她抬眼就能看到的春凳上方,白日嘴碎说了一整天话的红领绿鹦鹉,这会子焉哒哒的缩在笼子里,绿豆大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一副想睡不敢睡的模样。
也不知是之前被三皇子吓到了,还是环境陌生,总之给她一种,这鸟有点精神失常的错觉。
“姑娘可要用些点心?”
“小厨房里牛乳羹刚炖好不久,这会子温度正好。”
姜令檀从床榻上坐起来,下意识伸手往纱帐后方摸去,摸了一个空,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太子的私宅东阁,并不是瑶镜台的闺房,那个巴掌大小,她睡觉习惯放在枕旁的银色摇铃自然不在。
吉喜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慢慢挑开纱帐,笑眯眯问她。
姜令檀在长宁侯府时,每天的吃食都是由府里的大厨房统一安排,她夜里就算是饿了,也只能忍下,并没有
用点心的习惯。
可这几日,因为肩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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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的原因,她时常半夜疼醒,每次吉喜帮她重新敷药时,总会顺带拿些点心或是零嘴给她。
吉喜嘴甜,还是那种次次都能哄着她,稍微吃上几口。
姜令檀略微一犹豫,这回坚定朝吉喜摇头拒绝。
肩上的伤已经结痂生肉,好了许多,她一直谨记自己是寄居太子府受他庇护的身份,夜里还要时常劳烦小厨房,实在不妥。
“点心?”
“饿了、饿了……”
“鸟鸟饿了~”
安静屋子里,前一刻还病恹恹要死的鹦鹉,在金丝鸟笼里上蹿下跳喊着。
姜令檀脸上表情简直空白,正想比划告诉吉喜别理它发疯,不想吉喜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不多时就端回四五样还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蒸好不久的点心,问她吃不吃。
半夜也不知是点心吃太多,还是那鹦鹉过于闹腾,总之等姜令檀翌日醒来,别说巳时了,都已经到了午时一刻。
若是再起晚点,可以连午膳都不吃了。
越睡越晚的心虚,恼得姜令檀心不在焉,比前日少用了半块点心,差点没急死一旁的吉喜。
……
“芜菁姑姑,您怎么来了?”
姜令檀用膳后坐在窗旁看书,就听到吉喜忽然有些欢喜的朝屋外喊了一声。
她眨了眨眼睛,顺着吉喜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一位神色温和,女冠打扮的夫人,由东阁伺候的婆子带着从外间进来。
“令檀姑娘安好。”婆子行礼后,侧身介绍说,“这位芜菁娘子,是太子殿下给姑娘请来治疗喉疾的郎中。”
“姑娘身上有任何不适,都可以同芜菁娘子说。”
姜令檀见那婆子说完,也不等她反应,就放下手里提着的药箱,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昨日太子同她提了治疗嗓子这事,她当时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突然出现的三皇子给打断了。
本以为这事,下回再见他时,拒绝就好了。
她却没料到太子的速度竟这般快,才过不到一日,就把郎中请来给她诊病了。
眼下这种情况,她若再拒绝,那就变成不知好歹了。
姜令檀抿了下唇,心里思绪万千,指尖轻轻比划。
“劳烦您了。”
“令檀姑娘客气。”
芜菁娘子笑了笑,接过吉喜递给她的热帕子,认真细致擦净手,垂眸给姜令檀诊脉。
她动作细致温和,吉喜在一旁端茶倒水,时不时还会问上几句,芜菁娘子虽然没说话,但也都认真听着,偶尔点个头。
姜令檀乖巧垂着眼睫,听着两人的对话,这才知道。
原来芜菁娘子这些年一直在边郡行医救人,极少回玉京,而吉喜之所以会换药治伤,是因为吉喜在来玉京前,一直都生活在雍州边郡,她算这位芜菁娘子教出来的半个徒弟。
“令檀姑娘。”
“容我先施个针。”
芜菁娘子抬眸,视线看向坐在窗恍神的少女身上。
入眼是细碎的光斑,无声无息落在她浓黑的羽睫周围,在眼睑下方映下一道漂亮的影子,就像蝴蝶翅膀轻轻摇曳,干净不见半点杂质。
任谁瞧见了,都得七分倾心,三分怜惜。
芜菁娘子不自觉放松了手腕的力道,就怕针灸扎痛了她的指尖。
“姑娘不怕。”
“芜菁姑姑很厉害的。”
吉喜怕姜令檀会害怕,在一旁小声说话,引她分神:“奴婢听芜菁姑姑提起过,之前昭容长公主有一女儿,生得貌美明艳,可惜生来就不能开口说话,二十年前也请芜菁姑姑出面诊断过。”
“后来那位小郡主好像能发声了,结果在及笄那年,从马背上摔下来,突然就去了。”
姜令檀一愣,搁在脉枕上的手像是有寒气掠过,只觉一股僵冷从指尖窜起。
这事她从未听说过,但上回在昭容长公主府赏花宴时,那位金尊玉贵的长公主的确待她与常人不同,暗中还赏了她一枚白玉簪子,簪子在这数月中,已经救过她两回。
原来是这样,姜令檀终于弄清楚,为何昭容长公主那日瞧着她,满目喜爱和怜惜。
数根银针扎在她手腕周围的穴位上,一直在神游天外的姜令檀,终于被细微的刺痛拉思绪。
她抬眸就看见芜菁娘子从药箱掏出一个,不到两指节宽,四角圆润,薄如树叶的玉片,小心托在掌心里。
玉片透光,有点像之前太子殿下那把白玉戒尺的缩小版。
“令檀姑娘,等会儿多有冒犯。”
“劳请姑娘张唇,我需看看姑娘的嗓子内部,是否有暗伤未愈。”
玉片搁进吉喜端来的滚水里,芜菁娘子站起身,指尖轻轻摁了摁姜令檀雪白的喉咙位置,接着动作小心抬起她的下巴,声音格外的温和。
脂玉般的雪颈微仰,那白色一路延伸隐没在衣襟下方,朱唇榴齿,玉片慢慢探进口腔时,姜令檀微有不适蹙了一下眉心,因着生理上口腔内对于异物的反应,她本能闭上了眼睛。
喉咙深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极为小心的碰了碰,有些深。
“呜。”姜令檀不受控制,发出一声极细碎的气音,嗓子霎时干涩发颤。
她没忍住,泪眼蒙眬,轻轻咳了起来。
这时候有人走进,冰凉粗粝的指腹稍稍捏住她的下颌,装着温水的瓷盏递到她唇边,姜令檀情不自禁抿唇喝了几口。
沾着水的唇,就像是荷花含苞待放时,沾了露珠的花尖儿,透着惊心动魄的绯色。
许是张口太久的原因,她唇角比平日稍稍红上几分,如同口脂被指腹揉碎了,沾在上头,瞥上一眼就能痒到人心里去。
“可有好些?”这声音极轻,落在她耳畔响起。
姜令檀却忽然心如擂鼓,长睫一颤,睁开了眼睛。
吉喜早就带着周围伺候的下人退远,屋子里只有芜菁娘子在专心收拾东西。
太子长身玉立,居高临下,举手投足都透着浑然天成的贵气,也不知来了多久。
他指尖端着雨过天青色瓷盏,眉眼间墨色清隽,待人有礼,端方温和。
“今日有劳你。”
“嗓子可否能完全治愈。”
芜菁娘子收拾东西的掌心顿了顿,垂眸上前福礼:“太子殿下放心。”
“令檀姑娘嗓子,儿时受暗伤,但好在没落下病根。”
“失语的病症,恐是心病所致的郁症。”
“只要按着妾身写下的方子,对症下药,姑娘的失语症一定能够治愈。”
“这是已经拟好的方子,请殿下过目。”
姜令檀僵坐着,面上瞧着沉静,可细长手指倏地攥紧袖缘,漂亮的唇也不如之前红润,她并不想发声说话。
谢珩唇角微勾,不动声色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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