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姐妹的揉搓下坐起身来, 把滑下肩头的衣裳提起。
“殿下不让我早些回来。也是前两个月战事稳定,这边才能回来。”
一年前明玉泉根本不让徐蜜缃回到京中,说京中乱得很。而明知娇和兰静给她的信中也的确提到,朝中有朝臣无故中毒身亡的,也有宗室家中一夜起火的。京中很多人都自顾不暇,若是徐蜜缃回去,怕是很难得到更好的照看。
“也是,小叔叔多宝贝你,怎么会让你早些回来蹚浑水。”明知娇也打闹够了,打了个哈欠叫花娘来斟酒。
她都快十七了,自从满了十五就喝酒自由,如今也算是练出了酒量,甚至还会主动来给徐蜜缃灌酒喝。
“可别,我家有个小崽子,天天睡前都要来和我玩,若是闻到酒味,指不定会怎么闹腾呢。”
徐蜜缃却摇了摇手婉拒了酒杯,只让花娘给她斟了一杯果子饮,慢悠悠喝着。
兰静靠在她身上,用肩膀耸了耸她。
“你这样,和那些成了亲有孩子的娘亲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明知娇直接宣布答案,“是不是待会儿还要让你早些回去,免得你弟弟见不到你就哭?”
徐蜜缃被揶揄了一番,哼了一声。
“胡说八道,我一个还未订婚的人,怎么就和成了亲有孩子的娘亲一样了。我玩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行,这话是你说的,今晚我们不醉不归,敢吗?!”
明知娇摩拳擦掌激将道。
徐蜜缃转念一想,长久不见说话几个时辰怎么够,索性拍桌子一锤定音。
“敢!”
如此一来,花娘们还给她们支了一桌六博,看了歌舞聊过天就开始玩牌,前半天四个人轮流换着玩还不进行,黄昏后还叫来了范瑶,范瑶又叫来了周思燕。怕一桌子姑娘 ,闻恪一个人玩不尽兴,又叫来了他的好友孔雀公子杜擅春。杜擅春一来,这么三五个玩得好的小公子也跟了来。
再加上京中美少年孔雀公子名播四海,不少年轻姑娘都争相一见。
等徐蜜缃发现画舫中热闹到犹如一个小赌坊时,两层的画舫已经开了二三十张赌桌,什么大博小博叶子戏,还有些单纯掷骰子的。
和赌坊还不一样。来的都是有家世背景的年轻姑娘公子,又因为美人吸引美人。乍一看居然姹紫嫣红全是花枝儿嫩叶,鲜美得很。
徐蜜缃混迹在其中还是众人不断透来目光的主角。
“那个穿孔雀翠锦裙的姑娘是谁家的,倒是不曾见过?”
“她生得好漂亮,居然比艳名远播的秦照姑娘还要漂亮。”
“你看看她身边围的是是谁,就知道她了。”
“那不是文渡郡主吗?还有兰丞相家的嫡长孙女,如今在礼部的兰静大人吧。”
“再看看。”
“闻子律?那个不得了的小祖宗也在?好奇怪,这几个人凑在一起,我怎么想到了……”
不少人面面相觑,牌也不打了,都在小心翼翼打量着徐蜜缃。
徐蜜缃打了半天牌,肩膀都酸了。派去家中的仆从已经带回来了三奶奶的话,说是她若是要在外面玩也可以,记得别乱跑,留神些。
她打了个哈欠,身侧的明知娇已经喝高了,挽起袖子要和闻恪赖皮换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揪着牌不放,又拉扯兰静做评判。
“你俩都输,我和阿缃赢。”
公平公正的兰静大人将碎银子搂入自己怀中,你一个我一个和徐蜜缃分了。
徐蜜缃笑得合不拢嘴,还对着明知娇和闻恪点头。
“多谢好意,我收下了。”
明知娇磨牙扑过来。
“我的钱!”
闹了不知道多久,深夜画舫依旧灯火通明。花娘都添了三波人,楼上楼下的伺候,琴瑟声声,歌舞和上鼓点,伴随着软语小调,不但像个赌坊,也像教坊司。
徐蜜缃还在按着明知娇的杯子,她喝的有些多了,徐蜜缃怕她难受,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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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别喝。
“才不要,我就要喝,等我成亲了,你就见不到我了,现在就得喝!”
徐蜜缃一愣:“可宣王殿下不是说,还要留你两年吗?”
“是啊,等我满了十八就得出嫁。”明知娇满脸苦闷,“真烦,那小子也不知道入京来谋职,非要本郡主跟着他去叙州。”
明知娇自己选的未婚夫,和她同龄,读书习武样样出彩,最好的是他性子绵软,又算得上是明知娇隔了几层的表弟,最好拿捏。
但未婚夫要留在叙州,起码成婚后一两年,都得在叙州。
明知娇提起来就气,摇晃着徐蜜缃的肩膀。
“不行,想个办法让我留在京中。小婶婶,你去和我小叔叔说,让他把陈小六给提溜到京中来。”
徐蜜缃哭笑不得扶着她。
“可殿下还在北境呢。”
“不是说快回来了嘛?”兰静也凑了过来,捏着一副极好的牌,身边没人和她玩了,只能自己无聊翻着牌。
“听闻两个月前,乌戎国被打到求着停战,主动送上了挑起战事的阿司伦王子,还割让了一片地一座城,送戎族圣女入京。”
“算起来,麟王殿下也该回京了。”
徐蜜缃一愣,咦了一声。
她怎么还不知道?
说来他这个月,的确没有来信。
难怪前两个月的信中允许她回京,却是因为战事已经算彻底安定下来。
还在想着呢,忽然画舫外有一艘小船船头几个人提着灯,朝着画舫中吆喝。
“入夜舞姬歌舞喧嚣,赌牌不断,你们可有行商契子?”
画舫中的花娘们哪里能说得出来。不过是一艘玩乐的画舫,哪家雇主包了就是哪家,怎么会有允许赌牌的行商契子?
这么一下,画舫被逼停。上来了五六个穿着公家衣裳的差役,他们提着灯绷着脸瞬间打破了画舫中和谐欢乐的气氛。
他们也不管其他,只把人一个个往堂中驱赶,没一会儿就凑了几十个年轻的姑娘公子。以及二三十组牌。
“没有行商契子,任何船只不得开赌!这是规矩,你们都不懂?!”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差役挥舞着手中的短棒,凶神恶煞地在这群出身高贵的姑娘公子面前恐吓。
“一人十两银子,交不出来就让家中来送!不然都把你们扣下,拉入奉天府!”
徐蜜缃听着这句话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一扭头,身侧三个小伙伴纷纷忍着笑。
“好奇怪,原来是奉天府啊。”
“只是怎么感觉奉天府的差役比起当初,有些狂悖了呢。”徐蜜缃小声问。
兰静凑到她耳边说:“奉天府尹换人了,差役也换了很多。”
那个很会避事但不会漏事的奉天府尹?
徐蜜缃瞧着那几个差役凶巴巴收着钱。许多小姑娘都害怕,主动拿了钱给差役,等轮到孔雀公子的时候,这位家中有赌坊的青年摇着扇子一摊手。
“行商契子自然是有的,诸位不若稍等片刻?”
徐蜜缃这才注意到这位孔雀公子。
果然不负当年她听说过的美名。的确是个相貌俊俏的郎君,尤其是他眉上还有一颗红痣,更给他面色增添了两份神秘之气。
那几个差役却粗声粗气推了推他。
“现在拿不出来,就算没有!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罚二十两!”
徐蜜缃倒吸一口气,也顾不得看孔雀公子了。
“奉天府的差役,就这么直接……勒索了吗?”
“你以为,这两年京中的小喽喽狂得很。”明知娇小声告诉她,“别说小喽喽了,宫里面新出来的太监都颐指气使的,我爹还让我低调点,别惹着他们。怕背后给我们搞事。”
徐蜜缃紧皱起眉头。
和她记忆中的京中,似乎有了很大的区别。
秉承着不惹事,众人都掏了十两银子。孔雀公子杜擅春掏了二十两后,笑着摇着扇子。
“倒也不错,今日朋友相聚也不该赢钱来的。送走了刚好。”
这般心态,倒是常人难比。
徐蜜缃想了想,悄悄将这件事记了一笔,却也没有当众发难,而是掏了十两银子去。
没想到那几个差役赚了个钵满盆满还不知足,眼珠一转又问。
“这里是谁起的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知娇忍不下去了,一把摔了酒杯绷着脸站起来。
“本郡主起的头,有意见就去找宣王府。”
几个差役这才反应过来,捧着一大堆银票险些烫手,尴尬了半天还是将钱先收起来。
“原来是郡主啊,郡主也不该这么晚了没有行商契子开赌船,这不合规矩,今日就先算了,下次郡主可要小心点。”
徐蜜缃瞪大了眼,扭头盯着明知娇。
明知娇已经忍得眼冒金星了。
等差役离开后,徐蜜缃摇着明知娇的肩膀。
“你是谁你从娇娇身上下来!”
兰静安抚地拍了拍她。
“知道为何麟王殿下不让你在京中了吗?京中的天,变化莫测。这种小喽喽背后,八成都联结着什么不好办的人和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亏连知娇都得吃。”
徐蜜缃惊叹不已。
“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事都忍着。等小叔叔回来后,就能报仇了。”
明知娇扶着徐蜜缃的肩告诫她:“一定要记账,欠账都得还!”
徐蜜缃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潮红移开眼神。
“……知,知道了。”
“今夜怕是不能这么玩下去了,就这样吧。叫大家都散了。”
徐蜜缃三人和范瑶告别,分别在长街分开。
马车摇摇晃晃,徐蜜缃都快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角门打开,马车驶入。
又过了片刻,马车停下。
“姑娘,到了。”
外头的马夫说道。
盼莹立刻跳下马车放下脚凳去。
徐蜜缃等着盼莹来扶她,没等到,索性自己提裙弯腰出了车厢,脚还没踩到脚凳,整个人被人拦腰抱起。
“啊!”
徐蜜缃惊呼一声,下一刻,她落入了一个人怀中。
明玉泉抱着她似笑非笑问:“今夜不回家,没错吧?”
第55章 第 55 章 女主人当然要了解府中格……
麟王府在将近两年间里, 全靠周管家打理全部事物。能够在最短时间给周管家搭下手的则是折柳和盼莹。
徐蜜缃沐浴过后回到阔别许久的东厢房,发现此间早就收拾好了。打扫干净,更换过床上的褥子被子, 铺上了轻薄的锦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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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没有灰尘味, 只有淡淡的一层晒过日光的气息。
她穿着一身藕粉色的寝衣, 靠在躺椅上, 盼莹给她擦拭头发上的水珠。
闭眸等了片刻, 明玉泉沐浴过后出来代替了盼莹的位置, 将女使们都遣了出去,自己捏着徐蜜缃的头发给她细细擦拭。
“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上一封信也不见说。”
徐蜜缃嗅到了来自明玉泉身上的气息,眼睛都没睁开。
明玉泉抱回来她时也嗅到了来自她身上的酒气。虽不知她喝了多少,但能判断出这会儿的徐蜜缃比平日该是要懒散一些的。不确定能不能听进去。
“刚到几天。此事不能外泄,本王还有别的打算。”
“哦。”
徐蜜缃也没问。单纯今日和明知娇几人在外面玩耍时遇上的事她大抵就猜得出来一些,京中的确如明玉泉所说,内里有些混乱。
有明玉泉在和没有明玉泉在,大概会呈现出两种模样。
若是世人都知道麟王殿下还有一个月才会折返京城, 那是不是在这个月中就会有些人出来收拾自己的尾巴?
麟王殿下的一些目的, 许是就能在这个过程中达到。
她只知道若是如此, 那么明玉泉这一个月中就要隐藏自己的行踪, 起码不能太过光明正大让人发现。
“那今日我的马车入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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