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地想跑。
“笃笃——”
晏尘的尾勾在地上点了两下,发出沉重的声音,似乎在昭示着自己的不高兴。
“抱歉,它……有自己的想法。 ”晏尘顿时感到一阵尴尬直冲头皮,他冲着各类山脉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对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进门时的笑脸,就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改变,格雷沙姆道:“很正常,雄虫和他们的尾勾就像是两种生物。”
格雷沙姆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语气温和:“不知道冕下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提到这个,晏尘可就来劲了,反正他也不想多待,速度说完速度走,只是期间需要提防一些,避免因为谈话谈崩了打起来。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疑问,思来想去只有卡特阁下能够解答。”
格雷沙姆轻飘飘地抬眼看他:“但说无妨。”
晏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放在桌子上,而后将手收回来,盯着格雷沙姆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东西。
但是他失败了,格雷沙姆就像个有固定程序的假人,脸上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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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就没有别的表情,墨绿色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冷和温柔。
诡异又瘆人。
格雷沙姆看到手枪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的惊讶,他当时离开铂尔曼家族的时候看了手枪一眼,特地将其留下就是为了兰斯洛特回来找他。
虽然兰斯洛特没来,但是晏尘来了也是一件好事。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别怪我,这只是我和铂尔曼之间的交易罢了。”
格雷沙姆甚至没有仔细去看那把手枪,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柔声继续道:“他为我提供一些资料和金钱,我答应送他去和贝蒂·阿诺德团聚,就是这么简单。”
晏尘自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话,他并不认为尤金会提出如此奇怪的请求。
不仅仅是晏尘在关注格雷沙姆的表情,格雷沙姆同时也在暗地里观察着晏尘的情绪,当他看到晏尘脸上明显不相信的神情时,差点没维持住脸上的假笑。
“冕下,请不要以您的眼光和阅历来评判我们这些老年虫的想法,尤金在算计什么我想您应该十分清楚。”
尤金死于格雷沙姆的手下,毫不知情的兰斯洛特不会对格雷沙姆产生什么杀意,甚至能和他好好相处,当然这只是尤金的想法,事实如何恐怕只有原本世界线的虫才知道了。
简单来说,这也是尤金用来保护兰斯洛特的一种手段罢了,理想化的保护手段,至于他们具体交易了什么,恐怕只有格雷沙姆和死去的尤金知道了。
“好吧,长辈的事情我也不好多问。”反正多问了格雷沙姆也不会说,就算说了也不会是真话。
不如不问。
格雷沙姆第一次觉得和别人的周旋好没意思,大多数时候和他打交道的都是没什么脑子的虫族,突然和聪明虫打交道还有些不习惯。
毕竟之前忽悠那些虫族就跟逗狗似的,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动脑子。
格雷沙姆挪开视线,借着睫毛遮挡眼底的情绪:“冕下还有什么问题,不如直说,我的时间不多。”
晏尘想想也是,他和格雷沙姆基本上就是完完全全的两个阵营了,没必要维持着表面的平和,直截了当的开口:“阁下和我有什么恩怨?”
他只是想知道,格雷沙姆为什么会想杀死晏尘·克里斯汀,大公死后弊大于利,这不符合他的风格。
谁知道格雷沙姆并不按照套路出牌,他掀起眼皮,幽幽看了晏尘一眼,脸上的笑意隐去:“我们起初确实没有什么恩怨,但是你捣毁了我的实验室,这就是目前最大的恩怨。”
晏尘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的戳破着一层窗户纸,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小心翼翼试探,直截了当地弄清楚才是他的性格。
“所以你杀了柏骏·厄?因为你的研究失败了,还是你有了新的替代品。”
格雷沙姆收回视线,手里把玩着肩膀上垂下来的金丝络子,毫不在意地开口:“代替品确实有,不过冕下误会我了,他可不是我杀的。”
他猝不及防露出一抹笑,只是这会儿的笑不是温和有礼,而是藐视偏执。
他说:“您得去问问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引得他的二东家下此杀手。”
没等晏尘给他回答,格雷沙姆自顾自站起了身,他缓缓走到晏尘的面前,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雄虫,对方即使是坐着,气势也绝对说不上弱……只是和原本畏畏缩缩的大公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做错了事情,但是……”
他后退一步,背对着晏尘,面对着客厅上方一块镂空的玻璃窗,那里有阳光透进来,洒在复古的雕塑和画像上,像极了梦幻中的教堂。
“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你都要按照自己的标准去判断对错,所有的人你都要亲自为他们贴上善恶的标签……你不累吗?”
格雷沙姆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传至晏尘的耳边,他似乎真的是在抒发自己的疑问,但是话语间却没有一丝一毫疑惑的情绪。
晏尘:“我累什么,没什么好累的,是非公道自在我心。”
格雷沙姆摇头:“所以你就认定了我是个恶种?”
他转过身来,逆着阳光站立。
晏尘眯了眯眼睛:“并不,但我认为阁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他放在腿边的手指缓慢收紧,他在期待着格雷沙姆的回答。
对方闻言,嘴角勾起笑,整个人处在光的背面,面容愈发邪魅阴翳,他轻启红唇:“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又有什么错?”
“但是你活下去的代价就是牺牲掉别的生命,拿他虫的命去填一个可能永远也填不满的坑、去做一个可能永远也完不成的实验?”
晏尘真的很不理解格雷沙姆的脑回路,不,他不理解虫族的脑回路,以地球人的眼光去看虫族,他发现只会有一小部分重合。
他没有想过自己的话会让格雷沙姆一朝醒悟,但是他也没想到对方会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格雷沙姆只是后退了两步,赤足在光洁的地面上蹭出一丝血迹。
玻璃渣子还在他的肉里,只是他对疼痛并不是很敏感,只有深层次的疼痛才会让他感到自己还活着。
他说:“低等种,不用谈什么价值。”
“冕下请回吧,我要处理今天的工作了,不送。”
他转身上了楼,晏尘没有理由多留,也问不出什么别的东西,只好暂时离开。
格雷沙姆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晏尘的背影发呆,良久才嗤笑一声:“自以为是。”
第133章
基德纳没说谎话,他回家就是急着去处理自家倒霉孩子顺便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大公搭上关系的。
但是倒霉孩子被关了这么些天,显然是有些不想认他这个雄父了。
库铂侧躺在床上,手上是无法联网的旧式光脑, 最大的作用就是看看小说,没别的东西了, 基德纳关他小黑屋的时候就给了他一个下载了星网上热门小说的垃圾光脑。
“连联系别的虫都做不到……唉……”
库铂看完了小说的最新一章,直接熄灭了光脑的光屏,将其扔到了地面上。
光脑在木质地板上摩擦发出响声然后一路滑到门口停下。
基德纳开门的时候只看到了库铂的背影, 他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但是没有一点动作,仿佛一个雕塑, 生来就是要维持一个动作不变的。
基德纳眉头微蹙, 他向前走了一步, 不小心踢到了那个被主人遗弃的光脑。
他脚步一顿,然后弯腰捡起,将光脑拿在手上朝着库铂的方向走去。
“库铂, 我找过了, 军部没有你要找的雌虫, 军事学院也没有。”
他靠坐在床沿,将手上的光脑放在床上,轻声开口。
床上宛若磐石的库铂只有听到关于爱尔·柏塔的消息时才会给出些许反应——当然是对基德纳的反应, 毕竟谁要他把他关在房间里哪里也不能去。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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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铂只是动了动,然后一只手伸到背后扯住被自己扔到一边的被子将自己整个裹起来,做出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
基德纳看着他的虫崽,第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他养得这样骄纵。
“库铂, 你已经十七岁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稍微有些重,十七岁是个不上不下的年龄,毕竟还有三年就成年了, 但是十七岁确实还是个虫崽。
库铂本来闭上眼睛都要睡觉了,突然听到基德纳沉下来的嗓音,他借着被子,在里头缓缓翻了个身。
基德纳目光灼灼地盯着库铂,本来他还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库铂这个倒霉孩子好好听话,所以刚刚的语气略微严厉,基德纳有些后悔,不知道从小无法无天的库铂会不会生气。
他还在思索这个问题,只见眼前的被子鼓了个小包,然后开始转动,基德纳瞬间有些搞不明白小孩子的想法。
就在他猜测库铂是不是偷偷躲在被子里哭的时候,一小撮卷毛露了出来,被子在缓慢的“蠕动”,接着是一双褐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
“哦莫,雄父你生气了?”
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好奇又有些幸灾乐祸。
基德纳:“……”
怎么,非要我生气了你才开心是吧?
当然基德纳不可能就这样和库铂说,在孩子面前,批评和打压以及这样的讽刺和反话都是要不得的。
他像平常一样伸手揉了揉库铂的脑袋,自动忽略了自家孩子眼底瞬间的不自然和尴尬:“没生气,只是在想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找到那只雌虫,他对你很重要?”
“嗯……很重要。”库铂将遮盖在脸上的被子拿下来,整张脸都因为热气有些红扑扑的。
“你喜欢?”基德纳将他脸上的红色归纳于他家未成年虫崽有了喜欢的雌虫。
库铂:“……”雄父你可以委婉一点嘛。
“没关系,喜欢很正常,毕竟我当年和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和你雌父订婚了。”
基德纳完全不把这个当回事,在他眼中,雌雄虫之间的吸引不要太正常——有些虫甚至可以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找一个“伴侣”。
生的伴侣,死的伴侣。
库铂:“……”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父辈还有这样的秘密……库铂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面前洋洋自得的基德纳又开始讲述他从小听到大的故事——雌父和雄父的爱情故事。
也许爱情的含量并不高,库铂只觉得这是自己的蠢雄父被心机雌虫拿捏的故事。
他没有出声打断这个故事,毕竟能够再次听到这个故事,已经很不错了,他还能多奢求些什么呢?
默默听完基德纳讲完,库铂在基德纳兴致大起后第二个故事开始之前打断了他:“雄父,你来找我干什么?总不能就为了跟我炫耀你有雌君吧?”
基德纳的“兔崽子”卡在嘴巴里又被咽了回去,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跑偏的事实。
“咳咳……”他从背后拿出从库铂那里没收的光脑,扔到库铂的怀里:“大公找你,似乎在谴责我把你关了起来。”
基德纳说着,倒在库伯的床上,仅用一个手肘子撑着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库铂,你老实说,你怎么认识大公的?”
库铂接过光脑,然后扫了一眼自己没出息的雄父,露出一个有些傲娇的小表情:“怀特阁下,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吗?”
只有在这个时候,基德纳才感觉自己的孩子回来了——鲜活的、生动的。
他伸出手,趁着库铂嘚瑟的时候拍在他的头上:“臭崽子,快说。”
库铂捂住自己的头:“就在竞技场,你真讨厌,雌父真是瞎了眼。”
说完似乎还不解气,库铂朝着自己雄父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基德纳嘴巴一抿,身后的尾勾蠢蠢欲动,为什么突然觉得这孩子这么欠揍,以前怎么没有?
他泄了气,默念三遍:自己生的、自己生的、自己生的。
基德纳深呼一口气准备站起来:“不管你了,但是你给我记住,现在的形式不允许你那样乱来了,把你的嘴巴守好,不然我把你的虫腿一根根掰断了。”
库铂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基德纳起身的动作,他马上开口制止:“等等,雄父。”
基德纳看他:“干嘛?”
库铂将被子堆到腿上,露出上半身乱糟糟的睡衣和蓬松炸毛的头发,他嘴巴一歪,翻了个白眼,保持那个动作,左右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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