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冉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沈明溪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是真的，是我利用沈家的权势把姜离父母逼出国的，姜离也不得不出去。”沈明溪再次说了一遍。
元冉仰起头，她心疼姜离。
姜离什么都没有说，自己在外这么多年，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要说心里没有怪姜离都是假的，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接过姜离的电话。
“你们沈家当真都是恶劣的基因，你和你姐姐沈清鸿都是一路人，手段之卑劣。”元冉站起身来指着沈明溪怒斥道。
“对不起……”沈明溪只能说对不起。
“啪。”一记耳光打在沈明溪的脸上。
“对不起的话，跟我说有什么用，你伤害的是姜离，姜离独自在外这么多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元冉皱着眉，红着眼道。
沈明溪的眼泪也跟着落下，她怎么会不知道姜离这些年有多痛苦，尤其是元冉谈恋的这两年时间里。
可是她不敢，她不敢说，说了怕姜离恨死自己。
但今天元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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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她最近的遭遇……
如果……如果当年她没有在背后作祟，元冉和姜离在大学毕业后都在一起了，两小无猜的青梅也会得到家人的祝福，也不会遇到这些事。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元冉身边已经有了慕青，不可能与姜离在续前缘。
“对不起……”沈明溪只能重复这句话。
元冉冷静下来，垂眸看着沈明溪的脸，那张漂亮的脸上，还有自己刚刚打上去的巴掌印，气极之下打的，自然是脸都肿了。
“沈明溪，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这件事伤害最大的是姜离，你应该亲自去给姜离道歉，至于她会不会原谅你，都是你该受的。”元冉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她现在正上头，根本就忘了慕青让她来问沈明溪老师的事。
打开门。
门口是她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人。
姜离。
“姜离……你怎么……”元冉有些慌乱，下意识地去看慕青。
从慕青的眼睛里，她读出来姜离已经全都听到了。
姜离往前一步，元冉赶紧侧身让开，姜离经过元冉身边的时候，微微停顿，而后往里走去。
沈明溪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姜离，心如死灰。
“你刚刚说得可是真的？”姜离声音有些发颤，眼眸发红，显然也是对这个事耿耿于怀。
姜离以为的没有选择，原来有人早就替自己选了，真是讽刺…当年清风霁月的班长，居然会在背后做这种事。
“是真的。”沈明溪努力找着自己的声音，抬眸看向站着的姜离，等待自己的审判。
“我从未想过你会是这样的人，班长。”姜离盯着沈明溪的眼睛，一字一句到。
元冉和慕青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元冉的眼睛还红红的，往前走了一步，靠近慕青，后者牵起元冉的手，慕青也没有想到元冉和姜离之间的遗憾竟然是人为。
元冉垂眸看着自己与慕青紧握的手，定了定心神开口：“慕青。”
“嗯，我在。”慕青的声音柔柔的，拇指摩挲着元冉的手背，安抚着元冉。
而病房内坐着的沈明溪在听到姜离的话后，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没了精气神。
“对不起……”沈明溪只能说这话了，说完就低下了头。
姜离看着沈明溪，许久不说话，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元冉和慕青，随即再次开口问道：“你想赎罪吗？”
“……”沈明溪怕自己没有听清楚，抬头看向姜离。
“你想赎罪吗？“姜离再次问道。
“我想……”沈明溪带着一丝茫然点头。
“好，只要你说出你老师在哪里，我就原谅你。”姜离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大为震惊。
尤其是沈明溪，她没有想到姜离连自己老师都知道，但更多的是震惊姜离为了元冉能做到这一步。
自己老师的踪迹，是慕青想要知道，而不是元冉。
姜离爱屋及乌到了极致。
“呵……”沈明溪忽然笑了起来，边笑边哭，“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会为了她做到这个份上。”
姜离皱着眉，看着沈明溪哭得红肿的脸，她这才看清沈明溪的脸上一道巴掌印，格外显眼，是元冉刚刚打的。
现在的沈明溪和她记忆中的沈明溪不一样，以前的沈明溪不会把自己这么难堪的一面展示出来。
“沈明溪，你的老师到底在哪里？”姜离继续发问。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沈明溪没有松口。
“你知道，你只是不想说。”姜离点破。
沈明溪望着姜离，脸上的表情痛苦挣扎着，她不能说，说了就是对老师的背叛。
“沈明溪，这是你最后赎罪的机会了。”姜离叹了一口气道。
这话一出，沈明溪眼尾的泪跟着滑落，落在她的心口位置，但她的眼睛没有闭，就这么看着姜离，像是害怕自己以后都不能见到她一样。
“我……”沈明溪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姜离见状，随即转身，打算离开时，身后的沈明溪开口了：“姜离，是我对不起你，除了老师的踪迹不能，其余的我都可以说。”
姜离看了一眼慕青，又看了看慕青和元冉拉着的手，随即开口道：“元冉，慕青，你们进来问吧。”
元冉看了看慕青，随即拉着慕青走了进去，在经过姜离的时候，眼中带着感激和心疼道：“谢谢你，姜离。”
姜离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退到一边去坐着等，把沈明溪对自己的愧疚最大利益化，是她这么多年在职场得来的经验。
自己与元冉的结果就是这样了，没有回头的必要，索性最后在帮元冉一把。
第33章 慕青只是简单地问了些关于沈明溪她老师都教过她什么，然后问了问，……
慕青只是简单地问了些关于沈明溪她老师都教过她什么， 然后问了问，这座城市内还有那些半妖。
沈明溪只会控制自己的妖力，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慕青自然是不信，伸手试探沈明溪，结果沈明溪毫无还手之力。
“你的老师竟然没教给你自保的技能。”慕青有些吃惊，沈明溪这样的半妖很是难得， 尤其是那双纯正的红眸。
沈明溪的老师要是真的想培养自己的势力，绝对不会放过沈明溪这样的半妖才对， 可沈明溪连下意识的保护技能都没有。
这让沈明溪的老师又多一份神秘色彩。
“这座城市里的半妖，我也不认识，但是……沈清鸿身边有一只妖，很厉害， 你们要小心。”沈明溪说完但是后，往姜离那边看了一眼，看着姜离正看着自己，随即把沈清鸿的底给掀了。
“是妖， 还是半妖？”慕青问道。
“是妖，半妖的气息不一样。”沈清鸿一脸肯定道。
“蛇妖？是这种类似的气息吗？”慕青说着便放开自己周身的气息， 让沈明溪感受两者的对比。
沈明溪鼻尖微动， 而后摇头道：“不是这种气息。”
慕青听后， 微微蹙眉， 这下线索彻底断了， 沈清鸿身边的妖既不是蛇族的叛徒，也不是救走叛徒的半妖， 而是一只未知的妖。
“问完了吗？”沈明溪开口问道。
“问完了，谢谢。”慕青点头应道， 看向姜离，露出一个感激的笑。
沈明溪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确切地说是看着姜离的背影，她知道这一别，她再没有机会见姜离了，她原本无望的念想，从此彻底没了。
“姜离……”沈明溪听到自己叫了一声姜离的名字，她的动作快过于自己的脑子。
可姜离并未停下脚步，甚至是停顿也没有，就像没听到一样往外走去。
沈明溪看着关上的大门，整个病房内就只有她一人，不，她是一只半妖……孤寂感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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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内。
元冉和慕青坐在一侧，姜离坐在另一侧，元冉刚要说话，慕白正好推门而入，走到桌子前看了看。
姜离让了一点位置，慕白颔首示意后，顺势坐下。
“已经问清楚了，沈明溪除了不肯说她老师的行踪外，其余的都说了。”慕青开口道。
“有几分可信？”慕白问道。
慕青看了看姜离，随即开口道：“至少九分。”这是姜离换来的。
元冉把目光一直放在姜离身上，她是真的心疼姜离，就算没了那份悸动，但她们也是一起长大的青梅，就跟周菲菲一样，对自己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人。
“我没事，元冉，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是觉得她分明可以自己争取，却要用这种的卑劣的手段……”
“什么？”慕白不知道前因后果，听得一头雾水，慕青在征求过姜离的意见后，缓缓开口把沈明溪做过的事说了出来。
慕白听后了然，侧头看向姜离，“难怪你上午在门口偷听，你是要帮你元冉。”
“上午？上午我来过之后就直接走了，没有停留，你是不是……”剩下的话，姜离没有再说下去，她看着慕白越来越难看的脸，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直接不说话了。
“慕白，你上午在病房门口有看到什么人吗？”慕青也看着慕白的脸问道。
后者点了点头道：“只是一个影子，我以为是姜离，结果不是，那……”
“不好，沈明溪有危险……”话音一落，慕白就站起身来往外走，慕青紧随其后，同时不忘让元冉就在这里别动。
也算给元冉和姜离一个敞开心扉说话的机会，误会多年。
元冉看着手中慕青放的头发，小心归拢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随即抬眸看向姜离。
“你的工作中还顺利吗？”元冉没话找话。
“你大可以直接问我什么时候走。”姜离笑着说道，随即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元冉静静地看着，想要再开口时，姜离放下杯子，回望元冉道：“其实你不用特意找话题，这件事本来就过去了很多年，我都释怀了，你也不要想着过去不放，慕青是一个很好的人。”
“哈哈哈……挺好的，你什么时候走。”元冉松了一口气，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姜离眼中的落寞。
元冉已经往前走了，自己还被困在过去，尤其是当她知道当年的事，是有人故意作祟，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更痛了。
“快了，等到两天后的交流会结束，我就回去了，已经订好了机票。”姜离道。
元冉没想到这么快，“过年会回来吧，和叔叔阿姨他们一起。”
“不一定，如果不忙的话，应该会回来吧。”姜离应道。
两人干巴巴地坐着，不知道谁开口说到小时候的事，慢慢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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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和慕白感到病房时，里面已经没有沈明溪了。
“出院了？还是被人带走了？”慕青站在病床前问着慕白。
后者单手掐诀点在自己眉心处，感受着病房内的气息，，良久，她终于睁开眼睛，“下午有第五个人来过。”
“在我们离开后不久？”
“对，沈明溪应该是被人带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走到病房外，瞧着走廊的监控……
监控室内，慕青坐着在显示屏前，调出沈明溪所在楼层的走廊监控，慕白站在她身后，认真地看着。
监控中只有一个背影，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带着帽子看不清脸。
沈明溪是被她带走了的，画面显示沈明溪是在昏迷状态被带走的。
“会不会有危险？”慕青皱着眉道。
“晚上你们去长街，我去找沈明溪，姑姑的血脉不能任由别人欺负了。”慕白敲定主意。
等到两人离开监控室后，监控室的安保人员才缓缓清醒过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忽然就睡着了。
——————
夜里。
慕青带着元冉开车来到长街，依然是昨天的停车场内，慕青坐在车内，单手掐诀点在自己的眉心，施法寻找着昨日那只蜥蜴精的踪迹。
眉心处缓缓飘出一缕金光，绕着树转了两圈而后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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