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想必能和橘子汁一样卖的不错,老少咸宜,大杯解渴。
并且这一大杯,就只用了那么一小盅柠檬汁。也就是说,刚刚那二十个柠檬榨出来的一大碗柠檬汁,足够做五六十杯。
“……但是我总觉得,有哪里少了点什么。”陈馥野说。
金芸心放下杯子,不解:“少了点什么?”
“……”
陈馥野若有所思地把杯子举到眼前。
店门外,晨
光烈阳正艳,照在杯口,反光刺眼。
“我知道了。”陈馥野说,“冰块。”
恍然大悟。
果然,这才是命门。
所谓冰鲜柠檬水,鲜都是其次,并且这些上好的大柠檬已经够鲜了。
但是,这不够冰。
炎炎夏日,没有冰块的饮料,那还能叫饮料吗。
水街上卖饮品的商家也有几家,不过都是那种花果蒸馏,茶叶,奶酒云云,温吞得很。
自家店铺一开,他们的生意便被抢了许多去,以至于最近每次路过那家奶酒店,看门的大胖橘都对自己虎视眈眈。
细想,除了柠檬水,接下来可能研发出来的新品,大部分都离不开水果作为原材料。而越是果茶,加了冰块之后,味道才会越惊艳。
所以,现在眼前的,还只是一杯没有灵魂的柠檬水。
急需冰块。
可是此时此刻,这是一个距离特斯拉发明交流电动机尚有三百年的时代,没有冰箱也没有洞窟,冰块并不是那么容易获取的材料。
个中门道,还得问问当地人。
林娘子正趴在窗口敲算盘,她家不断飘来酥饼烘焙的香气,那两个穿围裙的小工正忙不得地捏面点,小狮子狗则兴致勃勃地在水边追着蜻蜓吠叫。
蜻蜓低飞,今日怕是要下雨。
她家铺子店面挺大,陈馥野每每看见她家那两个小工不仅能在店面里自由运动旋转,甚至还能舒展筋骨做操,不免羡慕。
然而扩建铺子是一项大工程,花费不是现在能承担得起的,就只能作为一个暂时的目标了。
“林姐姐。”陈馥野喊她。
“嗯?怎么了?”林娘子抬头,望这边看。
不得不说,这个窗口留得实在是方便,不用走出店门,只要靠嗓子喊就能交流。
“您可知道,这秦淮水街附近,冰块要上哪里弄去?”陈馥野问。
闻言,她想了想,似乎这个问题难住了她:“冰块?嗯,冰块啊……”
“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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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那瘦高小工插嘴道,“哎,我昨日路过街口那家生鲜鱼蟹铺子时,还看见他家老板搬了几大箱冰块呢。我们这附近的冰块啊,都是从那码头的采冰船送过来的,价格估计可不便宜呢。”
陈馥野皱眉:“你说的不会是那扬子江码头吧。”
“是啊。”小工回答,“我们这附近也就扬子江码头了吧。”
金芸心的“哈”字还没哈出来,陈馥野就很有先见之明地捅了她一拳。
“又打我干什么!?”金芸心捂胳膊,“我也没笑啊我。”
陈馥野:“如笑。”
真好。
看来这些地方跟命中注定似的,是一个也躲不过去。
不过,陈馥野又想,既然昨日已经在揽云声楼对堂姑母陈秋锦表明了态度,想必码头的那帮家人,就算想赖上自己,上赶着给自己当下属,也总有理由逃脱。
一番商讨,便决定在弄到冰块之前,先把柠檬水以及后续所有果茶的主意给捂着,等到添加上灵魂冰块之后,再搬出来,一朝惊艳秦淮河。
所以今日添加的新品,是芋泥奶茶。
香芋其实是从集市第一批送来的食材,一直放在后门边上积灰。既然这会儿奶茶依然问世,便可以尽情添加芋泥了。
将香芋清洗干净之后去皮,切成大块,放到大锅蒸笼里蒸上半个小时。
用筷子戳开,见已经蒸熟蒸软,就可以等凉了取出来,用勺子挨个压成泥。为了配合奶茶的口味,再撒一些白糖进去,混合稀释奶酪。
将这样的芋泥放进杯底,倒入已经搅拌好的奶茶,陈馥野插进芦草吸管,喝上一口。
厚厚的芋泥绵软香甜,和奶茶的口味浑然一体,再加上Q弹有嚼劲的珍珠,简直就是常常被人诟病,但是人气又一直居高不下的,那所谓“像粥一样的”奶茶了。
非常完美。
今天的主打新品,就是这个了。
添加珍珠的话就是十七文,不加珍珠的话就是十五文,和珍珠奶茶相当。
很快,陈馥野在菜单上添加了这个新品的名称,价格和简单介绍。
“芋……芋泥……嗯?后面这个是什么字?”
陈馥野一抬头,发现是褚淮舟。
他穿了件淡水蓝的曳撒,袖口用捆布扎起来,那把花纹精美的绣春短刀就被他握在手里。
他正站在店门口,一脸认真地盯着菜单看。
陈馥野:“……啵。”
褚淮舟蹙眉,好像不太理解,歪歪头:“啵?”
陈馥野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
如果说类似于【飞雪踏红尘】这类轻果茶名字还非常好糊弄,然而一到正统奶茶,就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取这种类型的名字了。
毕竟一说到芋泥珍珠奶茶,脑子里除了【】四个大字,别无他物。
至于明朝人究竟能不能来理解这四字之中的精髓,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想来,可能也是一种诅咒。
“啵啵是一个象声词,也是一个形容词,同时给芋泥作表语,意思就是……”
被他认真听讲的眼神注视,陈馥野果断心虚放弃,“算了,我说不下去了。不过,既然你来了,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衙门了?”
“嗯!”褚淮舟点头,看起来兴致很高,“走吧。”
“啊,是是是。”闻言,金芸心从算盘上抬头,“你们俩去衙门玩儿,留我一个人在这里看店呗。”
陈馥野摊摊手:“那你去衙门?”
“……嗯?”于是她又想了想,可能是重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内心活动,“其实我好像只是单纯想抱怨一下,给自己加句台词而已。细想来,还是坐着看店舒服。你们尽管去吧!”
陈馥野早知道她会这样,利落地把大勺往锅里一丢,丢下一句再见,推门走了。
永乐帝迁都之后,原来的内府衙门仍然留在应天府,十二监、四司、八局,共二十四衙门。
与顺天府相对的,应天府也同样保留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
“虽然说那件案子是归刑部管,不过现在出手的,都是大理寺的人。”褚淮舟说。
一想到房守仁之前给的那张地图上也标了大理寺的位置,极远,在六合县。陈馥野不解:“那我们……难道今天要去大理寺?”
褚淮舟摇头:“不用,她暂时还是被收押在刑部衙门。如果真的被关到大理寺,那问题可就有些棘手了。”
闻言,陈馥野放心下来:“那就好。”
况且如果真的要去大理寺,哪怕骑上马,等到天黑也不知道能不能跑得到。
刑部衙门距离秦淮水街就不算远,但是道路都是繁华街巷,没办法骑马,只能步行,估摸着得走小半个时辰。
不过说完这些,褚淮舟便莫名变得沉默不语。
陈馥野走在他身边,好奇他怎么平时话那么多,这会儿却一言不发,便忍不住瞥他一眼。
谁想到刚瞥过去,褚淮舟竟然也瞥了回来。
出于这个意料之外的眼神交汇,两人立刻瞥向另一边,气氛一时间便变得更加沉默。
好怪!
陈馥野不知道他这会儿是在想什么,反正自己确实是因为昨晚那个问题,又总觉得这会儿提起来不太对劲,索性还是闷头走路。
路上小商小贩人来人往,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往往只在书里读到过,亲眼见却是第一次。
正路过一家现场做砌香果子的,用香草熬着大锅,店家拎着一大串樱桃,豪爽地往里面一浸,顿时香气四溢。
陈馥野人是走了过去,眼神却黏在了那口大锅上,脑袋也跟着拧了过去。
“想吃那个吗?”褚淮舟问。
一回头,陈馥野看见他也用着同样的角度拧脖子看,犹豫道:“你呢?”
“……其实挺想的。”
“那……咱们买一盒尝尝?”
于是褚淮舟走过去,用十五文钱买了半盒砌香樱桃,半盒砌香梨条。
陈馥野觉得,出于礼貌好歹要AA,捏着荷包,想给他一半的钱,然而伸进去的手指一时间又不知道十五文除以二究竟是多少,便顿住了。
褚淮舟把盒子伸过来,意思是让
她拿。
于是陈馥野索性放弃了一枚铜板掰两半的想法,捻了一颗樱桃放进嘴里。
咬破樱桃,四溢的香草味混合着渗出来的清甜汁水,十分可口。
“好吃吗?”看着她,褚淮舟问。
“嗯。”陈馥野点头,“下次我也请你吃。”
“下次啊。”他说,“下次我们其实可以吃别的吧?”
陈馥野:“哈哈,也是哦。”
……
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尴尬。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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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野疑心,实际上的情况并没有这么不忍直视,这一切都源于自己的脑补。主要是自从疑虑在心中升起之后,褚淮舟其人就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得不承认,她有点怀念和褚淮舟之前那个不需要太多智力参与的氛围了。
果然,人和人之间就是不能了解太多!
终于,跨过了条条街巷大道,两人来到了刑部大门前。
这里是南京刑部的一个分地,占地面积不算太大,更像是县衙,主要是用来审理一些民间案件,处理司法文案,以及临时收押非重型罪犯的地方。
江灵正是被关在这里面。
非重型罪犯相对的是重型罪犯。在明朝这会儿,那些真正穷凶极恶的大犯人都会被关在诏狱,也就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监狱,涉及的都是一些需皇帝下诏书才能系狱的案子。
也就是说,假如他日自家的事情败露,陈馥野绝对会第一时间被关到诏狱里面去。
这种事情,仔细想想还挺幽默。
门口的卫兵已然注意到了两人。褚淮舟右手举起木印,云淡风轻道:“南京五军都督府,锦衣卫总旗,褚淮舟。”
卫兵连忙行礼:“褚大人日安!”
陈馥野看了他一眼。
切,怎么在外面还人模狗样的。
卫兵将眼神转向自己:“褚大人,那这位是……”
“我……”
“涉及汪翰海的案子,我不能告诉你。”褚淮舟言简意赅。
见状,卫兵便也没敢多问了,直接推门放行。
这种不甚了解的地方,想来还是不要多话,跟着走比较好。
走进刑部大门,褚淮舟刚刚还绷着的严肃脸庞很明显破了功。
“你昨夜回去之后,没发生什么吧?”陈馥野问。
闻言,褚淮舟想了想:“如果忽略我被镇抚司骂了的事情的话,那应该没发生什么。”
陈馥野倒不觉得意外。
假若她是锦衣卫镇抚司,他说不定会被骂得更狠。
“不过。”褚淮舟看向她,又笑起来,“我是那种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人,所以没关系啦。”
“我想你也是。”陈馥野回答。
“其实今日和你一起来,我还有另外一个事情要办。”
“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我求你把我买走的那一天,曾经提到过——”他说,“在那场风波里,我唯一一起卧底的同事,被当成那个可疑人士抓走了?”
想了想,陈馥野点头:“嗯,记得。”
“我今天就是来把他顺手给捞出来的。”褚淮舟说。
“那他岂不是在替你背锅?”陈馥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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