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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所住的地方已经大天黑。

    他没下车，只说：“出差回来跟你说。”

    “呃？”乔音一时间没明白，只管应答，“好的。”

    邵先生也没进来坐，他把车子掉头就离开了。

    乔音望着渐远的车尾。

    直至它消失。

    连个电话都没留……

    就像一场奇遇。

    意外遇见，惊艳了生命。

    又戛然而止。

    … …

    十二月的维也纳。

    乔音接到小李发来的新消息：“有空吗？我在你学院门口。”

    李先生怎么会来？

    纳闷。

    乔音还在图书馆看书，放下手中的书籍，李先生曾经帮助过自己。“我请您吃饭，稍等。”

    -

    街灯盏盏亮起，昏黄的光晕浮在地面公路，融雪在靴底轻响。

    空气中飘着烤栗子的甜香，与远处琴行里断续的肖邦夜曲。教堂的尖顶隐在暮色中，整点钟声缓缓荡开。

    乔音小跑到校门口。

    见到一部黑色跑车。

    男人一身灰色的长大衣，高个子，身材比例优越，他靠在车窗等人。

    惊讶，心口狂跳不止。

    邵先生……

    不是小李么？

    乔音疑惑，“邵先生您……”

    -

    邵承坷见到女生一路小跑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毛衣裙外面套着白色的宽松外套。

    他唇角扬起几分弧度，“一直都是我。”

    “您是说……我加的，是您的联系方式？”她捂唇，惊讶，赶忙回想自己有没有发乱七八糟或者不合适的话，应该没有吧，赶紧想想……

    邵先生轻易看出她的所思所想。

    抬手摘下自己的围巾，一圈圈绕上她的颈间，羊毛还带着他的体温。清润好听的嗓音，“瑞腾在维也纳启动了一个新项目，为期一年半，我后续每个月都会过来。”

    给她围围巾的举动，惹得乔音心口狂跳不止。“因为工作过来的吗？”

    “顺便工作。”四目相接，他张开双臂，说：“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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