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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想,无论我信不信神,神都不会惩罚我,因为祂永远不会回应你的祈祷。”
男人:“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懦夫。”帕特雷西亚温柔地看着他。
她轻声细语,像母亲为孩子唱起童谣:“你想要为孩子报仇,当然可以,用你自己的手向我开枪,让你自己的手沾上杀死你孩子的仇人的血,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是理所当然之事——可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因为你不敢。”
“虽然我不信神,但我记得新谕信仰里说——杀人者将会下地狱。”
“你是一个虔诚之人,一个虔诚的懦夫,一个被信仰规训的奴隶,你不想、或者说不敢杀人,因为你恐惧地狱,所以才如此大费周章地搞了这么一出滑稽戏。”
男人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冒犯,怒声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对我发出这样的邀请?”帕特雷西亚突然站了起来,一把将手枪拍在桌子上,“你的孩子已经下地狱了,你却连下地狱陪他的决心都没有,居然胆敢开口说‘复仇’?”
“你知道真正复仇是什么样的吗?你知道一个母亲真正的怒火是什么样的吗?”她和颜悦色地俯视着眼前的男人,“她会不远千里找到那个仇人,亲手杀死他,从里到外,扒皮拆骨地将他撕碎——”
“首先,我会将你的信仰彻底粉碎。”她微笑着宣布,“我会让你看看,你用一生侍奉的那个所谓的神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祂不会惩罚我,祂对世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说完,她将枪口对准自己,一口气开了三枪。
依然无事发生。
老人的眼神浮现出一丝震惊,“这不可能!”
“这当然可能,因为事情永远不是由神所决定,而是事在人为。”帕特雷西亚道,“只要是有人的地方,你所信仰的那个神永远也不可能掌握一切,因为人就是如此的贪婪、难以揣测又喜怒无常——”
“比如你派去看守明斯特的那些家臣。”帕特雷西亚笑着说,“他们就是典型的人类,见风使舵、首鼠两端、为了活下去不择一切手段,但他们坦然承认自己的卑贱和欲望,所以他们比你更可贵,因此我尊重他们,在他们带着明斯特向我投诚的时候,我留下了他们的性命。”
“这把枪也是家臣为你准备的,不是吗?”帕特雷西亚温柔地抚摸着枪膛,“神可以决定哪个弹槽中有子弹,但人可以将弹槽全部清空。”
“你比他们卑贱得多。”帕特雷西亚掏出自己的配枪,用枪口指着对面的男人,“所以你理应受尽世间的一切苦难。”
她说完,扣动扳机,毫不犹豫地打断了男人的四肢。
接着她吩咐旁边的卫兵,“把他拖下去。”
44年10月5日
亲爱的日记,我是德米安。
目前的状况不太乐观。
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料,这也充分证明了我在军事上确实没有什么才华(不过这怪我吗,我本来就是做文职的),神圣帝国已经双线作战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她的进攻势头并没有减缓的迹象。
再说回我们这边,哈,我那些一向以炫耀体魄为荣的、强健的叶尼涅兄弟们简直是被打得抱头鼠窜。
上边一直压着消息,只说我军与神圣帝国在卡尔帕诺山区“英勇交战以保证国内的安全”“坚守住了国境线”……怎么说,卡尔帕诺山区严格来说确实不完全算叶尼涅国境内——但神圣帝国的人根本不深入叶尼涅,就是在山脉上追狗打狗,真是把我方诸位骄傲的战士们打得一溜够……
陆军部的人已经有点开始想要甩锅了,甩锅当然要找个傻子来。
我不想说。
唉。
还是得说,再不找个东西说说我得憋死。
我爹就是那个傻子!
阿纳托利!大傻子!
形势已经烂成这样了,他!居然!主动请缨!接过了指挥权!
拜托我美丽但实在愚蠢的上司!你也不想想你原来是干啥的!你是个搞灰色产业的啊!后来又是个纸上谈兵的学院派!你上过战场吗?知道怎么行军打仗吗?虽说富贵险中求但你也得先把命留着啊!是不是我那个权高位重的爷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就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你行了?!他难道是要把女儿嫁给你吗?我爷也没有女儿啊!不都说你是他的私生子吗?你要娶她的女儿这就是乱|伦了!
烦死了,毁灭吧。
我真的不想管了,我想辞职了,回老家收拾收拾我弟和我妈的那堆爱情小说差不多能开个二手书店,加上这些年攒的钱,混吃等死一辈子应该还可以。
但是,唉。
唉,气死我了。
你说这人发烧都能差点把自己烧死,我要不管他真的没问题吗?
他爷爷的气死我了!在这样下去我自己都要小命不保了为什么还要管上司?我是什么天生牛马圣体吗?我难道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我本来都已经把辞职信交上去了,收拾好了行礼准备被当成逃兵扫地出门,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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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白雪之前》 62、故事、故事与故事(第4/6页)
果来将我扫地出门的居然是阿纳托利,他给了我一个信封,他爷爷的,我扫一眼就知道里边是钱。
他爷爷的,他爷爷的,他居然给了我一大笔离职费用,还给我写了封情真意切的推荐信。
真是气死我了。
搞得我一晚没睡,第二天我把信和钱寄回家,留下来当个天生牛马,啊不,当个贱人。
真是气死我了!!!要是能活着回去我一定要把我弟打一顿!
阿纳托利估计是看我脸色比屎还难看,虽然我们在打游击,他还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给我搞了块小蛋糕,他说吃甜的心情好。
小蛋糕挺好吃,嚼嚼嚼。
哦对了,我们现在在打游击。
我正在不知道哪个山沟沟里和你聊天,我亲爱的日记。我已经好多天没洗澡了,整个人现在就是想死,非常想死。
我爹好像之前当黑手党的时候在这片山脉混过很久,对地形很熟,他还联系了一些当地的土匪(大概是土匪吧,现在也是正规军编外人员了),化整为零,开始和神圣帝国的人兜圈子打游击——我称之为死神来了版躲猫猫。
神圣帝国派来的部队单兵作战能力太强,一对一或者多对多我们都不占优势,只能想办法将他们逐个击破。
这办法确实有效,就是对个人卫生不太友好。我这辈子第一次知道跳蚤长什么样,刚开始我尖叫着把它们都扔进了阿纳托利的茶杯里,现在我已经在给它们排序起小名了。
我爹抓到了一个他一直想要的神圣帝国俘虏,活的,我提醒过他了,俘虏也有人权,他听完没什么反应,然后说了句我没听懂的话。
他说,人权是对人而言的。
怎么,俘虏就不是人了?阿纳托利我告诉你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搞不懂,阿纳托利这人就是一神经病,肯定是我娘不要他让他精神失常了,反正这人脑子时灵时不灵的,本来游击打得好好的,虽然不说大获全胜,至少损失没有之前那么惨重了,结果前天我和阿纳托利聊天,不知道哪句话又刺激了他。
前天我照例在给我身上的跳蚤起名字,新的这只我决定叫它十一月。阿纳托利听到之后好像有些疑惑,问我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我说十一月就要下雪了,叶尼涅只要下雪就冷得不行,到时候它肯定就活不了了,很多东西都受不了叶尼涅的雪天,最多活到下雪之前。
结果就这么一句话,啊,就这么一句话。
阿纳托利不知道怎么了,就跟机器卡死了一样,突然变得一动不动。
然后他突然就站了起来,发疯似的往外边跑。
那我得赶紧跟啊,结果就看见阿纳托利跑到关押那个俘虏的地方,拽着他的衣领用帝国语问了他一大堆问题,阿纳托利的语速太快,我没怎么听懂。
不过有个句子我大概听明白了,他说的是——你是不是怕冷?
什么意思?人不都怕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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