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愿独自度过这个除夕之夜, 也不愿在虚伪的亲情中勉强自己。
反正每一年都是这样度过的, 即使今年改变了又怎么样呢?
只不过今年,多了个裴溥原送的新年贺礼夜明珠做陪伴。
这颗夜明珠超乎寻常的大, 圆润如同满月,无一丝瑕疵,完美得令人惊叹。
而它的光芒, 更是令人难以忽视,即便是在这昏暗的房间里, 也足以照亮每一个角落,散发出柔和而又不失璀璨的光辉。
昭令闻轻轻地抚摸着夜明珠,指尖滑过它光滑的表面,温润如玉, 仿佛带着一丝温暖,从掌心传遍全身。
正当她沉浸在这份美好之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两声“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昭令闻猛地一惊,手中的夜明珠因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而微微颤动,差点从她的掌心滑落。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一股莫名的疑惑与紧张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除夕夜,这本应是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刻,为何还会有人在这如此不合时宜的时间来敲门?
昭令闻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充满了警惕与不安。
她并没有起身。
门外之人似乎察觉到了昭令闻的迟疑,敲门声在短暂的停顿后,竟意外地停止了。
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让昭令闻心中的疑惑更甚。
她最终决定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
昭令闻的手轻轻搭在门闩上,缓缓地打开门,只开了一条细缝,足以让她窥视到门外的情景。
当她看到门外站着的竟是李琚时,心中不禁一惊,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想要立刻把门关上。
但李琚显然早有准备,他的动作比昭令闻更快一步。
在他察觉到门即将关闭的千钧一发之际。
李琚的右手以一种近乎决绝的姿态猛地伸了进来,卡在了门缝之间。
原本修长而有力的手,此刻却因突如其来的挤压而显得扭曲,手掌边缘紧贴着门板的边缘,仿佛要与这冰冷的木门融为一体。
手指间的缝隙被门缝无情地挤压着,皮肤被压迫得泛起了红晕,甚至隐约可见细小的血管在皮肤下突突跳动,诉说着疼痛。
指关节因受力而微微泛白,宛如冬日里被寒风侵袭后留下的痕迹。
李琚似乎毫无痛觉般,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昭令闻。
昭令闻被他看得心里一慌,不由自主地就把门打开了。
“你来干什么?”昭令闻的声音微微颤抖。
李琚冷冷地看着她,从衣袖中缓缓掏出一串铜钱,那铜钱串得整整齐齐,毫不犹豫地将这串铜钱递给昭令闻,说道:“压岁钱。”
昭令闻迟疑了片刻,目光在那串铜钱上停留了许久,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冰凉的金属,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指尖传遍全身。她接过那串铜钱,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
昭令闻轻声说了声“谢谢”。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压岁钱,以前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时刻。
昭令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既有惊讶,也有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
“你是怎么进来的?”昭令闻忍不住问道,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痕迹,心中更加好奇李琚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的。
李琚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自然地回避了她的目光。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翻墙。”
翻墙?
李琚这种人会翻墙?
昭令闻闻言一愣,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昭令闻记得裴溥原同她说过,李琚从小就是一个极其注重仪表和规矩的人,他的衣着总是整洁无瑕,即便是最微小的褶皱也会被他细心抚平。
他从不参与那些调皮小孩的游戏,比如爬墙钻洞、追逐打闹,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对自我约束的放弃。
李琚总是保持着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和自律。
接过了铜钱,昭令闻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凉的铜币边缘,然而她也并未立即让李琚进门,而是依然堵在门口,目光中带着几分戒备与犹豫。
李琚透过半开的门,向里望去,只见昭令闻的居住环境竟如此简陋。
一个破旧的院子,一个同样破败的屋子,连一个仆人都没有,只有昭令闻孤零零的身影。
看到这一幕,李琚的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都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昭令闻还是嘀咕了一句:“不让……”
然而,话虽如此,她的身体却是乖乖地让开了路,让李琚得以踏入房中。
李琚跨过门槛,一股夹杂着潮湿与寒意的冷风迎面扑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眉头紧紧锁起。这里的寒冷,比外头还要刺骨几分,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冰凌。
屋角的炭盆里,几块劣质的炭木正苟延残喘地燃烧着,发出微弱的火光,却伴随着大量的烟雾,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这炭显然不是上等之选,燃烧不充分,不仅取暖效果不佳,反而还呛。
李琚被这股浓烟熏得连连咳嗽。
昭令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与尴尬,她微微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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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音量,显得有些硬气地说:“你自己要进来的。”
虽然这么说,昭令闻还是快步走到炭盆旁,弯下腰来,用手中的扇子轻轻扇动着炭火。每一次扇动,试图驱散那些呛人的烟雾。
见李琚的咳嗽声渐渐平息,昭令闻问道:“要不要喝水?我给你烧点。”
在这个屋内,确实没有任何可以保温的器物,每当需要饮水时,都只能立刻烧煮,实在不便。
李琚闻言,抬头看向昭令闻,他轻轻抓住了昭令闻正要起身去烧水的手腕。
昭令闻的手腕纤细而白皙,在寒冷的天气里显得尤为冰凉。
此刻被李琚握住,她却感到一股莫名的暖意从手腕处传来,仿佛有一股暖流在血液中流淌。
李琚的手心温热,透过昭令闻薄薄的衣袖,传递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感觉。
昭令闻微微一怔,她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被握住的手腕上。
李琚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马上就要走了。”
李琚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桌边,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昭令闻已经绣好的香囊。
香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显得异常仔细,透露出绣者的用心与专注。
它采用了极为喜庆的颜色,鲜艳而不失雅致,上面绣着一对鸳鸯,它们相互依偎,流露出深深的情意。
李琚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将香囊拿了起来。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香囊上的那对鸳鸯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他轻轻地摩挲着香囊的布料,感受着上面细腻的针脚和昭令闻倾注的心血。
当李琚的目光再次落在昭令闻身上时,声音却变得冷冷清清:“这是回礼。”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与冷漠,仿佛是在刻意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
昭令闻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想要从李琚手中夺回那个香囊。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激动:“这是给裴溥原的!”
李琚紧紧握着香囊,不肯放手。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要看穿昭令闻的内心:“不,这是给我的。”
“我今天为何而来,你可知晓?”
李琚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紧紧盯着昭令闻的眼睛,仿佛在等待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昭令闻的心中如同被一团乱麻紧紧缠绕,有些慌乱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惧怕,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与拒绝:“我不知道!”
她再次强调,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我也不想知道!”
昭令闻不知道眼前的这一切为何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和李琚待在一个房间内,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李琚静静地站在她面前,清晰地捕捉到了她脸上的挣扎、慌乱以及那片刻的犹豫。
然后蓦地笑了。
李琚轻轻地伸出手,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即将触碰的不是昭令闻的脸颊,而是一件世间罕见的珍贵宝物。
他的手指缓缓靠近,最终以一种几乎不可察觉的轻柔力度,触碰到了昭令闻的脸颊,他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滑过。
只要有片刻的犹豫,就够了。
“你知道就好。”
李琚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夜明珠静静地躺在桌案的一角,散发着温润而柔和的光芒。
那光亮幽幽的,既不刺眼也不黯淡,恰到好处地照亮了昭令闻。
第29章
错认 “你当真没认出来吗?”……
大年初三, 晨光初破晓,京城内已是一片节日的余韵与喜庆氛围。
裴溥原身着华服,与同样装扮得体的徐正卿并肩而行, 踏上了前往国公府的路途。
今天他们要去国公府拜年,这不仅是节日的礼仪, 更是两家世代交好的见证。
裴溥原的母亲徐正卿,与国公府中的任舒宁夫人, 自幼便是情同姐妹的手帕交。这份情谊跨越了岁月长河, 也自然而然地延续到了下一代。
每年春节, 两家都会轮流拜访, 今年轮到徐正卿带着裴溥原前来, 而明年则将是任舒宁携其子李琚回访。
还未踏入国公府那威严而庄重的门槛,远远便能望见一对身影立于门前,
正是李琚与任舒宁夫人。
裴溥原快步上前, 手中提着精心挑选的贺礼, 那是一只雕刻精美的玉如意, 寓意吉祥如意,长命百岁。
他将贺礼轻轻递到李琚手中, 同时嘴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容,大方得体地对任舒宁说道:“伯母好,您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风采不减当年。”
任舒宁闻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徐正卿,略带几分调侃地说:“还是子旷会说话,我们家这根木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学会这样讨人喜欢。”
任舒宁的目光再次落在李琚身上, 只见李琚依旧保持着那份特有的沉稳与内敛,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对于母亲的调侃,他只是微微动了动嘴角,神色依旧岿然不动,仿佛没听见一般。
裴溥原见状,不禁嘿嘿一笑,打趣道:“要是为止也变成我这样,那岂不是第二天去上朝,文武百官全都被他吓死了,哪里还有心思处理国事呢!”
徐正卿见状,连忙轻拍裴溥原的肩膀,以一种既责备又宠溺的语气打断了他的玩笑话:“大过年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咱们得说点喜庆的,讨个好彩头。”
接着徐正卿的话题一转,带着几分感慨:“哎呀,你说这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子旷过完年都要成亲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裴溥原即将步入人生新阶段的欣慰,也有对自己年华老去的淡淡感伤,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美好祝愿。
任舒宁听完这话,不禁摇了摇头:“我们为止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都没从他嘴巴里听过女孩子的名字,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心。”
徐正卿笑道:“那为止可要加把力哦,赶紧给你娘带个漂亮又贤惠的儿媳妇回来,让我们也沾沾喜气。”
李琚这次竟破天荒地点了点头,虽然表情依旧淡然。
这一突如其来的回应,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意外。
裴溥原更是惊讶得差点跳起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李琚,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什么?你有心仪的姑娘了?你怎么都不和我说?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
徐正卿和任舒宁也是一脸狐疑地看着李琚,她们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疑惑与期待,似乎都在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疑惑与好奇,李琚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轻声说道:“暂时还没有,我会努力的。”
说着说着,几人已经来到了国公府的正厅内。厅内布置得温馨而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与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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