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子会尊重人了一点,转头就又变回去了。
先前在马场的道歉,果然就是一场偶然吧。
魏珩望着那双因为生气而亮晶晶的杏眼,黑葡萄似的眼睛中此时倒映地全是他的身影,让他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你刚起身不久,身子疲累,挂灯笼爬高上低,容易摔倒。”
陈末娉本来憋了一肚子火,此时听到他居然语气平和,并没有指责的意思,不由得微微愣神。
“那个……我注意着呢,玉琳不是在底下扶着梯子的吗?”
“她给你递灯笼时,可曾扶着?”
“那倒没有。”
陈末娉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毕竟玉琳只有两只手,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给她递东西,那肯定就扶不了梯子了。
听她这么说,魏珩也不再艳言语,只用那双漆黑的眸子望着女子,好像在等她自己想明白。
“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有点危险。”
玉琳比她身量还小,要是真晃悠两下摔下来,玉琳确实不一定能护住她。
陈末娉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别人态度一好,其实她的态度也就好了,按照她娘亲的话来说,就是吃软不吃硬。
可就是这么个吃软不吃硬的自己,当年硬是捧着面前这块硬石头硬生生地啃了下去。
女子拉回思绪:“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挂灯笼,就是想找点玩的东西。”
不等男人张口,她先提醒道:“不是我们前几日去书社买的那种。”
先不说他已经承受不住,都累着腰了,她自己也变得红肿一片,得好好修养至少两三日的功夫才行,那事上,必须得先缓缓。
男人缓缓道:“我又没有提那些。”
顿了顿,他又道:“若是你实在觉得无趣,那我带你出去……”
话还没说完,陈末娉便打断了他:“都过年了,出去玩什么呀,人家掌柜的和伙计们也得回去过年呀。”
她摊开胳膊,像个“大”字一样躺在榻上,随口道:“没事儿,我可能是先前过得太忙碌了,现在闲下来有些不习惯,想找点能玩的填补一下时间。”
女子说得轻松,却没有注意到,在她说完之后,魏珩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剑眉也微微蹙起。
她的言外之意,他最为清楚不过。
魏珩顿了半晌,再次开口:“等过了年关,我再带你出去。”
陈末娉挥挥手:“用不着,侯爷,我知道你忙,年前能腾出这些时间来已是不易,年后你便继续忙公务吧,早些让贼人将盗走的金银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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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回来。”
她说得不假,可魏珩听在耳中,眉头却拧得更紧。
他在床榻边坐下,大掌搭在女子伸出锦被的指尖旁边,一言不发。
突然,他的眼神晃过了现在还空荡着的窗户。
男人抬手,轻晃了下锦被中的人: “怎么还没贴窗花?”
“对啊,窗花。”
陈末娉从榻上坐起,杏眼直勾勾地望着他:“我还记得去库房看了呢,居然忘了让人拿回来。”
魏珩刚刚缓和了一点的神色又冷了下来:“这还需要你亲自让人去拿?这淑兰院上下,那库房管事和管家,居然没有一个人记得送东西来吗?”
“哎呀,因为明日才是除夕嘛,可能他们想着明日才贴窗花吧。”
说着,女子已经起身下地:“对联得明日子时时再贴,但窗花现在就能贴了,我让人去库房拿些过来。”
她又来了精神,吩咐完之后就在门口等着,等库房把东西送来之后,立刻便上手去拿。
窗花花样繁多,拿出来之后就容易扭在一起,陈末娉正打算唤玉琳来帮她压住一边头,还没开口,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来了她身旁,抬手帮她压住:“我来吧。”
也行,反正谁压都一样。
陈末娉把窗花顺好,又拿了根筷子去蘸浆糊,浆糊粘稠,黏在窗花后面还要压多一会儿才能粘牢固。
她两只手并用,结结实实地压住那薄薄的小红纸片,捋平延展。白嫩的小手旁边紧挨着的,是魏珩粗糙太多的大掌。
唔,现在凑在一起,这手真的比她大好多。
陈末娉暗自比了比,又突然觉得这么压着手酸,魏珩帮她压得时间,估计也酸得厉害。
她一向是个很能体会到别人不容易的人,想到此处后,于是偏过头,朝男人宽慰一笑。
她生得好看,笑得也明媚,露出一排洁白如玉的贝齿,杏眼弯弯,仿若冬日暖阳,让人心里暖烘烘的。
魏珩看着她嘴角边若隐若现的一个小小梨涡,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抿了抿唇,微微俯下身子,缓缓朝女子靠近。
当陈末娉反应过来的时候,魏珩的气息已经喷到了她的耳垂上,近得她能呼吸到男人的呼吸。
“你干嘛离我这么近啊。”
陈末娉想往后靠,但她又怕动作起来把刚贴好的窗花弄歪,于是只能停在原地。
男人没有立即回话,只是离她越来越近,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气息。
陈末娉咬住唇,有些紧张。
终于,他停住了,高挺的鼻尖几乎要与陈末娉的紧挨在一起。
女子屏住了呼吸,不知现在自己是该睁眼还是闭眼。
第64章
除夕 身旁的男人一直默默凝视着她。……
魏珩突然腾出一只手来, 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接着,他把指尖放到陈末娉眼前,平静道:“你把浆糊弄鼻尖上了。”
“哦?哦。”
陈末娉看着他指尖的那点白腻, 不知心里是什么感受。
原来只是要帮她擦浆糊啊,她还以为……害。
她就说嘛, 虽然两个人亲了很多次,但那都是为了男女欢/好之事, 他们好像还从来没有在平时清醒的时候亲密过。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两个人都要和离一拍两散了,平时只有礼貌没有感情,这般才是最正常不过的。
陈末娉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一旁的男人已经开口提醒道:“贴好了。”
“哦哦, 好的。”
她依言松开手, 窗花已经牢牢黏在窗户上, 一点也没有要掉的痕迹。
吉祥如意的图案欢乐喜气,被大红色衬着,让人看见就心情愉悦。
“真好看。”
陈末娉看着欢喜, 又拿了几个花样出来,瞅着位置, 一个个贴上。
魏珩也一直在她身边打下手, 她贴哪里, 他就抬手去压住,再顺着她的叮咛抬手让她抹浆糊,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把一两扇窗户的窗花全部贴完了。
“好了,先这样,明日子时再贴对联。”
陈末娉让玉琳把多的窗花收拾好, 拍了拍手,朝魏珩道:“一起净手?”
窗花有些掉色,两人手上都被糊上了斑斑驳驳的红色,和浆糊混在一处,黑不黑红不红的,脏兮兮的,她片刻都忍受不了。
魏珩“嗯”了一声,跟上她的脚步,进到屋中,把手泡在提前备好的温水中。
暗黄的铜盆里,男人的手粗大,女子的手白皙,看上去毫不相干,偏生又紧紧挨在一起,水波流动间,仿佛缠绕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因着先前几日太过荒唐,所以当夜魏珩和陈末娉都没有再提那事,只安安分分地沐浴洗漱,又老老实实地上了榻。
拔步床上,陈末娉故意翻过身,与男人脊背相对,不去看他。
可一闭上眼,他身上的木质香气就无孔不入地钻进了她的鼻腔和咽喉,呼吸间全部都是他的气息。
若是只闻着倒也罢了,可许是这段时间二人亲密的时候太多,单单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她就觉得自己有些燥热不安。
想着想着,陈末娉就翻了个身,打算对着他的后脑勺睡觉。
但她没想到,一转过来,眼前出现的不是男人的后脑勺,而是他阖眼后平静的面容。
原来他也转过身来了嘛。
陈末娉没有想太多,目光从魏珩英挺的眉眼上划过,又落到他的薄唇上。
虽说薄唇薄情,可不得不说,这薄唇长在这张脸上,真是好看,再薄一点再厚一点都欠缺了点意思,只有现在这般,才是完美无缺。
唉,可惜这么好的脸,这么好的身材,偏偏配上了这么个死男人。
但凡他不是这么冷心冷情,但凡他多点人的血肉,但凡他……能早点像现在这般,能在适当的时候服软照料她,也许两人的结局都不一样。
不过想这些也没用,都过去了,如今他们不过是榻上的搭档而已。
对,就是这样。
陈末娉咬住唇,呆呆地望着男人轻轻颤动的睫毛。
倏然间,身旁的男人睁开了眼,直直地对上她的视线。
陈末娉一怔,还没来得及移开视线,男人已经出了声:“怎么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吗?”
她还以为他早睡了,原来只是闭目养神啊。
“睡了,不过又醒了。”
“真的吗?”
陈末娉有些不信,怎么会有人醒得那么平静,而且现在才离睡着多久啊,正常人不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吗。
“真的,做了个噩梦,所以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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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能做噩梦?噩梦看见是他怕都要绕着走吧,他这种人,能有什么噩梦。
其实陈末娉有些好奇,于是也没有反驳,等着男人,听他说一说自己做了什么噩梦。
但魏珩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她,半晌后轻声道:“睡吧。”
真是的,吊人家胃口。
陈末娉有些不甘心,可她又不想表现出自己很好奇的样子,仿佛有多在乎这男人一样,于是按照他说的话闭上眼,假装睡觉。
不过她只假装了一会儿就不行了,许是因为疲倦,又许是因为安静,反正她真的睡了过去,呼吸很快变得平缓而悠长,神色也平静了起来,像是准备做一个好梦。
睡着的女子自然不知道,她身旁的男人一直默默凝视着她,待她呼吸平缓之后,才缓缓探出一只手,从自己的锦被中伸出去,想去勾女子的手。
就在他即将勾到的一瞬间,陈末娉翻了个身,再次用脊背对着他,双手也无意识地收到了胸前。
他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确定女子没有再翻回来的征兆后,才终于闭上眼,清除掉自己脑中的杂绪。
一夜无梦。
*
对于任何人来说,除夕都是特别的。
辞旧迎新、纳岁送福,是一年光阴的离开,也是新一年岁月的开始。
陈末娉头一夜睡得不错,睁开眼后,精神百倍,只觉得和打了鸡血一般活力十足。
唔……只要不碰到那红肿之处的话。
其实她能感觉到那红肿消了不少,不麻了,玉琳也在沐浴时帮她瞧了,确实好了些,可毕竟还剩一点肿胀,也因为这点肿胀,一旦碰上,她就觉得心里痒痒的。
她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把小衣系得松了些,确保贴身的布料不容易触碰到时,才穿好衣衫出了浴房。
魏珩醒得比她早,早已洗漱完在屋中等她,见她出来,朝她道:“去祖母屋中?”
他往年除夕时和她说的也是这个话,不过那时候没有商量,都是直接告知她。
今年二人关系变了,她马上要和定远侯府桥归桥路归路,他能这般询问,还算客气。
“行吧。”
老太太虽然也同魏珩性子一般淡漠,但也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她陪她最后一次除夕,也当是告个别。
梳妆完后,她换了衣衫,同魏珩一道前往魏老夫人所在的后堂。
许是他们起得晚了,去的时候,屋中已经有了人。
三房的人在屋中坐着,魏彦本来在太祖母面前撒娇,看见她来,欢呼一声,扑上前:“大伯母!彦儿好想你。”
小孩一天一个样,魏彦这段日子又长高长壮了不少,扑过来的时候,陈末娉险些没接住,得亏魏珩在一旁搭了把手,她才没被这孩子撞出去。
“哈哈,彦儿,新岁欢喜。”
“欢喜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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