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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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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还未说话已经泣不成声。

    侍女哽咽着道:“夫人,我不是故意想要瞒您的,可您现在身子特殊,不能大喜大悲啊。”

    大喜大悲?所以,玉琳所祭奠的人或事,与她有关?

    她的爹娘兄长都好好的,孩子也在腹中健康成长,还有什么与她有关?

    其实只一瞬间的功夫,她便想到了。

    多日前做的那个噩梦的画面再次冲进了她的脑海,陈末娉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

    “夫人!”

    玉琳见状,急忙要上前搀扶,却被女子挥手避开:“不必。”

    她缓了缓,扶住一旁的墙壁,声音更轻:“我娘不是说,他没有被点兵去边塞吗?”

    “那个那个,您说的是谁,奴婢不知道。”

    玉琳垂下眸子,不敢看陈末娉的眼睛。

    “告诉我。”

    女子伸出一只手,握住贴身侍女的手:“除了他,还有何人能让你在院中祭奠?其实这些香蜡纸表,你不单是为你供奉的,更多的是为了我和孩子吧。”

    玉琳嘴唇轻颤:“夫人我也是怕侯爷走得孤单,怕他离开后还有什么执念留存人世,伤着你和孩子。”

    果然,果然是他。

    尽管已经猜到,可真正听到这句话时,陈末娉的心头还是像被人拧住一般,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玉琳揩了揩眼角的泪水,既然陈末娉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也没有什么好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便一五一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她擦干净眼泪,看向在月光下也能看得出来面色苍白的夫人:“本来侯爷是没有被点的,可不知他怎么回事,自去请缨,听闻皇上大喜,直接让他替换了原先点的主将前往。”

    “自去请缨?”

    陈末娉喃喃重复了一遍,手指紧紧抓着墙壁,指尖彷佛要嵌入进去。

    她冷笑出声:“我就说他是个疯子。他一个大理寺的文官,请缨做甚?他多少年未曾进行伍之中,就他还主将,皇上也真敢任!这下可好,命留在那了。”

    命留在那了

    说完这几个字,女子闭了嘴,她胸口的酸涩痛意彷佛沿着筋脉迅速涌遍了全身。

    这个疯子,这个疯子。

    他说他会彻底消失,所以就干脆用这种方式彻底消失吗。

    不是之前很犟吗,不是宁愿撒弥天大谎都要把她骗着留在身边吗,怎么这次这么老实,说走就走了呢。

    她根本没想让他以这种方式消失啊。

    陈末娉靠在墙壁上,扶着墙壁的手无力滑落,玉琳赶忙上前,搀住她的身子:“夫人!”

    女子身上再无半点力气,她倚靠住贴身侍女的身子,终于没忍住,呜咽出声。

    *

    天边露出鱼肚白,夏末的晨曦缓缓落在这一方幽深的小院中。

    陈末娉躺在榻上,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花纹。

    “他何时走的?”

    女子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缕风。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些日子以来,送到家中的新鲜水果和贵重补品都没有停过,现在想来,男人应该是将这些都安顿明白后才奔赴边疆的。

    守在榻边的玉琳愣了一下:“您是说离开?还是说”

    陈末娉轻叹一声,眼前不知不觉间又模糊了起来,她艰难地回答:“都告诉我吧。”

    玉琳垂下头,抬手握住女子探出锦被的一只手,也放轻了声音:“约莫一月前就带兵出发了,就是您询问老夫人是不是侯爷当主将的时候,不过老夫人顾忌您的身子,就没有告诉您。”

    “我知道了。”

    女子缓缓点头,又问:“那他在那边是什么时候?”

    骂了那么多次的死男人,现在,人真的死了,她却不想再提这个字,哪怕一想到,胸口的钝痛也会重上几分。

    “七日前。”

    玉琳小声答道,说着说着,又悲又怒:“本来这段时间我军屡屡大胜,打得鞑靼和匈奴毫无还手之力,他们都主动求和了,结果谁知,谁知。”

    陈末娉轻叹一声,闭上眼:“所以,他就是在敌军议和后被宵小暗杀的,对吗?”

    玉琳惊讶地张大了嘴:“夫人,您怎么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因为这就是她做过的梦啊,只是谁能想到,这梦居然不仅是梦,而真的成了现实。

    如果如果她当时愿意书信一封,派人将此事告知于他,他会不会多加防备,至少,不是现在这个结局了呢。

    泪水又从眼角溢了出来,打湿了脑后垫着的软枕,湿乎乎地贴着耳畔,极为不适。

    可陈末娉却根本感觉不到难受,她脑中不断浮现无数个魏珩的身影,有莲花池畔相见时他出言提醒时的惊艳自己的容貌,有大婚后当夜,自己提起救命之恩时他的不悦,但更多的,是他重伤过后,对无微不至的包容和小心,那段时间,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可最终,脑海中的身影停留在他跪下来,求自己留下孩子时的画面。

    那时候他那般瘦削,连脸颊都凹陷下去,单从背影看,谁能认得出来他当年是京城中最俊逸的男人。

    如果他当时没那么瘦,还像先前一般强健,就算中了暗算,是不是身子也不会那么差,也会更容易挺过去一点?

    尽管之前他是为了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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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骗自己,但他受得伤是实打实的,那么重的伤他当时都能挺过去,这次怎么这么轻易就没了呢?

    她以为自己能恨他一辈子,可是如今她才发现,她恨他,是因为他撒谎欺骗自己,可若自己不爱他,又怎么会恨他骗她。

    他太多面,她恨他这一面,可同样的,也爱他的另一面。

    当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错,她会后悔没能及时提醒魏珩,可是不会后悔,从他身边离开。

    二人走到今日这步,真的要怪的话,也只能怪命运的捉弄。

    若是那年她没有弄丢风筝,若是那日他应了晋王爷的邀约去了马场,若是她没有认错晋王爷和薛茹淮,若是在婚前,他们二人能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她就不会因着薛茹淮这根刺一直压抑自己的本性,他也不会因为误会她只是喜欢救她的那个人而对自己疏远。

    发生的所有都是因果,可惜,一切都没有机会再重来了。

    没有机会再重来了。

    玉琳轻轻抬手,用帕子擦掉女子眼角的泪水,然后缓缓抱住了自家夫人。

    她憋回眼泪,贴近女子耳畔:“夫人,您还有孩子呢。”

    对,孩子。

    无论如何,她还有孩子。

    陈末娉吸了吸鼻子,睁开眼睛,手放在小腹之上。

    这个月份还摸不出来胎动,可她莫名就感觉到,现在孩子也感受到了她悲伤难过的心情,安静地在她肚子里蜷缩成一小团,不愿打扰到她。

    在她摩挲了几下后,孩子又好像有了点反应,似乎是在努力贴近她的掌心,宽慰着她。

    这么小,就这般体贴娘亲吗。

    陈末娉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她先前也曾想过,若是孩子生下来像魏珩不像她,那她肯定会很生气,但现在,她觉得,要是像魏珩也很好。

    他生得那般好,孩子随他,必定也是一等一的俊俏。

    半晌后,她低声道:“孩子的小名,就叫念念吧。”

    言念君子,方何为期?

    她抬眼,看向窗外。

    天色已然大亮,晨曦洒落青木之上,院中一片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景象。

    可她孩子的父亲,却再也看不到这般葱茏的美景了。

    第96章

    平静 那人瞧不见面孔,会不会是你兄长……

    时光飞逝, 燥热的夏天过去,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秋分时刻。

    稻谷纷纷成熟,割掉后的稻草香气哪怕是在京城最中央的位置, 也能闻得清清楚楚。

    陈府的后厨已经换上了新米,一口嚼下, 软糯香甜,陈末娉听厨娘说, 今岁的米不但味道上佳,产量也大,比往岁的价格,还要稍稍便宜一些。

    鞑靼和匈奴最后的抵抗, 随着天朝粮米的丰收, 彻底偃旗息鼓。

    陈父也终于将被褥从吏部搬回了府里, 可以每日都见到他的女儿和日渐茁壮的外孙。

    陈末娉同娘亲一起迎接父亲回来, 当看见她爹下车时又白了一大截的头发,她急忙避开眼,不敢再看。

    就算最后赢了, 可战争对每一个人的伤害都不会消失,更别说, 还有许多的人的生命留在了战场, 再也没有办法回来。

    “别哭。”

    尽管陈末娉紧紧咬住下唇,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还是被陈父一眼瞧见了她微微起伏的肩膀。

    彷佛老了十岁的尚书轻叹一声, 抬手搂过女儿:“都过去了。”

    他似乎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陈末娉点点头,在父亲的衣襟上擦去泪水,朝他露出笑来:“都过去了。”

    女子同娘亲一道, 一边一个挽住陈父的胳膊,往府中去。

    府里早就准备好了迎接陈父回府的酒菜,三人共同落座,陈末娉眼疾手快地夹了陈父最爱吃的几种菜放进他面前的碗里,一眨眼的功夫就把父亲的碗堆得高高的。

    “呦,还记得我爱吃什么,不容易。”

    “瞧您说的,我什么时候不记得了。”

    陈末娉朝父亲做了个鬼脸,又给她娘亲夹菜。

    陈父吃着女儿给他夹的菜,面露微笑:“记得我爱吃什么不算本事,记得你兄长爱吃什么才算厉害。”

    陈末娉闻言一愣,兄长?兄长已经多年没有回过京了,就算知道他爱吃什么,也得有法子让他吃到才是。

    她对上陈父的视线,见爹爹正意有所指地望着她。

    “哥哥,要回来了?”

    陈末娉有些不敢相信。

    陈父微微颔首。

    陈末娉按捺不住,高兴地大喊一声:“太好了!”

    他们一家人,嗯,他们陈家一家人,终于能够团团圆圆。

    见她开心成这样,陈母忍不住埋怨陈父:“她怀着孩子呢,你怎么这么直接就把消息告诉她,若是一下子情绪起伏太大,伤着身子怎么办。”

    “哎呀娘,我没有那么脆弱。”

    她也给自己夹了两筷子菜,一边用饭一边道:“要是爹不告诉我,哥哥直接回来被我看到了,那不更是惊喜太过。”

    更何况,魏珩逝世那么大的冲击,她都挺过来了,其他所有的事,都不算什么。

    她很坚强,她的孩子也很坚强,经历了那么多,还是能吃能睡,听郎中说,它长得很好呢。

    “听见没有。”

    陈父看向陈母,见陈母瞪他一眼,又轻咳了两声,主动给妻子夹了些菜:“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我辛苦什么了,什么也没干啊。”

    陈母说着,看向女儿:“我们二丫才是真正的辛”话还没说完,陈母便止住了话头。

    他们是想在女儿生产前瞒住那件事的,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女儿没说,可她的悲伤谁都能看得出来。

    多年夫妻,怎么会没有感情,女儿又要忍着怀孕之苦,又要熬过丧夫之痛,这屋中,没有人比女儿还辛苦。

    “我没事,念念很乖的。”

    陈末娉听出了娘亲的言外之意,但她假装没听懂,摸了摸自己已经很是突出的小腹:“除了前几个月折腾了我一番,这两个月都很乖,爹娘你们瞧我,比先前胖多了。”

    “哪里胖了?这不就正常体型吗?”

    陈母说着,又给女儿夹了几块肉:“多吃点。”

    陈末娉乖乖低头,把父母夹的菜都吃干净。

    战争结束,陈父回家,连兄长也要回来了,对于陈末娉来说,总算是几件开心事。

    她现在身子骨调养的不错,就算陈母不让,可她也主动帮衬着处理家中庶务,安排人打扫兄长当年所住的院子,采买物件。

    日子真的在慢慢平静下去,只要她不去特意地想那个离开的男人,她现在过得日子,真的挑不出来半点差错。

    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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