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会素日的慵懒,察觉他们紧密的姿态,她幽幽地嗤了一声:“我以为长公子是柳下惠,没想到是喜欢在夜半趁人之危。”
姬君凌不语,只按住她,笃定得像是证明什么一般。
窗扉随着风簌簌摇晃。
被磨了半日,总算尝到了,洛云姝回应得也很诚实。
她和梦中的圣蛇一样,死死地咬着姬君凌不放,指甲报复地嵌入他肩头,再次产生纠葛后,多半时候都是姬君凌占据“欺负”她,她只能承受。这一次她也疯了,肆意地抓挠着他。
两人就像在打架。
轰——
天明时,房中发出一声巨响。
洛云姝身子猛然地一震,两人的相拥契合得更为无隙。
“长公子,可是有刺客?!”
巨大的塌陷声惊动了窗外的暗卫,出于使命,杜羽破窗而入,在屏风前停住,几乎同时,姬君凌翻身该坐为卧,将洛云姝护在下方。
他不疾不徐地来回一下,到了底端,才哑声朝外道:“无事。”
洛云姝刚舒口气,又听他慢条斯理道:“只是床榻了。”
杜羽刚要退下,又折返了回来,他才从外面回来,还以为长公子是独自居住,便也没什么顾忌,请示道:“那属下唤他们抬一张新的来!”
屏后人影微动,长公子似乎在修床,咬着牙说话,似是顶着冬日飓风,咬着牙关在前行。
“不必,桌案亦可。”
杜羽一头雾水,人怎么能睡在桌案上呢,但长公子语气带着危险的气息,他实在不敢多问。
第二日,见到郡主两眼乌青、满脸恼然地坐在长公子怀里。
杜羽才明白。
长公子不是要在桌案上休憩,而是,他是忙了一整夜。
后来的数日,日日如此。
姬君凌温和了些许,但捉弄洛云姝的手段却更折磨人。
那箱子里奇形怪状的物件都被他用来责罚了她一遍,她被他用链子,以近乎畸形的掌控欲锁在他的榻上,没有任何机会离开。
洛云姝开始生疑。
姬君凌当真没恢复记忆?
这日,她听院外的仆从说赵将军送东西来了,心念一动,不经意地问起洒扫的老妪:“听说长公子和赵将军交好,怎不见他常来?”
老妪觉得她被长公子圈禁在身边实在是可怜,但姬君凌嘱咐过,便只含糊其辞地说了一嘴:“的确交好,但最近长公子忙碌,看着也不大想理会赵将军,许是朝堂上政见不合呢。”
洛云姝心略一沉下。
赵闯和姬君凌或许是因为忙碌鲜少来往,但季城呢?
她回来后就没见过他。
再回想,她想起那日被姬君凌在密室里肆意捉弄时,他在她央求时说过:“晚辈并非您可予取予求的‘傻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结合他近日在缠绵时偶尔露出的恨意,她几乎能肯定。
姬君凌……
他多半是想起来了。
第55章
055 糯米红豆粽。
这日对于洛云姝是难挨的一日,一颗心浮浮沉沉,既希望姬君凌早些回来好试探一二,又希望他最好能公务缠身近期都别再回来。
她甚至想过一走了之,要跑就跑得彻底一些,最好离开中原。
权衡再三又作罢。
姬君凌倘若真的恢复记忆,正处在气头上,况且尤其她之前以为他未恢复记忆,为了泄愤当着他说了一句:“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
正是这一句,那日他才会突然生气,小半个月了还没消气。
他恢复记忆后她再逃显然不是一个理智的决定,姬君凌势必会动用一切力量将她抓回来,届时恐怕可就不止密室和锁链那么简单了。
洛云姝从白日辗转到黄昏。
黄昏时分,姬君凌回来了,听到身后笃定的脚步声,洛云姝心跳骤然疯狂,大得如同鼓点。
平生第一次她如此慌乱。
这感觉就像十年前回南疆随师父复国时,新昭越王使出昭越秘术,召出满山猛兽毒虫追杀他们。
漫山遍野都是野兽的咆哮声,一声声几欲击碎心脏。
而此刻姬君凌只一个人就能让她如临大敌,被心虚、不安、近乡情怯、羞恼等诸多情绪缠绕得窒息。
夕阳下,她抓着腕上微凉的锁链,长睫瑟瑟扇动。
肩头覆上姬君凌的手。
他沉默如常,没说什么“我回来了”之类的寒暄,仅手掌在她肩头揉按了几下,昭示着占有。
洛云姝不禁颤了一颤。
简直像受惊的兔子,姬君凌回想昨夜,她雪白的肌肤上缠着红绸,起伏被红绸勒出凹陷,如被红绳绑着的白玉粽。一块微凉的冰从白玉上滑过,她被束缚着一动也不能动。
如今回忆,属实太过了。
姬君凌抑下眼底暗色,捏着她薄肩的力度深刻几分。
洛云姝睫羽又一颤。
在姬君凌的手顺着肩往下,掌心轻覆在昨夜她被红绸勒着的心,低声问她:“是还难受?”
她抿着嘴没有说话。
昨夜他不仅对她用了冰,还将冰塞到她嘴里,让她自己融化。到了最后,她终于开口求他。
“姬君凌”、“长公子”两个称谓交替,还被他哄着唤了声“子御”。
最后他总算取出燃得正炽热的一根蜡烛,来回往复中,总算把深埋着的冰块融成潺潺春水。
过后,洛云姝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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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中竟也没推开他,搂着他入睡。
今晨醒来,都还在他怀里。
他也还在里头。
因而今日他心情不错。
可洛云姝这会心情很是糟糕,甚至不知道要如何试探。
她陷入沉默,姬君凌的手覆着她的心跳上方,察觉她越来越乱的心跳,薄唇悄然翘起。他只当她的沉默是因为昨夜她失控时近乎热情地回应了他,她爱面子,像她抛弃过的人求欢,这件事这对于她而言属实是耻辱。
姬君凌尝到报复的快意,冷彻的数日的目光稍温和。
“今日吃了些什么?”
“粽子。”
洛云姝胡乱应了一声,马上要到端午,后厨备了粽子。
姬君凌淡淡地点点头。
“晚辈未用饭。”
他一自称“晚辈”,洛云姝就没好气,越发觉得他是恢复了记忆,要报复她才会故意顺着她篡改的那些记忆,在冒犯占有中掺杂着敬重。
王八蛋。
她没好气道:“你跟我说干什么,我是厨娘还是你阿娘?”
姬君凌淡道:“您这话真伤人,晚辈自幼丧母,少时,您占了晚辈继母的名分,却不曾尽继母之责,如今关心一句都吝啬,还用此话讥讽晚辈。”
洛云姝抿了抿嘴。
她身为人母,如今虽百般嫌弃长大的阿九,但有时也会牵挂他出游在外是否能按时用饭,在她说出口的时候,也倏然想到姬君凌自幼丧母,饿了寻阿娘要一碗饭吃这种再容易不过的事对他而言恐怕是天方夜谭。
虽有些内疚,但洛云姝仍呛声道:“我现在是长公子的继母么?哪家世家公子会和继母翻云覆雨?”
他若是真恢复了记忆,那么对她的敬重自然也不复存在。
她也不会因为二人曾经的关系而生出悖伦的羞耻。
姬君凌阴阳怪气地冷笑了声,捏着她肩头的手松了几分,似是无奈、自嘲一般淡道:“您太过狠心。”
这话一出,洛云姝溢着恼怒的眼底划过真切的心虚。
她也不是没有心的人,平心而论,当年在他坦言动心并承诺想娶她的时候给他下蛊、欺骗他,过后还继续如常与他相处,这事的确不厚道。
换做是她,她恐怕会给他喂毒药,将他毒个底朝天。
她气恼握紧的拳头松了。
但她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他如今只怕还想报复她,让她尝尝被他欺骗的滋味,还有耐心玩猫捉耗子。只要不戳破,就不用面对他真实的怒火,说不定等他报复够了,就会消气,到时候再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洛云姝索性自欺欺人,垂着头没好气地道:“几案上的粽子还没凉,长公子不想饿死的话就去吃。”
相当吝啬且敷衍的一句关心。
姬君凌落在她肩头的长指点了点,清冷眸底微暗。
“那是您的,晚辈能吃?”
洛云姝没耐心留意他意味深长的语气:“长公子,我是被你锁在这里,但这里不是我家,这一切包括粽子还不都是你的,装什么客人?”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半点没有这个年岁该有的稳重,气急败坏时仿佛像是永远不会被凡尘俗世所扰。
姬君凌目光在她燃着怒意的桃花目中停留了须臾。
旋即他的手径直往下。
覆在缠着绸缎的粽子上,而后又解开了粽子上的缎带,利落剥去两三层粽叶,是白玉红豆粽。
“你干嘛!”
洛云姝双手护住粽子。
“吃饭。”
姬君凌按住她的手,束缚在她的身后,沉黑的眸子里透着危险,和不容她拒绝的强烈侵略性。
洛云姝被看得心里发虚。
横竖他也不是第一回 从她怀里抢吃的,她打算熬过去。
沉甸甸的感觉忽然一轻,是姬君凌双手托住了,将沉重转移到他的手心,而后埋下头,专心吃粽子。
今日许是要代天子巡营,姬君凌身上玄色衣袍利落,更显杀伐果断,他顶着一张生来冷淡而有锋芒的权臣面庞,执掌生杀大权的双手却托着一对粽子,品尝的举动也毫无平日缠绵时的风流,而像狼吞吃兔子。
“沉了。”
他深意十足地道。
这虽不是头一回,但多半时候这都是开始饕餮盛宴之前的开胃菜,虽羞耻,但会在随后被将人撑得满满当当的大餐削去存在感。
当这道开胃菜作为主食时,她的心神只能集中于这一道菜。
孟浪的举止也因被单独拎出来,有了庄重的意味。不正经被以正经态度做出,就格外羞耻。
且方才他还抱怨她没有尽到继母之责,此时的放肆品尝倒像是……
在要求她“尽责”。
越乱想,洛云姝脑中的快意越是混杂了怪异的感觉。
她推开姬君凌,向来吝啬体贴的人难得慷慨:“别吃这个了,你快去吃饭……饿久了,我不放心。”
姬君凌舌尖卷起可怜一粒。
苦了她了,为了拒绝他,连虚假的关切都舍得给他。
他今日心情好,“听您的。”
直到床帐簌簌作响,洛云姝才知道他答应的去吃饭是另一回事,被按住时,她想踹开他,窥见那双凤眸中的深意又慢慢地顿住了。
不行,她实在是心虚。
洛云姝落下了脚,死死闭上眼,打算当一次缩头乌龟。
又折腾到了深夜,姬君凌如霜的眼梢噙着餍足,洛云姝却趴在层层纱帐中,睁着眼继续胡思乱想。
他看着她,回想今夜她克制的回应,凤目若有所思。
“那个……姬君凌。”思忖良久,趁着他刚餍足,余韵未消,洛云姝轻换一口气,道:“这几日我想过了,我毕竟是你名义上的长辈,我们这样不清不楚地纠缠对你前程不利。
“我吃过了成婚的苦,不想再成一次婚生儿育女,更不想成为一个男人妻子之外的女人。况且,你也只是因为肉欲才会想要我,不如你我就……”
“一别两宽?”
姬君凌讥诮的话打断她。
他当真没看错她,她还是没变,连喜欢在情浓之后抛弃人的作风也没变,无情到了极点。
姬君凌握住她肩头,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寻找着她的心。
他眼底墨色堆积,周身弥漫着风雨欲来般的沉冷。
洛云姝心被他捏得一紧。
她硬着头皮假装还不曾想到他恢复记忆的事,继续道:“我、我不是又要逃,虽然你强夺了我这事不厚道,但……但我也有不妥之处。所以,不如这样,你我约定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我留在你身边,此后不论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你我一别两宽,如何?”
姬君凌笑了声,盯着她许久。
压下撕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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