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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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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程珞杉不知道他这份自信从何而来,反问道:“那你还将这些事告诉我?你自己慢慢修炼,然后去送死就好了!”

    “确实是,但我毕竟不好露面叫乘岚难做,有些事还是得交给你。”红冲倏地一笑,却又抬手覆上程珞杉肩头:“但你我的因果也已经缠作一团,我要送你一份造化,比如……”

    他手指轻点程珞杉肩胛,程珞杉便感觉到体内魔气随之涌动,竟然是强行调用了程珞杉的真气。

    不等程珞杉大惊失色,只见魔气捧着那两颗丹药幽魂,缓缓上浮至二人眼前。

    “我帮你送他们往生,解你心魔。”

    这一回,哪怕再如何压抑情绪,程珞杉仍然无法控制地颤声道:“你是认真的?”

    幽魂被制成了这丹药模样,哪怕并不曾完全炼化,程珞杉也早对往生不做希望了。

    大仇得报,心魔却难解,程珞杉也不曾惦记过继续修炼,只打算以后带着四处流浪,待得哪日不巧,便与家人一起丧命在哪个有志修士之手,为人送上一份功德也好。

    “我这人从不打诳语,除非有必要。”红冲正色道:“往生确实可以,但你总是优柔寡断——否则现在就不会被我拿捏。待得他们投胎之后,我可以让你远远看一眼以做确认,而你永远不可再入凡间,省得你又忍不住插手,乱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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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世因果。”

    “……我明白。”程珞杉闭上眼睛:“我只是想让他们能好好生活,就像如果不曾有个我那般,来世如何早已与我无关……这就是我想要的。”

    “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的话,我程珞杉自此为奴为畜,再无他言。”程珞杉道。

    “真的?”见他一本正经,红冲忽地兴味盎然起来:“那我让你去刺杀方赭衣呢?”

    “……”程珞杉只好说:“我不是岛主的对手,但你让我去,我如今这样,也不怕再背上欺师灭祖的恶名,然后死在岛主手下了。”

    他如此说,显然还是不把杀方赭衣一事十分放在心上,既有不愿,也觉得不可能成功——既然注定失败,那哪怕背上恶名而死,确实也对他这个孤家寡人无甚所谓。

    红冲并不在意程珞杉的态度,随口道:“好,到时候让你打头阵。”

    既然如此,程珞杉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便将话题又牵会“魔教”那事,道:“你是想要支一道幌子出来,逼仙门正派向你出手?”

    “正是。”红冲可懒得如项盗茵那般依次拜访大小仙门,况且项盗茵有引心宗作为靠山,去哪里都是夹道欢迎,不像他一个通缉犯四处潜入,要检查其中是否有人丹的影子,花上千百倍的精力和时间也不为过。

    所以干脆将错就错,拉一道幌子出来,再作些无伤大雅的小乱,迟早引得仙门讨伐,届时这些人依次自己送上来,也省得他挨家挨户排查。

    “其实多此一举,”程珞杉却道:“你忘了项盗茵。”

    红冲沉默下来。

    他只管营造恶人恶行,引这些仙门正道争相讨伐,却忘了一介“恶妖”及其背后名不见经传的宗门,哪怕再犯些不痛不痒的事,扔进仙门中,其实激不起什么水花,如今的通缉也并非因火山之难确实波及甚广,而是仙门无论大小多少都看引心宗两分薄面。

    正因如此,若是以斗魁真尊之死大作文章,恐怕效果才会远比他想象得更好,不仅因为斗魁真尊久负盛名,更因为项盗茵死得彻底,死得惨烈,神魂溃散甚至无法往生,这结局放在哪里都太过罔顾人伦。

    只是,这就如善仪真尊一般……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该怎样跟乘岚解释呢?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甚至曾经这样劝解程珞杉,如此行事若是传入乘岚的耳中,他们无法说开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

    程珞杉等了半天,不见红冲回应,待得他忍不住再问一遍时,红冲才轻声说:“算了,只管说我的不好就是了。”

    议过此事,程珞杉不再逗留。

    红冲返回家中时,天色还说不上晚,他一边收拾家事,一边兀自整理心绪。

    藏官刀还被撂在地上,那时他抹去了其中的同生共死契,气得乘岚一把将它挥开,后来又匆匆出门,二人都忘了要把这把刀挂起来。

    从前的青竹杖、蓑衣斗笠,如今便是这把藏官刀,似乎红冲的习惯一向如此,珍爱的物品不用时也要放在手边,明明有乾坤袋,却只随意装了些不大上心的杂物。

    而乘岚的那把露杀剑不同于此,认主之后常年被放在乾坤袋中,以便招之即用,挥之即去。

    红冲想,大抵就如乘岚这个人一般。

    本非仙门中人,但入道太早,又太“实在”,无异于修炼的琐事,乘岚一件都不会做:不贪图口腹之欲,不浪费时间睡觉,不骄奢淫逸……兴许正因如此心境,乘岚才于修行一途如此一日千里。

    相比起来,倒显得红冲这个妖,比他更有“人味”。

    可人与人之间的那些情谊道理,乘岚分明并非一窍不通,恰恰相反,他人情练达,又宽以待人,唯独严于律己,仿佛将身外之物看得很开。

    似乎唯一能叫乘岚也显出几分少年心性的,便是武道,他因此乐于切磋,更对一套刀剑露出罕见的势在必得。

    而如今一朝离经叛道,红冲知道,这份执着里又多了一个自己。

    仙途漫长,这份情谊究竟能维持多久,这些“杂念”又是不是登仙所必须摒弃的,红冲也不晓得。

    红冲只清楚一件事:自己是做不了仙人了。

    但这世间总有人能飞升成仙,他希望这个人是乘岚。

    他心里想到愉悦事,手上的动作也麻利起来,用术法把家里收拾地焕然一新,又按照约定,做了那道他拿手的红烧鲤鱼,又用荷叶焖了饭。

    菜上了桌,他又忙着在桌边布茶酒,乘岚的是茶,他的是酒。却发现家里其实没有多余的杯子,因为往日其实没有人会用,乘岚不喝水,而他平素通常会直接化为原形进入池塘中,连喝带泡,也不缺水。

    但这是个有仪式感的日子,因为红冲从前根本不记得自己几时诞生,朱不秋也没把捡到他那日作为什么重要的纪念——直到今日,他想清楚了很多事,便生出闲情来。

    “如果我要撇开一切,重新活下去的话……今日,就可以作为我的诞辰。”

    红冲心里暗道。

    等晚些乘岚来了,这件事也要告诉乘岚,此后不知多少年,每逢今日,乘岚都得与他说一句祝语,这才算是人间夫妻。

    虽然他们一个是妖,一个是修士,早就不算是在凡间了。

    于是,红冲翻箱倒柜许久,终于在里间博古格最众星捧月的位置,找到了从前他给乘岚雕的那个杯子。

    实在是因为他没料到,这么一个小小木杯,竟然被放在金镶玉嵌的锦盒中,甚至还上了几层术法以防窥探,以至于红冲三过博古格而不启盒,好半天才自觉冒犯地擅动了这个锦盒。

    红冲又用荷叶随手给自己掐了个杯子,布好茶酒,打算等乘岚回来再开饭。他倚在池塘边自己摆弄自己的麻雀牌,百无聊赖地自娱自乐了几把。

    也不知过去多久,竟然叫他打起哈欠来昏昏欲睡。饭菜都施了术法,足矣保鲜几月都不夸张——乘岚总不至于几个月后才能回来。因而他并不担心饭菜,便任由困意将自己吞没。

    可惜世事难料,直到旭日东升,也没有人回来。

    第73章 水覆难再收(八) 天道可宝贝我着呢!……

    红冲与梦中惊醒时, 早顾不上那备好的饭菜酒肴,因为他在程珞杉那里留下的法印传来消息, 程珞杉已急得双目喷火了。

    他还没来得及掐决到那处枯井中,程珞杉已急得从淤泥里冒出半个头来,一边吐泡泡,一边向他传声:“你怎么还敢呆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啊。”红冲茫然道。

    “恐怕很快就不是了!”程珞杉一把抓住他脚腕,将他拖入水中。

    红冲本想顺着河道遁走,却没想到程珞杉早有准备,掐碎法阵灵玉, 一时间魔气微动, 二人转眼间就到了一处静室中。

    他稍一感知,方才察觉到这阵法瞬息千里,已将他们带到了近万里之外的极北海岸,可谓是人迹罕至, 离哪个仙门都远得令人发指。

    虽然用缩地成寸想要回去,也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红冲还是不满道:“你最好是有正事,不然万一乘岚先回来了,还是耽误了我的宴席, 你就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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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还真以为乘岚会回去?”程珞杉不可置信,语气转而沾上一丝嘲讽:“是, 是会回去, 回去把你就地正法还差不多?”

    红冲便蹙眉问:“怎么了?”

    “昨日云观庭遭袭!”程珞杉道:“项盗茵的死讯也传开了, 甚至惊动了引心宗, 方岛主连夜去信,请各方仙门七日后至侍剑山庄共商讨伐你的事!”

    “云观庭?乘岚呢?”红冲立刻道:“我得回去问问他。”

    “你怎么敢的?听说善仪真尊也因此负伤,有人说也是你干的, 如今云观庭已闭锁山门,都乱成一锅粥了!”程珞杉连忙拦着他,又道:“你顾忌着情谊,觉得项盗茵死都死了便不再损伤尊荣,却不知道人家要杀你之心何其迫切,根本顾不上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人家?”红冲直视着他,缓缓道:“是方赭衣?”

    提起这个名字,程珞杉的气势顿时弱了半分,他叹口气,低声道:“是。信件皆是他亲笔,说你走火入魔兼修鬼道,项盗茵的神魂被你炼化吞食不说,肉身也被分尸,你还把项盗茵的人头送上枫灵岛挑衅,十分残忍、百分猖狂。”

    话音落下,二人面面相觑,一时失语。

    红冲突然道:“你现在相信方赭衣不是好人了吧?”

    “……”程珞杉撇开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这事几乎可以说是全为二人所为,程珞杉自然晓得,项盗茵是自毁神魂,并非红冲痛下杀手;事后二人匆匆离开,更没有什么红冲折返回去将项盗茵分尸的说法,程珞杉甚至在暗中跟随,亲眼所见乘岚替项盗茵收尸后,交给了引心宗弟子……至于递送人头,更是闻所未闻。

    既然不是红冲与自己所为,那就只能是引心宗人做下此事,但引心宗哪有弟子敢对项盗茵是尸身动什么手脚?哪怕动了,又如何能逃得过方赭衣发眼?

    此事实在不合情理,即便程珞杉不曾亲眼所见,也只能怀疑是方赭衣本人作下此事。

    纵然他从前对方赭衣并无怨怼,反而恨极了项盗茵,如此行径,也难免令他毛骨悚然——项盗茵与他确实有着血淋淋的恩怨,但项盗茵对方赭衣那可是敬若神明、唯命是从,况且二人已有二百余年的师徒恩情,何至于下此狠手?连他这个仇人都没做到如此地步。

    思及此处,程珞杉仍觉心有余悸,无奈道:“原本哪怕是用你做些文章,我们也大可以慢慢参谋,排兵布阵,如今这些反过来被人家利用,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如今哪还能有功夫给你徐徐图之?”

    “七日后……”红冲却自言自语道:“这么说,七日后方赭衣就会离开枫灵岛了……”

    “怎么?”程珞杉忽地想到一种可能,大惊失色道:“你现在就有把握动手?不会吧?”

    “……那倒也不全有。”红冲道:“我本想到方赭衣的老家动手,但那是最后一步。不过我想,这应该也是他的计划——他也不敢在枫灵岛之外的地界动手才对。”

    往前百年以来,方赭衣似乎确实已很久不曾离开枫灵岛四处游历,而是时常请各方友人至枫灵岛作客,连作为他口舌的项盗茵都甚少离开枫灵岛,如今细细想来,是有些异常。

    程珞杉不知其中是否有什么说法,只思索道:“你说的倒也并非全无道理。那你意下如何?”

    “如果他不露面,那更是机会了。”红冲眼神微动,低声道:“还得多谢他把愿意为伍的大小仙门集结起来,让我一锅端了。”

    闻言,程珞杉瞠目结舌:“你要向所有仙门宣战?”又上下打量了他片刻,不可置信道:“就凭我们现在这样?”

    红冲欲言又止片刻,只能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但与方赭衣关系愈近,愈可能有得到引心丹的门道,便愈可能与人丹相干。我这么说,你该明白其中关系了。”

    引心丹乃是方赭衣亲手所炼,而得到引心丹的人就可能与人丹相关……程珞杉只觉得脑中一团乱麻,似乎有什么愈来愈清晰,但他又不敢触碰,生怕揭开什么太可怕的结果。

    “既然如此,七日后,也是我们‘粉墨登场’的时候了。”红冲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程珞杉,又补充道:“哦,不对,只有我。”

    这行动实在风险太大,不成功,便成仁。程珞杉心中天人交战,一时不知该不该就此与红冲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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