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道褶皱。
心跳声逐渐放大,且每一下都很用力,扑通扑通,震动全身。
岑不遇注意到他的不安,在距离只有几厘米时停下。
不可以啊!
那时候明明说过不会强迫清许。
忘记了吗?
现场气氛越炒越高,什么话都会被覆盖,岑不遇本想说自罚,没想到刚起身一半,脚下却被掉落的竹签一滑。
“砰——!”清许被他扑倒在甲板上。
在这个时候,岑不遇还惦记着清许的头,却没想到这一护,让还有点距离的扑克牌,也贴紧了清许。
一声闷响,两个人的唇都被硌得有点疼。
其他朋友见状忙捂住眼睛:“妈呀!要不要这么激烈!”
“诶诶诶!岑不遇你个禽兽,床在楼下啊。”
“早知道不叫你吃饭了,你小子憋坏了吧!”
岑不遇瞪着眼睛,心想十几个人都瞎了,他这明明是跌倒嘛。
人其实还没追到手,不要在这抹黑他啊。
岑不遇赶紧抬起头:“……撞疼没?”
清许嘴上盖着扑克,闻言眨了一下眼睛。岑不遇另一只手撑着甲板,把他捞起来。
“这就分开啦?还没到十秒钟吧?”顾未说。
岑不遇无奈地看着他:“不小心摔了。”
顾未“啊”了一声,目光看着韩深。心想,昨晚是不小心撞了,今晚是不小心摔了,这小子戏真多。
“原来是摔了啊……”朋友们看热闹那般凑上来,假模假样道,“没事吧?”
清许摇头。
岑不遇看了一眼他的嘴巴,发现没有破皮,这才松了一口气。明明是两个人的初吻,这会儿却顾不上高兴了。
“哎呀,你衣服弄脏了。”扮演肉丝的女生朋友说,“白衣服上的污渍最不好处理了,快趁还没干透,去楼下洗洗吧。”
清许垂眸看了看,发现衣袖上有一大片油渍。他刚刚倒下的时候下意识想抓住桌沿,结果没抓稳,还把空盘打翻了。
点头说了句好,清许站起身下楼。
没了各种颜色的灯光照耀,二楼看起来清明得多,一间一间客卧连成一条长长的走廊,每间里面都有上下两张床,但洗手间只有头尾两个。
清许刚打开水龙头,身后就窜出一个人。岑不遇跟着他下来了,看到他在单手解袖口,赶忙说:“我来。”
清许没有拒绝,只是抬起头从镜子里面看对方。
窗外一片漆黑,只偶尔传来海浪翻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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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为了节约用水,水龙头里的流动很小,几乎没有存在感。这使得原本就狭小安静的空间多一个人格外有安全感。
岑不遇挤了一点洗手液,想起来解释:“抱歉,我刚刚、其实想自罚的。”
“我知道。”清许说。
刚刚的大冒险,他其实也没想过要躲开,即便岑不遇没喝酒。
“跟不喜欢的人接吻,你很讨厌吧?”岑不遇搓着手里的油垢,声音忽然有点闷。
清许:“换谁都一样。”
“也是”
气氛顿时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岑不遇才鼓起勇气问:“清许, 10分的好感度,我可以做什么呢?”
清许顿了下:“你想做什么?”
岑不遇就知道他会反问,抬起头对上那双红瞳:“牵手,你讨厌吗?”
“不讨厌。”
“搂肩?”
“不。”
“拥抱?”
“不。”
岑不遇舔了下唇瓣:“那”
“岑不遇。”清许打断他,终于问出那句话,“你为什么需要我?”
岑不遇愣住了。
为什么需要? ? ?
活了二十七年,他还没有听到过这种问题。
大部分被告白的人不是都会问对方为什么喜欢吗?
“需要不是本能吗?”岑不遇没有想明白,但还是遵从内心回答,“我喜欢你,便需要你的一切。”
清许微微眯起眼,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你能保证你会一直喜欢我?”
岑不遇皱了下眉:“这要怎么保证?人的情感是会变的!”
清许眸色冷下来。
“我现在喜欢你,可等相处久了,我的感情只会更浓烈,那是超越喜欢的爱。”岑不遇说,“等再久一点,可能不止爱。结了婚,我们是家人、亲人、爱人,是这世界上彼此羁绊最深的存在。”他顿了顿,用满是泡沫的手扣住清许的手,“清许,人生很短,不过百年。但人生其实也很长,从我们认识开始,到老,到死,如果无病无灾,可能要一起经历两万多天这不是一句保证就能概括的。”
清许看着两人相扣的手,神情没有因此而好转。
他听不懂这些话,觉得很复杂。
太多的可能性。
为什么不能直接给他一个答案?
喜欢,爱,结婚,家人这些不正是夏姚跟青棵走过的路吗?
他不要这一条路!
他要的,是一个真正需要他,怎么闹腾都不会想着要离开的人。
他可以忍受对方的坏脾气,也可以接受刚刚提出的肢体触碰。
这些都没关系。
但是,他不需要一个不确定。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要来烦,他一个人就挺好的。
岑不遇看着他眼神中的情绪从复杂变得冷漠,心里直觉不妙,说话一下没注意语气:“清许,人生不是代码,没有设定好的程序。没有走到那一步,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如果我跟你保证了,那是一种虚伪、并且不负责任的行为。”
清许慢慢地、有力地抽走出自己的手,面色平静道:“你先上去吧。”
“清许”
清许拒绝再交流,弯着腰把手肘对准水龙头冲洗。
岑不遇站在后面,几次尝试开口,但当他意识到两个人根本没有在一个平行线时,只能叹气闭嘴。
这天晚上,两个人睡的一间客卧。 BBQ一直到凌晨两点,没有了朋友们的打闹声,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但上下床的人却都没有睡意。
岑不遇双手枕着后脑勺,目光一直盯着顶头的夜光灯,脑海里反复吞咽在洗手间里,清许问他的那句话。
他直觉,自己肯定是会错意了。
想着想着,天空就亮了起来,岑不遇眼皮打架,刚准备眯一下,外面突然有人狂敲门。
“起来看日出啦!”
岑不遇顿时被吓醒了,看到才五点,皱着眉深吸了一口气,谁知,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下床的男生便一脸生无可恋地站了起来。
“你没睡?”
清许瞅了他一眼:“你一直在叹气。”
“ 对不起。”
清许甩了甩脑袋,拿着洗漱用品出去了。
海边日出较早,起晚了就看不到黄金蛋了。但大家明显都没有睡饱,一个二个摇摇摆摆出来,跟一群丧尸似的,最后还互相撞起了肩膀。
因为人多,清许站在了昨天看日落的边缘。他盯着东边一片橙色云霞,竟觉得有一丝凉。下一秒,一条薄毯盖在了他身上。
清许偏头,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岑不遇对上他的视线,几秒后,像往日那样露出一个笑容。
刚准备开口,身边两个互相撞肩的朋友突然让开一个,另一个来不及刹车,直接猛一下撞到了岑不遇身上。
这艘邮轮新买不久,还没来得及精装护栏,原本的只到膝盖。这一撞,不仅把岑不遇整个人都弄翻,还把最边上的清许也一起给掀了下去。
朋友当即伸手去抓,可他怎么可能抓得住两个人?
“诶卧槽!!!”
第22章
哗啦———
坠入海里的第一刻, 清许所有感官瞬间被封闭,凶猛的水压堵住他的耳朵、灌入鼻腔和嘴里,使他听不见也说不出话。
他像是被人用力拽着,双手双脚无力攀爬,整个身体呈现U型,直线往下。
天空才刚亮不久,没有光线的照耀水下能见度极低,眼前一片模糊。
清晨的海水好咸,也好凉, 耳边似乎有某种生物在鸣叫, 声音低沉而悲切,像是困在了这无尽的深渊之处。
渐渐的,他看见了一个黑影在朝着自己靠近,但却怎么也抓不住。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各掐着一个脖子,左边是母亲夏姚,右边是父亲清棵。他们看起来特别痛苦,两只手却紧紧按着他的,嘴里一张一合,像在大声哀求他“用力!”,但水里听不见。
清许的心脏抽痛起来,脑海里浮现出两人多年积怨,双手渐渐收力。
他曾经放过他们走, 在六岁那年,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成全他们在一起。
那是一个放学的下午,清许看到家里大门开着,瞬间明白是夏姚出院了,可当他看到对方在收拾行李,嘴里的“妈妈”顿时梗在了喉咙里,整个人像被什么死死钉住,无法在往前靠近半步。
因为是夏天,夏姚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裙,她蹲在客厅,把衣服一件一件叠进行李箱。
清许直直站在大门口,盯着那个背影看了许久。明明才到城里一年,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六岁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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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懂的还不多,但是他知道,妈妈过得不好。前面每一次争吵,每一次落泪,这个女人到最后都会安慰自己,但是这一次明显不一样了。她看起来很累,心力交瘁,眼神里没有一丝光彩。
是这个家让她变成这样的,是青棵,是他。
在那身影站起来之前,清许转身躲进了门后。但夏姚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在沙发上看了好几眼时间。清许透过门缝,看到她行李箱旁边放着一个小包,握着书包带的双手不自觉紧了紧。
那是他的包,里面是他的衣服,夏姚要带他走。
清许目光移动,盯着行李箱下面那块地板,想起自己当时就蹲在那里擦洗两人的血渍,看了好半晌都没有出去,仿佛到现在还能清晰感受到那一滩鲜红的血。
这就是带着他的结果。
清许垂眸思索了几秒,随后倚着墙缓缓蹲坐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自己,自始自终没吭一声。
走吧妈妈。
一个人能走得更远。
学前班虽然下午四点半就放学,但他太贪玩了,现在正跟同学们玩捉迷藏。他今天高兴,不想回家,所以从白天玩到了黑夜。
清许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腿上放着一沓钱和一张银行卡。
原来聪明的妈妈已经找到他了。
两个人的这场暴力清棵受伤最严重,浑身多处被剪刀刺中,但是一听说夏姚提前出院回家,清棵第二天就赶了回来,然而只看到衣柜空空。
“你妈妈昨天有说去哪里吗?”
清许看着眼前满脖子裹着纱布、手上还吊着半瓶药水,却一脸平静的男人,轻轻摇头:“没说。”
“她有没有留什么东西给你?”
“钱。”清许没说那张银行卡。
清棵点了点头,几乎没犹豫,拉出行李箱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但他也拿不下什么,单单一把吉他就占了三分之二空间。
清许静静地看了会儿,随后跟个没事人一样,放下书包开始写作业。
等到又一沓钱和一张银行卡放在自己面前,清许才抬起头,盯着那道高大的背影逐渐远去。
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两人这一走,就是一年。
更不会知道,今后他们一家三口的每一次重逢,都在医院
耳边再次传来悲切的鸣叫,清许定神一看,手上的两个痛苦面具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英俊而温柔的脸。
这个人叫岑不遇,平时总是一见他就笑,黏黏糊糊的,像只猫咪一样在不经意间温暖了他很多时刻。可现在不知怎的,岑不遇两条眉毛耷拉着,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看起来很是伤心,好像丢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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