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安心些,之后若有需要,直接进来便是。我们这种人也不管什么男女之别。”
这男人是她前两日从桥上捡来的,当时看着一副快要病死的样子,浑身是血,却又气质不凡,她绝不该多管闲事,但是……
她有个那样的儿子,怎么能不信些因果,平日里行善积德——虽然没用——但万一这一次见死不救,叫原本想帮她孩子的神仙记住了,从此不帮了怎么办?
所以她还是偷偷救了人,藏在院子里。
因阿宁的原因,这没人来,倒也藏得住。
男人浑身是伤地躺了两天,第一日她还想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第二天人家便好了大半,第三日……第三日都能来替她照顾阿宁了。
但她是个善解人意、又懂得保全自身之法的人,因此对这样的异常也视若无睹。
她把怀里的药拿出来,一一清点:“这些是给阿宁的补剂,这些是治疗外伤的药,你拿去用吧。”
男人犹豫片刻,收下了:“对了,前两日一直未曾同你道谢。多谢。”
“我姓濯,濯尔清,恐怕还得叨扰一段时间。”
【那时候你还真是装模做样的。】
玄枵讽刺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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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不远处看着过去自己的濯尔清没有回话,他安静地看着在“自己”怀里乱动的、瘦小的宁祐——此时他尚未为他取名,他还叫阿宁。
他看着宁祐出生,小小的一个,险些难产,因此发育得不大好,又出身在流春楼,不得不藏在院子里。
但秦娘待他十足用心,因着小宁祐学不会说话走路这事,到处想办法。
有空闲时,便陪着哄着,一字一句教,教了半天,那孩子也只会含糊地喊一句亲亲,似乎是学不会娘的音,但也足够秦娘开心。
有时候楼里人说闲话,说宁祐这是不该出生的孩子,所以才会受到惩罚,她还会难得地生气与人吵一架。
渐渐地,便也没有人再说这事。
他一路看着,直到过去的自己与宁祐相逢。
“院子里的东西是你收拾的?”秦娘从他手里接过开始因为两个大人的谈话而昏昏欲睡的小阿宁,忽然问。
过去的濯尔清点头。
秦娘一边将小阿宁放在床上,一边道:“那就再呆一段时间。”
“我平日里不常在,阿宁就拜托你照顾了。”
于是濯尔清便顺利留在了这里。
他那时候正是道心动摇、茫然之时,一时间无处可去。
他没办法回他的昆仑山,当无知无觉的仙首;也不敢再看人间,睁眼闭眼总是想到那些苦闷的人。
何况他一时半会还用不了灵力,与凡人无异。
这个小院像是被世界遗忘的一隅,叫他得以躲藏起来。
“啊、一啊呀!”
过去的濯尔清回神,床上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
对方揉着眼睛,傻笑着爬到床边,两颊肉乎乎,还有酒窝,就这么傻乎乎看着他,用手扯他衣服。
濯尔清心软,将他抱起来:“怎么了?饿了吗?”
这孩子只有脸上还有点肉,身上就干巴巴的,听他讲话,也不知道听懂了没,反正就点头。
“我在灶台蒸了包子,是你母亲带来的,你在这等我,我去盛来。”濯尔清说。
他刚要起身,就感觉头皮一疼。
那孩子理解不了,恐怕只以为他要走,扯着他的长发,嘴一瘪就哭起来,那声音,清亮得很。
濯尔清赶紧手忙脚乱地哄:“嘘嘘,别哭、别哭,我不走……”
小阿宁哭了一会,“啊啊”地要往他身上爬,濯尔清无奈,只好单手抱着他一起去外面。
这小孩虽然痴傻,却分得清好坏,唯独对他似乎意外亲近,好骗得很。
濯尔清别扭地单手取锅盖、取盘子,夹了两个包子,用筷子串好、吹凉了才敢递给小阿宁。
此时小阿宁已经流着口水眼巴巴看了许久,小眼神渴望得要命,却乖乖在他怀里没动。
他轻笑出声:“快吃罢。”
小阿宁才像是得了命令一样,撒欢小狗似的啃包子,啃一会就幸福地咀嚼,一边笑得眼不见缝,一边看濯尔清。
濯尔清问他:“看什么?”
“嗯、嗯……”小阿宁乌拉乌拉一顿比划,饶是天下第一的仙首也听不懂,只能顺着应声。
站在不远处,谁也看不见的未来仙首却明白了,抿唇笑了一下。
四个字表达就是“秀色可餐”,那傻小子估计是觉得看着仙首吃饭香,小孩子的思维总是很奇妙。
小阿宁人小胃口大,足足吃了三个顶天的大肉包子,才舔着手指停下,濯尔清那时候还有点没治好的洁癖,赶紧抓住小孩手腕,不许他舔了。
然后把人抱到水缸旁放下,小阿宁好奇地、摇摇晃晃地靠在水缸上,傻傻盯着倒影里的自己。
那时候的濯尔清还太年轻,没发现端倪,只是半跪着专心致志地给小孩洗脏手,一只手掬一捧水,另一只手给他搓一搓,直到变得白白净净。
“噗阿——”
年轻的仙首听见声音抬头,发现小阿宁已经半个脑袋埋在水里去了,他赶紧把人捞出来。
小孩晃晃脑袋,甩了仙首一脸水,一脸无辜地看着仙首,头发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滴水。
刚给人换了干净衣裳的仙首:……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埋进去?”濯尔清无奈地伸出手,用袖子给小阿宁擦脸,对方猫儿似的,动来动去地躲,“下次如果我不在,不可以来这边。”
小阿宁完全没听懂,傻呵呵乐,还伸手指着水面,咿咿呀呀要濯尔清也看:“泥……”
濯尔清凑过去,看见水池里倒映着自己与他的脸,他那点无奈也散了,变作酸软:“是看见自己觉得有趣才探进去的?”
“好吧,不怪你。”濯尔清叹口气,把小孩儿抱起来,“回去擦干净。”
大概被水凉着了,小孩一回到他怀里当挂件,就“嘿嘿”笑着把柔软泛凉的脸与他的脸相贴,像某种草食动物,用脸颊相贴表达爱意。
濯尔清愣了一下。
“哈阿!”小阿宁贴完就把脑袋埋在他脖颈,好像有点儿不好意思,却一边发出得意的笑声。
他一点都不愚钝,他只是有点笨拙,鲜活地活在自己的世界,不懂事,却天然懂得爱。
那是濯尔清第一次养什么东西,为某个人所全然亲近与依赖。
如果说从昆仑南下的所见所闻,对他来说是万物生灵之恶,那么,被秦娘救回,与小阿宁相处,对他来说便是对生命之善的体悟。
他怎么就忘了呢。
来自未来的濯尔清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阿、呕——”
“什、什么……等等。”
未来的濯尔清闻声抬头,看见过去的自己正手足无措拎着小孩,身上全是脏污,原本柔和的脸也变得震惊,仿佛发生了灭世一般的大事。
而小阿宁刚吐完,仿佛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心虚地捂住了嘴巴。
濯尔清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秒忍不住笑起来。
原来那时候也吐过一回,给比后来还要爱干净的年轻仙首折磨得够呛,好几天闭眼就想起这件事。
“呜呕……”
“别吐!”
年轻的仙首没来得及阻止,最终面色有点扭曲地闭上了眼睛,好一会才终于平静下来,拎着小孩进屋子。
“呜啊!”
“别乱动,给你洗洗……我也得洗。”
第23章 旧牙掉了,新牙长了。
过去的濯尔清经过呕吐事件, 深觉应当教小阿宁一些基础的常识。
秦娘知道这件事时,反常地有些犹豫。
濯尔清疑惑,她方道:“你看着是有才气之人, 愿意教阿宁我当然万分高兴, 只是……”
“阿宁愚钝, 我以前为他请过不少教习先生,要么是看不上我们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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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馆的地儿, 不肯来。”
“要么是好不容易来了,教不会,过不了一两天便请辞,阿宁虽不记事、也不懂事,但每每有人离开, 他就很伤心。后面我也就不再请了。”
濯尔清那时候想,阿宁这样的孩子,竟也会伤心么?
对方总是傻笑, 摔倒了笑、干了坏事笑、吐了也笑,偶尔哭一声,也不走心,很容易便哄好了, 把糟心事丢到后头。
秦娘说:“但我也理解那些教书先生。”
“毕竟,即便阿宁是我的骨肉,我也时常会因为他记不住东西而挫败,好像无论怎么努力, 他都只活在他自己的世界”
“……他连娘亲都喊不明白呢。”秦娘轻轻说完,意识到自己不对劲, 收敛了情绪,笑了笑, “你倒是可以试试,只是阿宁这孩子常常记不住,你不要生气才是。”
于是,濯尔清便正式成为了小阿宁新任先生。
他教的第一课便是讲话,不需要很复杂,至少能够表达自己的情绪或者需求,是不是饿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累不累,痛不痛……
一个极其钝感的孩子,又不受人关注,秦娘若不在身边,恐怕有什么也没人知道。
“这是痛。”
濯尔清不重地拍了拍阿宁的手心,力道控制得很好,小孩儿皱了皱鼻子,没有哭,他重复,给对方看口型,“如果有同样的感觉,就这么说,说‘痛’。””烘!”阿宁重复,“烘!”
“不对。”濯尔清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扯着他的舌尖放到上颚,“这样弹一下,痛。”
阿宁被他扯着舌尖,觉得好玩,哈哈大笑,濯尔清无奈,跟着他面对面笑:“好了、好了,继续学,痛——”
阿宁看着他,歪了歪脑袋,自己扯着舌头:“唔、同”
濯尔清轻笑:“对。”
虽然音调不对,发音也很含糊,但努力了两三天,好歹终于能好好表达出来了……
“咕……”
阿宁低头看自己不听话的肚子,抬头看濯尔清,濯尔清看懂了,但难得没有理他。
“我们学下一个。”濯尔清说,“饿。”
“阿?”阿宁茫然重复。
濯尔清伸出手,按在他的肚子上——小孩子再怎么瘦,肚子上总是有点儿软肉,捏起来手感特别好——他收回乱飘的心思:“肚子叫了,这就是‘饿’。”
“呜啊!”阿宁并不配合,转身就要去找吃的。
他有种天然的兽感,因为世界中只有简单的‘饿了要吃’、‘困了要睡’基本规则。
濯尔清拉住他,先一步拿走桌上的小点心,阿宁就不高兴地挣扎起来,对着他龇牙咧嘴地威慑:“哈!”
濯尔清:“……”
他叹气捂脸,总觉得这有点眼熟,而且很可爱,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而且对着对方那认真的黑眼睛,他实在难以让对方失望。
他把点心掰开些,伸手要喂给对方,阿宁看了他的手一会,就乖乖张开嘴。
“饿。”濯尔清却停在对方嘴边,没有继续,他晃了晃手上点心,“饿。”
阿宁和他对视,下一秒:“啊呜!”
直接伸长脑袋,一口咬住他的手,连手指带点心一起吃,濯尔清默默无语、抽回手指,寻思下次再教吧。
阿宁就得意地当着他面,鼓着腮帮子嚼巴嚼巴。
濯尔清无奈,却听见对方中气十足、因为含着食物而含糊的:“饿!”
他忍不住笑,纠正:“这个时候,应该说‘好吃’才对。”
……
就这样教了几日后,又迎来了一件大事——
阿宁长了新牙,旧牙却摇摇晃晃还没有掉落,每日痛得蔫巴巴,还发痒,就巴巴抱着濯尔清的手,皱着眉道:“痛……!”
“我……帮你拔掉?”濯尔清问。
他天生地养,哪里有过这样的时期,自然也无从处理。
阿宁张嘴,不知道是听懂了叫他拔,还是单纯想指给他看:“痛!”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他好像真的学会了说“痛”。
濯尔清反而犹豫了,他按住那颗松动的牙齿,总觉得自己也牙齿发痛——他特意打听过,这儿的人拔牙,都是用线系在牙齿上,另一头随便系在门上或者石头上,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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