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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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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挺也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叫康王被人刺伤还打晕了,幽王妃失踪了?”

    卢挺万没想到妻子火急火燎叫自己回来,竟是发生了这种事!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妻子杜氏:“康王不是好好在西宅住着吗,怎么会突然来了府里,被谁刺伤了?”

    杜氏磕磕巴巴把今天的事一说,卢挺瞬间瞪眼:“你说什么?康王让你把幽王妃身边的人引开,然后自己尾随她进了梅林?你,你!你怎么能照做呢!”

    卢挺这些日子夹在康王和幽王中间本就左右为难,简直快愁死了,万万没想到老婆还在背后扯后腿,竟敢帮着康王去害幽王妃:“你疯了吗!那幽王是嫡长子!京里那些人为了废太子的事都快吵翻天了,你竟然在这儿帮着康王害幽王妃?”

    别说什么康王母家是范阳卢氏,宫里那贤妃是二房的,跟他们三房有个屁关系!

    卢挺顺着康王的意思去请君衡来府,不过是顺水推舟,既不得罪康王,还能给幽王卖个好——若不然幽王妃真死在了安阳,他少说也得被问个失职之罪。

    可他从没想过要站队康王,跟幽王作对啊!

    杜氏惶恐道:“我哪敢害幽王妃,是那王爷今日突然闯进来下令,我、我不敢不从啊!而且我也只是叫人把元娘引开,那王妃身边的人我可没敢叫,是她自己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把婢女都遣开进了那梅林的!”

    卢挺真是能被她气死,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晚了,只好先顾眼前。卢挺也不是蠢人,这两件事撞到一起,康王又一贯妒恨幽王,必定是在梅林对幽王妃做了什么,才导致幽王妃下落不明。

    至于康王本人为何受伤……难道是幽王妃?卢挺一想却又摇头,康王的身手不是一个弱女子能抵挡的。难道府里有刺客?可是康王行踪隐秘,又一直住在别院,怎么会有刺客来这里刺杀康王?

    卢挺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杜氏见他一言不发,急道:“现在到底怎么办呀?”

    卢挺:“康王人呢?大夫怎么说的?康王的手下来了吗,有没有说什么?”

    杜氏:“大夫说是胸口的刀口浅,不是致命伤,养养就好了。只是头上的包太大,什么时候能醒还不好说。他那些手下倒是有几个闯了进来,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敢瞒着,只好照实说了。他们见了康王面色也是凝重得很,但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顾忌,没有发作,只悄悄将康王带走了。”

    “带走了?”卢挺一惊,不过立马明白过来——看来康王这次果然是私自出京。他那手下想必也很清楚康王今日来府所为何事,是以不敢宣扬。

    卢挺点头:“带走了好,先不管他,等他醒了再说吧。”其实卢挺心里很想骂康王一句‘自作自受’,要不是他找事儿,自己哪来这一头麻烦?

    杜氏:“那幽王那边呢?上官世子每天都要来府里问候幽王妃,若再找不到幽王妃,可如何同幽王交代?”

    卢挺思虑道:“上官世子倒不要紧,今早南门突然涌进来好些灾民,城卫人手不足抵挡不住,上官世子便带着玄甲军过去了,暂时还回不来。”

    至于幽王,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导致整个相州受灾严重,偏偏大雪封了官道,上奏朝廷的折子根本发不出去。而没有朝廷的旨意,根本没有官员敢越权打开常平仓放粮给百姓,更不敢轻易放流民进城……只有幽王,敢这么做。

    卢挺复杂道:“幽王……正在城北督赈灾情,暂时也回不来。只要咱们在幽王和上官世子回来前找回幽王妃,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卢挺想了想,将长史叫来商议一番,果断道:“传令下去,封府!立刻召集府里所有府兵和下人,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搜,务必在日落前将幽王妃找出来!”

    “是!”

    ……

    然而张格并不知道此时康王和手下已经撤离刺史府,更不知道卢刺史从始至终都不是康王的人。她消失了这么久,却一直没有见到上官季仙和玄甲军来找她,自然怀疑他们是出了事,这刺史府现在已经是康王的天下了。

    于是当整个府邸突然喧嚣鼎沸起来,张格瞬间便误会了,还当是康王醒了,正在四处抓她。而放眼望去,此时她的身边竟没有一个熟识之人,只有一个刚刚救了她性命的十七岁少女,卢刺史的亲女儿,卢春。

    第23章

    转机 “我要出府,求你帮帮我!”……

    两个时辰前, 北庑房。

    谢佩兰并不知道卢春遇上了什么事,怎么把个王妃带到这下人住的屋子里来了。但见张格内里的衣衫破损凌乱,卢春又脸色青白难掩惊慌, 想也知道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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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着急追问,先把两人推进屋去:“这眼看都正午了,你俩都还没吃呢吧?正好了, 今儿一早厨房杀鸡, 你孙姨匀了我半只, 这炖了半上午正要收汁儿呢。你俩先回屋暖暖,等我把笼饼再热热就能吃了。”

    卢春张了张嘴,但看一眼张格狼狈的样子, 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谢佩兰一看就明白,推她进去:“没事儿天塌不下来,有什么事儿先吃了饭再说, 看你冻得, 去,先找件衣裳穿上去。”

    她又看一眼张格:“也给王妃找一件, 这大冷天儿该穿袄子怎么能穿裙子呢?哎哟我那鸡!可别糊了!你俩快去快去!”说完也不管她俩了,又急慌慌跑回厨房看锅去了。

    卢春:00

    张格:00

    行吧,兰姨说得对, 天塌不下来,天大的事也得先吃饱穿暖了再说。

    卢春乖乖领着张格进门,这院子的正房是个一明两暗的小套房, 堂屋待客,内室起居,收拾得利索齐整, 但家具陈设看着都很奇怪。

    说好吧,东一件西一件的,没一个成套的。说不好吧,也不像普通物件,与这间灰扑扑的低矮庑房格格不入。

    卢春熟门熟路地从衣橱底下翻出两件半旧不新的襦袄,面料虽不是锦缎,却也不是寻常粗布,且样子一看就是小女孩穿的,她把新一点地递给张格:“这是最新的了,兰姨去年才给我做的,这件穿的次数最少。”

    张格犹豫着接过来,有点儿蒙:“你……住这儿?”

    卢春一边换衣裳一边道:“是啊。”

    张格惊讶:“你不是卢刺史的女儿?是婢女?”但想想又不可能,卢刺史没必要为了招待她现编个女儿出来。可这要是亲女儿,范阳卢氏豪门世家,就算嫡庶有别,也没有夸张到把女儿撵到下人房住的道理吧?

    张格犹豫道:“难道是你嫡母?”她见过杜夫人,看着不像是恶毒之人啊。

    “不是,夫人出身京兆杜氏,贤良淑德,对家中婢妾都是一视同仁,并不善妒。”卢春见张格如此惊讶,反而奇怪道:“范阳卢氏北祖最忌庶孽,天下皆知,怎么王妃竟不知道吗?”

    张格一愣,什么意思?

    此事说来话长,简单点说:范阳卢氏传承至今,分北祖和南祖两支,南祖是先晋时衣冠南渡的一支,如今早已没落。现在世人所指的范阳卢氏乃是当年留在山东不曾南下,后来依附北魏政权崛起的一支,又称北祖,以卢玄一支为正统嫡系。

    北祖卢玄共有五子,只有儿子卢度世是嫡出,其他皆是侧出。当年卢度世受崔浩国史狱牵连,一众庶出兄弟便落井下石,加以迫害,卢度世深以为恨。于是被赦免后便传下家训,严令其子‘绝妾孽,不得使长,以防后患’。

    所以到了卢度世儿子这一代,凡婢贱生子,纵身形相貌与父母生得再像,也不会被家族承认和抚养。

    虽然河北世家鄙侧出久矣,常有家主死后嫡庶妻妾、前妻后母继母打成一锅粥的情况,但也少有哪家像卢家做法这么极端的。

    而卢度世的三个儿子卢渊、卢敏、卢昶,正是范阳卢氏大房、二房、三房的高祖,卢刺史是三房第七代的继承人,于十年前承继了家主之位。

    卢春说起这些事的态度十分平静,似乎觉得自己的遭遇理所应当,甚至还带着点感激道:“夫人心慈,虽然碍于家训不能承认我,也不能带我见客,但平日对我和兰姨都多有照顾,还安排兰姨在厨房当差。我自小也算衣食不缺,夫人还许我以婢女的身份跟着小娘子去家学读书习字,三节两寿的还总命人送东西给我呢!”

    比起其他连长大都困难的卢家庶子女,自己已经算很幸运的了。

    张格是真不知道卢家竟有这样没人性的家训,复杂道:“……那卢刺史呢?一点都不管你吗?”

    卢春沉默一瞬,淡淡道:“家训在上,刺史大人能留下我的性命,容我平安长大,已是仁慈至极了。”

    她的生母只是刺史大人书房一个三等婢女,还不是家生子,是从外面买来填补人手的小丫头。这样的身份怀上孩子,在卢家原本是不该留的。

    但当时刺史大人成婚三年还未得一子半女,可能大人和夫人都有点着急吧,便做主让母亲生下了她。

    卢春说到亲娘,脸色总算有了变化:“可惜我娘生我的时候年纪太小,兰姨说我娘本就底子不好,又遇上难产,便是活菩萨来了也难救,所以挣扎着生下我后没多久就去了。”

    “……”张格张了张口,一时竟复杂到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兰姨是你?”

    卢春:“兰姨是我娘同乡,当初她们村是一起逃荒的,不过一路上各家死的死、卖的卖,到卢大人任上的时候已经不剩几家了。兰姨家和我外大父家原本还算齐整,可也实在走不动了。为了求活路没办法,就只好将兰姨和我娘卖了。好在当时卢大人是刚刚到任,府里要招人手,我娘和兰姨又都生得秀气,被齐妈妈一眼瞧中留了下来,这才有了安稳日子过。”

    说到谢佩兰,卢春眼中满是亲近孺慕和感激:“兰姨心好,我娘没了,夫人和大人都不能抚养我,其他人也不敢接。是兰姨东家借口奶,西家借口汤,一点一点将我养大。为了我,连婚都不肯成……”

    话没说完,谢佩兰端着一大锅炖鸡进来,听见她的话打断道:“怎么又在那嘟囔这些陈年旧事,我不早跟你说了吗,我不成婚是不愿意伺候那些臭男人,跟你没关系。再说了,我又不缺男人暖被窝儿,找那麻烦做什么。”

    张格:*0*

    谢佩兰把鸡放堂屋桌上,看了两人一眼,奇怪道:“在那杵着干吗?过来帮忙呀!去把碗筷拿来,还有锅里那笼饼,拾两个出来,小心点儿别烫着。”

    “哦,好。”这语气跟她妈妈一模一样,张格下意识应了一声,抬脚就想去厨房。谢佩兰吓了一跳,连忙道:“哎哟王妃,我是说她不是说你。”

    说完又不禁看了张格一眼——这真是幽王妃?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像呢。漂亮倒是真漂亮,谢佩兰活了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可怎么一点王妃的味儿都没有。

    虽然谢佩兰也不知道王妃该是个什么味儿,可皇帝老爷的儿媳妇,该是个大人物吧。那刺史夫人还不如王妃大,说话可比她有范儿多了。淡淡的、高高的、远远的,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个厉害人儿,得好好敬着尊着的。

    这位怎么跟个邻家丫头似的?

    谢佩兰心里嘀咕,面上却没露出半分,只热情地招呼张格吃鸡:“我们家菜简单,王妃别嫌弃。”

    “不会不会,谢谢兰姨招待。”

    谢佩兰把唯一一只鸡腿夹给卢春,收回筷子一想又觉得不大好,赶紧又把唯一一只鸡翅膀夹给张格:“这鸡啊,就属着这鸡翅膀肉最嫩!王妃您尝尝。”

    卢春:“……”兰姨,不至于。

    张格没察觉,而且她最爱吃鸡翅膀:“谢谢兰姨,我和春娘一样大,您是长辈,叫我七娘就行了。”

    “哦,你小名儿叫七娘啊……”谢佩兰心道,更不像王妃了。

    大家都是真饿了,话说没几句都开始风卷残云吃起来。半只鸡不大不小,就着笼饼刚刚够三人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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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佩兰等两人吃得差不多了,这才问起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两人怎么会一块回来,还急急慌慌的?

    卢春虽然救了张格,但她自己也正一头雾水呢。她把夫人伤着腰的事说了。当时当着张格的面,卢春不好说不去,但其实一出梅园她就后悔了:“论身份我至多算个婢女,哪有资格去看望夫人,所以走没几步我就和小娘子告退离开了。”

    张格一愣:“所以你回来梅园是……专为来找我的?”

    卢春垂下眼睛,沉默了一瞬才道:“刺史大人难得同我说句话,他说让我好好招待你。”

    其实卢挺从未和卢春说过话。卢挺突然将卢春叫去,说要她作为卢家长女出面招待幽王妃的那次谈话,便是卢春十七年来第一次同自己的亲生父亲讲话,也是唯一一次。

    而且要不是这次君衡指明了要‘卢家两个女儿’都来陪伴幽王妃,卢春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以‘小娘子’的身份出来见客。只有在幽王妃身边,她才是卢府的小娘子卢春,而不是一个身份不明的‘春儿’。

    ——在这卢府里,就连一个婢女一个小厮,都比她更名正言顺。

    所以尽管卢春回来后没有见到张格,她还是一个人在梅林里兜兜转转找了很久,就为了帮父亲办好‘陪伴幽王妃’这件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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