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灵脉。”
“不是问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吗?”巫溪兰扬了扬手里薄薄的小册子,又晃了晃她那两个药瓶,“这是我之前研究出的聚灵丹的做法。而这两个小瓶子里,装的就是丹药。”
她神神秘秘将玉蝉衣拉进药庐中,对她说道:“这世上有一种药,叫漱灵丹,是外面那些药修医修研究出来,帮修士更快冲破灵脉的。”
“可寻常修士的体质与我们上古遗民的后人不同,漱灵丹能帮他们冲破灵脉,却对我们作用甚微。我年幼时听闻此事,便觉得甚是不公。”巫溪兰道,“后来,我修了医药两道,苦苦钻研了一些时日,钻研出这聚灵丹的做法。”
“聚灵丹,这才是专门给我们上古遗民后人用的丹药,帮我们冲破灵脉用的。”巫溪兰说,“只是,在给你用之前,我要先说明一点。”
“不管是漱灵丹,还是聚灵丹,都有其副作用。一般来说,修士的修行最好还是要依靠自身参悟冲破灵脉才算稳固,只靠丹药提升,会在体内积累丹毒,于后期修行不利。”巫溪兰说,“这我也考虑到了,同时将聚灵丹与另一味排毒的丹药服用,便能在冲破灵脉的同时,洗掉丹毒,毫无后顾之忧。只是排毒所用的这味丹药药性烈,服用者会经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你可愿意服用?”
巫溪兰补充道:“我并非执意想让你赢过李旭,若是你不想用聚灵丹,只想自己慢慢参悟,我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只是希望你之后和别人对招时小心一点,别让自己受伤。”
玉蝉衣并没有太多犹豫:“要!”
巫溪兰深深看了她几眼:“你要想好,洗筋伐髓的痛苦你真的能承受得住?”
玉蝉衣垂眼道:“我能。”
她说的肯定,巫溪兰却不能肯定,从两个药瓶子中各倒出一粒药来交到玉蝉衣手上,“我先给你两粒,试试再说。”
玉蝉衣拿到丹药,意识到什么,忽然抬起眼来,问巫溪兰:“师姐,你的灵脉通到多少寸了?”
巫溪兰微微一笑:“七十二寸。”
“我花了十五年,冲破了七十二寸灵脉。不过这灵脉全通对我来说用处不大,只是让我灵力充沛了一些,摸灵花灵草时五感更敏锐,也更难受伤一些,攻击力倒是不强,是以旁人看不太出来。”
仅仅十五年就冲破了七十二寸灵脉……玉蝉衣隐约意识到什么,眨了眨眼看向巫溪兰,眼神有些难以置信。
巫溪兰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说:“是用这两种丹药冲破的。”
“这两味药,都是拿我自己试出来的。”
也正因为如此,巫溪兰才无比清楚地知道,两味丹药同时吃下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是神农氏的后人,这是她必须要承受的。但洗筋伐髓的痛苦,玉蝉衣是否能承受得住,她未可知。
“小师妹,去试一试吧。”巫溪兰说:“要是你能承受得住,我就要抓紧时间炼丹了。聚灵丹和剜心丹都很废灵草的。李旭那里的种子品质最好,说不定,过两日我还得去他那买种子。”
说到这,巫溪兰感慨道:“我真没想到,李旭这家伙竟然是个剑修!他平时莳花弄草,将花草养得特别漂亮,还救活过我的草药,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厉害的药修,没想到,竟是个不务正业的剑修啊!”-
李旭脚步迟滞地回到自己的居所。
居所院落内,布满各式灵花灵草。
一眼望去,满目苍翠欲滴,蝶蜂飞舞其间。这一方小天地似是自成一派桃源,景致宜人,但站在其中的那两个弟子却愁眉苦脸。
见李旭回来,他们一个放下浇水的水壶,另一个放下锄草的锄头,异口同声照例汇报道:“给灵花浇水了!”“给灵草锄草了!”
李旭抬眼扫了他们一眼,眼里残留着几分与玉蝉衣比试过后的受挫,他忍不住反刍似的回想方才和玉蝉衣对招时的感受,下意识凭习惯问:“望月苔移植到背阴处了?”
“移植了。”一弟子答完,忍不住抱怨,“这望月苔真是祖宗中的祖宗,要在阳光下发芽,可一发芽,就要移植到背阴处,时间必须得分毫不差,不然就死给你看,脾气怎么这么大啊……”
另一个弟子问道:“师兄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是不尽宗那里又生了什么变故吗?”
李旭回神,说道:“变故没有,倒是有些变化。”
“以后再想去那儿,无须只用卖种子这一个借口了。”想到玉蝉衣,李旭的脸色再次变得异样,但他很好地掩盖住了这种变化,一脸威严肃重地说道,“还可以说是去找那里的小弟子——玉蝉衣练剑,这个借口要更好用。”
“练剑?”
“练剑!”
那两个弟子再度异口同声。
他们面上纷纷露出解脱般的喜色,拍手称庆:“练剑好啊!练剑好!可不用再伺候这些花花草草的了!”
为了接近巫溪兰,他们这些打打杀杀惯了的剑修陪着大师兄研究起花草灵药来。
一开始,连同大师兄,他们全都对此一窍不通,着实吃了不少苦头,被这些需要精心伺候的灵花灵草折磨得够呛。
对他们来说,杀妖容易,养花难,难比登天。这些花花草草,打不得,骂不得,一个不高兴就死掉,实在是太难养了。
为了避免继续落入打理花草的命运,两个弟子立刻将“陪不尽宗小弟子练剑”视为人生头等大事,认真钻研起来。
“要去陪那位小弟子练剑的话,我们是不是得隐藏一下自己的实力?我记得这个小弟子练剑没多久,要是太挫伤她的自信,导致她再也不想练剑,我们又得养花养草了。”
“隐藏得太过也不行,要是成了她的手下败将,她肯定就不愿意再和我们对招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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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过她。”
“是得赢过,但也不能让她输得太惨,得让她输得开心,输得遗憾,输得只想和我们再来一局,这样才愿意多与我们练剑。”
“那我们谁先去陪她练剑?”
“你吧……你实力最弱,去陪她练剑,岂不是刚刚好?”
李旭听着他们的谈话,面上不显,心里却直摇头叹息。
他道:“段小丰,你去。”
被点到名的段小丰愣了愣:“啊?我?”
李旭明确看向他:“你。”
段小丰露出不解神情,指着自己问:“我去?会不会太欺负人?师弟他去,难道不是更为合适?”
“还是说,要我对招时多让着她点,不用全力以赴?”
李旭:“你要是觉得你能轻轻松松赢过她,大可不全力以赴。”
说完,李旭又道:“别忘了我们的目的,陪她练剑,只是为了更好地观察微生溟。看到他有什么异样的地方,都回来告诉我。”-
次日,玉蝉衣一醒,便见到不尽宗的门外站着个生面孔。
是一个看着很年轻的修士。
他有些局促不安,手里握着剑,一见到她,便一脸客客气气地朝她拱了拱手:“玉道友,我是附近的剑修,段小丰,听李道友说,你想和人对招切磋,恰好我也有此意。我来陪你对招练剑来了。”
话是对玉蝉衣说的,但眼睛还是不受控制往微生溟的屋子瞄去。
留意到他神色,玉蝉衣不动声色未点破什么,只管问他:“你灵脉打通了多少寸?”
段小丰道:“四十八。”
四十八寸。
比她的多,多很多,但比起李旭来,差远了。
看来,李旭是觉得,不需要他亲自出面应付她,便派了修为更低的弟子来了。
既然如此,想再次和李旭打上一回,是要等一些时日了。
但,能和除李旭之外的修士对招,依旧正中玉蝉衣的下怀,也还是让玉蝉衣兴奋极了。
长剑亮出,玉蝉衣对段小丰说道:“段道友,请。”
这一次对招,玉蝉衣心里比第一次同李旭对招时有定数多了。
来者的剑风不如李旭狠厉,剑招也用得并不刁钻蹊跷,风格颇为朴素。
玉蝉衣便用最基础的、几乎人人都会的招式来应对他。
这些基础的剑招使出来,效果并不华丽,却被她舞得四平八稳,滴水不漏,且迷惑性十足。
初时,段小丰只当玉蝉衣果然是一个刚修行没多久的小剑修,会的,都只是一些简单招式。
随着一招又一招下去,玉蝉衣仍旧用着简单招式,却四两拨千斤地卸了他的攻击,段小奉终于意识到不对。
招式是简单,可显然都用得恰当极了!
段小丰的神色由一开始的散漫,逐渐变得认真,再到脸色紧绷。
段小丰发觉,哪怕他全力以对,也几乎找不到玉蝉衣的破绽。
他所有对玉蝉衣发起的攻击,都宛如阳春三月落入湖面的细细雨丝,只会引起轻轻一点细小涟漪,随后就消失在湖面,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破不了她的招式。
三四招之后,段小丰便收起了来陪玉蝉衣游戏一场的心态,不敢再小看玉蝉衣。
他将浑身解数使出来,才勉强将局面拖到三十招之后。
三十招后,玉蝉衣灵力枯竭,露出破绽,段小丰勉勉强强地赢了。
虽是赢了,看上去,他却比玉蝉衣狼狈了许多。
段小丰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气喘不定。他在太微宗新一批弟子中的实力虽然不算十分拔群那一批,但也绝对算不上差。哪怕和修为高过他的师兄练剑,也没人给过他这种步步将他逼进窄巷的压迫感。
随着玉蝉衣不断出招,无形中仿佛有一根藤蔓绕着他的身体一点点缠紧,最终将他绞杀。
他被玉蝉衣一个接一个毫无破绽的招式追得直有种溺了水的窒息感,若非生死一线之刻,玉蝉衣露出了一点破绽,段小丰觉得,会是他被她拖到力竭,败得狼狈难堪。
想起对招前玉蝉衣问的那个问题,段小丰犹疑不定地看了玉蝉衣一眼,也问道:“不知玉道友的灵脉通了多少寸?”
莫非远高过他?
应是高于他的,不然怎么能将他逼得这么狼狈?
玉蝉衣回道:“二。”
段小丰脸色很不好看:“二十?”竟足足比他少了二十八寸?!!
玉蝉衣摇摇头道:“二寸。”
第25章 最怦然 再多的听到,都不如自己亲眼看……
玉蝉衣话音一落,段小丰脸上格外精彩纷呈。
二寸……
段小丰九岁学剑,十七岁打通第一寸灵脉,在他家乡被称为小神童,又成功拜入五大宗门之一的太微宗,在乡间曾经也算是个被人称道的人物。
可巨海十州人才济济,能进五大宗门的,哪有什么平庸之辈。
段小丰人在其中,虽不至于完全黯然失色,但却也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像师兄李旭,就是他望尘莫及的存在。
今日却知,在那山外山再往外的地方,竟还有山在。
可这里是……段小丰举目四顾,看着这毫不气派的屋舍,陷入一阵茫然。
在他被派来炎州帮李旭师兄办事时,不尽宗这个宗门里统共就三个人:一个热衷云游做了甩手掌柜的师父,一个痴迷养灵花灵草卖钱的大弟子,一个生了心魔不思世事、不知道将来会做出什么的二弟子,还是他们太微宗的弃徒。
若将这个宗门翻个底朝天,顶多只能翻出来巫溪兰一个正经修士。
若非要来监视微生溟,段小丰甚至不知道,巨海十州还有个叫“不尽宗”的宗门,坐落在这样一处人迹罕至的僻静山谷。
这里哪算是什么名门大派?
但今日,他就被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小宗门里的弟子给打败了。
不……不对,打赢了。
但段小丰的心情却比输了还要更难受。
他只通了两寸灵脉时,尚且无法很好地通过用剑,用出自己的灵力。
玉蝉衣却能够和一个通了四十八寸灵脉的修士有来有回地过上三十招。
玉蝉衣道:“承让。”
少女清澈的声线传入他耳里,段小丰诧异抬了抬眼。
承让,明明胜者才说承让。
只见玉蝉衣眨了眨眼,问他,“段道友,敢问你一开始是否未使出全力,故意让着我?”
段小丰脸上一窘,打算隐藏实力真是他今日做的最错的决定,他更没想到的是,他那点小心思,居然没瞒过玉蝉衣的眼睛。
她竟然能看出来他前面故意让招给她,那恐怕也看出来后面他被迫使出全力的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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