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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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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月墙的琉璃壁上不止映着一人的影子,或瘦或胖或高或矮十几道,家人相依,恋人相偎,举着风车的孩子趁有风袭来,在灯架底下追着风奔跑,矮小的、风一样掠来掠去的身影也被映在琉璃壁上。

    唯有灯架下的那道影子形单影只,孤俏一人。

    此时出现的这道影,和微生溟千年前所见过的陆婵玑在月墙内点灯时,在琉璃壁落下的剪影一样。

    微生溟从未见过陆婵玑,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模样,但见过她的影子。他记得,一模一样。

    一旁小摊上风车转动的声音响着,风将琉璃壁上的众多剪影拽曳着,微生溟心里兵荒马乱。

    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怕这又是梦中的场景,怕他弄出一丁点动静,那些影子都会被风吹散了去,于是脚底似生了根。

    “让一让,让一让!”倏地,身后传来几声催促。微生溟骤然间回神,侧了侧身。

    几个举着风车的小孩从他身旁奔跑向前,风车呼啦啦地转响。

    再一看,琉璃壁上的影子依旧没有散去,它似乎不是虚妄的假影,微生溟的心跳顿时咚咚咚急促跳得像密集的鼓点。

    他心里忽然燃起一种难言的期待来,这种期待催促着他快步往月墙内走去。微生溟很快跃过了那几个小孩,又经过了月墙内列队等着点灯的众人。

    灯架前的空地上,站着许多人,有夫妻,有闺友,也有笑闹的孩童。松松散散,列成一队,众生百态,各不相同。

    但都不是他急切想看一眼的那个人。

    微生溟穿梭其间,脚步急而无声,鬼魅不惊。

    他一个个掠过他们,却在离着灯架几步远的位置忽然站定。

    在那队伍的最尽头,在离月墙灯架最近的地方,数百盏月灯洒下来的光均匀地铺在长身玉立的那个人身上。

    留意到身后那一抹炙热视线,玉蝉衣防备心顿起,如猫儿一样脊背绷起来,倏地转过身。

    见是微生溟,她一怔,身体防备卸下,松了一口气,又见他一动不动,困惑喊了声:“师兄?”

    顿时,天地无声,万籁寂静。

    微生溟没有走得很累,却喘着气,心神难定。他怔怔看着玉蝉衣转过来的脸,看着琉璃壁上映着的她的影。

    一千年前,他在千月岛上,看到过陆闻枢身边带着的一位少女的影子,甚至在第一眼看过去时,误会了她才是承剑门少门主。

    后来,等他知道了陆婵玑的存在,又从陆祁那里得知陆婵玑与陆闻枢形影不离,甚至对陆闻枢依赖到不准他人近身,才对记忆里的这个片段恍然大悟,意识到那就是陆婵玑。

    那是微生溟见陆婵玑的第一面。

    也是他离陆婵玑最近的一次。

    月墙初见,惊鸿一瞥。

    当时只道是寻常。

    只是之后这一千年,每每回想起那一幕,却渐渐累积成镂心刻骨之痛。

    这一千年来,微生溟无数次后悔,若是当时他当时没有那么张狂,没有那么不将别人放在心上,没有一眼认定和陆闻枢毫无切磋的必要,而是听了叶坪舟的话,下去找当时在他眼前尚显稚嫩的陆闻枢切磋,是否就有机会,早一步与陆婵玑认识,继而改写她坠崖的命运?

    千错万错,错不该如此自负。

    也许,在他第一眼将陆婵玑错认成陆闻枢时,命运早已在暗中写下了伏笔。

    他错失了提前认识陆婵玑的机会,几个月后,听闻陆闻枢在蓬莱的论剑台上破了他的杀招,又有很长一段时间像周围的人一样,误会了陆闻枢才是想出破解之法的人。

    一次错认,次次错认。

    微生溟甚至不识陆婵玑的面容,他只在她坠下山崖时远远看到了她的身形,在月墙这也只是看到过她的影子。

    他不知道陆婵玑的脸长什么模样,梦里无数次梦到千月岛梦到铸剑崖,陆婵玑哪怕向他转过身来,也从来没有面容。

    身形不同的两个人,会有一模一样的影子吗?

    微生溟不知道,他思考得额角隐隐发痛,心跳不稳,几乎要落下汗来,但心里直觉猜到的那个可能,却烫热地灼烧着他的胸膛。

    他一直知道玉蝉衣的体质与一般的修士不一样,恰如巫溪兰经常吞食各种毒草毒花而神态自若,玉蝉衣在她灵脉只通了一两寸时,就能自如地调动她的影子,甚至能将她自己悄无声息地藏在各种物品的影子中。

    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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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个能化狐形却并非妖物的涂山玄叶,不尽宗上上下下,身世显然都蹊跷重重。

    但他自己也与他人不同……巫溪兰与玉蝉衣都对她们自己的身世都缄口不言,他也不会自讨没趣地追着问。

    微生溟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爱好。

    但此刻微生溟无法控制自己窥探玉蝉衣的欲望,更无法控制自己不将思绪划向那个令他不敢轻易相信的可能。

    ——灭?早在八百年前就看过了。

    ——听说是很难的剑招,就找来破解破解看看。

    ——微生溟,你根本不想杀你的弟弟。你那个杀招“灭”的破解之法,恰恰是不攻自破,你分明是给他留了一线生机!

    ——我不喜欢承剑门的人,我也不想用他们的剑。

    若陆婵玑真是她……

    微生溟心尖猛地颤了一颤,转瞬面色惨白。

    若陆婵玑真是玉蝉衣,他恐怕犯了大错。

    当年铸剑崖外,他隔着那道难以攻破的禁制,只看到陆婵玑抵着风却一步步坚定地朝崖边走去,最后义无反顾跳下悬崖,待他闯入禁制时,又有一道身影扑到崖边,汹涌泪水滚滚而落。

    是陆闻枢,他那时哭到整张脸都在痉挛。

    他以为那是陆闻枢为他不能及时拦住陆婵玑才落下的泪。

    他离陆婵玑太远了,他只能从别人口中,间接地去了解她。

    从陆祁口中问出来的消息是,陆闻枢对陆婵玑颇为在意,而陆婵玑,也是心悦陆闻枢的。但陆祁也告诉他,承剑门掌门打算让陆闻枢与薛怀灵结亲。

    他曾经以为陆婵玑会跳下山崖,是她为情所困,寻了短见,以身祭剑,可陆闻枢却薄情到死后并不向任何人提及她的名字她的贡献,那他流下那几滴眼泪能算得上什么?他以为陆闻枢是个该遭唾弃的负心汉。

    但玉蝉衣绝对不会是为情所困的性子,更不会自寻短见,她不止一遍对他说过,这世上有很多人求生不得,能活着的就该好好活着,她明明比谁都要更惜命。每次劝他活着,她那双眼睛没有眼泪,可看上去也像是要哭了。

    一种阴冷的感觉陡然间缠了上来。

    若玉蝉衣真是陆婵玑,那他在铸剑崖上所看到的恐怕并不是事件的全貌。如果陆婵玑不是自己求死,能让她死的会是谁?

    铸剑崖上,除了陆婵玑之外,就只剩了一个人。

    微生溟脸色沉了下去。

    玉蝉衣还是头一回在微生溟脸上看到可以用阴鸷来形容的神情,阴沉沉似乎是想杀什么人,玉蝉衣心里一阵紧张,以凡人听不到的心声悄声问道:“出什么事了?薛铮远做了什么?”

    微生溟摇了摇头,走向她道:“没什么。”

    他张了张口,好多话想问,但又闭了闭唇。

    想到玉蝉衣交代他的事,微生溟道:“薛铮远正在外面的小摊贩那买风车,一会儿也要进来点灯。”

    玉蝉衣:“点灯?给薛怀灵点灯?巨海十州的修士怎么会来千月岛给亡者点灯,这明明是给凡人祈福用的。”

    微生溟心下一震,是啊,玉蝉衣这个巨海十州的修士,又怎么会来千月岛给亡者点为凡人祈福用的月灯?

    他面上不显,压低声音道:“嘘——他过来了。”

    微生溟眼神示意玉蝉衣看向月墙入口那扇矮门,提着一盏琉璃月灯的薛铮远踏进来,玉蝉衣看向矮门时,微生溟的视线却依旧停留在她的身上。

    薛铮远虽是一个人进来,却颇有一番阵仗。

    来点灯的大多用的是在月墙外的商贩那买的纸灯,他手里的灯笼却是不同凡响——在千月岛最贵的纸坊定制,由琉璃制成,外壳薄薄的,透着玉一般的色泽,一看就贵不可言。

    “躲起来吗?”在薛铮远还没看到他们时,微生溟低眸问玉蝉衣。

    玉蝉衣摇了摇头:“没有这个必要了。”

    薛铮远并没有看到他们,他手里的琉璃月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哪怕玉蝉衣明目张胆地打量他,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玉蝉衣注视着薛铮远走向灯架那边点灯。

    微生溟垂着眼,静静看着玉蝉衣,心头酸酸胀胀。

    他忽问:“小师妹,若是有一天,你要换一个名字,你会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什么?”

    “改成什么?”玉蝉衣道,“我不知道……”

    “但名字里要带一个蝉字。我喜欢蝉字。”她特意强调,“虫单蝉,我现在名字里这个蝉字,而不是别的什么婵。”

    陆婵玑的婵字不是她真正的名字,玉蝉衣的蝉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她父母给的、她自己也喜欢的名字。

    说着话时,玉蝉衣仍然好奇地看着薛铮远。

    他点好了灯,仰头看着那盏薄薄的琉璃月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蝉衣发觉薛铮远这张脸虽然五官与薛怀灵相似,气质实在不同。

    薛怀灵个性倨傲,总是仰着下巴看人,她生得一张精致面孔,出身又高贵,哪怕傲慢一些,也只会叫人觉得理所当然。而薛铮远,顶着差不多的面容,却是神采黯淡,一幅成日里总是皱眉头的样子。

    在薛铮远将灯笼挂在灯架之后,玉蝉衣悄无声息以灵力探去,发觉这琉璃月灯只是一盏普通的月灯,而不是什么暗藏玄机的法器。

    她怏怏然收回手来,恰此时,薛铮远转回身来,视线看向了他们这边。

    “玉蝉衣……果真是你。”薛铮远走了过来,皱眉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第75章 大名鼎鼎 百无一用的不尽宗弟子……

    “我们怎么会在这儿……”玉蝉衣淡淡笑了一笑,“只许薛少谷主来月墙点灯,不许我们来吗?”

    “薛少谷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像凡人一样点灯祈福?”她的唇与眉都弯着,眼睛里却只有零星笑意。

    薛铮远哑声片刻。

    这是他第一次与玉蝉衣搭话。之前,他只在蓬莱论剑台上见过两次玉蝉衣用剑。

    一次,是在论剑大会第一日,她就摘了江言琅的名碟,叫他们风息谷的首徒在第一天吃了败仗。

    另一次,则是最后一场比试,她用了“凤凰于飞”——经她改过的“凤凰于飞”,赢过了承剑门最有希望拿下头筹的陆韶英。

    他那时便觉得,若是剑如其人,玉蝉衣恐怕不是什么柔心弱骨之人。

    这才聊了一句,就让他心里直呼:果然如此。

    这玉蝉衣的个性,还真是不好相与,说话带刺儿。

    他在蓬莱时就觉察到了,玉蝉衣好像对他们风息谷有着莫名的敌意。

    只是薛铮远分明记得,在蓬莱论剑之前,风息谷与不尽宗是往来无怨,近日无仇。玉蝉衣此人,也是横空出世,与风息谷素无来往,在论剑之前他闻所未闻,哪里来的机会让她与风息谷之间起了龃龉?

    找不到缘由,也没有因果,他便当自己敏感多疑,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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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却隐隐觉得,似乎确有其事。

    薛铮远眉间阴鸷更重几分,随口道:“一时兴起,下来逛逛。你们也是?”

    玉蝉衣唇畔的笑更灿烂了一些:“说是一时兴起,可你每隔百年过来一次……想不到薛少谷主的一时兴起,是如此有规律的一时兴起。”

    玉蝉衣并没有给薛铮远留任何情面,对他,她没有留情面的必要,反而只想从薛铮远的口中套出更多的事情——薛铮远撒谎是为了掩盖,掩盖就说明,他说过的话语底下,藏着他不想为人所知的事。

    每隔百年来一次千月岛,薛铮远的动线太有规律,无论如何,不可能是一时兴起,他却这样敷衍应答,那其中一定是有不想与外人道的事情。

    听了玉蝉衣的话,薛铮远不适地皱了皱眉,鲜少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他看着玉蝉衣脸上的笑,觉得她笑中有刀——难道他之前感受到的玉蝉衣对风息谷的微妙敌意是真有其事?

    薛铮远疑窦方起,一抬眼,却见玉蝉衣笑眼盈盈,对他说道:“早就听闻风息谷高情远致、好追风雅,耳闻不如一见,今日所见的少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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