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虽然沉着脸,但是一语不发。
陈引玉的心顿时凉了凉。当初姨母还替含章表哥出头过,可现在杨贞中了举人,姨母也不愿意与杨家起事端吗?
“我要去看看含章表哥!”他大喊着往外走,陈大人喊住他:“陈引玉!不要胡闹。杨家的家事,你去做什么?”
陈引玉转过身,气愤又委屈:“杨家的家事又怎么了,含章表哥是我们陈家的人!含章表哥被人欺负了,姨母不愿意去,我去替含章表哥出头!”
陈大人微怔,秋枫眼疾手快地拦住陈引玉,劝慰他:“裴主君,您这样去了,会有人说闲话的。”
哪有小叔子拦着嫂子不让纳小侍的?
而且那可是举人,前途无量,干嘛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知道的,我妻主也跟我说过,现在这世道,谁占了上风,谁就有理。”陈引玉眼睛亮亮的,望着秋枫:“但这是不对的,大家不愿意拆穿,那我去说。”
“不管怎么样,我都想让含章表哥知道,我和他是一边的!”
陈引玉说完,提着衣摆跑了出去,小碗想也不想地追上去:“公子公子等等我!”
秋枫为难地看了眼陈大人,陈大人反而一笑:“让他去吧,活了一把年纪,还没年轻人看得通透。”
她站起身,对秋枫说道:“你去看着些,若是含章受了委屈,直接将他带回家就是了。”
秋枫应声离去,燕柳去送他。陈大人也走了出去,踱步进了书房,从案中抽出一张医案。
举人啊,举人确实是了不起。
这张医案很新,医案上“杨贞”的名字清晰可见。陈大人摩挲着上面的字迹,力道很轻。
可若是杨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她的孩子,她能怎样毁了钱家,也能同样地,毁了杨家。
杨家少主君的房中,杯盏花瓶碎了一地,茶水茶叶留在地上一片狼藉。只是屋中连一位打扫的小侍都没有,只有陈含章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收拾残局。
今日上午他本该回陈家,但杨主君吴氏来了他房中,故意要他看账处理家事。陈含章顺从地留下,却没想到撞上了杨贞带着棋儿来他的房中,气势汹汹地找他讨要说法。
起因是,杨贞新纳的侧室棋儿想要与红袖换院子。
陈含章还未说话,吴氏便恼怒地开口将棋儿羞辱了一番,杨贞与他争辩了两句,吴氏大发雷霆将桌上的东西砸到了棋儿身上,恨他勾引了女儿,如今竟敢撺掇女儿与他这个父亲做对。
杨贞觉得自己被扫了面子,学着吴氏的样子将杯盏扫落在地,护着棋儿拂袖而去。吴氏一腔怒气无从发泄,便尽数发泄在陈含章身上。先是责备他平衡不好少家主的后院,又明里暗里讥讽他生不出孩子,只能用侍从笼络少家主。最后恰好揪住了他看账的错处,直接将他禁足在房中,不许出去。
他没有办法,又怕母亲烦心,只好派秋枫回去告知母亲不能回去。他并没有说自己被禁足的事,也没有说自己被迁怒的事,现在杨家风头正盛,只是这样后院的事而已,他自己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少主君,怎么只有您自己在打扫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边响起,陈含章身形微顿,抬眼看向来人。
棋儿穿着崭新的衣衫,丝毫看不出先前的狼狈,此刻正笑眯眯地看向陈含章:“少主君,您还没发现吗?吴氏和红袖是一伙的,他们对您十分地排斥呀。您不笼络少家主,只能一味地被他们欺负。”
“但是我不一样啊,我和少主君您是一边的。”棋儿的声音带着循循善诱:“少家主的第一个孩子,不该由红袖生出来。少主君,您觉得呢?”
陈含章注视着他。
第55章 有孕 他面不改色,对棋儿说道:“……
他面不改色, 对棋儿说道:“你走吧,你说的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过。”
说话的语气, 好像对面是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轻飘飘又敷衍。
棋儿涨红了脸, 觉得陈含章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真是可笑!现在得了少家主青眼的可是他!陈含章在这里装什么清高?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丢下了一句话就大步离开了:“既然少主君您不愿意做,那就由我去做!”
陈含章蹙眉, 抬头看向那道飞快离开的身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 这个陈府出来的小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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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气这样高,还存了这样的斗志。因为得了杨贞的宠爱,竟然连吴氏也不放在眼里,还敢直接和有孕的红袖对上。
只是棋儿未免太过天真,陈家没有主君,他根本没见识过内宅的手段。吴氏和红袖, 哪有一个是好相与的呢?陈含章避其锋芒, 不过是不想给自己惹事, 他规劝不了棋儿,只能期盼他做事动动脑子, 否则即使是杨贞, 也护不住他。
想到红袖,陈含章苦笑了一下。不怪吴氏迁怒他,他嫁来府中后, 肚子一直没有动静,甚至因为红袖,连母亲都来陈府闹过一次, 吴氏肯定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这次杨贞去越州城回来,竟然要纳他的小侍为侧室,这种主君用小侍笼络妻主的手段,在各种高门大户中屡见不鲜。棋儿又如此行事,陈含章在吴氏心里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被禁足,已经是陈含章觉得比较轻的惩罚了。
陈含章将碎片收拾好,看了眼渐渐升高的日头,轻轻地关上了屋门。
只是可惜,他离开青山县这么久,现在回来了,也不能亲自与母亲见面说话。
母亲,应该已经收到他不回去的消息了吧?
陈含章思绪飘远,连门外小侍的声音响起都没听见。
“少主君!少主君!”
直到第二遍喊声更大些了,陈含章才回过神来,推开门询问:“怎么了?”
杨家的门侍见到他,忙向他禀报:“少主君,有一位陈公子闯了进来,说要见您,我们拦不住……”
陈含章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忘了还有禁足在身,只顾着催门侍带路:“他在哪?快带我去!”
他隐隐猜到了来人,但心中有些不敢置信,会是引玉表弟吗?
可是,他怎么会来寻他呢?莫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陈含章脚步加快,很快就听见了熟悉的清脆声音传来。
“……你、你们杨家真是不讲理!中了举人又如何,连自己的家宅事都处理不好,就知道怪主君!”
陈引玉的声音又大又清晰,说的话还刺耳,拦着他的小侍们想将他撵出去打一顿,又畏惧他身后身材高大的侍卫女子,只能生气地喊:“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少家主!家宅事怎么能让女人操心呢!”
陈引玉认真地反驳:“女人怎么不能操心家宅事?还有人说过,要想治国必须先要修理家呢!”
小碗在一旁帮腔点头:“就是就是!”
怎么扯到治国了?
还有,修什么家?家没坏啊!
小侍们愣愣地看着他,没听懂他说的什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着,先修其身。你是想说这个吧?”熟悉的声音传来,陈引玉大喜望去,看到陈含章正朝他们走来,面带笑意看着他,陈引玉立刻扑了过去,攥住了他的衣袖。
“含章表哥!他们都不让我进来见你,还说你被禁足了!”陈引玉一边向找到靠山一样告状,一边有些心虚地问:“我是不是给你闯祸了?”
“你怎么来找我了?”陈含章像小时候安慰他一样,摸了摸他的头问道,又看向那些小侍,言语和气:“我表弟来寻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其他小侍们面面相觑,都闯进来了还不是故意?!少主君怎能这样颠倒黑白!
但陈含章素日里对他们都很好,他们都没有反驳,反正就算有事,也能推到少主君身上。
“我和姨母都在等你回家呢,结果秋枫说你走不开,我有点担心,就来看看你。”陈引玉打量着陈含章,他感觉有很久没见过含章表哥了。陈含章看起来有些消瘦,下巴也尖了些,但精神很好,没有憔悴疲倦之色,陈引玉便放下了心。
“我和小碗来接你回家,我们走吧!”陈引玉要拉着陈含章离开,但其他小侍围上来,为难地说:“少主君,主君说您不能离开……”
“为什么禁足我表哥?我表哥又没做错什么!”陈引玉让他身后的侍卫们掩护,他要带着陈含章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尖锐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慢着。”
陈引玉停下脚步回过头,只见一位身着锦衣的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身后还跟了一位腹部隆起的俊秀公子。
“禁足陈含章,是因为他身为少主君,该承担少主君的责任!少家主的内宅不宁,所以罚少主君有什么问题?难道只想要少主君的名声,其他的责任不承担吗?”吴氏语带讥讽,没有看陈含章,视线落在陈引玉身上,说的话却句句都在点陈含章:“只占着位
置不下蛋,还让身边的小侍笼络少家主挑拨离间,若我们杨家真的计较,就不止禁足这么简单了。”
他一改刚才的语气,厉声喝道:“而且你们陈家,竟然还敢带人擅闯我杨家!少主君,你应当替你这个不懂事的表弟道歉!”
这番话说完,全场寂静。小侍们偷偷看向陈含章,主君竟然当众如此责骂少主君……
这样被下了面子,今日之后,少主君在杨家行事更艰难了吧。
陈含章面露难堪,他藏在衣袖中的手攥紧,但他不能反驳杨贞的父亲,可要他说道歉认错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引玉表弟是替他出头,他若是服软,岂不是将矛头都对准了引玉表弟,坐实了他不懂事的名声?
气氛一时有些沉寂连空气都要凝固了。
谁知道,这陈引玉忽然出声了。这一句话划破了寂静,不只是划破寂静,简直是石破天惊一鸣惊人。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擅闯杨家,我道歉!不过您说什么不下蛋的事啊?这怎么也能怪我表哥?他又不是管厨房采买的!”陈引玉站在陈含章深浅,义正言辞语气恳切。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笑,又迅速消失了。
天啊,少主君的表弟真是个妙人!
爹的。陈含章是个聪明人,怎么他表弟傻成这样!吴氏的脸都气白了,干脆抛下了那些阴阳怪气的话,像以前市井吵架的公公老爷们一样,直截了当地对陈引玉说:“我说你表哥生不出孩子,这次你能听懂了吗?!”
陈引玉的脸瞬间红了,他看清了吴氏的恶意和语气的嘲弄,陈含章忍不住要将他拉到身后,但陈引玉一动不动地直视吴氏,声线微颤:“生不出孩子,谁知道,是不是杨贞不行?”
这话一出,周遭先是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时,随机陷入死寂。不只是吴氏,连陈含章都呆住了,无人注意到红袖微变的脸色。
“你!你这个小贱蹄子,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吴氏大怒扬手上前要扇陈引玉耳光,陈含章眼疾手快将他护在身后,陈引玉带来的侍卫们也上前,面无表情地围住了吴氏。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您是心虚了吗?既然您觉得有问题,为什么不让杨贞去检查检查?”陈引玉有靠山有帮手,而且早就和杨家撕破脸了,他才不怕!
吴氏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小侍们上前扶他,又被他一挥手推开:“好,好,你们还倒打一耙污蔑我女儿!”
“是你先说我表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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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引玉不甘示弱地回怼了一句,陈含章忙拉住他,就差捂住他的嘴了。他小声在他耳边念:“少说两句吧祖宗。”但声音泄出的笑意暴露了陈含章的愉悦心情。
“不要吵了,我愿意将院子让给棋儿公子。”红袖双手交握上前一步,忽然开口说道,
吴氏一窒,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添什么乱!”
红袖去搀扶他,另一只手轻抚肚子,语气柔顺:“父亲,这件事是我错了。棋儿公子不过是想要院子,那便拿去吧。少家主中举是件喜事,不该因为这种事叫她烦心,也不该因为这种事责罚少主君。传出去,不好听”红袖在最后六个字上咬字清晰,吴氏登时清醒了些,没有再反对。红袖又看向陈含章,朝他福了福身子:“是我们侧室之间的矛盾,不是什么大事,连累少主君您被责骂,我向您赔个不是。”
是了,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棋儿和红袖争院子,本不是什么大事,贞儿中举才是头等大事,这样又罚主君又被陈家人找上门,若是传出去,闹得家宅不宁,那才是小事变成了大事。
那个棋儿,女儿不过一时被这个贱人迷了眼,总有喜新厌旧的时候。等到了那时候,他再来料理他。眼下,让他们再蹦跶些日子吧。
“既如此,少主君的禁足就算了,引以为戒就好。”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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