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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侯爷他娶了男妻》 40-50(第1/18页)

    第41章

    宁沉泄了力般跌坐在地上,他试图抓住最后一点微妙的希望,颤声问:“明晚是吗?”

    他听见了一声很轻的叹息,谢攸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顺手将他方才跑乱的发理顺,手缠在他的发丝上不动了。

    他可能想摸摸宁沉的脸,可最后却没有去碰他。

    宁沉双眼空洞地看着谢攸的衣角,猜到了他要说的答案,难受地闭上眼睛。

    他睫毛湿润,结成了一缕又一缕,哽着声音问:“明日一早?”

    谢攸“嗯”了一声,手里拿着帕子想给他擦泪,宁沉扭头:“我没哭。”

    说着没哭,可现在声音都带着泣声,就是没哭也快哭了。

    他低头不给谢攸看,一动不动就开始走神。

    他心想老天对他真是一点都不肯怜惜,连一夜都不肯留给他。

    明日是除夕,他预备好要和谢攸一起守岁的。

    巨大的悲伤笼罩了他,他喃喃地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谢攸:“若是你这一去,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呢?”

    “不会。”谢攸肯定地告诉他,“我曾在北疆待过一年,对那地方很熟悉,我会平安回来见你的。”

    宁沉好似没了知觉,魂魄离体般游荡着,他跌落至一片虚空,满地的雾气遮掩了方向,他小心再小心地向前一步,可一脚迈下去就是万丈深渊。

    恍惚间他听见谢攸厉声道:“松手!”

    宁沉“啪”一下松开双手。

    手指颤抖地屈着,玉佩的碎渣和碎块沾着血握在手心,伤口还在汩汩冒血,手心汗液和血液融合,宁沉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很疼。

    他无意识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攥着手,把手攥疼了也没察觉。

    宁沉懵懵地抬头,看见谢攸唇角绷直,眉头紧锁,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手。

    他以为谢攸要教训他的,可谢攸只是矮身靠近了他的手,问他:“疼不疼?”

    宁沉眼眶泛红,点头说:“疼。”

    身后是花团锦簇,这几日阳光好了,花也开得艳,这满院的春色都略过眼,手心的红格外刺眼。

    谢攸捧着宁沉的手,怕他摔了碎了一样,双手捧着他,心想若是宁沉能变成一朵花,这样就能放在怀中陪着他走了。

    手心的碎片被仔细清理好,宁沉手上的伤口不多,但是有些深,满手脏污洗净,伤口处泛了白,还往外冒着血。

    药膏才抹上去,宁沉手也跟着抖,他咬着唇忍疼,谢攸让他靠着自己,比他还担心他的伤口一样,哄了不知多少好话。

    才将他的手包好,谢攸磨着他的手指,极心疼地说:“若是难受,你就是在我手上划几刀也好,何故委屈了自己。”

    宁沉恹恹地提不起精神,声音也低低的,“我不知道。”

    他没想伤谢攸,也不知道怎么会自己把自己伤了。

    伤口包好了,药膏冰冰凉地覆在伤口处,只剩下一点细微的疼痛,宁沉回头看着谢攸,不舍地往他怀里钻,一边钻一边耍脾气地说:“你能不能别走?”

    他贴谢攸贴得很近,恨不得化成水一样盖满他的全身,他声音发哽:“我才认识你不过三月,四季都才满一季,你这一走,我以后就见不到你了。”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想问谢攸,如果知道宁沉很快会死,是要去北疆还是留下来陪他。

    宁沉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他只想要谢攸陪着他。

    可话到嘴边几次都没说出口,谢攸和他不一样,谢攸有他想做的事,有他还未施展的抱负。

    他不想要谢攸为难。

    他的痛苦不知从何而来,谢攸拍着他的背,温声细语,“怎么会,若是顺利,我再过几月就能回来,说不定还能赶上你的生辰。”

    他想了很多话哄宁沉,可最后只说:“我一定回来寻你。”

    手被宁沉攥紧,因为用力太大,宁沉的手心又冒了血,血液快要浸透纱布,谢攸叫了他一声,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无奈道:“怎么总忘记自己有伤。”

    宁沉木木地盯着自己手心,连珠炮一样问:“若是你回不来呢?若是你回来也寻不到我呢?若是错过了我的生辰呢?”

    他难得将谢攸问得哑口无言,谢攸低头,额头抵着额头,宁沉不情愿地闭眼,谢攸蹭着他的鼻尖说:“我向你保证。”

    距离太近,以至于宁沉眼里的哀伤藏不住,才一眨眼泪珠就往下滚,宁沉嘟囔说:“为什么总要打仗,为什么就非你去,你也才不过弱冠,大夏就没有其他人了么?”

    嘴唇被食指抵住,谢攸低语道:“不说这话,朝中武将有的镇守边关走不开,剩下的几个也被指派去了别的地方,北疆我比较熟悉,再没有比我合适的人选了。”

    宁沉知他留不住谢攸,他也不希望谢攸被他绊住脚,如果只因为娶了他以后就只能困于京城,宁沉不想这样。

    他这身体不好,不必去拖累了谢攸。

    宁沉垂眸,手环住谢攸的腰,脑袋往后仰些,好似要将谢攸牢牢记在心间,他手指描摹着谢攸的脸,从额头到嘴唇。

    他捧着谢攸的脸,问他:“北疆好吗?”

    谢攸说,“北疆很好,但大漠容易起沙,你去了只怕是找不到路。”

    “你能找到吗?”宁沉问他。

    “能。”谢攸回答说。

    宁沉勾了勾唇,“若是你回来了,以后就带我北疆去吧,我不想留在京中了。”

    他忘了自己的身子不适合这样奔波,可谢攸还是说了好。

    下午的侯府忙碌极了,最忙的当属宁沉,忙前忙后收拾了许多东西要给他路上带去。

    他刚开始收就被谢攸拦了,谢攸解释说,“带不走那么多,收拾几身衣裳就好。”

    虽这么说,宁沉还是不想假手于人,自顾自收拾了一个大包裹。

    即便知道这些东西谢攸带不走,他也想要找点事做做,因为只要一停下来就止不住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膳房的锅就没停过火,谢攸这一去路途遥远,又是赶路,吃的自然只考虑到存放问题,所以烙了很多张大饼。

    这饼子是宁沉从前吃过的,放几天会很硬很干,味同嚼蜡,还废牙。

    越是到这个时候宁沉越不敢见谢攸,他收拾完包裹又跑去了膳房,守在锅边看着烙饼。

    原先他还想想动手也烙几个,可他记起以前谢攸说他做的菜很难吃,斟酌过后还是收回了手,他不想谢攸在路上还会吃到他做的很难吃的饼。

    守到晚膳时,谢攸亲自来了膳房叫他。

    两人相顾无言地用过膳,宁沉起身又要回膳房,腰上传来一道阻力,他往后一跌,跌坐在谢攸怀中。

    他今日待了好久的膳房,身上粘上了油烟味,必然是不好闻的。

    宁沉自己闻了闻衣袖就要站起身,腰间的手臂如铁臂一样箍着他不准他动,谢攸将下颌靠在他肩头,“我明日就要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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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陪陪我,总要去膳房做什么?”

    宁沉垂着头,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想哭,如果可以,他也想陪着谢攸度过这最后一晚,可是他一见了谢攸就控制不住情绪。

    他心里有很多阴暗的想法,只怕是说出来会吓到别人。

    他不敢和谢攸面对面,想把他留下来陪自己去雍州。

    他肩头的骨头有些硌人,谢攸手环着他的腰,叹道:“不知侯府怎么养的你,怎的越养越瘦了。”

    这肩头的骨头硌得吓人,宁沉浑身上下没多少肉了,尤其这几日思虑过甚,看着都不大有精神。

    谢攸声音沉缓,“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吃饭,府中大夫每隔十日会来给你把一次脉,不准闹着不让他看。”

    说罢,他自己承认说:“前几日我让人查了何遥给你开的药。”

    宁沉心瞬间提起,脸色唰地白了,有那么一刻,他希望谢攸已经知晓了他的病,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让他留下来。

    可只是一霎,他打翻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如若谢攸已经知道,他说话就不会这么平和。

    说不清到底是庆幸还是失落,他瞒得这么好,连谢攸都瞒过了。

    他怕被谢攸看出自己的不对劲,尽量调节好自己让自己脸色不那么难看。

    也是巧,他方才是背对着谢攸的,谢攸没看出那一瞬间他发白的脸。

    他久久不回话,谢攸等不及了,自己转身和宁沉面对面,宁沉站着,谢攸坐着。

    谢攸仰头,解释说:“查你的药是怕你乱吃,但我查过了,那药就是寻常的补药,没什么大问题。”

    “你若是不愿意让府中的大夫给你开药,至少也让他给你把脉,要让我知道你还安好。”

    宁沉愣愣地点头,他强颜欢笑,说好。

    当天晚上,两人就这样抱着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头一回是谢攸说的多,宁沉说得少。

    他怕宁沉照顾不好自己,将侯府上下说了个遍,让宁沉遇到事情就去找管事,最后说:“我在你身边安排了几个守卫,你出侯府他们就会跟着你,不会打搅你,只是保护你。”

    宁沉只顾着点头了,谢攸说了什么都听不清,只记得谢攸说:“等我回来。”

    一夜没睡,第二日一早宁沉却还是很精神,他跟着谢攸出府,一直送到城门。

    城门外已经缀了长长的一队人马,体己话已经说过很多了,两人面对面站着,一时间找不到话说。

    后头的侍从催促道:“侯爷,该出发了。”

    谢攸就看向宁沉,他怕宁沉哭,所以手贴着宁沉的眼角,手指原先是干的,没贴一会儿就变湿了。

    这几日宁沉总哭,每次他一哭,谢攸也跟着泛酸,他揉了揉指腹,余光看着身后等候的队伍,说:“我走了。”

    宁沉突然往前冲了一步抱住他,踮脚勾着他的脖颈让他低下头,仰头贴着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是一个不带任何其他意味的吻,宁沉贴着他的唇,嘴唇颤抖着吻他。

    这吻里带着咸咸的泪水,松开他的时候,宁沉说:“我等你。”

    他很少会当着外人的面这样亲热,因为他会觉得不好意思,可如今他实在不舍,什么东西都抛之脑后了,只记得要最后亲近一下谢攸。

    只吻了一下,他埋在谢攸胸口,哀求一样,“你再抱抱我。”

    谢攸伸手环住他,宁沉被他牢牢抱在怀里,是要把对方揉碎的怀抱。

    是宁沉先松手的,他偏头不给谢攸看,只说:“你走吧。”

    谢攸用帕子擦他的泪,含着轻哄,“不哭了。”

    等他不那么哭了,谢攸一咬牙说:““我走了。”

    先前还催着他上马,可谢攸一转身他又追了上去,一直追到马侧,等谢攸翻身上了马,他连忙将手伸过去,手缠在他身上不肯松。

    谢攸弯腰,轻声说,“快松手,你忘了上次在马上差点被伤了?离远些。”

    宁沉盯着自己的脚不肯挪步,谢攸朝一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上前拉他,劝道:“公子回吧,要误了时辰了。”

    泛白的指节将谢攸的衣角都扯皱了,一根根不舍地松开了。

    宁沉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攸的马离他越来越远,很想追上去和谢攸一起走,可他不能。

    谢攸坐在马上回头看他,只对视了一眼,宁沉仓促转身不敢看他,直到那长长的队伍只剩下一个黑点他才敢转身去看。

    没多久,他朦胧中听见有人叫他,“宁沉。”

    宁沉不想动,也不想去管到底在谁在叫他,后来有人站在他面前,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是何遥。

    何遥深吸一口气,说:“侯爷让人来告诉我了,说他要去北疆,让我照顾你。”

    说着,他悄声道:“他给了我百两银子,这样一来,我们去雍州的路费就有了。”

    可他说了这么多话,宁沉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只愣愣地望着车队行远的方向。

    他自言自语,“何遥,我想留在这里等侯爷回来。”

    何遥惊了,伸手猛晃他:“你清醒点,你这病拖不了这么久。”

    说什么来什么,可能是吸了灰,宁沉突然闷咳几声,他蹲在地上,手捏成了拳。

    何遥看出不对,强硬地掰开他的手,宁沉挣了几下,但他刚刚才咳过,没什么力气,只能无力地摊开手心。

    何遥瞪大了眼,他看见宁沉手心里的血丝,他竟咳血了。

    第42章

    宝才原先还离得远,不想打扰了公子和侯爷,后来又见到了何遥,只能安静地在一旁守着。

    这会儿见状不对,忙跑过来扶宁沉,结果人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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