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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神女与青狮》 60-70(第1/15页)

    第61章 失爱 “小涵,我很想你。”……

    彤华这会儿还懒怠,也就没特地去留他,自己再稍稍休息一会儿,便撤了结界,传慎知来。

    慎知知道她的情况,已在寝殿后殿中为她准备好了药浴。此刻闻召,便去扶彤华进浴室。

    浴池中的灵药全是用于固本蕴灵的。彤华坐在其中,慢慢调动体内神力运转,引入定世洲中氤氲浓厚的清澈灵气,以修补身体经过一日反噬的亏损。

    她的长发浮在水面之上,丝丝缕缕,分明缠绕。彤华轻轻将发拨到一边,余光里瞥见左肩那个深青色的刺青,一路从肩头蔓延到肩后。

    那是个红英花的模样,纤细的花瓣蔓延而出,肆意又张扬。

    彤华从前左肩受过伤,在这里留下了一个伤疤,用药之后便消除了。但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后来又调配了一个从来都不曾用过的深青色,让慎知帮忙刺了一朵红英花在这里。

    这是一个让她心甘情愿又抹不去的印记,提醒她,如果无法记起刺下它的理由,那么这理由便必然与步孚尹相关。

    只是有一个问题——她受伤的时候,她刺上这个图案的时候,步孚尹已经死去多年,而她正在与玄沧密切相交。

    她并不怀念玄沧,事实上,这位骄傲的神君很有自己的主张,在他不肯对她退步的时候,也对她造成了许多麻烦。

    她不会为玄沧做这样的事,但潜意识又并不反感,所以真正的原因,约摸还是在那一点不曾记起的回忆里。

    彤华没多执著,目光扫过一眼便收回来,转而又落到自己的手臂上。她的手指捏起一片花瓣,来来回回卷在自己修长纤细的指上,腕子上的玉镯随着这极轻的动作微微晃荡。

    玉料在神界不是过分稀罕之物,但镯子却是步孚尹自己一点一点悉心打磨出来的。

    他来到定世洲的第一年,赶上彤华十五岁生辰。虽然这个节点对大多数神族来说不算什么,但在天岁神族之中,是女子比较重要的一个日子。

    于是他悉心挑选了这么一块玉料,打磨好后在其中灌注了自己的红莲神火,紧赶慢赶,恰在彤华生辰的时候,戴到了她的手上。

    见面的时候,彤华还穿着生辰仪典之上的繁复宫装,发髻梳得高雅齐整,耳边红英花的金饰生动华丽。

    她有些微醺,脸颊泛红,粉面桃花。

    她看见了他握在手里的镯子,便直接取下了金手钏,而后向他毫不犹豫伸出一双白洁纤长的手,皓腕凝霜雪,空空荡荡,等他那一对手镯来将她圈住。

    他将她的轻软臂帛拉过来覆在她手上,这才将光华温润的玉镯一点点推进,待臂帛抽掉,那一对尺寸正正合适的镯子便在她腕上轻轻晃动,透着盈盈温柔的光华。

    小奇从她袖口蜿蜒而出,在那镯子上环绕,吐着信子不舍离去。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她笑意盈盈,故意问他道:“送我镯子,这是什么意思?”

    他未言,看着她的双眼坦坦荡荡,认真得不带半分狎昵之色。

    她没再说下去,但后来还礼,赠了他一块玉佩,还亲手打了玉穗坠上。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那块玉,步孚尹收下后便不知放到了何地,一生未佩在身上。

    彤华这些年损耗太过,不比少时圆润,垂手的时候,感觉那镯子都快要落下来。可偏偏它如此合宜地套在她手上留了这么多年,早就宛如长进了骨血之中一般,取不掉了。

    慎知在一旁药架上准备药材,回头看彤华时,见她又在盯着自己的手镯看,以为她又和上次发作一样,生出些偏激的心思。

    她用漆盘端了准备好的药酒,坐到浴池边的石沿上,将托盘浮在水面上推到彤华手边,而后问她道:“少主有什么不舒服吗?”

    彤华回过神来,笑着扬手拍了拍她的膝头,轻松道:“没有。”

    慎知开始思索自家主子是不是更疯了,居然看上去真的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没有半分从前发作完后的阴郁躁意——

    段玉楼并没有走远。

    他透明的身体停留在夙夕殿的屋檐,感受到纯净的灵气慢慢汇聚到殿宇之中,而耳边隐隐听到彤华与女官谈笑时,声音渐渐恢复了元气。

    虽然他是确保了彤华无事才离开的,但离开之后,心中还是想着她此刻虚弱,又不自觉地回到了她最近的地方。

    爱慕她的心意令他感到羞耻。因她从来不缺旁人的爱慕,于是高贵傲慢至此,只将这些当作俯拾皆是的便宜东西随意玩弄。

    自然有人甘之如饴奉上所有,但他不肯沦落至此,只成她眼中芸芸众生。

    有的时候,他真庆幸于她是这样不懂得珍惜的女子。不珍惜,才不会在意。

    如此,才方便了他将自己那一点掩饰不住的心意,如水滴入海般藏匿其中,而不惧露出马脚,让她轻易发现。

    但她不曾发现的每一个瞬间,正如她轻易便将痛意抛诸脑后的此刻,他都会纠结地心生不满——

    他想她真是一贯的有眼无珠,东西多了混杂在一起,她便也轻易地迷了眼睛,永远分不清谁是真情,谁是假意。

    也永远看不清他——

    当初白沫涵在渡口与段玉楼相别后,他无人跟随,乐得逍遥,在人间四处游荡,何处风景好,便往何处去,有时候跋涉千里,也许只是为了等一场春花冬雪。

    他四处交游,朋友遍地,不曾遇到什么艰难困苦,行至齐国时,还赶上了乐亭之宴举办。他的一位友人敬他文采,邀请他同去,正巧让他见到了从前在赵国认识的好友徐照。

    文人议论,各抒己见,虽有不同,却不排外。段玉楼富有学问见识,又性格开朗,很快与众人谈得热络。

    也就是那个时候,有人说起九国局势,道那卫国换了新君,又立了两名女将,手段强势,东征西战,无往不胜。

    段玉楼听见那女将的姓氏,一笑而过,并不多言。之后又见到赵琬隐藏身份来此,想她多半有政事上的打算,便不欲惹事上身,立时和友人道别离了齐国,又四处游玩去了。

    但好日子没过多久,他便在路上遇到逃命的百姓,听说是卫国强势蛮横,向诸国宣战了。

    段玉楼彼时嗤笑一声,想这卫国能有多厚的家底,经得起这么糟蹋,敢同时向各国开战。

    果真,如他所料,过了两月,卫国开始式微,东西战事接连吃紧,还在联军老将身上吃了大亏。

    果真如此,他想。

    段玉楼自在惯了,随着自己的心意,看见哪条路,就往哪条路上走,可眼瞧着,大的方向是朝向西南的。

    他想,走这条路,万一遇到了小师妹,指不定要求着他帮忙,又是一件麻烦事。

    但他脚底下的方向没变。

    他不想否认白沫涵之前给他造成的麻烦,可是少年心意如此,纵有千山万水相隔绝,郎心自有一双脚。

    段玉楼一路奔波,结果人还没见着,先收到了她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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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我身在西南,军情紧迫。我王卫君陷于平成,盼念旧日同门之谊相助。此日之恩,此生不忘,来日必倾命以还。”

    简简单单一句话,客套又疏离,气得他一杯茶没喝完,起身便走了回头路。

    平成的战事确实已经很紧张了。段玉楼身在暗处,用术法窥了窥卫军王帐。军医同卫旸说着药品全无,卫旸身后,他的青梅傅歆,因突围失败,伤重濒死。

    他想这卫旸可真无情,傅歆同他说着疼,他居然在想,不知西线的白姑娘怎么样?

    段玉楼心道:白姑娘怎么样,轮得着你担心吗?

    风尘仆仆的段玉楼,也还是风流潇洒的模样。他风轻云淡走过敌军万千重,走到了卫军坚守的谷口,折树枝,捡碎石,衣袖微拂,像是随手一扔,叶石转动,便摆出了一个任谁来也破不了的阵法。

    他面对卫军,声音朗朗,内力深厚,传入大帐:“在下段玉楼,请卫王安。”

    段玉楼救出了卫国的军队,也救活了傅歆。

    他是如此对卫旸和傅歆说的——

    “在下原本在江南赏景听曲饮酒作乐,奈何受到师妹传书,嘱我速至平成,救卫王军。在下平时所学甚微,不如师妹刻苦用功,实在是心无大志。不过惟有师妹一人,一直由在下看顾,从小到大,宠溺非常,呼斥向东,不敢西行,但有令出,无有不从。故而只得立即启程,不敢怠慢,极速而来,幸而不晚。”

    如此,云云。

    没那么夸张,也没那么写实。

    傅歆觉得他言辞轻佻,但碍于救命之恩,还是问道:“阁下师妹是?”

    段玉楼笑,三个字,被他唤得温柔小意:“师妹姓白,芳名沫涵。白沫涵。”

    傅歆若有所思,卫旸错开了目光。段玉楼想,卫旸若真是个聪明人,怎么都该听懂了。

    白沫涵这丫头,日后若是要嫁与旁人,也不该是卫旸这样的人。

    他再替她操心这一场。

    他替卫旸筹谋布局,不仅想着如何赢,还要想着如何能帮白沫涵赢。千思万想,生怕一失。上一次这样筹谋的时候,已是许久之前,还骗赵琬说自己名唤云亭的时候。

    那一次,他输了。

    这一次,他赢了。

    段玉楼的心里也有着少年张扬的爽快,落败的耻辱终于在今日洗刷干净。但这样的快意,很快就被卫旸正品着装、迎接白沫涵班师的消息吹淡。

    卫旸站在古道边等着她,而他懒洋洋地坐在半旧的长亭里躲着日头。他低着头想他的小师妹,自那一日渡口相别,这一次,确实是许久未见了。

    女大十八变,她又长成了什么模样呢?

    他敏锐地听见远方的马蹄哒哒,抬起头时,看见卫旸垂下的袖管里,紧握的双拳。

    这个人,在急切、激动、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归来。

    段玉楼心想,白沫涵孤身一人先快马加鞭赶回,难道是因为要见他,而不是来抓他这个到处躲藏的坏师兄吗?

    可那朵红云啊,果真就停在了卫旸身前。

    她对卫旸道:“白沫涵不辱使命。”

    段玉楼突然觉得自己可笑。他救的人,他布的局,都是为她完成另一个人的使命。

    可他这一场奔波操劳,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开心,那么又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白给旁人做嫁衣。

    段玉楼从不做这样的事。

    他心里冷笑,想着这没良心的臭丫头,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自己。

    白沫涵没让他等太久,说过两句话便走到他面前,隔着几步的距离,却只有一句:“多谢师兄。”

    段玉楼坐在亭边木栏,自然雅致闲云野鹤。他打量了她一遍,被她的态度气笑了:“你没受伤就好。”

    他不想和她多说了,她身后的卫旸,却又仿若要唤她名姓。他不让她回头,率先开口唤她道:“小涵。”

    她本是脚尖轻抬,要转身离去了,闻声又偏过头,正撞进他的怀抱。

    漂泊多年,二十二岁的段玉楼站起身来,重新将小师妹抱进了自己怀里。自离了青冥山,兜兜转转有五年,这一刻他好像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离不开她的。

    他没办法离开她。

    他被这样一个拥抱轻而易举满足,在她耳边轻声叹道:“小涵,我很想你。”

    他抬起眼来和卫旸对视,意味十分明显——他绝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

    可她却僵硬了身体,把他轻轻推开,敛着眉轻声道:“师兄,此处人多,莫开玩笑。”

    段玉楼的笑意凝结在脸上,想说自己没开玩笑,可他看见了她认真的神色,她没有什么雀跃的欣喜,她是真的觉得他的拥抱不合时宜。

    在人前不合时宜,即便此处无人,也是一样。

    很久之后,傅歆和段玉楼偶然对坐一起,两个失意之人原本口风严谨,那时也不免多说了几句。

    傅歆重新提起那一场荒唐的示威,段玉楼也只是苦笑道:“是我错了。”

    他不该以为,因为卫旸喜欢她,她便也会对卫旸不同。他也不该,用那样的方式去提醒卫旸,不要对她有别的想法。

    更可笑的是,他最最不该以为他喜欢她,她便也要以同样的感情回馈。

    师父从小教导他天时地利人和的重要性,人要对,时机也要对。

    不是所有人和事,都会在完美的时候,如人所愿。

    后来,她成了銮殿里卫旸珍藏的贵妃,而他死在崩塌的青云道上。

    故事在此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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