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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启元面色一沉,双手翻动,又是两镖飞出,裂空而行,发出极具威胁的“嗖嗖”声。赵明州依旧没有回头,脚下却一个挪移,转向右前方奔逃。
孙启元又是两镖落空,急得大喊:“闷头跑算甚地英雄好汉!”
他手中银芒不停,却竟无一镖正中靶心。
浰头六寨众人为孙启元捏了一把汗,另一边的明州军却已然憋不住笑,开始着手将属于晏七娘的那一百杆火铳搬回。打至现在,他们已经完全不担心自家主帅的安危了,反而开始担心浰头六寨的寨主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赵明州躲避飞镖的跑动方法明州军们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所有明州军都必须训练的“之”字形跑法。从他们拿到火铳那一天开始,这种训练方法就已经成为了明州军必修科目,这是赵明州发明的冷武器单兵躲避火铳最好的逃跑路线,而飞镖比之火铳的子弹,还是太慢了。
第153章 浰头山寨(七)只见孙启元仰面朝天躺……
孙启元看着眼前如兔子般逃窜的赵明州,气得直抿唇,怒道:“赵明州,你只知抱头鼠窜,这便是明州军的风格吗?”
赵明州也不反驳,只是突然高举双手,大喊了一声:“攀!”
一旁始终目不转睛盯着战局的李攀早已准备好了赵明州最需要的东西,只待她这一声喊。李攀反手举起地上的一块方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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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木板般的物什,向着赵明州的方向用力抛了过去。
“将军,接盾!”
那张盾牌破空而至,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是……”站在高处隔岸观火的韩猛一怔,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这是长牌啊!”
他听说过,赵明州曾仿效当年的戚家军,用泥撬大破围城的清军。而她自己,更是利用一张再寻常不过的长牌,从多铎的马腹下滑过,给那匹骏马开膛破肚,害得一国亲王摔落马下,吃了满嘴污泥。而如今,她是想用长牌做什么?
其实,作为戚家军的后人,韩猛说得对也不对。虽然这张盾牌依旧有着长牌的外型,可是内里的材料早已经改天换地,不仅比原先更加轻便趁手,防御能力更是增加了许多,而在盾牌中间开了一道两指长,一指节宽的视窗,让长牌的使用范围从防御跃升至攻防兼备,更是大大扩展了它潜在的危险性。
这一切,沉溺于对战的孙启元没有机会细细思量,可他也预感到了不妙,双手翻动,连发数镖。而此时的赵明州也为了接盾,第一次放弃了之字形跑法,腾空跃起,伸手抓向旋转着飞来的盾牌。
一时之间,盾牌破空之声,飞镖呼啸之声,孙启元力喝之声,众人惊呼之声响成一片。下一瞬,人在半空的赵明州手臂钻进了长牌反面的把手,整个人如陀螺一般凌空一转!“嗙,嗙,嗙”数声自长牌正面传来,而全身早已隐在盾牌下的赵明州长出一口气。
现在,该我出手了!
明州双膝微曲,在身体落地的瞬间弹射而出,一人一盾若投石机投射出的石球,狠狠砸向已经看愣了的孙启元。
“砰”地一声巨响,赵明州和孙启元双双翻倒在地。长逾两米的长牌将孙启元严严实实地压在地上,分毫动弹不得。众人只看到长牌之下探出一只手臂,无力地来回挥动着。
一旁的五位寨主看得心焦,还是刚刚替赵明州说过话的陈况上前,拱手恳请:“赵将军,我六弟年纪小不懂事,对将军出手狠辣了些,还请将军高义,手下留情。”
赵明州没有片刻的犹豫,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扶起了倾倒在地的长牌:“好说。”
只见孙启元仰面朝天躺在地上,鼻血长流,眼中竟是有泪。想来是赵明州刚才那一撞实在是太狠,让他鼻酸难耐,只能默默泪流。
“六弟!”
其余五位寨主冲了上去,扶胳膊架腿的将浑身瘫软的孙启元搀了起来。孙启元形容狼狈,还不忘对着赵明州撂狠话:“赵明州!我早晚——”
晏七娘又是心疼又是懊恼,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孙启元的脑门:“可别在这儿丢人了,跟我回去!”
她冷冷地扭头瞪了一眼赵明州,轻声道:“便是赢了又如何,照旧赢不了人心。”
在韩猛的帮助下,二人头也不回地走入了山寨的大门。
晏七娘的冷言冷语落在赵明州耳朵里,她也没客气,冲着二人的背影拱了拱手,转头就喊着明州军搬火铳。明州军齐声应和,颇有众人拾柴火焰高的热闹氛围。六位寨主,此刻只剩下张铁山,李虎臣与陈况三人,陈况折扇轻摇,表情还算体面,可李虎臣与张铁山皆是面色铁青,后槽牙紧咬。
李虎臣冷着脸看明州军喜气洋洋地搬走了三百杆火铳,也不多话,只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大哥,我去会会她,杀杀她的威风。”
张铁山浓眉紧蹙,点了点头。
战至此时,无论他们三人是成是败,这人都算是丢尽了。浰头山寨立寨数百年,盘根错节,代代相传,从未有过被人打至家门口的窘迫境况。而如今,赵明州以一女子之身,在数千寨众面前连克三位寨主,自身却分毫未损,到手的六百火铳又给人退回了一半,实在是丢人现眼,狼狈不堪。
再看那赵明州,倒依旧是精神奕奕,并无颓丧
疲惫之感,实乃奇人。张铁山成为大当家之时便立誓,无论皇权如何轮转,浰头山寨都不偏不倚,不投不靠,以山为傍,独善其身。也正因如此,哪怕山外南明小朝廷和满清斗得一脑袋包了,浰头山寨依旧安安稳稳地过着自给自足的小日子。
可事到如今,贪欲迷眼,因为这六百火铳和这蚩尤旗结下了梁子,只怕往后难以将息。张铁山长叹一口气,此刻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张铁山犹豫不决之时,李虎臣已是排众而出,一杆银枪凌空一指,枪头直向赵明州的方向:“赵将军,请吧!”
此时,赵明州已经连打了三场车轮战,虽然面上还是风轻云淡,实则后背已经微微见汗。她冲李虎臣友好地拱了拱手:“二当家稍待,我换个武器。”
她这次换武器的时长比先前拉长了许多,正好借此略作喘息,放松一下紧绷的肌肉,以待接下来的大战。她在自己特制的武器箱中扫量了一圈,又偷眼望向持枪而立的李虎臣,最终选择了T型棍。
T型棍,顾名思义,是来自现代的一款“T”型搏击棍。其棍身挺直,内侧分叉而出,既能护住使用者的虎口,又能更好地加强握持性。赵明州从箱中选出T型棍,在手上耍了个棍花。
“二当家,可以开始了。”
看着对面拱手行礼的赵明州只是挑出了两个形制简单的木棍,李虎臣倒生出了几分恼怒之意。他本以为赵明州磨磨蹭蹭那么久,是因为忌惮他的“南天一枪”,想要换用某样神兵利器以期压制。可孰料,折腾半天就挑了两个棍子,岂不是看轻了自己!?
李虎臣本就下垂的嘴角此刻弧度更加锋锐,他冷冷地看着还笑意盈盈的赵明州,心中暗暗立誓,定要替三位寨主一雪前耻,不仅要让赵明州成为自己的手下败将,更要将她手中那两截短棍力而断之!
第154章 浰头山寨(八)你手中的这根棍子,看……
李虎臣银枪一抖,欺身而上,他对于自己的枪法格外自信,径直绕过了双方互相试探对峙的过程,选择了毫不留余地的进攻。
枪影密布,直逼赵明州要害,赵明州面不改色,手持T型棍,身形轻盈地游走于枪影之间。她利用T型棍的特殊结构,巧妙地格挡开每一道枪尖,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T型棍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灵活异常,每一次挥击都精准而有力。
几个回合下来,明州已经明显感到李虎臣枪法的精妙。在战场之上,明州对阵的多是长剑大刀,使枪的寥寥无几,而使得好的就更是凤毛麟角,李虎臣绝对算得上个中翘楚。他枪影如龙,招招致命,明州只得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依旧险象环生。若不是前世练惯了躲避球,再加之脚下步伐灵活,只怕早已中招。
见明州疲于应付,李虎臣严肃刻板的脸上露出些许得色,枪法愈加凌厉起来,势要将赵明州的全部骄傲击溃于枪下。
“赵将军,在某这‘南天一枪’前,可容不得丁点儿小聪明。”李虎臣沉声道。这意思再明确不过了,意指赵明州方才的胜利皆是弄巧呈乖,算不得真本事。
赵明州也不恼,一边将T型棍舞得滴水不漏,一边抽空回嘴:“是是是,和二当家可不就得硬碰硬。”
李虎臣冷哼一声,乘胜追击,一枪挺出!这一枪宛若游龙翔天,极为悍勇刁钻,可谓是使出了实打实的力道。赵明州一矮身,想要避其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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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出现了明显的后仰。李虎臣大喜,急追上一步,作势再次刺去。为了能让赵明州吃瘪,李虎臣早忘了枪术最为紧要的四个字——巧劲运锋,而是毫无克制地将全部力气灌注在枪头之上。
而这,也正是赵明州所期待的。她任由身体若玉山倾颓般向后疾倒,将棍尾猛然往地上一杵,借助反弹之力,整个人的如同弹簧般弹起,同时棍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横扫而出,迎上了李虎臣的枪尖。
“铛!”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震得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起来。李虎臣只觉这一声脆响化作连绵不断的嗡鸣,由枪尖起顺流而下,直冲四肢五骸,初时只是些微晃动,及至后来却如万千江河奔流,通天彻地,绵延不绝,让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长枪。“咔嚓”,一阵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传来,那杆李虎臣引以为傲的传家宝枪竟在这股力量下从中间弯折断裂,枪头飞溅而出,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深深嵌入不远处的寨门之中!
“你——”李虎臣瞠目结舌的看着手中的断枪,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杆银枪自他爷爷那辈传至今日,已是整整三代,他并无子嗣,本想将这宝贝传给表弟孙启元。可孰料,今日自己与表弟双双败于赵明州之手,家传的银枪更是断折而殇,自己在寨众面前丢尽了脸,今后又该如何自处?冲天的悲怆愤懑从胸中喷薄而出,李虎臣不由仰天长啸,大放悲声。
寨众们眼见自家的寨主被他人压了一头,心中不服,都下意识地涌上前来,恨不得活剥了赵明州。见寨中起了异动,明州军自然也不甘示弱,肩并着肩向上踏出数步,将赵明州围拢在中心。
明州军与浰头山寨的众人相互对峙,怒目相视,战火一触即发。而往常最以大局为重的赵明州却并不阻拦,只是站在众人围拢的圆心之中,施施然抱臂不语。她倒要看看,这浰头山寨究竟是不是传说中那般义薄云天,一诺千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一声洪钟般地大喊:“刀剑无眼,愿赌服输,都给我退下!”
定睛望去,正是一脸怒容的张铁山。
张铁山排众而出,扶住兀自垂泪的李虎臣,熊掌般的大手在李虎臣颤抖的肩头重重拍了拍。李虎臣恍然惊醒,凝着断枪的眼眸有了一丝神识。
李虎臣缓缓抬起头,眸光在赵明州那两根貌不惊人的T型棍上沉重一顿:“赵将军,这两根烧火棍何以如此坚韧?虎臣虽败,但心未曾甘,敢请赵将军明示!”
见李虎臣不再执着于成败的表象,反而探求失败的原因,赵明州也敛了脸上无谓的笑意,肃重地拱了拱手,将手中的T型棍递与李虎臣。
“二当家,若论枪法,您确实是人中龙凤,若想胜你,我只能剑走偏锋。你手中的这根棍子,看上去其貌不扬,其实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神兵利器。不知二当家听说过铁桦木这一树种吗?”
“铁桦木……”李虎臣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倒是一旁的陈况若有所思地叹息道:“若真是铁桦木,也难怪二哥不敌了。这铁桦木极为罕见,乃是木中奇珍。此木生于极北苦寒之地,其形粗壮,其色深褐,间有墨色纹理。据说,以斧劈之,火星四溅而木不损伤,即便是精钢之器,亦难以毁其根本。”
“我还听闻,寻常之木,遇水则浮,而铁桦木遇水即沉,可见其质之密之重。”
闻言,李虎臣也不由得摩挲其手中的T型棍,默然无语。
赵明州赞赏地点头道:“陈寨主真是见多识广,明州佩服。”
陈况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赵将军,这铁桦木如此之稀少,生长之地又在鞑子的腹地之
中,不知赵将军是如何寻得的呢?”
“如果只是我明州军一军之力,可能难如登天。可如果以天下百姓之力,却是绰手可得。明州军代朝廷发行北伐债券,天下赤子都来投奔,其中不乏从极北之地逃出来的奴隶逃人,这两块极品铁桦木,便是他们送给我的。”
陈况连连点头,那种读书人以天下为己任的热血冲上头脑,差点儿连自家寨子输得底儿掉一事都忘了。他正准备再询问几句,却见一双大手拦在自己的眼前。
“赵将军,咱们这天儿就聊到这儿,俺还没有跟你比试!”张铁山踏前一步,拦在相见恨晚的陈况和赵明州之间。
“敢问赵将军还有力气再打一场吗!”语气中竟是暗含威胁恐吓之意。
赵明州一怔,继而朗声大笑:“大当家小瞧我了,既然说了车轮战,那自然要打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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