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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压岁之乱 决裂(一万字大肥章)

    堂外风声穿过园林, 枝头枯叶猎猎作响。

    室内火炉缓慢燃烧,不尽干燥的柴火发出燃烧不完全的噼啪声。

    睡到半夜,江弃言只感到手脚冰凉, 小手不受控地向着热源靠近。

    漆黑一片的夜里, 一双眸子忽然睁开。

    有轻微的叹息声在屋内回荡。

    睡得好好的,忽然被冰凉的小手袭腰,一下就给他冰醒了。

    怪惊悚的。

    蒲听松尝试动了一下, 身旁传来不满的哼唧声,下一瞬,一条小腿就压在了他的小腹上。

    蒲听松闷哼一声, 被压得呼吸声都粗重了几分。

    “真是……”

    他把人搂紧, “拿你没办法。”

    一夜无梦,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江弃言就醒了。

    !

    他……他怎么捏着先生的腰啊……

    江弃言受了很大的惊吓,瞬间缩回了小手,他挪了挪脑袋, 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枕着先生的小臂!

    难怪昨晚睡那么香……但…先生看起来不太妙的样子。

    “腿”,总算是醒了么, “打算压到什么时候?”

    “对…对不起!”

    江弃言连忙从先生身上挪下来,往旁边移了移。

    蒲听松活动了一下被压了半夜的右臂, 果不其然又麻又僵。

    “小弃言多大了,睡个觉还要赖为师身上啊?”

    江弃言脸微微泛红,他很想捂住先生的嘴让先生别说了。

    他不小了, 他已经五岁了。

    听人家说,先生五岁的时候,都能踩在小凳子上下厨做糕点了。

    糕点是做给蒲老爷子的,可老爷子那晚又住在了宫里。

    后来那糕点是进了先生的肚子还是分给了下人, 他都不得而知。

    他只是在听这些往事的时候,由衷觉得先生真的好可怜。

    “先生”,江弃言站在地上,任先生给他穿衣梳头,他乖乖配合,只在先生束发时,轻声,“我想吃枣泥糕。”

    蒲听松绑发带的手骤然松开,已经做好的发式前功尽弃,手中柔顺的长发尽数散开。

    枣泥糕啊,好多年他都不再做这东西了,反正做了也没人吃。

    他等了一天又一天,蒸了一次又一次,好好的糕点最后化成了黏糊糊的一坨,直到变质。

    他就把它倒了,他再也没有做过这些无用功。

    他从此更加刻苦,心肠也渐渐冷硬起来,他拼命逼迫自己,直到一骑绝尘甩开父亲亲自带了多年的那个人很远很远,他想,父亲总算可以陪他过一次生日了吧?

    期望落空,那天江北惘发了一点烧,蒲老爷子又留宿宫中。

    从那之后,他便明白,没有强大到足以掌控一切的实力,就只能在等待和失望中二选一。

    手指忽然被勾住,他低头看小孩大大的眼睛,是那么真诚的跟他说,“先生可以做给我吃吗?先生做的,我会更喜欢。”

    心中遗落很久的憾事似乎被填补了一点。

    “正好休沐不用早朝,小弃言一会听课若是用功,为师给你做。”

    事态似乎在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只是当时两人谁也没有发现,给彼此的偏颇已悄悄过了线。

    早膳过后,依旧是一碗牛奶,蒲听松等着他喝完,便领他进了书房。

    小桌前的两个蒲团依旧,案上两本《对韵》,已是习到最后一章。

    “有关蒲苇的先人诗作很多,大都与江水有关,蒲苇伴江而生,而这……”

    而这也是蒲家和江家从数百年前,就一直纠缠至今的牵绊。

    蒲家伴江家而生,帝师从太子时期就要追随皇帝,为他暴霜露斩荆棘,为他赴汤蹈火甚至献出生命。

    蒲苇短寿,江水长流。

    可,凭什么呢?

    “蒲叶何短短,潮来江水满。岂无错金刀,割水水不断。”

    蒲叶蒲叶,为什么你看起来变得只有手掌那么短?

    是不是因为涨潮,江水太满,淹没了大半?

    蒲叶啊蒲叶,你的叶子那么锋利,像刀片一样。

    为什么连水都割不断?

    “先生……”江弃言抿了抿唇,“我不喜欢这首诗,它听起来很不好。”

    为什么江水一定要淹死蒲叶呢?为什么父皇揽政后一定要处死陪伴了自己一辈子的帝师?

    “那便换一首吧”,蒲听松翻开下一面,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

    为什么父亲明明有反抗的实力,为什么蒲家明明可将皇室取而代之,却始终守着那点忠心?

    是因为那可笑的师徒情谊吗?

    就因为那点可笑的情谊,蒲叶一点点被江水淹没,直到被自己养大的皇帝将铡刀架在脖子上,每一任帝师才会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悲叹。

    “臣无悔,亦不怪。”

    他们把这悲郁的宿命传了一代又一代,“汝莫要怪,此皆是命。吾辈为绥阳开盛世,虽死犹生。”

    可,到底凭什么呢?

    他不服,亦不甘。

    他偏要打破这个宿命禁咒,他偏要江弃言不会对他生出忤逆之心。

    皇权,有能者居之。

    “老松堕枝供武火,枯蒲织蓆遮窗破……”

    蒲听松刚念了一半,衣袖又被扯住。

    “这个更不好,不喜欢。”

    “这也不学那也不学”,蒲听松合上书,偏头看他,“你还挑上了?”

    “就不好,就不学。”什么老松堕枝,什么枯蒲,什么窗破,一听就特别不好。

    “蒲叶就没有好的诗吗?”江弃言有点不高兴,“我没有挑…我就是不希望它不好。”

    “蒲叶的意象便是如此,前人未尝赋其好意蕴,不过……”

    不过什么呢?他仰头看先生的眼睛,先生也正垂眸看他。

    “为师可赋一首给你听。”

    先生要作诗吗!江弃言立刻坐正身体,捏住一杆小毛笔,铺好干净纸张,打算记录下来。

    “蒲生广湖边,托身洪波侧。春露惠我泽,秋霜缛我色。根叶从风浪,常恐不永植。摄生各有命,岂云智与力。安得游云上,与尔同羽翼。”

    江弃言写着写着,眼睛就红了。

    先生就像那伴在君侧,时刻风雨飘摇的蒲苇,身处风波朝夕不保,却从未轻言放弃。

    也许有一天,先生会强大到震动朝堂。

    他觉得先生就该如此,如果能继承皇位,他肯定会重用先生的。

    他才不像父皇一样不辩忠良喜欢乱猜疑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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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父皇已经有新的皇子了,还是当朝皇后嫡出的,或许很快他就要不是太子了。

    “再要这么走神下去,枣泥糕可没有了。”

    正想得出神的时候,先生忽然抬起书卷,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嘟嘟嘴,“不要。”

    “那便用心。”

    “嗯。”

    “蒲苇生在江畔,所以古人作诗两种意象往往同时出现,换句话说,蒲苇离不开江水,日后小弃言想要吟诗作赋参加诗会,或者写策论文章,要用到这个意象时,就知道该如何搭配。”

    江弃言看似听得认真,心里却有某种微妙的想法正在逐渐酝酿。

    蒲叶伴江而生。

    他跟先生天生一对。

    耳尖微微发红,江弃言忽然轻轻问了声,“先生…我……”

    “怎么?”蒲听松停止讲解,侧耳倾听。

    “我,我可不可以叫你,夫君。”

    蒲听松一僵,这些天他好不容易把“拜堂”的事抛之脑后,怎么偏又被提起……

    “我…我想叫……”

    江弃言往先生身边蹭蹭,又蹭蹭。

    蒲听松轻咳一声,后退了一点,拉开距离,神色有些不自然,“现在不行,你太小了。”

    江弃言有点委屈,不行就不行,先生干嘛躲他啊!

    他往前爬了几步,搂住先生的腰。

    蒲听松的手放下又抬起,反复几次,最终还是落在了他背上,“哪里学来的涎皮赖脸?嗯?”

    “方哥哥教的。”

    方哥哥教他,先生沐浴他钻浴桶,先生看书他爬腿,先生生气他就哭。

    方哥哥说,只要他每时每刻都跟先生黏在一起,先生就会慢慢习惯他的贴贴,就会渐渐变得离不开他。

    蒲听松抱了一会,便把人从怀里拎出来,“好了,快到午时了,为师去做枣泥糕。”

    他不依,一把抱住先生的手,“一起去。”

    蒲听松考虑了一下,便牵着他去了膳房。

    他也没闲着,坐在灶台前,帮先生添火。

    忙活了半天,枣泥糕终于出锅。

    蒲听松用帕子沾了水给他把脸和手都擦了一下,才递给他一块热乎乎的糕点。

    看着他吃得腮帮子鼓起,蒲听松竟感到有些许满足。

    红褐色的糕点,与多年前那一盘枣泥糕重合。

    它终于等来了它的食客。

    “好甜…好香……”

    江弃言眼睛一眨,泪珠无声滚落。

    怎么能这么好吃呢。

    弄得他好想哭啊。

    手中又被递了一块,先生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说,“两块差不多了,吃撑了肚子,还要不要吃饭了?”

    不给吃了吗,那他就慢点吃吧。

    江弃言小口咬着新一块糕点,细细品味又是不同的感觉。

    很细腻的口感,包裹着口腔。

    就像先生细腻的心思,包裹着他整个人一样。

    从此他再也不用像只没人要的小兽一样,在黑夜里独自舔伤。

    用过午饭,先生让他自己去玩,便进了书房。

    他去找方无名的时候,方无名正鬼鬼祟祟往枕头底下藏什么东西。

    他心底咯噔一下,走上前,拍了拍方无名的肩膀。

    方无名狠狠抖了一下,转过头来见是他,才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方哥哥,你刚刚这么投入,在做什么?”

    “说来惭愧”,方无名把他拉出厢房,神神秘秘道,“我这屋里跳进来只蚂蚱,一溜烟就寻不着了,我这正找着呢,你就来了。”

    “言言啊,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呢?刚刚真是吓了我一跳……”

    方无名在骗他!江弃言轻轻攥拳,方无名为什么要拿他当傻瓜哄骗?

    现在是什么季节?深冬!

    怎么可能有蚂蚱。

    “先不说那些了,你瞧”,方无名给他展示了一下口袋里的谷粒,“我找小厨房要的,走,我带你去捕鸟。”

    “奇了怪了”,说到捕鸟,方无名才想起来看了看天色,“这上午还出着太阳呢,太阳都去哪了?”

    “这天未免也变得太快了。”

    “这鸟是捕不成了,我看这天像是要下雪,等雪完全下下来,我们找一个晴天,在雪上扫出一块空地,撒上谷粒,用带线的小木棒支好簸箕,等鸟钻进来吃食,我们躲在远处一拉线头,一次能逮住两三只呢。”

    江弃言越发攥紧了拳头,之前他就觉得方无名给他的感觉很奇怪,现在总算明白奇怪在哪了。

    方无名一开始展示给他的,是一个知书达理的翩翩公子,有礼节,知分寸。

    可后来相处的某些细节,他又时不时觉得方无名……像一个纨绔混子。

    方无名难道连彬彬有礼都是装的吗……

    也许……也许人家有什么苦衷……

    也许方无名就是单纯性格矛盾……

    江弃言还是不愿相信方无名的不好。

    也许刚刚方哥哥并不是在藏钱,而是藏其他不方便给他看的东西……

    谁能保证自己没有一丁点小秘密呢?

    他应该理解的。

    方无名带着他在小院子里玩,他几次想要开口,都踌躇不定,他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轻轻戳了戳方无名的肩膀,“先生给了你多少压岁钱?”

    方无名疑惑地看了江弃言一眼,转了转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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