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先生看人真的很准。
以后先生说谁是坏人,那个人就一定是坏人,他就再也不要质疑了。
“要再哭一会吗”,蒲听松揉了揉他的小脸,“不建议继续哭,因为小弃言的眼睛,已经肿成桃子了。”
真的吗!江弃言伸手摸了摸。
他的样子应该很丑吧……
“那我…我,我不哭了”,虽然不哭了,但是哭久了后劲大,他一直在哽咽,喉咙里好难受,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先下来一会,为师得找个冰块给你敷一下,不然明日只怕更肿……”
“嗯……”他松开先生的腰,刚要往下爬,就发现先生的腿上一片深红!
那是……
那是血吗!
先生受伤了,而且已经简单处理过了。
如果不是他坐在先生腿上压了这么久,那地方根本不会再出血!
“先生……”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这是……这是怎么伤的?”
蒲听松没答,走出去,端来冰水,把一条雪白毛巾沉进去,拧了拧,贴在他眼皮上。
肿胀的眼皮接触到冰凉的毛巾,很舒服。
可是他满心焦急,根本没有心思冷敷。
“先生流血了”,他声音颤抖不已,“先生不重新处理一下吗?”
怎么能这样呢?眼睛肿了跟重伤流血,到底孰轻孰重啊。
先生怎么能……
怎么能这么偏心呢,先生给他的偏宠怎么能比给先生自己的还多呢。
“好,这就去”,蒲听松轻笑,“你自己扶着毛巾,为师去去就来。”
江弃言目送先生离开,他看着先生有些不太稳的脚步,心乱如麻。
蒲听松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笑容有些虚弱,“好好敷,别让为师发现,一不看着你,你就躲懒。”
还敷什么敷呀!
“知道了……”江弃言用毛巾盖住半只眼睛,另外半只死死盯着蒲听松的大腿,“先生快点去……”
恰在此时,又一个雷炸响。
蒲听松顿了片刻,叹了口气,又走了回来。
江弃言急得用手推他,“快去呀……”
“这屋里有布条”,蒲听松从柜子里翻出布条,拿到江弃言眼前晃了晃。
“好好敷你的眼睛,为师还用不着小娃娃操心。”
第三个雷响起,声音很大,江弃言下意识往蒲听松身边靠了靠。
到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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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他才发觉先生一直在默默观察他的反应。
难道……
难道先生是因为那个雷,担心他一个人在屋里怕,才返回的吗?
“先生为什么受伤……可以告诉我吗?”
江弃言又问了一遍。
也许是看他眼中的坚持太浓烈吧,蒲听松叹息,“听了可不许哭。”
“嗯。”听了再说。
“其实……你的方哥哥是丞相府家的公子,真名方鸿禧,他受人蒙蔽,以为方家覆灭是为师一手促成,他用秘法改变身高样貌,潜入府中本就是刺杀为师的……”
“他真实年龄……比为师还要大一些。”
什么!
江弃言瞳孔慢慢放大。
难怪,难怪方无名懂得那么多,甚至还会武功。
原来方无名根本不是六岁!
原来方无名从一开始就在骗他,名字、身份、年龄,没有一个不是假的!
“对不起……”他不该随便捡人回来的。
愧疚的泪水流淌下来,“我…我错了……”
是他害先生受伤的……他居然捡了个刺客进先生的府邸,他这是……引狼入室啊……
“怎么又哭了呢,才敷没多大会”,蒲听松已经包扎好,洗了洗手,无奈地给人擦眼泪,“再这么哭下去,眼睛就要睁不开了……”
睁不开就睁不开…他就是控制不住想哭……
“别哭啦乖乖,别哭了好不好,小弃言最乖了,不哭了我们吃点东西然后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越哄越想哭了。
江弃言摇摇头,哭,“呜呜,我知道错了先生,呜呜呜,我,我不知道他,呜,他这么坏,我如果知道他会伤害先生,我,我宁愿他冻死在门外算了……呜,呜呜,呜哇……”
“乖乖,这不怪你,不怪你”,蒲听松伸手要抱他,却被他躲开。
“先生有伤……”江弃言带着软软的哭腔,“不要抱。”
“那你不哭了好不好?你看,这是什么?”
蒲听松打开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四块精致的枣泥糕,还冒着热气。
“赌气也不能不吃饭啊,为师喊你你也不来,中午就吃的少,为师估量着你定会饿的。”
“不哭了不哭了,来吃你喜欢的枣泥糕,吃饱了我们洗一洗身子,上床睡觉。”
先生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记得他没吃饭,还想着他可能会饿……
先生就一点都不怪他吗?
江弃言接了糕点,抽泣着吃了两块。
剩下没吃完的,蒲听松把它们包好搁在了案上。
简单清洗过后,他把小孩搂进怀里,熄灯。
“乖乖睡,别害怕。”
声音很轻,也很温柔,“打个雷而已,为师在呢。”
“会保护你的。”
江弃言“嗯”了一声。
早在先生出现的那一刹那,恐惧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一夜都没有乱动,即使睡着之后。
因为他心里挂念着,怕碰到先生的伤口。
天亮之前,秦时知赶到先前的小屋,却发现地上只剩下几根绳索,人不翼而飞。
他摇了摇折扇,啧啧称奇,“这逃跑的本事,不服都不行。”
“不过……”秦时知朝某个方向赶去,“真以为本阁主追不到你么?”
方无名一路往南狂奔,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那就是他曾经给双儿姑娘找的寄养人家。
双儿的养父打开门,见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孩童,有些不解道,“你是哪家的娃娃,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
方无名喘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会,惊慌道,“有……有坏人在追我……”
养父当机立断把他拉进门,插上门栓。
“怎么回事?”养父脸色严肃。
“我,我爹好赌,输得倾家荡产,便把我卖给了赌坊,赌坊要送我去做鸭子,我就逃了出来……”
双儿的养母走过来,捶了养父一拳,“老头子你怎么回事,这娃娃受了这么大惊吓,你还板着个脸盘问他!”
养母把他抱起来,“累坏了吧?先在我们家睡一会,我们还有些钱,等你睡醒,老头子去给你赎身。”
“那就让他睡双儿的房间吧”,养父不善言辞,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死老头子,就你会摆脸色!”养母骂了一句,转过头来就变成了慈祥,“前几天双儿被亲爹娘接走了,老头子爱女心切,不高兴,给谁都没好脸,你别往心里去。”
当年那个小姑娘已经找到自己的父母了吗?
真好。可惜刚好错过那么几天,没能再见一面。
小丫头啊,方无名想,本少为了你,可是惹了不小的麻烦。
秦时知那个混蛋肯定是因为逼问不出来什么就狗急跳墙了,把他绑到荒宅里想要对他实施一些惨绝人寰之事!
他是傻了才会等着秦时知腾出手来!
他一醒,就一骨碌滚到了墙边,借着粗粝的墙面,磨了大半夜才磨断绳索。
眼看着天要亮,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拔腿就跑,生怕晚一点就落入魔爪!
但他不知道秦时知半路就追上了他,一路跟踪他到了这间小屋,直到看着他进门,就离去了。
看来真的是他。秦时知回帝师府的路上,还在不断思索着。
这件事情有些过于复杂了,一时半会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给小家主解释,而且就算解释了,只怕小家主也压根不会听他的。
小家主那个人,倔的跟头驴似的,寻常人想要改变小家主的想法根本不可能。
秦时知很清楚蒲听松有多么强势和说一不二。
别看他平常好像经常开玩笑打趣蒲听松,实际上他对于自己这个小家主可是怵得紧。
真要他生出什么叛逆心思,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万一蒲听松告到老阁主那里,他不死也要褪层皮。
秦时知唉声叹气着把圣旨放回了蒲听松书房案头,随后坐在蒲听松的位置上,抽了张纸,展平后用镇纸压好,提笔沾墨。
他沉思了一会儿,斟酌着言辞,磨磨蹭蹭写下几个字。
吾爱岁寒。我亲爱的小家主……
不行,划掉,看上去好像他喜欢小家主一样!
吾主岁寒。嗯这就对了嘛。
余窃以为,此计不妥,有待商榷,故将圣旨又带回府中。
绝非本人躲懒,不愿周而折之。
方鸿禧现已被控制,家主放心,余……
第24章 不治之症 先生急了!
那天之后, 很久都没有再发生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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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归于平静,秦时知没有再去关注过方鸿禧的动向,毕竟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 如白驹过隙般飞速流逝。
这是第几年了呢?
江弃言伸出手, 接住天空中飘下的一片落叶。
原来已经是第五个中秋了。
脑袋忽然被揉了一下,他回头,低垂了眼眸。
他长大了一些, 也长高很多了。
但他在长,先生也在长。
说起来,再过两天就是先生十八岁的生日了。
他在看蒲听松, 蒲听松也在看他。
良久, 蒲听松用左手比量了一下, 轻笑, “不错,有为师腰高了。”
“奶没白喝,不过小弃言还需加把劲, 争取再多长长才行。”
江弃言没有答话,只是微微抿唇, 随后偏过头去。
“怎么?”头顶盘旋着长长的叹息,“为师哪句话又惹着小弃言了?”
他还是不答, 眼眸中却有情绪在流转。
“又不说话了”,蒲听松把他拉近了一点,手扶着他脸板正, “谁惯的你这般乱发脾气?嗯?”
“你。”
江弃言简短的答完,心脏处跳动的幅度又微微增大了一些。
他,好像是病了,得了心疾, 或者干脆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只要靠近,或者多说几个字,心脏就想要破膛而出。
破膛而出,人会死的吧?
江弃言越发抿紧了唇,“没有。”
“没有什么?”很轻柔的声音。
却像颗沉重的石子,轻易给努力维持平静的心湖荡起涟漪。
“没有…没有发脾气……”
蒲听松刚松开他的脸颊,他就把脑袋又偏开。
可他的脑袋已经偏开,眼睛还是控制不住右移。
视线落在腰腹处,只触及一瞬,他便慌乱地又将目光移走。
他,究竟怎么了?
“我……我要看书”,江弃言已经走上了台阶,却忽然停住了脚步,深吸一口气,“不许跟来。”
他看着前不久换上的琉璃窗,窗上有两个人的投影。
先生好像知道他在窗户里看自己,刚好对着他的视线落点宠溺地笑了笑。
不行了……
江弃言正打算捂住胸口,反应过来先生也能在窗户里看到他,怕被看出端倪,又放了下去。
他深呼吸几次,心绪刚刚平静下来。
“如此,今日书房便归你。”
一句话,前功尽弃。
病状好像又加重了些,他落荒而逃,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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