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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弃言的眼神有些委屈,“明明是先生自己的意思。”
放在手心不就是要他舔?要是不想让他舔,就应该用手指捏着喂。
只不过那样他一样会咬先生的手指罢了。
蒲听松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辩论,只是用帕子擦了擦手,语气平淡,“坐着吧,臣去叫福顺传膳。”
蒲听松一转身,江弃言的神色就变了。
他拿起桌上那把先生带来的戒尺,塞进了抽屉里。
先生的意思似乎已经很明确了。
只有顺从,才有糖吃。
江弃言含着曾经最喜欢的糖,却皱着眉头,总觉得它味道变得有些苦涩。
好难过。
撕开宠爱的外皮,内里全是利用。
曾经先生往他衣兜里塞满糖的时候有多温馨,如今的回忆就有多痛苦。
为什么,偏偏是先生,用心不良。
是谁都可以,但怎么能是先生呢?
蒲听松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宠物用可怜又哀伤的眼神看着他。
他脚步一顿,轻声询问,“怎么了这是?”
“先生过来点”,江弃言眼眶已经开始泛红,“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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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听松不知道他要谈什么,但见他要哭了,还是走了过去,温声,“谈吧,慢慢说。”
等先生真的过来了,他却又有些后悔,他不知道谈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跟先生说。
“先生还记得十二年前的除夕吗?”
那年除夕,先生只用八片金叶子就骗得他再也没有交过朋友。
“先生可以再回答一遍当年的问题吗”,江弃言一字一顿,“为什么真心换不来真心?”
这个问题着实是有些犀利,蒲听松忽然笑了,“陛下觉得,怎么叫真心?”
“大理寺前月的案子,说的是御史中丞家一外系表孙,好心劝说邻里纠纷,却因为言辞不当,导致那两家矛盾激化,原本没多大事,结果一家越想越气,半夜起来砍死另一家全家,为了销毁证据火烧那家茅屋,导致十屋连火,百人丧命。
“陛下说,中丞家那外孙想要调解的心是不是真的呢?”蒲听松语气遗憾,“好心却办了坏事,一片真心竟致如此祸患,劝解那人受不住良心责备,跳河自尽,被杀了全家的那户有个外嫁的女儿,女儿上京城状告御史中丞,大理寺最后判中丞赔了那全家死绝的可怜姑娘三百两银子,大理寺少卿方鸿禧自己出资又补了一百两。
“三百两不过是中丞三年的俸禄,却买了那姑娘一家人的命,那银子还没到姑娘手中,就被她丈夫拿去送给县丞买自己的前程。
“陛下说,方鸿禧可怜那姑娘给她钱的心不真么,明明不关中丞大人的事,中丞大人因为愧疚服从了判决,还多给了那姑娘五十两的心不真么?
“结果呢?那姑娘对丈夫拿走银子的行为不满,她丈夫又刚好想娶县丞家的千金,于是一封休书将她赶回娘家,可她哪里还有娘家?走投无路之下选择了死亡。”
江弃言听呆了,他没接触过断案,只觉得中丞和方鸿禧的处理都不太好,应该判中丞无罪,然后私下塞给那姑娘银子,这样就可以瞒过她丈夫。
但,这是他已知结果之后才能得出的解决方案,方鸿禧如今肯定也能想到这一点,可在事发的当时,谁能知道姑娘的丈夫是什么样子,又如何想得到这些?
“人心复杂,人事更复杂”,蒲听松继续道,“本月还有一案,说的是左相陈安知道前月的案子后,特地下访被烧的街道,发现了一个幸存者,那孩子长得好看,运气不错没受什么外伤,眼睛却被烟熏瞎了,她在街上流浪,被青楼的人抓去接客,陈安赎回女孩的时候,女孩已经失了身子。”
“女孩惊恐地问他是谁,问他知不知道她爹娘去哪了,问他是不是也要用棍子捣她的身体,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陛下知道陈安是怎么回答的吗?”
江弃言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左相应该不会舍得说实话,于是便撒了个谎。
“陈安告诉她,自己是她叔爷,她爹娘被选去做了灶王爷的跟班所以那天才会那么热还有可怕的火光。因为灶王爷不想让凡人看清他的面容,所以会有那么多烟雾。而她是因为离灶王爷太近了,灶王爷喜欢她,忍不住摸了她的脑袋,才不小心让火撩到了她的眼睛让她失明。”
“陈安为了维护小女孩的名声,告诉她,她其实是被接到了医馆,那些棍子是药柱帮她治眼睛的,只是这方法不太好。陈安说:你叔爷也是大夫,比那医馆里的草根大夫好,我们换个方法治疗。”
“那姑娘受了蒙骗,却被左相养得很好,左相甚至耐心教她识字,她看不见,学起来却很用心,现在已经能用毛笔写几个简单的字了。”
“所以什么是真心呢”,蒲听松按住江弃言的右手,“一味的说真话不过脑子,劝解不成真心酿祸,还是……”
“善意的谎言,却实际待人极好,并培养其成长?”
江弃言尝试着挣了一下,没挣开,先生死死压着他的手,压得他心里突突直跳。
“为什么真心换不来真心?因为真心不一定是好事。”
蒲听松语气很平静,但内心却是另一副样子。
他其实有很多选择,直接造反自取皇位会更简单也更直接,至于镇北王不一定会真的入关阻止。
一直到送江弃言登基前,他都随时可以换成这个选择。
甚至现在囚禁江弃言取而代之也无不可。
可他没有那么做,除了头两年他偶尔有这个念头,后来就再也没有过了。
养宠物养那么多年了,也是会有感情的啊,何况是那么用心去养。
哄骗江弃言,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这个不太真心满是谎言的选择,是对江弃言最好的选择。
难道要他一开始就告诉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他准备控制他吗?
人心复杂,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对江弃言心软了。
江弃言不是想不到这些,但他还是很不高兴。
如果先生像他信先生那样那么信他,那么他们还有第三种选择。
先生把权利放心给他,而他也不会伤害先生,他们可以携手并进,共同让绥阳在改革后迎来新生。
他……
他想要先生全身心的爱,就像他爱先生那样。
看破虚妄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让先生跟他一起在真实中相拥。
江弃言的目光越来越悲伤,他不再挣扎,任由先生按着他的手。
温度相互传递的时候,他想:先生啊,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跟江家那些人不一样,他不仅不会伤害先生,他甚至愿意为先生去死。
第53章 邪教! 信我神!得永生!杀太子!清君……
此后一直相安无事过了近两个月, 年宴刚过,大家都忙碌起来。
大理寺,方鸿禧看着手上的案宗, 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手边还有一摞案宗, 单独码出来。
这案子吧,就很奇怪,单拎出来好像很正常, 但把他挑出来的结合在一起看,就有点什么阴谋的味道在里面。
可是他家言言最近好像没功夫管这个。
方鸿禧想了想,决定暂时搁置不管。
不过这事还是要找人商议一番, 他走到窗前, 抚摸鸽子的羽毛。
“咕咕——”
“去吧”, 方鸿禧将它放飞。
不多时, 一个摇着折扇的人出现在大理寺门口。
似乎是经常来,门口几轮守卫已经认识他了,并无阻拦。
秦时知一路畅通无阻, 方鸿禧还在看案宗,见他过来, 便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方鸿禧展开地图,“漠河以南, 往西边走,金花、涩谷、琉庆等地接连出现了拜神会,按踪迹来看能够连成一线, 我推断这所谓的神下一个到达的会是应泉,也就是当年天齐太祖和国师发迹的起源地润宁,在后世它曾名太宁,大周时它是国都南宁, 这位神应该是想借那两位太祖陛下的势,假托自己是他们的转世,是神的人间身来闹事。”
“西南那边么”,秦时知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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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皱,“你觉得是谁的手笔?”
方鸿禧沉默良久,放下卷宗,“此人是从漠北一路造势过去的,我首先怀疑的就是承曦帝,但他似乎没有那个脑子,所以背后一定还有高人相助,或许徐正年找不到他也正是这个原因。”
“这件事情你还是尽快跟帝师大人汇报一下,你知道我跟他……”
方鸿禧顿了一下,“你知道的,因为当年的事,我有点怕他。”
秦时知似乎是嘲讽地笑了他一下,“行,方大公子吩咐,岂有不办的道理。”
秦时知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忆,当年方鸿禧最怕的好像不是小家主,是他来着,不过后来误会解除,他们两个反而走到了一起。
果然世事无常,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方鸿禧目送他离开,随后揉了揉腰继续处理公务。
帝师府,蒲听松听完秦时知的话,沉思良久,“先派探子看看情况,安抚好金花等地官民的情绪,让他们尽量组织人揭开拜神会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
“另外往那边加派兵力,以防被蛊惑的群众造反起义。”
秦时知很快尽数安排下去。
蒲听松想了想,没打算告诉江弃言这件事。
还有一个月就是县试,不能让他分心。
各县今年参考学子格外多,文院提前开放,让偏远之地赶来的学子在院内打地铺。
据说这也是陛下向文相提议的。
学子们凑在一处猜测今年是哪位大人出题的时候,偶尔也会谈起陛下的功德。
“哪年官兵不是只晓得赶我们走”,一人指了指自己脚底的泥巴,“看不起咱们这帮一边耕地一边苦读想改变命运的人嘞!我们不也是读书人么?”
旁边衣着稍微整洁些的学子搭话,“知道要进考,你家娘子也不晓得给你拾掇拾掇!你搁那书里头没学过么?这文院是当年江、蒲两家共同打天下时留给读不起私塾的寒门的圣地!你就这么大脚一迈用泥巴玷污它?”
“脚底不沾泥还叫庄稼汉?我脚踏实地问心无愧,太祖一定保佑我今年中童生!”
“快拉倒吧!请太祖保佑还不如请太帝师保佑!谁不知道太祖读书不行,要不太帝师也用不着专设个文相出来教习天下!”
“说到太祖,就想到了当今陛下”,另一人也插话道,“当今陛下当真是我等楷模,据说他两岁半跟着帝师大人学诗词,五岁时能吟诗作赋,十岁得大祭司称赞一举拿下诗会魁首,如今陛下不过十六便要参加科举,你见过哪朝皇帝与民同在,关注民生到这种地步甚至亲自下场为我们鼓劲的么?”
“可显着你了!是圣上有才又有德,又不是你!你那么骄傲干什么?有本事怎么没见你中举!”
“中举太难,能勉勉强强中个童生就不错了,至少按绥阳律令,从中了童生开始,性命就是受上面保护的,文相会庇护我们,就摆脱了这条贱命不一样了!”
“是啊,中了童生就是文相的门生,不能随意打杀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一个刚进院的人放下包袱,从怀里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米纸。
那纸上米糊未干,显然刚刚张贴,就被那人揭了下来,“刚刚两个大兵贴在文院门口的,我想着贴外头你们也看不着,索性拿进来了。”
“上面写的啥?”脚底泥老汉好奇道。
“说是今年考中的学子,也是天子门生呢!陛下在早朝上亲口承诺的!”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这承诺显贵人家可能不稀罕,可是对他们穷苦人来说,无异于是一道护身符啊!
只要亮出文院统一发放的文位证让别人知道他们是童生,那么哪怕是地主也没办法伤他们性命!
“而且自今年起啊,文位不得买卖,违者诛十族!谋逆都只是诛九族,贩卖文位居然是十族!而且是买卖同罪,也就是无论买还是卖被发现了都诛!一个县每年的童生名额就一百五十个,往年一百都是有钱人家买了去,我们只能抢那区区五十,如今大不同前了!”
“圣上英明!圣上英明啊!”当即就有人往京城方向叩拜,“我七次参考,参考了整整二十一年,次次都是五十一名,次次都中不了,今年终于能中上了!”
“老兄!你就是那个全县出名的马五十一?!我今年是第一次参考,你快教教我一些经验!”
马五十一热泪盈眶,“好,好,不过教你可以,你若考上了童生,一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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