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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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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无论他们曾经是什么党系, 现在他们是天子门生。

    抛去党系不谈, 他们都是读书人。

    是未来能够治理一方、造福百姓的大能。

    但江弃言更希望把他们留在京中,代替老一辈的臣子们,为他想要的盛世奠基。

    这场殿试的出题人是帝师, 审题人是文相,监考者是皇帝陛下。

    这大概是历年来最受重视的一场殿试了吧?

    贡士们有些紧张, 但看到上首那人始终面带鼓励的笑容,又渐渐平复了心境。

    殿试与其他不同, 殿试的考题很灵活,阅卷人最是能从中得知每一个人适合的职位。

    今年的阅卷人,是江弃言。

    没有人质疑他年轻, 也没有人不服他的判断,过往的一切早已证明他的圣明。

    那一颗信服的种子在他首次参加县试时,就已经在天下人心底埋藏。

    在他顺利拿到满十甲后,这些种子终于生根发芽。

    于是江弃言又一次想,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承曦帝就是做不到呢?

    为什么承曦帝做不到这些,却反而要怪旁人呢?

    明明当年有蒲老先生帮他,明明当年苏仕元不止一次想拉他一把,明明当年姜皇后在世,徐家会坚定地站在他背后。

    他有声望,因为蒲庚替他守着朝堂。

    他有民心,因为苏仕元替他游说天下。

    他有兵权,徐经武的两位姨妹妹都嫁给了他。

    江北惘明明什么都有,最后究竟是怎么失去所有的呢?

    第一个离他而去的,便是徐经武,徐经武说,若无生死大事这辈子再也不肯入关。

    第二个离开他的,是蒲庚,蒲庚临走前曾仰天长叹,愧疚自己没有教好他。

    蒲庚死后,苏仕元还在替他周旋,从秦廊秦老阁主手中保下了他的命。

    后来苏仕元也死了,这天下再也没有人会保他了。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而他犹在怪别人,怪徐经武心狠,怪蒲庚管太多,怪苏仕元冷漠。

    怪江弃言是个丧门星,怪蒲听松祸乱朝纲,怪那些臣子一个个都不站在他身边,怪天下迟迟不肯归心。

    江北惘恨啊,恨他们都不体谅他,可他从来都不肯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江弃言站起身,走下台阶,负手转了一圈,文相坐在大殿最靠近门口之处,看见江弃言这幅老神在在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

    一个二个的,都那么早熟,一点都没有小孩子该有的样子。

    文相摸了摸长胡子,暗自在心里腹诽,果然有什么样的先生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蒲听松当年十二岁入朝,一本正经议事的样子,如今想起来……

    果然怎么想怎么想笑啊。

    当年怎么没觉得那么好笑呢。

    明明就只是个小孩子,装大人装得连他们这些老家伙也跟着入戏了。

    唉——

    文相在心中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青黄不接,他们这些老骨头不行了,中间一辈又不中用,实在没办法才让小辈上来顶着压力,都是他们这些大人没做好啊。

    枉活那么多年,还不如小娃娃。

    所以在文相心里,科举加试可谓是雪中送炭,早该加了。

    一个朝堂不能只有老人和小孩,那是极不正常的。

    那些年绥阳人大都不积极科举,如今却是大不相同了。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不是吗?

    一定是的。

    殿试结束,考生仍留在殿内。

    文相收了答卷,站到江弃言身边,看着江弃言阅卷。

    江弃言分别做了评价,都很犀利,且一针见血,文相不住点头,虽然他是帝师党的人,但他还是认可陛下的。

    尤其是内阁相关诸事,让他对陛下改观很大。

    江弃言看完答卷,却没急着定名次,而是问了所有考生几个问题。

    “今有某王爷欺压民女,若诸位在大理寺任职,是否要为其出头?”

    底下考生们窃窃私语,有一人站起作答,“既为天子脚下臣,何惧权贵门中事?学生自当仗义执言,才不失文人风骨。”

    江弃言点点头,示意他坐下,神色却不尽如意。

    又有一人站起,先行了学礼,才不急不躁徐徐道来,“不知学生在大理寺任何职?”

    “并无要职,无名小卒。”江弃言答。

    “既无要职,便不敢妄言亲王,此僭越也,学生当层层上报,合乎礼制,又不失公允。”

    “若上官畏惧,而朕唯亲,尔又当如何?”

    那人依旧不卑不亢,从容应答,“学生自当隐忍,然后努力进取,待身居要职有一言之地时,再行劝谏陛下。”

    “学生以为,不可为一时之事不顾其他,亦不可为仕途升迁而弃本心,因此在学生身居要职前,学生只会以个人名义对其家庭进行关照,而非不知天高地厚妄议朝政。”

    江弃言听完,露出笑容。

    此人应该交给左相陈安带着,日后定是个好的接班人。

    “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学生陈东来,是左相家的庶子。”

    庶子,难怪之前没有见过,陈安此前应该从未带他赴过宴。

    江弃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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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陈东来坐下,继续提问,“倘若漠北来犯,朕欲亲征,诸君是何见解?”

    陈东来没有站起来作答,他擅长之处已经让陛下看到了,所以后面他只需要保持分寸坐着就行。

    陈东来旁边一人起身,“今漠北有徐王世子坐镇,有李式鹰将军于陈仓守粮草,有右相大人统筹兼顾,有常家二兄弟周转驰援,学生以为漠北并无强敌需要陛下亲征鼓舞士气,因此学生会尽所能劝阻陛下。”

    “若漠北无徐王世子,京中无右相,绥阳无大将,尔又当如何?”

    那人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学生当追随陛下亲征,护卫陛下左右!若有人妖言惑众乱我军心,或行劝阻之事妨碍军务,学生当替陛下立斩此人!”

    “你叫什么?”

    “回陛下,学生马立功,寒门出身,幸得杨将军收留,举人时曾跟在杨将军身边做副将,今年科举加试,杨将军便放学生前来参考以更好报效陛下!”

    马立功说话时,气势磅礴,分析局势头头是道,是个可造之材。

    江弃言已经考虑好了他的去处,准备把他送到徐正年那里,马立功跟着徐正年不是最好的选择,但近几年内江弃言不希望他入京,更不希望他与右相林奇产生什么联系。

    马立功更适合在京城内调剂各方,等过几年再召他入京不迟。

    江弃言强行按捺住心底的躁动,兵权这东西他现在绝对不能染指,否则先生很有可能立刻跟他翻脸,到时候他所有努力都要付之东流。

    小不忍则乱大谋。

    文相在听见他有此一问时就瞬间警惕起来了,心底不断有想法冒头。

    但文相的想法注定要落空,因为江弃言能忍,更能沉得住气。

    随后江弃言又问了几个问题,个个犀利刁钻,却能最好挖掘考生们的才能。

    等问完,他心底便有了数,将答卷中能中进士的与不能中的分成两堆,然后当场决定了前三的名次。

    往年状元都是文相的亲传,但今年却不一样,是左相家的庶子,陈东来。

    于是文相隐约察觉到了朝局变化,当今朝堂,文其次,重政多于重武,而重武又多于重文。

    倒也能理解,毕竟如今正是改革进行时,需要懂治理的人才,同时天下不太平,需要能安天下的将帅。

    而文和礼是盛世时才首重的选择。

    文相很高兴陛下拎得清事情轻重,看得清大局所向,这于绥阳来说绝对百利无害。

    十二月末,翰林院和吏部依照江弃言的意思将进士与准进士们各自安排入朝。

    朝廷上多了许多新面孔。

    那些初入朝堂之人明显要大胆一些,他们总有新的想法,给曾经一汪死水的朝堂带来了很多惊喜。

    新鲜血液的注入,让绥阳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机。

    而天下人正在议论的那个人,却又一次上了摘星楼,瞭望远方。

    这是整个绥阳最高的地方,登上最高层,能给人一种天下尽在眼中的感觉。

    江弃言的视线从西北往东南移动,那便是先生平叛的路线。

    一月,年宴之后,拜神会发起最后的全面反扑。

    江弃言越来越忙,心底的忧虑也越来越重,上摘星楼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他总在深夜俯瞰灯火,想从那万家灯火中找寻独属于他的一朵。

    但没有,蒲听松给他回的信越来越少,似乎战事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让先生连写信报平安的时间都没有。

    二月初,疯狂的起义军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京城第一次没有传回捷报,反而等来了告急的消息。

    第67章 义无反顾奔向你 你活,我陪你杀出重围……

    自那之后, 一直到二月尾巴,再也没有收到来自蒲听松的任何一封信。

    二月中旬时,满朝文武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时之间氛围分外沉重。

    没有新消息传回来, 这意味着他们与前军完全失联了。

    什么情况下会有如此结果?没人敢深思。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压抑的感觉越来越重,直至早朝时鲜少有人议论新事, 大部分人在唉声叹气,少部分人在商议对策。

    “如果……老臣是说如果,如果帝师大人遭遇不测, 两位将军不幸殉国, 是否要调徐世子前往东南驰援?”

    江弃言紧锁着眉头, 还没答, 殿外有一穿盔带甲之人闯进。

    没人在意他不卸甲的事,所有人目光都紧紧盯着他,这是自二月初后第一次有军中人回来报信。

    江弃言看见那人衣着, 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徐王世子报!漠北有大规模异动,请求支援!”

    江弃言没有耽误, 事态紧急,他立刻让右相着手安排。

    林奇面色难看, “虎符一分为三,一块在世子手上,一块在帝师手中, 臣……”

    江弃言握紧了拳头,他知道林奇手中的人都用在各地关键仓储处镇守,一个也调不出来。

    常家二兄弟,一个跟着先生平叛去了, 另一个镇守监察寮,此时肯定已经先往漠北驰援。

    也就是说,如今的局面,他一个人也调不动。

    林奇忽然拜倒在地,“老臣请求重新起用!臣如今一顿能吃七碗米饭,臣没老,臣还能打仗!漠北异动与六年前徐王身死一事诸多细节都有吻合之处,绝非蒙族一时兴起!臣疑心国中有叛党,与之勾结!此等狼子野心若不及时瓦解,恐致大祸!”

    林奇没有明说,但事态已然人尽皆知。

    七年前徐王之死,是江北惘反抗蒲听松的局。

    七年后徐世子之危,是江北惘垂死挣扎后的果。

    但右相林奇,已有七十高龄,此去漠北,恐有去无回!

    江弃言闭了闭眼,“此事朕已有决断,无需再议,传寻花阁主入朝。”

    朝中人他用不了,可朝外还有高手可以合作。

    此言一出,满朝鸦雀无声。

    上一次朝堂与江湖人合作,江湖人掌朝局三年之久。

    如今又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三年?五年?

    没人站出来反对,因为江弃言已经起身至门口相迎。

    在这一刻,臣子们忽然明白了,他们年轻的皇帝陛下打算独自背负将祖宗江山假手他人的骂名。

    他们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不少人已经攥起了拳头。

    江弃言脊背挺直一步一步走过去,神色平淡如常。

    等走到门口,他微微弯腰,扶起秦时知,然后用最简洁明了的语言讲了如今的局势,并请求寻花阁出手相助。

    “草民万死不辞”,秦时知出乎意料没有提任何要求,他将手中扇子递给江弃言,“家主离京前嘱咐,若有一日他仍未归,而草民需要出京,就把此扇交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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