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西屋里,陈川柏被陈君迁按在床上,浑身上下的痒痒肉都被他挠了个遍,直到他笑得快要喘不上气才停下。
“哥,我对你够好了吧?给你和嫂嫂制造了多好的拉近感情的机会呀!呐,感谢呢?”
从床上下来,陈川柏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小大人似的冲陈君迁一摊手,索要好处。
陈君迁一哂,不知从哪掏出一颗荔枝剥开,在陈川柏鼻子底下晃了一圈。
“配合得不错,该赏!不过……”
陈川柏冲着荔枝就是一大口,却扑了个空。
“敢揭我的短,该罚!所以——”
白嫩的荔枝肉在陈川柏嘴边短暂地亮了个相,最后落进了陈君迁自己嘴里。
“可恶……”
陈君迁笑着揉了揉陈川柏的小脑袋瓜:“馋猫儿,睡觉去!”
陈川柏“哼”了一声,乖乖上床,在被子上打了个滚,突然发现手下有什么东西微微凸起,硌着掌心。
他把被子一掀,赫然是好几颗新鲜的荔枝!
是陈君迁不知何时塞进他被窝里的。
陈川柏委屈不忿的小脸顿时溢满了笑容,剥起一颗边吃边冲正往外走的陈君迁道:“谢谢哥!”
陈君迁没回头,但听见弟弟笑得开心,嘴角也不禁上扬:“别都吃了,给爹留几个!”
“知道啦知道啦!”
走出西屋,沈京墨已经不在院里了。回想方才怀中的馨香柔软,陈君迁不禁攥了攥手掌心,看了一眼东屋亮起的烛光,掉转头回了厨房。
荔枝放不住,他得把剩下的十来颗储存好了,明儿才能给她做点心。
等一切收拾妥当,陈君迁迅速地漱了口,也回了东屋。
沈京墨已经躺下半天了,只是他还没回来,便没熄蜡烛。
陈君迁一进屋,就瞧见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唇角上扬,却又被努力压下去,以至于下巴都在微微颤抖。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蜡烛熄灭后躺到地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搭在胸口。
黑暗中传来低低的出气声,像极了忍笑忍到极点时忍不住从鼻腔泄出的动静。
“想笑就笑吧,别憋着。”
话音刚落,床上就传来“噗嗤”一声,沈京墨笑得肩膀都在发抖,笑了半晌才勉强止住,侧目看向陈君迁。
屋中没了烛光,有些许幽暗,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大致找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大人原本真的叫……”
陈黑枣。
她没说出口,声音里的笑意却是藏都藏不住。
他身材高大挺拔,姿容不俗,长相俊朗,沈京墨一想到他名字的由来,就笑得停不下来。
陈君迁气郁,可听见她悦耳的笑声,只好苦笑着承认:“我爹一开始的确给我取名黑枣,但每次拿这名字一叫我我就哭。我娘说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叫他换一个,他不信邪,说多叫叫就习惯了,便每日对着我耳朵喊三百遍……”
沈京墨听着有趣,翻个身侧躺过来,双手枕在耳下认真听。反正眼下屋里黑漆漆的,他也看不见她这样俏皮的姿势。
“我也一天哭个三百遍,一连哭了三个月,最后哭晕过去,我爹抱着我去县里找大夫,把原因和大夫一讲,大夫说,既然黑枣又名君迁子,我要实在不喜欢陈黑枣这个名字,不如改叫陈君迁,我当时就醒了也不哭了。于是我爹又被我娘教训了一顿,最后不情不愿地给我改叫陈君迁了。”
说完,他还倍感欣慰地感慨:“万幸我爹当时没有摆弄什么地黄、甘草、陈皮、生姜之类的。”
沈京墨又笑出了声,忙抬手掩住唇。
“笑吧,我也觉得好笑,”左右都教她知晓了,他认命了似的放弃了抵抗,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她纤瘦的肩膀抖个不停,纵着她笑了一会儿,问她,“你的名字呢?”
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沈京墨一愣,片刻后才道:“京墨也是一味药,能止血崩。但我父亲后来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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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为我取名京墨,是希望我将来能如他那般精通文墨,名满上京。”
到底是文人墨客,取个名字都有这么多名堂。
陈君迁虽不甚在意名号,认为那只是一种标记、称呼人的方式,却觉得与人谈论姓名的由来,有一种莫名的亲密感。
他趁势追问道:“那你可有小名?”
沈京墨眨眨眼睛,没有答。
小字都是在闺中时爹娘才会叫的,哪有对外人说的?就算是夫妻,若非心意相通感情甚笃,也不会轻易交换小字。
更何况他们还是假夫妻。
加之提及这些,她便又不由得想起流放漠北的父母亲人,原本昂扬欢欣的心情转而蒙上一层阴影。
她转回身去平躺在床上,小声说了句“没有”。
听出她语气里的细微变化,陈君迁迟疑片刻,大概猜到了原因,试图安慰,张口却不知如何安慰,犹豫一番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各自躺着看着黑漆漆的屋顶,谁也没有再说话。
次日一早,陈君迁便去了县衙。
谢遇欢早已带着这几日整理好的卷宗恭候多时。
“找了这么多天,总算让我翻出些东西来。”
陈君迁跟着谢遇欢一踏进卷宗库,就看见地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卷宗,两两叠在一起,有些一排一组,有些一排数组。
谢遇欢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神情却是振奋。
“之前的卷宗、除了让老鼠啃了的那些,我都翻过了一遍,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是这些就不同了……”
“这是什么?”
“两年前被查封的、售卖私粮私盐的账本,”谢遇欢说着,拿起一组卷宗,左手是账簿,右手的卷宗则更薄些,他语气严肃起来,“这些,是雁鸣山那些山匪下山掳掠的记录。”
陈君迁登时眉头紧蹙:“这二者有关联?”
“是,”谢遇欢回答得十分肯定,将两个簿子摊在桌上,指着其中两条记录道,“你上任之前,雁鸣山那帮孙子每次下山后不久,这些私售盐粮的铺子就会多出很大一笔进项,售卖的东西,你猜流向了何处?”
第25章 补品 “大人,乡亲们送了好多韭菜羊腰……
陈君迁的目光从账簿上移,对上谢遇欢狐狸般的精明眼神,心里已有结论。
“萧家。”
“大人英明。”
谢遇欢接着补充:“这几日萧家又进了些粮食,与之前买粮的频次数量都不符,不像是自家用的。”
陈君迁的眼神顿时变得危险起来:“你的意思是,萧景垣才是雁鸣山的真正主子?”
谢遇欢摇扇不语。
“不对,他没有那么大胃口,也没那个本事,镇不住那帮人。”
“还有一种可能,”谢遇欢折扇一合,点点账簿,一字一顿道,“两路通吃,他做中间人,洗、白、销、赃。”
陈君迁定定看着他和账簿。
须臾,传来一个衙役。
“县衙留下两人值守,其余人等,随我上趟雁鸣山。”
*
“沈姐姐,这边!”
今日碧空如洗,沈京墨和柳翠仪一人挎着一只小竹篮来到武凌山下时,姑娘们已经等候她们多时了。
昨日在河边老树下分别时,她们邀请沈京墨一起来挖野菜。原以为还得过两天才能长熟,谁成想今日一早便有勤快的婶婶来挖了。
姑娘们见状纷纷赶来,两拨人如同比赛似的,等沈京墨赶到,小径边上的野菜都已经教人挖光了。
好在姑娘们人多又年轻,爬起坡来手脚也利索,占下了山坡上一大片地儿。见沈京墨来了,纷纷举高了胳膊招呼她过去。
柳翠仪打眼一瞧,顿时面露喜色:“没想到今年竟然有这么多!”
她说罢便拉着沈京墨爬上了坡,蹲下身去小铲一铲,从一丛野草边拔出了一把边上绿中间紫的野菜,抖了抖根上的土,欢喜地放进了篮子里。
沈京墨从未见过人挖野菜,觉着新奇,挎着小篮子盯着柳翠仪看。
察觉到她好奇的目光,柳翠仪一抬头,见沈京墨迟迟没有动作,笑着扯了扯她的衣袖,拉着她一起蹲下来:“姐姐再不挖可就要让人抢光啦。”
沈京墨咬唇,看了看她篮子底的野菜,又瞅了瞅旁边一位姑娘的,发现大家采的都不完全一样,有些是紫红色大圆叶的,有些却是绿色细短如野草一般的,她都没见过。
“这些……都是能吃的?”沈京墨低声问。
柳翠仪惊奇地抬起头来,眨了眨圆圆的眼睛,小声道:“上京的人不挖野菜么?”
沈京墨摇头:“从未见过。”
难怪她迟迟不动手,连小铲子都是自己帮她带的。
“那上京的人都吃些什么呀?”柳翠仪一边好奇,一边从沈京墨的篮子里头拿出小铲子来塞到她手中,一手抓住一颗野菜的叶,一手用铲子拨开泥土,“呐,这里好多种野菜,最好吃的就是这个苋菜,回家洗净了下面煮汤都可香了。”
沈京墨从未下过厨,以往每到用饭的时候,翠蝉都会把王妈烧好的菜直接端到她房中去,她只知道那些吃食是府中用父亲的俸禄统一采买,却从未见过其来自何处,很多菜烧熟前长什么样她都没见过。
来了陈家,她也不曾踏进过厨房,虽然吃过菜饽饽,却并不知那里面用的就是野菜,还以为那略苦的味道是因为自己上火口苦的。
面对柳翠仪的问题,她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还是坦诚地说她吃的菜都是府里下人采买的,接着便认认真真学起挖野菜来。
柳翠仪听罢羡慕得不得了,“不用自己种地挖菜,还有人做好了饭菜送进房里?想想就好舒服啊……也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这个福气。”
旁边的姑娘听见了,笑她:“你家林陌然对你还不够好啊?等成了亲,你给他撒个娇耍个赖,他能不给你端茶送水洗衣做饭?”
周围纷纷有人应和。
沈京墨听了也抿唇笑。
柳翠仪对那姑娘瞪了瞪眼,眼神往山坡下一瞟:“我婆母可在这儿呢,别瞎说啊!”
“林婶不是更疼你?”
姑娘们不理她的话,接着起哄。柳翠仪这下倒是没反驳,晃了晃脑袋,一脸得色:“那谁让我招人疼呢?”
姑娘们都笑。
柳翠仪和林陌然青梅竹马,自幼定情,两家关系也亲如一家,这些沈京墨和柳翠仪聊天时她都说过。
青梅竹马,关系甚笃,终成夫妻……
她曾经也有一份这样的感情,只是如今……
沈京墨深吸口气,轻轻甩了甩头,试图赶走心中泛起的酸涩,羡慕地冲柳翠仪笑了笑,低下头去捏着小铲铲,学着她的样子,握住一棵茁壮的绿苗轻轻连根挖出,用指尖剥去沾在根上的湿润泥土,放进小篮子里。
大家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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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认真挖起野菜来,时不时有人想出个话题来,与身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上几句,轻松惬意得很。
沈京墨虽是头回挖野菜,但原本在家莳花弄草,不像有些大小姐那般十指沾不得半点土。饶是比不上其他姑娘的速度,但动作也算快,不多时就挖了大半篮子,心情也好了许多。
她握住篮子摇了摇,好把堆叠在一起的野菜晃平整,腾出更多空间来接着放,正好也放松下酸痛的腰肢。
柳翠仪见状,抬眼朝她篮子里看了一眼,顿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姐姐,挖错了。”
沈京墨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篮中的,再看看柳翠仪递过来的篮子里的,疑惑地凝眉。
都是花花绿绿的,怎么错了?
柳翠仪笑着从她篮子里抽出一条叶绿而细长的,又从自己篮中取出一棵稍短小些的,挨个掐断了给她看。
“呐,姐姐你看,我篮子里这棵,叶子扁平,有小半手掌长,没有毛,这儿还有三条脉,这叫扫帚苗,现在还嫩,能当菜吃。你挖的这些太长,已经老了,咬不动了,挖回去只能当扫帚使,喂猪喂鸡都勉强。”
沈京墨怔住。
她低头看看柳翠仪手里的两棵扫帚苗,小的那棵一掰就断,翠嫩流汁,大的那棵却难以掐断,韧性十足地拧成了绳,才堪堪扯断,内里也没有多少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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