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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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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了几句,边往城下走边卸掉沉重的盔甲。

    城门附近早已戒严,除了巡防的士兵,根本没有百姓会靠近。

    陈君迁还没走下来,就一眼瞧见双手提着小篮子站在石阶底下,仰头看他的沈京墨。

    他加快了脚步,一步三个台阶地跑下来,边跑边拿袖子擦掉脑门上的汗,直到脚步落在地面上,憨笑着亲昵地挽起她的手,走到一个没人看得见的背风处坐了下来。

    这些天他都守着城门,晚上也极少回卫府歇息,整日风吹日晒的,脸又黑了几分,人也瘦了。

    沈京墨和往常一样从水壶中倒出些清水,让他洗净脸和手,这才把馒头和粥递给他,自己靠在他肩上小口小口抿着另一碗粥。

    陈君迁早就饿了,三两口就吃完了一个馒头,粥也当做清水似的一饮而尽,却没再动第二个馒头。

    沈京墨还剩小半碗粥没喝完,边嘬边问他:“怎么不吃完了?”

    陈君迁看了馒头一眼:“你的馒头,我看着你吃。”

    她一怔,眼神忽闪着垂了下去:“不是和你说过,我在卫府吃完了才来的。”

    “我问过了,你这几天根本没有在伙房吃过任何东西,”陈君迁拿起馒头递到她嘴边,“这几日你的那份都给我吃了,是不是?”

    “没有……”她心虚地理了下头发,向旁一躲,没有咬馒头,“我哪会当着伙房那些人的面吃东西,真的吃过了,不饿。”

    陈君迁不信,把馒头一掰两半:“那就陪我吃半个。”

    沈京墨不接,他就一直举着手。她实在没法子,只好将半个馒头又一分为二,自己拿起一小块来小口小口地啃。

    这馒头是用很粗糙的粉面做的,里面还有硌牙的硬壳,沈京墨每块都要嚼上好几口,竟也能慢慢吃出些甜味来。

    陈君迁略显疲惫地向后一仰,靠在城墙上看着她吃。

    沈京墨吃着吃着,把来时路上看到的城中惨状告诉了他。

    陈君迁沉默地听罢,长长叹了口气:“长寿郡的粮食又不少是从江浙运来的,现在南羌截断了北城门,就等于截断了北边运来的粮食。再这样下去,城中恐怕要出事儿。”

    “其他三面的城门外好像没有那么多南羌军队,如果从南城门出去找粮呢?”

    “试过了,那三面也有敌军埋伏,人不多,可一旦发生冲突,北城门那边的军队会立刻前去支援,我们试着冲出去过几次,都被打回来了。”

    陈君迁说完,沈京墨也跟着叹了口气,手里的馒头也放了下去,没胃口再吃了。

    他侧目看着她忧愁的神情,微眯着双眼犹豫半晌,还是把前不久悄悄做的决定告诉了她。

    “还有一个路子能弄到粮食,我打算今晚试试。”

    沈京墨惊讶抬眸:“什么路子?”

    陈君迁拖长音“嗯”了半天,拾起一根树枝在土地上画起图来:“据我这几天的观察,外面那支军队的军营是这样分布的,晚上他们会把军马赶到一处喂料,旁边不远就是存放粮草的地方,他们的军马膘肥体壮,一匹起码能驮好几袋米……”

    “你打算去偷他们的军粮?!”沈京墨大惊失色,却压低了声音不敢声张,只瞪大了眼睛看他,“谁去偷?你去?”

    “我带上几个人一起去,能拿多少拿多少,拿不走的一把火给他点了。没了粮食,他们也撑不了多久。”

    陈君迁说得简单,可沈京墨听着却只觉脊背发寒:“对方那么多人,到时一旦弄出动静,肯定会立刻反应过来有人袭营,那……”

    如果坚守不出,他们还能靠城墙做抵挡,可闯入敌营,连个防御都没有,万一出事了,城里这几个士兵也没办法把他们救回来。

    陈君迁知道她肯定又往坏处想了,赶紧打断了她的话,安慰她:“我想的法子,我肯定要去。你放心,我脸这几天又晒黑了,只要不张嘴,晚上根本看不见,到时我穿上一身黑衣裳,谁能发现我?等他们反应过来,我早都跑回来了。”

    他又开始胡说八道骗她宽心了。

    沈京墨光是听着他这不靠谱的计划,眼眶就红了,仿佛他被敌军生擒,满身是伤地押到城下的情形已在眼前。

    陈君迁忙把手在衣服上蹭蹭,捧住她的脸连声安抚:“别哭。我想这么干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天站在城楼上我就在盘算这个计划,来回的路线都让我摸清楚了,不会有事儿的。说不定我这一去就是大功一件,等南羌人走了,上头封赏下来了,咱们马上就能住上大宅子了。”

    沈京墨听完却哭得更凶了。

    但她也知道,城里用不了多久就要断粮,也许陈君迁的办法真的能解燃眉之急。

    她一边掉眼泪,一边把篮子里剩下的大半个馒头拿起来往他嘴里塞:“都吃了!吃饱了去!既然要去,就必须给我把粮食弄回来,我等着吃你带回来的。你要是敢受伤,或者回不来,我……我就饿死!你自己掂量着办!”

    *

    月黑风高,城外刮起了东风。

    陈君迁请示过翁逢春和孟沧后,带着霍有财和几个机灵懂事的士兵,穿上夜行衣,自城东的城楼上甩下几条绳索,摸黑降到了城外。

    长寿郡城外的荒草足有半人高,这支南羌兵不知为何并未将草清除,反倒给陈君迁他们行了方便。

    陈君迁走在最前面,伏底了身子潜伏在高草丛中,小心翼翼地向着敌军军营摸去。

    南羌的军马和粮草都在军营东侧,此时夜已深,伺候军马的士兵又来添了一次草料,打着哈欠拎着草料桶走了。

    夜色太浓,士兵没有看见,身后不远的小山坡上,蹲着八个从头到脚掩在黑布里的人。

    风吹过野草,发出簌簌的响声。

    陈君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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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嫁给一个糙县令》 90-100(第9/21页)

    耐心地等待着,身后七人也如同一尊尊雕塑,静默地等待着都尉的命令。

    他们这一等,就等到了三更。

    此时正是人困马乏,睡得正熟的时候。

    听着军营中逐渐安静下去,陈君迁缓缓抬起了手,给身后众人比划了个行动的手势。

    霍有财领着五个人,悄悄潜到粮草附近,蹑手蹑脚地抱起两袋米,小心地放到马背上。

    这小子爱马也会驯马,这些南羌的军马见了他,竟都格外安分,任由他们把一袋袋粮食放到背上,也未发出半点响动,只乖乖地吃草料。

    陈君迁则带着剩下的人,蹲在余下的军马屁股后,不知在做些什么。

    城门上,沈京墨也换上了一身深色的衣裳,站在高处紧张地眺望着南羌军营。

    今夜的月色太暗淡,军营距离城门又有些距离,她看不见陈君迁究竟在哪,不知道他们进展如何,更不知他们何时才能回来。

    她只能紧咬住唇,双拳死死握着,凭着印象去看他此时可能会在的地方。

    南羌军营正中央的大帐中,几个将领正坐在一起喝酒,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些听不懂的话。

    “听说大越的女人个顶个的漂亮,永寿郡那边不久前还抓了个公主,那叫一个漂亮!可惜咱们兄弟被派来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他爷爷的,要不也能尝尝大越的公主是什么滋味儿了!”

    “嗐,想啥呢?就算咱们在永寿郡,也只能跟在人家屁股后头捡点儿剩的,就算真抓住了公主,也得让人家先睡,等轮到咱,人都没气儿了,那还有啥意思?”

    “就是,我看啊,咱不如就在这儿等,等过两天这长寿郡里头的人饿急眼了,还不是咱开什么条件他们就得答应什么条件?到时候漂亮女人有的是!咱把金银财宝还有女人一分,以后想去哪儿快活就去哪儿快活,还用看他南羌的脸色?”

    这些人都是南羌附近的土匪头子,虽然被南羌王收编成了军队将领,却还是匪性不改。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推杯换盏,正得意痛快时,忽听帐外传来一阵骚乱。

    “他爷爷的,什么狗屁动静?”有人喝得醉醺醺的,被吵得心烦意乱,起身要去查看,却被身边的人一把拉了回来。

    “哎别管,肯定是哪几个小畜生又打起来了,让他们闹去吧,打死了到时候还少几个人分银子。”

    几人又喝了一大碗酒,外面的动静却愈发喧闹起来,回头去看,竟还有火光悦动。

    其中一人觉得不对劲,甩开旁边人的手:“我出去看看。”

    掀开帐帘,还没走出去几步,一侧便冲过来一匹尾巴着火的军马,嘶鸣着狂奔而至,扬起前蹄,一蹄子踩在他胸口,竟活生生把人给踩死了!

    帐中众人见了,酒立马醒了,拿上大刀走出帐子,这才看见,无数匹军马尾巴上燃烧着刺眼的火,疼痛难忍的马匹疯了一般在军营中四处狂奔!

    不少听见动静走出帐子查看的士兵已经被疯马踩踏,变成了一滩肉泥,更有倒霉的,被马蹄踩断了骨头,没断气,身上却也着了火,一边痛苦地吼叫,一边在地上滚来滚去,可火没压灭,反倒引燃了布做的军帐!

    此时刮得是东风,着火的疯马从东边冲出来,火势借着风势,很快便使得大半军营陷入熊熊火海。

    几个将领傻了眼,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一刀砍断一匹迎面冲来的疯马的脖子,朝长寿郡的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火光那头,有十几匹马驮着军粮,正朝长寿郡的东门飞奔去。

    “他爷爷的大越贼!追!爷爷要把他们剁成肉泥!”

    城门上,沈京墨看着陈君迁几人骑马回返,而南羌军营中火光冲天乱作一团,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可下一刻,她瞳孔骤然一缩。

    南羌的军营中,有几人跳上几匹疯马的背,挥舞着大刀追了上来!

    而回返的这些人中,陈君迁是跑在最后面的那一个!

    他的马驮着五六袋军粮,跑得慢,而那疯马屁股被火烧着,自然跑得飞快,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放箭!掩护陈都尉!”城门上的士兵高声喊着,可陈君迁离城门还有些距离,夜里视物不清,他们怕误伤了都尉。

    眼看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沈京墨心急如焚,一把抢过一张弓来,将三支箭搭在弦上,在周围士兵震惊的目光中将弓拉满,瞄着黑暗中飞速靠近的那点火光。

    那追上来的南羌将领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瞄准,眼看着就要追上陈君迁,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刀,朝着陈君迁的脖颈用力砍了下去!

    明晃晃刀刃反着凄寒的月光。

    几乎是在他砍下去的同一时间,他听到“嗖嗖嗖——”的尖利锐响撕裂夜风。

    三支羽箭破风而来,一支射在马屁股上,一支射中他高高举起的手臂上,而最后一支,准确无误地射穿了他未能被甲胄覆盖的柔软咽喉。

    他身子一僵,随着战马的悲鸣,跌落在地,没了气息。

    听到身后重物落地的动静,陈君迁伏在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抬头望向城楼。

    并不明亮的月光下,他看见沈京墨握弓的手在狠狠颤抖。

    他禁不住笑了起来,冲她挥了挥手,飞快地回到了城里。

    霍有财他们早就在城门后候着,等他进来便立刻将门关上。

    南羌的军营仍乱着,除了那一个追过来的将领,所有人都在忙着灭火,无暇他顾。

    陈君迁翻身下马,将粮食和马匹统统交给霍有财去安置。

    孟沧和翁逢春也来到了东城门下,见他回来,纷纷夸赞。

    陈君迁笑了笑:“分内之事,二位大人别夸我了。我们带回来这点粮食,最多也就多撑一两天。”

    “我们多撑一两天,对面的南羌军就少撑一两天,再加上烧掉的那些,估计他们也撑不了多久了。”被围这么些天,孟沧第一次露出笑脸来。

    “是啊,”翁逢春应和着,眼神往身侧一瞥,“你也在城门上守了二十多天了,今天晚上就别上去了,回卫府好好睡一觉。”

    “我不累……”

    “什么不累?别人都要轮值呢,你这个都尉难道是铁打的?传出去人家说我翁逢春苛待自己的兵!”翁逢春重重一拍陈君迁的肩膀,又指了指身侧,“今天晚上我替你守城,放心了吧?”

    陈君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沈京墨不知何时跑了过来,正剧烈地喘息着,大概是看见他们几个人在说话,不好过来打扰,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这下他没法拒绝了,呲牙笑着对翁逢春说了句“谢谢都尉”,大步跑向了沈京墨。

    她眼睛有些红肿,手臂还在抖,见他过来,像是想和他说些什么,但想到周围还有人,便什么也没说,拉起他的手往卫府走。

    陈君迁就任由她拽着。

    两人走过悄静无人的街道,回到营房后,他刚把门关上,一转身,沈京墨就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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