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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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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京墨听得出,他是想要弥补对葡萄村的人犯下的错。

    她不置可否,只对他道了声谢,离开此处回了她和陈君迁暂住的院子。

    许是看在她刚来的份上,也可能是有书生帮忙,有人送来了许多劈好的木柴和米面到沈京墨院中。

    这一天沈京墨都没有再出去,煮了些粥喂陈君迁喝下,又简单地洗了洗身上,天就不早了。

    她把院门从里面锁上,回到屋里,把房门和窗子也都锁了起来。

    山上月光很亮,借着这点光亮,沈京墨坐在床边,给陈君迁揉腿。

    “张老先生说,不知道你何时才能醒来,要是在床上躺的久了,腿就废了,让我每天给你这样揉一揉,省得你醒来下不了地。”

    沈京墨知道他听不见,但她还是想和他说说话。

    “我们现在在一座山上的寨子里,这里有很多很多规矩,比如,晚上不许点蜡烛、不能烧火做饭,不能有光亮,下山需要大当家允许。

    “这里人很凶,但也有好人。救我们上山的洪大哥和程大哥就是,张老先生也是,大当家也不坏,我还遇见了……”

    她没再说下去,想来他也不想听见书生的名字。

    “白天有人送了很多吃的来,但是我不会做饭,只能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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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粥。可是只喝粥,你身子肯定受不了。我想过,明天要不要拿粮找人换些饭食,可蒸饼馒头你现在也吃不了。所以啊,大人要是不想再吃带糊味的粥,或者水太多米太少的粥,或者米被煮烂的粥,就快点醒过来……”

    沈京墨滔滔不绝地说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陈君迁就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半点反应。

    揉了两刻钟,沈京墨的手都有些酸。她把他的腿放平,爬到他身边躺了下来,脸贴在他胸膛,一手紧紧抱住他。

    只有感受到他胸口微微的起伏,她才能安心。

    静静听着他的心跳,看着破旧的屋子,沈京墨控制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

    如果他醒不过来怎么办,如果他伤得很重留下病根怎么办……

    许多还未发生的令人惶恐不安的可能性在她脑子里轮番上演,压得她快要喘不上气。

    从离开长寿郡到现在,她第一次有空闲的时间,不需要担心南羌随时可能破城,有粮吃、有柴烧,可她却忍不住去想可能发生的最坏的事情。

    然后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发了多久的呆,直到困意再也无法抵抗,沈京墨抬头吻了吻陈君迁的脸,枕在他肩头睡了过去。

    次日沈京墨醒来时,陈君迁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她又煮了些粥,将从别处换来的馒头泡在粥里一起喂他吃下去,接着去隔壁的院子帮书生收拾杂物、整理账本。

    说起来,流云寨并不像个匪寨,更像是一个建在山顶上的村落。这两座院子很偏,平日无人打扰,沈京墨有事情可做,就不至于胡思乱想。

    天黑前,她回到屋里,做饭、烧水,给陈君迁擦身、揉腿,直到累得睁不开眼,才抱着他的手臂睡着。

    第三天也是这样。

    第四天也是。

    第五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经是他们上山的第十二天,陈君迁还是老样子,不管沈京墨如何呼唤都没有醒过一次。

    老张头儿每天过来为陈君迁看一次诊,次次都摇头表示他也不明白陈君迁为什么还没醒转,毕竟他肚子上那道伤都快愈合了,他身上也没有其他能致人昏迷这么久的伤病。

    “他要是再不醒,以后可能就都是这副模样了。”

    老张头儿毕竟只是个寻常游医,被战火所困才来到流云寨常住,看个头疼脑热还好,对于陈君迁这样的情况,他也无能为力。

    沈京墨想过去请燧州城里的郎中,可燧州离流云峰尚有些距离,那里的郎中也不肯到这么远的地方看病。

    就这样又熬了两天,在老张头儿照例来看陈君迁,又说出同样一番结论后,沈京墨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下午,书生跟和尚在屋里守着,看见沈京墨醒了,忙去叫老张头儿。

    沈京墨先一步拦下了他们二人,说自己身子无碍,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如今已经好多了。

    两人不信,再三确定她无恙,才不放心地离开。

    屋里总算清静了,沈京墨坐在陈君迁床边,看着他出神。

    她已经哭不出来了,眼泪早在这些天里就流干了。

    她凝望着陈君迁日渐消瘦的脸,不知以后的日子该如何熬下去。

    他们用尽办法,从几乎不可能逃生的绝境里逃了出来,好不容易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老天却又猝不及防地,给了她当头一棒。

    就这样枯坐了半天,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无神的眼中蓦地亮起了光来,起身跑出了院子。

    *

    临近傍晚,沈京墨不知在何处蹭了一身一脸的灰,拎着水桶气喘吁吁地往院里走。

    她得赶在天黑之前把饭做好,再把身上的灰洗干净。

    她一路低着头,身边有人走过时,她的脚步就会加快几分。越来越暗的天色让她本能地生出几分不安,只有回到屋中锁好门窗,她才会觉得安全。

    转过一个弯,沈京墨却猛地停住了脚步。

    院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见她回来了,那男人看着她咧开嘴,露出一口令人作呕的黄牙:“哟,回来啦?”

    沈京墨不认识他,但看他那副表情,和那熟悉的眼神,她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情。

    她没有理会,转头就走。

    那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将她拦住:“别跑呀,这么晚了,还不回屋歇息?”

    那男人故意把“歇息”二字咬得极重,沈京墨听了只觉得恶心。

    她盯着那男人的动作,紧接着对他背后露出个微笑来:“洪大哥!”

    听到洪山的名字,男人吓得脖子一缩,忙回头去看。

    身后哪里有人。

    意识到自己被骗,男人猛地转过身来,却发现沈京墨已经跑进了院子。

    院门“咚”的一声重重关上,从里面传来上锁的声音。

    沈京墨背靠着院门,急促地喘息着。

    下一刻,门外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

    沈京墨被吓得仓惶离开门口,连手中的桶也忘了放下,抬脚往屋里跑。

    可还没跑进屋里,砸门声就停止了。

    那男人轻巧地翻过墙头,落在了屋门前。

    沈京墨被这动静吓得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转身往院外跑,却发现院门竟被这人从外面插上无法打开。

    墙头太高,她爬不上去。

    这附近没有人住,就算白天有人,现在也都回住所用饭歇息去了,她叫也没用。

    沈京墨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惶恐至极地盯着他,一步步往后退。

    那男人见沈京墨无处可逃,也不急了,反倒慢慢逼着她走,仿佛在逗弄可怜的猎物。

    “你男人醒不过来了,你现在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没听过一句话么,‘寡妇门前是非多’,就算今天我不来,明天也会有别人来。你不会觉得,凭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能在这山上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吧?”

    那男人狞笑着:“我是流云寨最好的猎手,跟了我,对你有的是好处。”

    第102章 苏醒 她委屈地哭了

    沈京墨紧盯着那男人,颤抖着步步后退,却并未退到墙根处,而是在院中绕圈。

    她在拖延时间,好让自己慌乱的脑子冷静下来,想想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歹人。

    男人倒没看出她的想法。漂亮又柔弱的女人就像猎物,猎物能有多聪明?再如何拖延,最后也只能乖乖落入猎人的手掌心。

    他张开手臂慢吞吞朝沈京墨走去,像在驱赶猎物进入陷阱时一般,体会到了难以言喻的快感。

    “门都被我锁上了,这儿也不会有人来,何必反抗呢?反正你也跑不到哪儿去,”男人步步紧逼,笑得猖狂至极,四下打量起小院来,“要不咱们去你屋里,当着你男人的面,让他看看,你跟了我,以后会过得多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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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流的荤话让沈京墨作呕,她又向后退了几步,脚下却撞到一个硬物,顿时失去平衡向后跌坐下去。

    那是砍柴用的木墩。

    除了第一天上山时有人送了劈好的木柴过来,之后沈京墨就只能自力更生,还是和尚心善,给她送来了木头,只不过劈柴需要她自己来。

    她记得劈柴用的斧头就在木墩旁边。

    跌坐下去的一瞬间,沈京墨的手往身侧一摸,抄起斧头指向正在靠近她的男人:“别再过来……”

    男人看见她握着斧柄的双手都在颤抖,脚步也未停,走到她面前来,弯下腰,露出自己的脖颈,指着颈侧道:“还敢在我面前动斧子?杀过人么?知道该砍哪儿么?这儿!砍啊!”

    沈京墨被他吼的一颤。

    男人见状,更加确信她不敢动手。一个弱女子而已,给她兵器她也不会用,装装样子就想把他吓走?天真。

    他将脖子又向前探去,脸上露出阴狠的笑意:“正好你把斧子送来了,不如你把它给我,我拿它把你那半死不活的男人弄死,然后你直接改嫁给我……”

    男人说着就来夺沈京墨的斧头。

    斧柄擦着他的手背而过。

    男人感觉到脖子一凉,下意识抬手捂住,一股鲜血却从指缝中喷涌而出,洒落一地。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就看见沈京墨手中的斧子在滴血。

    “你真敢……”他指着沈京墨,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刚才那一斧划破了他的气管,他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带着血泡咕噜声的残响。

    男人慌了,在那一斧子落下之前,他从未想过猎物竟也会反抗。

    他顿时慌了神,捂紧脖子上的伤口,跌跌撞撞地转身向院门跑去。

    浑然忘了院门早就被他从外面锁上了。

    沈京墨看着男人踉跄着要逃,顿时想起第一天盛流云就和她说过的话——如果有人占你便宜,你最好确保能把人杀了。

    这男人说自己是山上最好的猎手,最好的猎手一定比她这个帮忙整理账册的人更有价值。

    放走他,她和陈君迁都没有活路。

    斧刃上的血腥气不断刺激着沈京墨紧绷的神经,她看着男人脚下淋漓了一路的鲜血,握紧了斧柄站起身来。

    男人已经扑到了院门前,伸出沾染了血的手去推门。可指尖还没碰到门板,就感到背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疼得他摔倒在地,痛苦地打起滚来。

    血污模糊了他的视线,以至于他眼中的夜空都变成了暗红色。

    暗红色的天幕下,他看见脸上溅染着点点血迹的猎物在他面前举起了利斧。

    “放、过、我……”

    男人后悔至极,本以为今晚能风流一夜,哪成想竟会送了命。

    他目眦欲裂,惶恐地抬起手来挡在脸前,却从颤抖不已的指缝中看到了重重落下的斧头。

    沈京墨一次又一次地挥斧劈砍,直到男人再也没了声息,直到斧头卡在了坚硬的头骨中拔不出来,她才筋疲力尽地松开斧柄,向后跌了两步,看着地上那一团血肉模糊的尸体,俯下身去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片刻后,沈京墨强忍着恶心站直了腰,看回那男人的尸体和院中的一地狼藉,正不知该如何处理时,余光就瞥见屋门口站着一个人。

    她一怔,随即飞快地抬眼看去。

    屋门半开着,只穿了中衣的陈君迁虚弱地靠在门边,手中拎着一把凳子。

    沈京墨彻底愣在了原地。

    今天晚上的月光不算亮,风一吹,陈君迁的衣摆都在晃荡,仿佛他只是她的幻觉,不知何时就会随风消散。

    她一时忘记了动作,也不知要说些什么,甚至就连脸上的血点也忘了擦去,只怔怔地盯着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直到陈君迁丢下手里的凳子,脚步虚浮又坚定地向她走来,一把把她拥入怀中,沈京墨反应了一会儿,才猛地将他抱紧,埋在他胸口低低地哭出声来。

    陈君迁卧床多天,腿脚没什么力气,手却稳稳地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缓缓抚摸沈京墨的长发,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安慰她“没事了”。

    沈京墨没哭多久就抬起了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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