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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领的刀再次向前捅去,只剩刀柄还露在外面。
殷红的鲜血自谢玉娘唇角流出,她却回过头来,冲那将领露出一个狠绝的笑容。
下一刻,她被绑在身后的手猛地向上一抓,死死钳住将领的手腕,冲向前去,脚下猛地一蹬——
自商洛城头一跃而下。
将领拼命挣扎,想要把手臂从谢玉娘手中抽出,谁知这疯女人力大如牛,手竟像是与他长在了一起似的,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挣脱不开。
转瞬之间,他便被谢玉娘的重量带着翻下了城楼。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坠落城下,发出“嘭”的两声闷响,尘烟乍起,鲜血横流。
一河之隔的陈川柏瞬间红了眼眶。
城中的越军也立马慌了神——将军死了,他们该怎么办?
趁对方慌张之时,陈君迁红着眼睛看了弟弟一眼。
这是谢玉娘用命换来的片刻机会。
“攻城!”
只是陈君迁未曾想到,他话音刚落,城头的越军就看见,他们的队伍后方远远出现了一支数万人的大军,正高举刀箭向他们扑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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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洛城后,丹水河畔。
沈京墨和一众义军家眷被一队越军押到一处洼地。
商洛失守时,城里还有不到一千个义军活着,越军将他们的亲眷都抓了起来,试图以亲人的性命胁迫他们接受招安,却没想到陈君迁这么快就赶了过来。
眼看招安无望,越军便决定将这些士兵和其亲眷处决,只是对方人数众多,最简单也最快捷的办法,就是把人逼入河中——
此时的丹水上游刚刚化冻,水流奔腾不息,顷刻间便能将人淹没。就算有水性好的,也会很快被冰冷的凉水冻僵无法动弹。
越军围成一圈,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俘虏。
沈京墨同样仰头看着他们。
义军都被绑住了双手,但妇人们没有。他们的人数比这里的看守多,如果能出其不意杀出一个缺口,向西跑不远就能躲进一片林子里。
她这样想着,慢慢往西边走去。
包围圈中人头攒动,越军并没有注意沈京墨的动向,只是呵斥着众人,命令他们进入冰河。
人群自然不愿,被绑缚起来的义军站在妇孺身前,与越军对峙。可越军手中有兵器,自然不将他们微弱的反抗放在眼里。
趁此时机,已经走到最边上的沈京墨一把抢过一名士兵腰上的刀,砍伤了那人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人群顿时更乱了。
“往西边跑!进树林!”
靠近边缘的几个妇人纷纷效仿沈京墨,与越军扭打起来,义军士兵虽然双手不便,但仍用头和肩膀猛烈地撞击越军,用脚狠狠地踩踏。
转眼间,西侧便被撕开一道缺口,沈京墨握着刀边抵挡边指挥人们逃跑。
但她太虚弱了,又几乎没动过刀,而对面的越军只是一时大意才被他们钻了空子,如今反应过来,很快便又占据了上风。
混战间,不知是谁指着沈京墨喊了一声:“她才是陈君迁的女人!抓活口!”
一时间四散奔逃的妇孺也没人管了,剩下的十几个越军放开手边的俘虏,齐齐向着沈京墨围了过来,试图挡在她身前的俘兵也被人一刀劈开了胸膛。
沈京墨手中的刀被打落在地,再也没了反抗的武器。
她的余光瞥见了商洛城门的方向,那里有一支越军正骑着马飞快向着此处赶来。
她逃不掉了。
可一旦被抓,这些人一定会拿她要挟陈君迁就范。
沈京墨步步后退,终于在那支越军小队赶来前,回过身去纵身一跃,跳进了冰冷刺骨的丹水之中。
带着冰碴的汹涌河水瞬间便灌入了她的口鼻,呛得她肺里都在疼。
水流太快,饶是她会水,也无法稳住身形,被河水飞快地卷向下游。
岸上似乎有人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靖靖”。
失去意识前沈京墨想,那大概只是她的幻觉。
*
商洛城下,陈君迁的军队和身后的追兵撕缠在了一起。
那些人穿着他派去支援巢湖的三万士兵的衣服,却在他们的队伍中横冲直撞,狠命砍杀。
他认出了,那是薛义的人。
谢玉娘说得没错,薛义的确投靠了朝廷,虽然他不知内情,但他手下这七万人和整座商洛城,八成就是薛义的投名状。
陈君迁悲愤交加,想调集军队重整阵型,可此时商洛城门打开,城中的越军也趁乱杀了出来,两厢前后夹击,他再想要指挥军队却是不可能了。
他只能奋力拼杀,且战且退。
混战中,一个士兵横刀一扫,重重砍上了他的马腿。
陈君迁的坐骑嘶鸣一声,满身浴血地倒在了地上。他就势一滚,险些被追来的敌军砍断一臂。
“将军!”
不远处被一群越军围住的和尚看见了陈君迁的情况,大喝一声挥刀扫开包围,纵马赶到,一刀挑了追在陈君迁身后的小兵,随即将陈君迁抚上马背,自己则挡在马前。
两人一个顾左一个护右,竟真在乱军阵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和尚身中数刀,血污糊了眼,他便凭着感觉挥刀劈砍,边杀边放声大笑。
“吃斋念佛,哪有造反痛快!只可惜不能杀尽大越昏君佞臣,但我程大海这辈子也不亏了!”
他说罢,用脏兮兮的手抹了一把眼睛,见前方的敌军已经所剩无几,他转过身,刀柄用力一拍马屁股,骏马吃痛,驮着陈君迁飞奔而去。
“将军先走,我来断后!”
“老程!”
陈君迁抓住缰绳,泪眼模糊地向后看去,只见和尚手里的大刀抡得呼呼作响,将追兵挡了回去。
但也只抵挡了一瞬间。
很快,和尚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如潮水般涌上来的人潮之中。
……
时至黄昏,残阳似血。
商洛城外遍地尽是断肢残骸,折断的陈字旗斜插在尸堆中,旗面被刀劈斧砍、弓箭洞穿,变成了几条残破的、随风乱飞的碎布。
得胜的越军花了整整四天时间,才将这一地狼藉清理干净。
“叛军的尸体共有两万三千二百一十九具,除反贼头目陈君迁外,还有陈川柏和谢遇欢二人不在其中。”
“知道了。立刻派人将捷报送回上京,再在周边各地张贴告示,捉拿反贼。”
“是!将军,那这些尸体如何处理?”
“烧了便是。”
城外的大火没日没夜地烧了十多天。
饶是如此,仍有些来不及焚烧的尸体被直接扔进了丹水,顺河而下,将河水都堵塞了。
大庆元年二月十九这日,自长寿郡起追随陈君迁的七万人马,全军覆没。
第142章 都没错 靖靖和小傅
沈京墨醒来时,衣裳还半湿不干地粘在身上。
她头疼得像被人拿斧头劈开了一般,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缝,也只能看见漆黑、以及一丝微弱的红黄色的光。
耳边毕剥的轻响惹人心烦,她浑浑噩噩地甩过手去,下一刻却险些被灼人的温度燎了指尖。
沈京墨转过脸去,晃了晃神才总算看清,她此时正躺在一间昏暗的小屋中,床边的地上摆着一个火盆。小屋只有一扇窗,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用来透风。
所幸屋子不大,有一个火盆就足够暖了。
她直挺挺地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才算是适应了屋中的光线。
身上还有些僵冷,她挣扎着坐起身子,想要靠近火盆取暖,一抬眼,才发现火光那头还有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的人——
傅修远。
他也穿着湿衣裳,眉头紧锁地躺在那儿,唇色苍白发紫。
沈京墨混沌的脑子转了许久才回想起来,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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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丹水之前,似乎的确听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
那时她只以为是幻觉。
没想到是他。
而停转的大脑一旦恢复思考,就免不了想到诸多疑问,比如他们此时身在何处,又是谁将他们带来这里,以及,他为何会出现在丹水河畔。
但眼下屋中仅她一人清醒,显然不可能得到任何解答。
沈京墨收起那些问题,匆匆来到傅修远床边,用指背挨了挨他的手背。
冷得像块冰。
沈京墨又拿指尖捻了捻他的衣袖,靠近火盆的这侧已经被烤得半干,另一侧却还是湿嗒嗒的。
她赶紧将火盆踢到他手边,又想找到一条被子或是干燥的衣裳给他盖。
可这屋中的陈设十分简陋,除了那两张窄窄的床外,就只剩几个摆在墙角的小锅和碗,连个柜子都没有。
沈京墨将屋中扫视一圈,轻轻叹了口气,尽管身上依然难受得紧,她还是打算出去拾些木柴来,省得火盆熄灭。
脚步虚浮地走到门口,一开门,沈京墨顿时一惊。
阳光刺眼,门外几步就是奔流的大河,河对岸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密林。她才跨出房门一步,余光就瞥见两个人影往这边走来。
她慌忙退回屋中,从门后拿起那只小铁锅拎在手中,轻轻将门掩上。
傅修远还昏迷不醒,她得警惕些。
门外的脚步声被河水奔腾声掩盖,沈京墨听不出那两个人走到了哪里。再听见动静时,两人的说话声已近在耳畔,只与她隔着一张薄薄的门板。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埋怨道:“你小子不是说在你家么,害老夫大老远跑过来,也不说背老夫一会儿。”
另一个声音听上去要年轻不少:“我这不是帮你背着药箱呢嘛!再说我俩手还要拿衣裳被子,哪还有空啊。”
门后的沈京墨一怔。
听起来,她和傅修远应该就是被门外那年轻人所救,另外一人大概是他请来的郎中。
她刚想明白,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沈京墨来不及躲闪,与门外两人六目相对,白生生的脸反倒将他俩吓了一跳。
“你,你醒了啊!”年轻人率先反应过来,憨厚一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哎,另一位呢?醒了么?”
沈京墨摇摇头,横挪一步让他两人进来。
年轻人拉着老郎中径直往床边走,沈京墨关上门,将铁锅放回原位,也跟了过去。
老郎中的手刚搭上傅修远的脉,他就醒了过来。
郎中给他和沈京墨分别看过诊后,从药箱中取出药来,出门熬药。
年轻人把衣裳和被子交给两人,又捅了捅火盆里的木头,好让火烧得更旺些:“你俩赶紧把衣裳换了吧,我刚回村里借的。”
沈京墨和傅修远接过衣服,对他道谢。
年轻人笑着摆摆手,不等两人发问,便主动将自己今早进山打猎时,在丹水河边捡到他们两个,并把他们背回这座村里人狩猎时暂住的小屋里来的事告诉了二人。
听了他的话,沈京墨才知道,他们两个顺河而下,漂到了下游一座不知名的小山村。
正说着话,老郎中也推门而入,写了两张方子留给他俩:“今儿的药老夫先给你们熬上,明儿的你们自己去抓。”
沈京墨接过来,轻声道谢。
老郎中看着她,欲言又止,片刻后,轻叹一声:“你这姑娘也太不小心,这么冷的天,在那冰河里冻了不知多久,怕是会伤及根本,将来若想有子嗣,可得费一番力气调养。”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傅修远:“你这郎君也是,往后可得好生照看你娘子。”
傅修远刚刚醒转,没什么精神,听见老郎中这话,下意识看向沈京墨。
沈京墨忙不迭解释:“老先生误会了。我们不是夫妻。”
话落,老郎中脸上尴尬尽显。
傅修远神色不挠,只是微微垂下眼去,没有回应。
蹲在门口洗碗的年轻人听见,笑话那老郎中:“你看看你看看,看走眼了吧?让你瞎猜。”
老郎中回头瞪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问:“那二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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