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市场回暖,宋家也有意回国,但目前,宋霄父母仍在国外,作为亲舅舅,赵鸿得知他出事就立马赶过来。
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车子剐蹭,额头见血,一条腿轻微骨折,但宋霄态度消极,不配合检查,坚持要出院,赵鸿没办法,苦口婆心的劝,赵鸿也有陈漫云的微信,见她朋友发的定位就在附近,让她过来劝劝。
两人曾经那么好。
她劝,指不定比他管用。
没想到陈漫云过来劝,也没用。
宋霄像受刺激似的,不生不死的躺在那,克己复礼的教养抛之脑后,重视礼仪的人没了规训的尺度,就像抽了骨髓,没了灵魂,任凭旁人说再多话,也充耳不闻。
这样的宋霄。
谁都没见过。
梁西月也没见过。
他颓废的躺在那里,额头受伤,右腿有血渗出,跟黑色的西装裤融合,形成颜色更深的斑迹。
她默默的走进去,喊了一声,“宋霄。”
所有人回眸望去。
宋霄的眼神动了动,慢慢扭头看她。
陈漫云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便给旁边的人使了使眼色,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迈开步子往门外走,但走到门口时就看见陆祈宁站在那,她上前拽了拽他的胳膊,冲着远处的走廊扬扬下巴,示意过去说话。
陆祈宁没搭理。
陈漫云又拽了一下,压低嗓音,“有事跟你说。”
陆祈宁这才将目光从房间里慢慢收回来,转身跟陈漫云往远处走。
他们一走,整个病房就安静下来。
梁西月走到他跟前,看见他里面穿的那件衬衫的隐蔽处戴着一个很不起眼的胸针,银灰色,小熊图案,十岁那年,她送给他的。一时之间,唏嘘涌来,她慢慢坐到跟前的椅子上,低头沉默,良久,才说:“白天不好好的吗?怎么晚上就出事了?”
宋霄没说话。
他望着窗外的景色,灯光照在他身上,少见的狼狈。难以想象,这样一个优雅、注重礼仪的男人会有这样一面,他大学主学化学,辅修历史,每回周末回家都会跟她聊每个朝代的变迁和历史人物,他说那些话时,她觉得他是在发光的。现在,褪去了那层光,什么都变得灰暗、变得陌生。
许久,他开口;“你知道吗?你们领证前,祈宁有打过电话给我,说你们要去领证了,我问他,你是自愿的吗?他说是,小小,我现在当面问你,你是真心实意想嫁给祈宁吗?”
“你这几年不在国内,可能不知道我家发生了一些事,我爸妈死了,阿霖入狱,公司乱了套,那些股东闹得闹、吵的吵,我没能力控制局面,祈宁说会帮我,我说好。”她极其平静的叙述事实,没有半分悲伤,“他说让我嫁给他,这样他就有身份和资格插手鼎辉内部的事。”
“你就这样嫁给他?用自己的婚姻做交易?”
梁西月抬眸看他,笑了笑,“宋霄,你怎么会觉得这是交易呢?”
“我喜欢他。”她一字一句地说,“于他来说是交易,于我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喜事。”
“……”宋霄不知该如何回应,喉咙干涩得厉害。
他也不知自己怎会有这样的嫉妒、怨恨、仇视的心理,明明善妒,是他最不该有的,可看着她依赖的对象变成了陆祈宁,往昔的美好化作云烟,再好的礼仪和教养也化作了刻薄的言语,“但他不是。他对你,只有长辈对小辈的感情,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
“是啊。”她轻轻的回应,“我知道的。”
她知道?
她知道什么。
宋霄苦涩的笑,“小小,你怎么变成这样?”
“变成哪样呢?”她不在乎的笑,“是不是跟你记忆中的梁西月有很大差别?宋霄,你看,我们都在成长,虽然我现在依旧恨你,恨陈漫云,可我知道——”
她低头看着他受伤的右腿,转了话锋,“一个人不能行走,真的很痛苦,连小解都需要别人帮忙,你还有很多事要做,没必要因为一些往事折磨自己,更何况,我不觉得那些事对你来说很重要。”
说完,她站起身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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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的就这些,听不听随你。”
她不愿意再多说下去,推开门望去,就看见陆祈宁跟陈漫云站在走廊尽头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人面色都很凝重,那处没有光线,陆祈宁双手插在西装裤里,斜斜靠着墙壁,颌线紧绷,领带歪歪扭扭的掉在弯起的小臂上,余光一扫,看到了梁西月的身影。
长长的走廊,她拎着包往左侧走,背影决绝。
他赶紧上前去追,长腿三两下追上,拽住她胳膊,“不喊我?”
“哪敢。”她甩开他的胳膊,“怕我一喊,阻拦你见旧爱。”
听着她那阴阳怪气的腔调,他嗤笑一声,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大概早就知道她会反抗,所以力道特别大,大得她想推开都推不开,只能硬生生的被他抱在怀中,一根食指抵住她的红唇。
不要说话。
他全身上下就透露出这么个讯息。
她憋着火,一路踉跄的跟他走到医院外,到了医院外面,她才用力的将他推开。
她这么用力。
跟要来见宋霄时完全是两个态度。
他烦躁的拿出烟盒,发现烟盒已空,结婚三年,烟瘾都重了不少,随后将烟盒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梁西月。”
“我们谈谈。”
第15章 [开视频证明。]
沿着医院西边的方向走就是著名景点十贠海,大道两侧均种着水杉,风吹树晃发出沙沙响声,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月光从南面照过来,将树影和身影拉得很长。她走在他身后,踩着他的影子,一步一步,踩得很是认真。
陆祈宁说要谈,但是走了十几分钟,也没有开口。
附近是景区,道路上骑着单车游行的游客有很多,卖气球、卖糖果、卖老式冰棒、还有特色冰糖葫芦,她嫌热,自己掏钱买了根冰棍,拆了白色的包装纸扔进垃圾桶,一口一口舔舐着冰凉的糕体,甜甜的葡萄味儿溢满整个口腔。陆祈宁回眸望去,就看见她像小时候那样,咬着冰棍,穿着小白鞋,一步步的踩着他的影子。
踩得太认真了。
一步、两步、三步……
撞上坚硬的胸膛。
她吃痛的‘嗷’的一声,用手抚摸额头,抬头望去,“你干嘛?”
“也不知道给我买一根。”
说完,直接抢走她手里的冰棍,咬着她舔过的地方,吊儿郎当的往前走。海风吹拂,黑色利落的碎发被风吹起,露出圆润饱满的额头,身高优势加上无可挑剔的颜值,即便周围并没有路灯照明,也依旧能让人一眼捕捉。
他的皮囊实在优越得不像话。
不少路人拿着手机偷拍。
梁西月鼓着气,说道:“你不是要谈吗?谈什么?”
“梁西月,我问你,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提了几个要求?”
梁西月一愣,抿唇说:“两个。”
他们婚前有过口头交流和协议,他问她有没有什么事是希望他能做的,不是站在哥哥、亦或者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而是站在丈夫的角度。
那时梁西月觉得他对这场婚姻的重视程度不够,不过不能怪他,这本身就是为了帮她,于是提了两个要求,第一,她希望他们的婚姻不要公开,这一点是基于为双方考虑,将来梁言霖出狱回来接手公司,他们就没有再继续走下去的理由了。本来只有这一条,但后来陆祈宁说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领了证,两人的身份有了法律效应,希望她能配合。
她明白,这配合指的是房事。
陆祈宁不重欲。
至少她认识他那么多年,追他的女生都排队排到不见人影了,收情书比宋霄收得还夸张,情书每天能摞成一摞,如此前提下,他都没对那些女生做越轨之事。
所以她提了第二个要求,同房可以,一个月一次。
她觉得自己为他考虑得够周到了。
没想到陆祈宁因为她这两个要求,整整一周没跟她说过话,最后回了句,行。
“我们现在结婚三年了,你现在回过头去看——”陆祈宁把冰棍吃到只剩根棍子,随手扔进垃圾桶,双手插在西装裤里,晚风从侧面吹来,将衬衫整整齐齐的贴合在胸肌和腹肌上,隐隐约约勾勒出肌肉的线条走向,“你自己当初提的要求合理吗?”
“你指的哪个?”
“房事。”
“这有什么不合理的?”
“三年,十二个月,总共三十六次,哦,加上上个月,三十七次。”
“你是觉得……太多了?”
“……”
陆祈宁眉头一皱,侧目看她,真不知是气还是笑,抱胸反问:“如果你觉得太多了,请问你觉得频率要多少合适呢?梁小姐。”
梁西月真猜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只能勉强回应,“现在就挺好的,要是两个月一次的话,太少了,会显得你很不行,陆先生。”
“我很难理解你的脑回路。”他看着她,眼神变得很严肃,“是怎样思考能力会觉得一个二十八岁的正常男性,一个月一次的频率会嫌多。”
“……”
梁西月:“当初你让我提婚前要求,我提了两个,你提了一个,现在你可以再提一个,我尽量配合。”
陆祈宁抱胸的手慢慢垂下来,黑眸变得幽深,他其实有点拿梁西月没辙,年纪小、脾气说软能软,说硬能硬,仗着从小到大的那点情分,在他面前无法无天,结婚不许公开,房事得按月来,ok,男人让女人没什么,她提一百个要求都可以,但这条真不行,年纪越大越不行。
陆骁特意善意提醒过——如果他后半辈子还想过夫妻生活,得找梁西月好好谈谈。
严肃的说,这不是小事。
陆祈宁不像宋霄,自小听从家中规训,讲究礼仪教养,温良恭俭让这种信条,从来就不是他的生活准则,做人桀骜不驯,在商场上做事又有架海擎天的能力,说他浪荡,他很正经,说他正经,又很浪荡,根本没人吃得透他,唯一摔过的跟头大概就是梁西月。
现在,她自己送上门。
他想。
没理由不提。
“三天,或者一周的频率,你自选。”他语气生硬,“超出一周,我不同意。”
“……”
梁西月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陆祈宁以为她对此反感,正想让步,十天也行,没想到刚要开口,就听到她说:“那就三天吧,你跟我工作忙,如果出差不在家,不能另外算。”
“行。”他勉勉强强松了口气。
两人沿着长街往下走,走到贩卖冰棍的小车前,他又买了一根冰棍还她,细心的剥了包装纸,像逗小孩似的把冰棍递到她嘴巴上,欠揍地说,还你。梁西月接过冰棍,粉舌伸出轻轻舔了一口,是蜜桃味,她不爱吃,把冰棍塞到他手里。后来又遇到了个卖花的老奶奶,陆祈宁买了一束送她。
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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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金香。
她闻了闻,摘下其中一束插在陆祈宁衬衫的领口里。
陆祈宁笑着将她搂入怀中,手臂紧紧缠绕着她的脖颈,咬着冰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拍照,画面就此定格。
回家的路上,陆祈宁接到公司的电话,像有什么急事,他把车钥匙给她,转身朝公司的方向走去。
那一夜,陆祈宁没回来,直接去瑞士出差了。
梁西月的工作也繁忙起来,为了举办王星月的个展劳心劳力,中间还出过小插曲,这次展出作品共有二十幅,其中十幅的作品定价已经敲定,但仍有十幅的定价在摇摆中,王星月也参与定价会议,由于签订的新合同里,对作品定价的话语权并不高,只是作为旁观者听去建议,听了十几分钟,突然就说定价太低,一幅画至少得是十万的价格。
梁西月耐心的跟她解释,定价低不代表她个人能力低,完全是按照市场调查和目前的身价来定的。
王星月的清高又冒出来了,说她就是瞧不起她,势利眼、狗眼看人低。
这句话说出来,应歌坐不住了,刚要起身吵架,梁西月心平气和的说了句,“王小姐,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我是怎样一个人,但我至少做到了问心无愧,另外,我希望你明白,除非客户已经给出购买意向,否则向客户提供一个具有竞争力的价格,是利于你占取市场份额,绝不是狗眼看人低,而且你觉得那些有经验的收藏家、买家看不出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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