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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长情41 我会永远陪着你
程赫东的这一番话就差明着说句“我喜欢你”了。
许桉意脑子一片空白, 隔着不远的距离两人视线相撞交汇,无声无息的情绪开始疯长,不断吞噬着残存的理智, 心跳短暂停顿后猛烈地跳动, 毫无章法。
某种程度上,程赫东的话更像是表露, 而非在此刻一定要许桉意什么回答,却也像是敲打在她心上的钟, 响一下的震颤足以经久不散。
甚至回到房间后, 还跟丢了魂一样。
房间内漆黑一片,许桉意忘了开灯, 关上门径直地往里面走,小腿撞着硬邦邦的床时一阵钻心的痛感袭来, 她才似梦初觉, 瞬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撩着裤腿看,又惊觉没开灯, 特别狼狈地又去把灯开了。
许桉意坐在床尾,检查着发麻的小腿,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被磕出来一道红痕。她试着晃了晃, 知觉才又慢慢恢复。
“对你也是, 我总归会有源源不断的力量……”
程赫东的话在脑海里不断盘旋重复, 许桉意此刻的脑子乱糟糟, 情绪也是杂七杂八。
愉悦的心情仿佛是绵密的泡沫不断膨胀充斥,旋即又被冷水泼洒,虚虚地蔫了下去,但可能又在某一瞬, 再次汹涌起来,跟憋了一口怎么也吐不完的气一样。
许桉意麻木地把自己摔在床上,整个人平躺着一动不动。
她深知,面对程赫东的心意,顺从内心,遵从自由意志自主的选择是种很好的回答,但在此之前,畏手畏脚的性格也是她需要努力突破的屏障。
兴许是因为程赫东那句话的刺激,安静无声的环境下,许桉意突然就想明白了之前面对程赫东无意撩拨时,多次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反应到底是什么。
可能是于她而言很陌生的“爱情”。
爱情的产生,其实就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生理反应,情绪荷尔蒙在两人中间不断环绕,一经刺激便会生出。
所以啊,她确信地喜欢上了程赫东。
爱情的初学者需要大胆的尝试,许桉意迟疑,她真的可以做好吗…
翌日早上,念着程赫东的家人在,许桉意刻意起得早了些,结果下楼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很早,就连向栩阳这个经常晚起的也起了个大早。
察觉到异常但她也没多问,心下觉得可能是有事情。
快速地吃过早饭后,小拾来“云端”了,是来找许桉意的。
兴许是前天在钟阿奶面前问了一嘴小拾,但当时小拾不在家,眼下便来找她了。
正巧怕自己在家会影响程赫东他们,再加上也想换个环境出去捋一捋自己烦闷的情绪,许桉意索性带着小拾走出了小院。
秋尾十一月,芦川的早晨带着湿寒,虽说是个大晴天,但昼夜温差大。
许桉意穿了件短款的白色简约厚外套,身边的小拾穿着五彩条纹的厚实毛衣,看上去颜色特缤纷。
[小拾的衣服很漂亮。]
许桉意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尝试性地比划着手语。
不知道是她的手语进步还是句子简单,小拾一下子就看懂了,羞涩地笑了下;
[是阿奶织的,阿奶很厉害。]
许桉意朝着小拾比划了个赞同的手势。
钟阿奶擅长手工活,小拾的很多衣服都是她自己做的。
许桉意上次去她家,缝纫机旁边的柜子还收纳了不少布料,当时给她做的头巾也是手拿把掐顺手的事。
牵着小拾漫无目的地走,反正有她这个熟门熟路的本地人在,许桉意倒是不担心会转迷了。
走着走着,小拾轻轻扯动了下她的手,对着她示意:
[秦阿姨她们回来了。]
突然提到程赫东妈妈,许桉意不明所以,但还是回应着:
[嗯,可能是有事情要处理。]
她的手语到底是还不够熟练,没有那么游刃有余,动作间还带着明显的僵硬,而且很慢,但胜在小拾可以看懂她的意思。
等她“说”完,小拾忽然停了下来,仰着头看她,要告诉她什么似的,手上的动作灵活:
[今天是云婆婆的三周年。]
许桉意面色认真地看着她的手势,看明白的一瞬间眼神微滞,下意识地张口喃喃道:
“这样吗…”
她不知道今天是这个特殊的日子,那程赫东一家的突然到来,和向栩阳的早起也因此就能解释得通了。
云阿婆对于程赫东有着很重要的意义,许桉意当下第一反应竟是担忧,不知道今天他会不会很难受……
程赫东这人喜怒不形于色,回想起来早上的时候,许桉意似乎也没发觉他有什么异样。
兴许是看到她脸上的担忧,小拾睁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她,想问她怎么了。
目光太过于强烈,许桉意思绪回笼,扯了下笑:[我没事。]
心里明显装着事,自然也是心不在焉,走过的小道反复重绕,历经多次后,小拾忍不住了终于是停了下来,问她:
[我们要去哪里吗?]
许桉意这时候才认真地看了眼周围,随即面色尴尬地垂眸,实话实说:
[我也不知道。]
出来转转本来是想理清思绪,眼下又知道了今天的特殊日子,许桉意更不想也不能回去那么早,怕打扰程赫东他们。
一大一小站在村里石板楼梯上,茫然地没个去处。
最后还是小拾出的主意,反手拉上许桉意的手,带着她往村外的方向走,小大人似的。
虽不解,但许桉意还是选择无条件相信小拾,跟着她走,路上一句多余的话也不问。
错落有致的房屋在身后逐渐缩小,地势由低到高,大概走了快有二十分钟,小拾停了下来,指了指前方,一脸开心地扭头看向许桉意。
顺着那方向看过去,一片粉影落进了眼里。
许桉意恍然惊了下,没看错的话,不远处的那好像是冬樱树,她不确定地问:
[那是樱花树?]
小拾看懂重重地点了点头。
十一月是冬樱正值盛开的时节,见多了芦川的绿意,粉色的樱花树更是给人一种意外之喜。
往近处凑着看,粉白的花瓣锦簇地绽放着,爬满了枝头,地上也零散地飘落着依稀的花瓣。
小拾仰头看了半天“说”:[今年的樱花开得最好。]
面前的樱花树树干很粗壮,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小拾十岁了,见过了很多次这棵樱花树的绽放之态,但却说,今年是开得最好的。
许桉意心下恍然生出来一种幸运感。
人有的时候或许真的应该相信缘分,她的一次头脑一热,促成了她与芦川所有的缘分,包括物,也包括人。
太阳此时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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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升了起来,毫不吝啬地洒下来片片的暖意和柔和,裹挟着微风吹晃着樱花枝桠,也像是要不遗余力地吹散人心中的烦思。
许桉意和小拾在树下找了块儿地方坐着,视线落在远处宁和的村庄,脑子里的混乱也逐渐变得明晰。
自从察觉到程赫东对自己的心迹之后,许桉意就陷进了思绪拉扯的漩涡,一边是面对他心意的悸动,另一边是苦于回应的煎熬。
但归根到底,苦于回应也仅是她僵化的性格作祟。
她担心她给不了程赫东对她的同等的好,惧怕倘若进入一段新的亲密关系会因为自己的性格不知不觉中伤害到他,因此自卑、痛苦,选择性逃避。
可仔细想想,她考虑的基点还是在程赫东身上,因为过分在意,所以想多为他考虑。
许桉意想,她察觉自己的心意还是太迟钝了。
说不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程赫东有了别样的感情,可能是最早被他窥探到内心的纠结,他开导她要试着享受云端的自由感,亦或是送给自己那束花的时候,更或是此后的很多时刻。
回想起来,程赫东早就在她不知不觉中悄然地侵入到她的点滴中,而她习惯过后,却从未敢深入思考过这种行为背后潜藏的心意。
因此,当程赫东捧着一颗热烈直白的心毫不掩饰地展露给她看的时候,这种习惯徒然变味,她退缩了。
她自认为不想辜负程赫东丝毫,可这种优柔寡断和纠结逃避又何尝不是对他的伤害。
缘分是上天安排的,不是任何时候都有,遇见程赫东,许桉意相信是缘分使然,错过他,她可能再也遇不到这么喜欢的人了。
当她受朋友牵扰时,程赫东告诉她,前面会有更好的风景等着她;鱼鳞云出现后下雨,程赫东说我们要顺天意,这次,她想努力尝试驻足有他在的这片好风景,她也想顺天意了。
芦川的天空蔚蓝广阔,云朵缥缈随性,太阳高悬挂于空中,倾洒下来的光照逐渐强烈,温度也渐渐攀升。
不知道坐了有多久,只觉得眼睛被强光晃着,许桉意才作势要拉着小拾站起来。
手掌摸空,一扭头,发现小拾早就不在自己旁边了,静悄悄地爬到了樱花树上,惬意地揪着花朵编花环,一如许桉意初见她的场景。
只是红彤彤的枣树换了粉嫩的樱花树,眼前的一切也更加漂亮了。
眼见许桉意招呼她,小拾轻车熟路地从树上爬下来,眼神亮晶晶,垫着脚要把花环带在她头上。
许桉意的皮肤白,带着粉白的花环衬得整个人都很娇俏。
[很漂亮。]
小拾笑盈盈地比划。
许桉意眉间轻柔:[是小拾编得好看。]
第一次两人相见,小拾分给她枣的时候,她好像是在夸枣很甜。
许桉意心下无端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早有注定,芦川所遇的一切有始有终。
两人回去到村口的时候,很巧碰上了秦女士她们,站在车旁边一副正要离开的架势。
许桉意懵了一瞬。
还是程赫东开口解释:“工作室临时有事,他们赶着回去。”
芦川这边的习俗,人逝世后的一周年需要大办,但三周年一般就是一家人的小型祭拜。
程赫东爸妈都是建筑师,有独立建筑工作室,平日里工作一直很忙,眼下来得很临时,走得也很匆忙。
秦女士站在副驾驶车门旁,看见许桉意适时笑着开口:
“桉意,不忙的话就在这边多玩玩,这次突然有事,临时就得走,有机会咱们下次见面多聊聊。”
许桉意急忙点头应好,互相道了个别。
向栩阳这时候也苦着一张脸喊了声:“桉意姐,拜拜了。”
许桉意怔愣:“你怎么也要走了?”
向栩阳眼神隔着车窗玻璃,示意了下后座里的秦昱,满脸不情愿:“我爸非让我回去。”
本来他来芦川都是插诨打科,呆了两个月的自由日子,现在也该被他爸薅回去了。
向栩阳在民宿跟个咋呼的欢乐包似的,突然要走,许桉意心下还有些不舍,但也不能说什么,温着脸道别。
黑色沉稳的轿车从村口驶出去,在小路上逐渐缩成虚虚的小黑影,直至消失不见,一切复归于平静。
两人带着小拾回家,一路上话都很少,许桉意顾忌着今天日子的特殊,时不时有意无意地去看程赫东的脸色。
他平日里冷着一张脸,此时还是如此,心里的情绪全被收敛着,不让旁人察觉。
小拾本来是在许桉意的旁边,路上的时候突然换了位置,挤进了两人中间,另一只空着的手主动牵上程赫东的手指。
眼见程赫东垂眸看她,小姑娘只是露了个明媚的笑容。
无声的安慰似的。
外婆的缘故,程赫东对芦川这个地方的情感很深,六岁前能想起来的记忆都发生在这里,更多发生在昔日“云端”这个小院。
记忆里,夏天炎热之时,外婆总喜欢摇着一把棕叶蒲扇,有时候坐在村口与村里人聊天,更多是挂着笑意乐呵呵地听着;午后又爱躺在小院的老摇椅上,舒服地眯着眼休憩。
小时候的程赫东喜欢安静地搬来一把凳子在她旁边,学着她的样子闭上眼,这时候,蒲扇带动的的风也就悄然地吹到了他这边。
云阿婆是个很温柔和蔼的小老太,程赫东沉敛从容的性格形成很大程度上受到她的影响。
祖孙感情很深,以至于来云端的第一年,村口和小院都成了触动程赫东心底柔软的景色,一个人守着“云端”,在小院里一坐就是一天,也成了他纾解思念的最好方式。
第二年、第三年,伴随着时间的消逝,云阿婆去世这根扎在程赫东的心底的刺越来越深,但他已然习惯了带着“它”,像敛藏所有情绪般不显山水。
感情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反而愈发浓烈。但时间可以让人愈发冷静,人的离开像是芦川远处季节变换的山水景色,一程又一程,总不能一直往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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