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和中指之间。
这封信上写的收信人是硝子。
太宰捏捏信的薄厚,加上两面信封,撑死三张纸。确定了,是友人。
夏油杰疑惑地看着太宰将写给硝子的信拿走。
“我以为你会先送悟的。”
太宰又拿走最上面的新信:“一起送。”
“你看上去不是很乐意对我说你的故事。”太宰顿了顿,夏油杰的“拿不出手的可怜虫的故事”听起来就是一个好故事。
“那么总要让我做点什么,毕竟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客人,说不定另外两个同事还会来抢工作。”太宰说,“那是我不想看到的局面。”
离开之前,太宰再次看了一眼伫立在桥上的夏油杰,对方同他说话时僵硬的脸上的表情消失了,阵阵阴风裹挟着雾气缠绕在他身侧,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怨灵,而非一个人类。
——
夏初,天气渐渐转热,五条悟从便利店里买了一袋冰激凌用袋子提着,远超霓虹男性人均高度的身高引来店内其余人的注视,大概视线里也杂家着“戴眼罩也能看清路”的惊讶。
总之五条悟对于这种视线习以为常了,他从电玻璃门里走出去,视线从手机界面上收回,脚步倏然停住。
站在他三米开外的地方,披着黑色斗篷的青年坐在马路栏杆上,看见他出来就转过头,这个动作让对方缠在左眼上的绷带露出来。
这是来找他的。
五条悟确定地想。
两个人谁也没有率先做出什么动作,直到便利店的电玻璃门声音又一次响起,着急离开的女性和自己同伴的说话声传进他们两个人的耳朵里。
“咦?是在拍特摄剧吗?快走快走!”
五条悟昂了昂下巴,向太宰走去,短短三米的距离明明几步就能走到,中途的时间却好像被无限拉长,每走一步,就有数不清的信息涌入脑海,他将不需要的信息摒弃,只留下关于眼前人的。
而作为被收集信息的太宰立马就从浑身的不适症状里察觉到某种异物,他自然而然同五条悟对上,视线寻找着眼罩下方眼睛的位置。
五条悟有一双奇特的眼睛,太宰断定。
“这位小哥。”五条悟翘起唇角,在太宰面前站定,语气带着没有温度的笑意,“找我需要什么帮助?”
没有心跳。
五条悟脸上带笑,眼神却彻底冷下来。
确认了好几遍也没有从太宰身上发现生者的气息,甚至连咒力都像是刚出厂家的地板一样干净。
咒灵?诅咒师?反正不管哪一个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太宰让五条悟联想到一个讨厌的人,但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虽然都无法察觉到丝毫咒力痕迹,但那个男人起码也是个活的。
在五条悟有限的耐心告罄前,他听到陌生青年的声音响起。
“有人托我向五条先生送一份信。”
太宰说着,将信封从衣袋里掏出来。
眼前这个信封与市面上售卖的信封相当不同,毕竟黑色的纯色信封很少见,上面用白色笔写着他的名字。
五条悟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开着无下限术式将信封拿到手里,封面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迹让他懒散的神经瞬间绷紧。
熟悉的字迹,熟悉的语气,这都让他想到几个月前死在自己手中的挚友。
很好。
现在不管对方是诅咒师还是咒灵,总之,先为亵渎死去的挚友,以及戏弄最强而付出代价吧。
“喂!”五条悟压抑着怒气喊了一声,眼前的人却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涂油绿色涂层的栏杆在他眼前。
连六眼都无法再从这片空间里捕捉到那个人的信息。
这个突然的情况让五条悟脑子一空,升起来的火气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多次转身探查四周无果后,五条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将手里的信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撕开了漆印。
【有人在看着你】
信纸的红色横线上只有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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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咒术击中的感觉,信纸上也没有诅咒气息,连写下文字的白色墨水他都用六眼观察了,得出商店里买的平平无奇白色签字笔的结论。
五条悟思考了两秒。
“恶作剧?”
但那个眨眼就消失的青年却是真实存在的,想不出头绪,五条悟果断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哎呀还要去帮硝子带一箱啤酒回去,冰激凌都要化了,就下次带吧~”
等五条悟一路风驰电擎开着瞬移赶在冰激凌融化得不成型之前回到高专门口,同时间正处在医务室的家入硝子掐点打电话让他把拦在结界外的外卖带回去。
“幸好我早有准备,让外卖送来了啤酒。”女性沙哑的嗓音隔着电话传来,“毕竟相比于拜托你,外卖显然更靠谱一点。”
还不等五条悟瘪嘴,家入又说:“你到医务室来,我这里有个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五条悟脑子里闪过什么,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一手挎着购物袋,一手抱起鸟居下整整六十八瓶装的两箱啤酒走进高专结界。
“硝子你最近喝酒喝得太多了,听说酒喝多了会得一个叫‘啤酒肚’的病。”
“那只是针对普通人。”
女性的声音透出遮不住的疲倦:“既然这么为我的健康着想,就去帮我把那些旧设备全部换成新的。”
“这和硝子的健康没有什么关系。”
“运行良好的器材能让我拥有一个好心情。”
“诶——这样,那硝子你把想要的器材发我ins里,我托人去看看保不保质。”
“你今天转性了?这么好说话。”
“大概是今天遇到了有意思的事情。”
“你这语气听起来不像是有意思,而是‘今天遇到了值得我去杀一杀的人’这种语气诶?”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突然断了。
“硝子?”
此时五条悟已经来到医务室,他看着眼前的门,门缝敞开,就着歪头听电话的姿势,用脚踢开门走进去。
正对门是一面落地窗,窗外的阳光照着办公桌上摆放着书籍和资料的置物架上,穿着白大褂的栗色长发女性正翘腿坐在椅子上。
“在看什么?”
五条悟将啤酒放在门边,抬起头后,一枚黑色的反射阳光的信封映入眼帘。
“这是谁给你的?”五条悟的声调下沉,语气里的压抑和防备让家入多看了他几眼。
白发男人的表情和语气实在不好看,大概是这封信有什么问题。
家入将信纸放到一边,对五条悟说:“十分钟前一个青年给我的,他说是夏油杰在地狱里写给我的信。”
这句话不知道戳到她那个奇怪的笑点,家入支起的脊背弯出弧度,手指握拳抵在嘴巴边,企图把喉咙里的笑意压回去。
然而五条悟却半点也不觉得好笑,抿着嘴大步走来,气势汹汹地抄起桌子上的信纸,上面果然和他收的信一样,只有一句话。
【硝子,喝酒伤身】
又翻开倒放在桌子上的黑色信封,是一模一样的字迹。
“半小时前,我也收到了这样的信。”五条悟将折成两段的信封掏出来,皱皱巴巴的信纸落到家入面前。
“有人在看着你?恶作剧?”家入看向五条悟,后者正因为没有强大武力防身的好友也收到这种诡异的信件而脸色发青。
“五条?”
“抱歉。”
“你在指什么?”
“要是那个人在送我信的时候抓住他就好了。”五条悟平静地回答。
幸好。
虽然信件来历不明,但没有发现诅咒。
第37章
“虽然你很强,但也别把我想得太弱哦。”
家入从烟盒里抖出一根女士香烟,胡乱找打火机的时候眼前递过来一只手,干燥的手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枚打火机。
“通风系统在门边。”
打火机火焰的红色过渡到香烟上,细细的烟气向屋顶飘去,被打开的通风口吸出房间。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个恶作剧的人找出来。黑底白字,这种搭配最常见的是墓碑吧,要是那个人拿着这样的信去戏弄高层,那些家伙一定会责怪你监管不力。”
既然能悄无声息溜进被天元结界笼罩的高专,那么一定是有人刻意放任,而这个人不管是不是五条悟,都只能是五条悟。
“虽然你是个人渣的事实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但无缘无故让无辜人被黑锅也不是我能看下去的场面。”
家入吐出一个烟圈,将香烟在干净的烟灰缸里按熄,她还有几具从祓除现场找到的咒术师尸体要解剖,没空和五条悟再谈天说地。
将摆在桌子上的两封信塞进五条悟手里,又耸拉着眼皮从购物袋里摸出一根化得没那么严重的薄荷味雪糕,朝五条悟挥挥手,赶人。
“加油,接下来不要来烦我。”
五条悟一边皱脸一边听话的走出去,医务室的门砰的一声在他背后关上。
深山老林里,即使是初夏的傍晚也依然有些凉意,五条悟嚼着冰棍走在高专内部的鸟居参道上,青色石砖砖缝中茁壮生长着细小的青苔,再往前走就是薨星宫的入口。
自从十年前的那件事发生后,他就鲜少主动前去薨星宫,天内理子的死亡并没有在他心中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真要说对天内的感受,大概就是一个有些合拍但并没有认识几天就死在祓除咒灵途中的后辈吧。
有些遗憾,但并不会被困住。
飒——
山风吹着鸟居两边的树叶簌簌做响,大步向前走的双腿突然停下。
被困住。
五条悟摘下眼罩,苍蓝色双眼中流转着流光,目光直直探向前方,红色鸟居投下巨大的阴影,将他和另一边分成两个平面。
这个地方他记得,毕竟是人生第一次被捅了一刀的地方,还差点死掉,认谁都会印象深刻。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被那两封堪称恶作剧的信触动了心中那个名为“夏油杰”的存在的记忆,他走到这里,又不知不觉回忆起过去。
被困住。
五条悟在舌尖碾着这几个字,大脑仿佛终于被揭开一层困住他许久的迷雾。
被时光冲刷得边缘有些模糊的记忆在这刹那清晰起来。
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的刀尖刺破贯穿他的身体,他记得他对当时的挚友说:
“将天内她们带去天元大人那里。”
天内理子和他很合拍。
天内理子也会和夏油杰很合拍,虽然表现得不明显。
和伏黑甚尔交手昏迷过去的夏油杰是在薨星宫内找到的,天内流出的血液染红了薨星宫很大一片地。
五条悟将五根手指插/进头发,他脑袋发热地想,这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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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相就摆在眼前,为什么当初没有发现。
不,并不是没有发现,他只是懒得去思考这个真相下藏着怎么样的伤口。
星浆体事件,走出来的从来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的灵魂都留在了那个时间里。
他对空气说对不起,好像那个温和笑着的少年还在站在对面。
十年前因为觉醒反转术式并实力提高一大截的喜悦被时间削掉光滑的外表,化作一把尖刀跨越时空捅进他此时的心脏里。
五条悟呼出一口气,因为已经过了保存的时间,袋子里买来解热的冰棍已经完全融化,甜腻的液体从袋子里渗出来滴进泥里。
在鸟居旁边的操场上找了个垃圾桶扔掉,高大的身影在西山日落的斜辉里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临近傍晚,天空的一半已经被深蓝占据,一枚微小的下弦月挂在天际,太阳最后一丝余辉也即将消失在山巅。
身后传来脚步声,五条悟头也不回道:“这么晚还出来散步?”
“毕竟也算得上是老人家了。”来人自我调侃了一句,让五条悟心头的郁闷散去了一点。
一身黑衣的夜蛾正道和五条悟站在同一条台阶上,墨镜下的眼睛里也不知道藏了什么情绪,语气倒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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