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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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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想,那串泪珠子却越擦越多了,竟比孩童也不遑多让。

    “对不住,阿珩,你别哭,别哭好么……?”

    谢瑾此刻兵荒马乱,没了主意,连安慰都稍显无力。

    他不知该如何哄裴珩的眼泪停下,歉疚懊悔之意相继涌上心头,难受得也要将他给撕裂了。

    裴珩忽一把紧紧抱住了他,趴在他的肩上,哭腔不止:“哥,你当真……会与我了断么?”

    谢瑾心也要碎了,他深蹙着眉,手掌轻抚着裴珩的后背:“不会,是我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你别哭了好么?”

    可裴珩此时就如同一个怨女,受了负心汉抛弃,伤心欲绝,怎么也哄不好了。

    谢瑾心疼欲裂,更觉负罪难忍。他的心肠好,生平本就最怕亏欠别人——何况还是自己的爱人。

    于是他犹豫半分,双手便去温柔捧起了裴珩的脸,轻吻了吻他的嘴角:“阿珩,求你——”

    裴珩望着他一懵,不等他将“别哭了”三个字说出口,便更加凶狠地亲了回去。

    “唔……!”

    那咸苦的眼泪还滑落在两人唇齿间,就被那欲望一并吞没了。

    裴珩本性一旦暴露,他才不管这街上会有谁看到——

    ……

    弦月高挂,隔着朦胧的云雾,倒生出几分暧昧的滋味来。

    良久,两人才结伴从那桥上离开。

    裴珩除了眼尾还挂着一抹浅浅的泪痕,倒也看不出哭过,仍旧是那翩翩俊美的年轻帝王,眉宇间还添了几分餍足滋味。

    谢瑾的脸色倒是不大好,一阵红一阵白,一时还有些梦魂颠倒之感,脚下都是虚浮的。

    可他没去细究裴珩,只要一想起方才裴珩落泪的模样,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他们下了桥,就沿着河岸边走去,便看到一群孩童正在踢毽子,嘴边还念着朗朗上口的歌谣。

    裴珩今夜得逞如愿,心中有些醉意,并未留意沿途其他路人。

    可他乍一听见几个字眼,不觉渗了点冷汗出来,遽然露出凶相。

    “十五载,狸猫裘;十五载,杜鹃啼。道是明珠山间玉,原是异乡寄巢生,寄、巢、生——”

    谢瑾察觉他有异样:“怎么了?”

    “没事,我们快回去吧。”裴珩对他挤出一个笑,就拉着谢瑾赶快离开此地。

    可谢瑾警觉,也已留意到了那歌谣中的内容,神色一滞,目光不由变深了几许。

    第87章 流言 “朕对皇兄,矢志不渝。”……

    “可查到眉目了?”

    裴珩不等回到宫中, 当夜便紧急召集了几名随行官员,下令要彻查那首歌谣的来历。

    一天一夜过去,两名官员眼下登车, 正是来向裴珩禀告查案的进展。

    “回皇上的话, 这歌谣乃是半月前从建康流传至安阳镇一带, 正是从建康兴起的,据查建康街头巷尾的孩童皆会此谣,至于是何人所编造,又是何等势力在背后推动……请皇上恕罪, 臣等还需一些时间方能查明。”

    用无辜稚子来造谣作势, 这招恶毒, 也的确是不好排查。

    知道谢瑾身世的人不多,除了谢茹, 便是北朔人。

    谢茹势单力薄, 在越州掀不起浪;可如若是北朔人,他们又是如何将手伸到建康来的?

    那枚证明谢瑾身世的玉珏已在裴珩手中,怕只怕这歌谣只是他们第一步,还会有别的算计……

    细思极恐。

    事关谢瑾, 裴珩耐心本就不多, 于是面色阴沉,冷冷放话道:“既是从孩子口中传出来的,那就从建康的大小私塾查起, 其余戏院、市集、书院等地也都要给朕一一细查,绝不可漏放一个可疑之人。三日之内, 朕若是得不到一个结果,你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车内官员忙颤颤巍巍跪了下来:“是……皇上,臣等必当竭力!”

    谢瑾就坐在裴珩的身旁, 却有些心不在焉。

    马车颠簸前行,他心思沉郁,不由挑帘看向车窗外。

    车队已入了建康城内。

    御驾今日回得急,官府未来得及清道,因此有不少百姓沿街围观这阵仗,时不时闲言议论。

    “看,真是谢瑾!”

    “不是说他是北朔人吗?怎么还有脸回建康?”

    “谁知道啊……”

    不过半月光景,那首歌谣已通过孩童之口,传遍了建康家家户户,流言甚嚣尘上。

    也有人替谢瑾忿忿不平:“瑾殿下这些年来为我们百姓做了多少事,不过是几句孩子乱传的歌谣,岂能当真?”

    可大雍百姓最痛恨的,便是北朔人,随即就有人跳出来反驳他:

    “无风不起浪,就住我后街的孙婆婆,从前也是个官妓,她说亲眼瞧见谢茹在生产那一年,入过北朔军营!谢茹生下北蛮的种,我看啊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竟真有此事……”

    “北朔人杀我妻女双亲,害得我家破人亡!他们天生残暴不仁,谢瑾身上若真留着北朔人的血,便是异族,便也该死!”

    “是啊,若不是他,当今皇上又岂会在外流落十五年,还险些惨死!没准,这也是北朔人的阴谋诡计!”

    “……”

    谢瑾虽未听见那些人是用何等恶意揣测自己的,可却亲眼见到了他们那嫌恶痛恨的眼神,如千万根针芒,难以忽视。

    他心头顿时压了一块巨石,指尖微僵,便先将车帘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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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皇兄》 80-90(第9/13页)

    裴珩此时也瞥了眼窗外,留意到谢瑾难堪苍白的脸色,恍然一顿,心猛然也如针扎般刺痛。

    他难以冷静处之,嘴角微沉,厉声道:“传令下去,若有人胆敢在建康再传唱那首歌谣,或随意议论皇兄身世者,无论老少,一律格杀——”

    “不可——”

    谢瑾稍回神,忙肃声劝阻:“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悠悠之口堵不住,若是大开杀戒,更容易招来祸端。大雍朝廷好不容易稳定民心,皇上切不可因我一人,坏了大局。”

    裴珩听言,胸中憋着一口气无法发作。

    圣怒之下,那两官员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办。

    谢瑾看了他们一眼,沉声作主道:“两位大人辛苦,方才两句不过是皇上戏言而已,不必当真。”

    裴珩虽一腔愤懑不甘,可也眼神不耐示意,让他们听谢瑾所言,先行退下。

    待人走后,车内又只剩下裴珩与谢瑾两人。

    谢瑾面上虽一如既往沉着平静,可他从未有过如此害怕的时刻。

    他一时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怕是什么。

    是怕自己生父真是北朔人,自己是异族之子?

    是怕遭世人的唾弃指责,辜负众人期待?

    还是,怕裴珩会就此舍弃自己……

    他还未厘清思绪,裴珩温热的大掌就覆了过来——

    “哥,别怕。”

    谢瑾微微一愣,不知自己的恐惧,如何就被他轻易看穿了。

    裴珩分明自己还未彻底冷静,便想安抚谢瑾:“有朕在,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谢瑾拧眉望着裴珩,默了默,忽鼓起勇气对他发问:“阿珩,我是么?”

    裴珩微凛片刻,明知故问:“是什么……?”

    “我是母亲与北朔人所生的么?”

    裴珩笑了起来,用了全身力气,才克制着自己五官神情不露出分毫破绽:“别多想,分明是北朔人见你这一年在朝中大刀阔斧改制,又在满洲立了功,因此记恨你,才想要给你攀扯那些莫名其妙的恶名,拉你下水罢了。”

    “真不是?”

    “嗯,当然不是。”

    “那你当日为何让我束发?”谢瑾不由将一些端倪联系了起来。

    裴珩手心当即有汗渗出,故作无恙地先抽回了手,笑了笑说:“朕说过,朕只是不想让别人看你披发的样子而已。朕心胸偏狭,想独占你。”

    谢瑾眉心低垂,目光闪烁,缓缓呼出一口气:“倘若,我真是北朔人的血脉呢?皇上还会如此么?”

    答案其实早已不言而喻。

    他会。

    他一直会。

    “朕——”

    裴珩为了不让谢瑾察觉出什么,将斩钉截铁的话先咽了回去,假装深思熟虑片刻,才对谢瑾认真说道:“朕对皇兄,矢志不渝。”

    第88章 书院 “务必,不得让她活着回到建康。……

    一路舟车劳顿, 谢瑾回宫之后,便顺理成章在陵阳殿歇下了。

    是夜,裴珩陪他先睡了会儿, 待人熟睡安然, 轻轻在那额前落下一吻, 便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床榻。

    夜凉如水,殿前司护卫领着一名年轻御医,已在书房恭候已久。

    “臣等参见皇上。”

    裴珩大步流星,还未坐下, 便雷厉风行道:“谢茹到哪了?”

    “回皇上, 谢夫人前日已启程离开越州, 不出意外的话,马车五日内便可抵达建康。”

    裴珩冷冷颔首, 又瞟了眼那御医。

    护卫忙介绍道:“皇上, 这位便是沈良沈御医了。”

    裴珩“嗯”了声,没正眼看人,话间尽显威严冷酷:“朕听闻,你精通药理, 还懂得许多老御医都不擅长的制药之术?”

    沈良深夜被召来陵阳殿, 也大抵猜到皇上传召自己并非什么正大光明之事,忙答道:“皇上谬赞,微臣惭愧, 是药三分毒,不同的药对上不同病症, 便会有不同的效果罢了。微臣医术浅薄,远不及院中诸位前辈经验丰富,不过是胆子大了些, 心细了些。”

    裴珩勾唇轻笑:“好一个胆大心细,朕需要的便是同你这样的人才。不过替朕办事,心肠更得狠毒些。”

    沈良忙不迭地跪了下来,以表忠心:“皇上有何吩咐,微臣定当万死不辞。”

    裴珩冷声一嗤,居高临下道:“听闻谢茹身子有恙,这些年一直反反复复治不好。朕心中挂念朕的养母,唯恐她途中病体难捱,白白受一番苦楚,所以命你即刻同殿前司出发接应谢茹,为她诊病调理——”

    他撑肘一顿,低眉又露出几分阴狠:“务必,不得让她活着回到建康,且不得露出痕迹,遭人口舌非议。”

    沈良心下微震,忙敛目道:“请皇上放心!”

    ……

    昨日惠州告急,于震洲所领的定安军与乌兰达鲁正面交战,战况激烈,每隔半日则必有一封军报发往宫中,前线局势瞬息万变。

    裴珩与前朝诸臣无不为此焦头烂额,忙得脚不沾地。

    谢瑾为了避嫌,不便公然插手前朝的决策。

    不过为使裴珩不分心,他还是分担了些别的事务,譬如与他自己相关的那桩歌谣案。

    刑部很快便查到了线索,耿磐今日陪谢瑾一同出了宫。下车绕过石板巷后,一行人便来到了一间简陋窄小的学堂。

    “殿下,这间澄明书院,经查便是最早传出那首歌谣的地方。”

    这书院建造已有些年头,破败大门前贴了官府的封条,更显萧条。

    谢瑾环顾四周:“这是一间义塾?”

    耿磐:“不错,建康城每年都有不少从北边因战乱逃亡来的流民,这澄明书院便多是招收那些从外来贫寒子弟与孤儿,免费为他们开蒙。”

    “北边?”谢瑾警觉了下。

    “那帮孩子只说歌谣是从流亡途中道听途说来的,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作,这便难查了。下官还审问了这间私塾的先生,也并未查出什么特别之处。”

    谢瑾点了下头:“有心人有意为之,想来定是隐去了关键证据。”

    耿磐若有所思,也觉得拿捏不好,便作揖请示:“那殿下觉得,这案子接下来该如何查办为好?”

    谢瑾鼻尖轻叹,对耿磐淡淡一笑:“在下知道耿尚书为了查案,着实辛苦。可这不过是一首歌谣,能传唱开,无非是百姓对皇家秘闻感兴趣,图个新鲜。如今既已查到这一步,也算是有个交代了。战事当前,在下倒以为,不必在此案上多耗力气,耿尚书觉得呢?”

    耿磐愣了下,低声劝道:“可朝野上下因此对殿下非议不断,据说已有弹劾殿下的折子递到了御前,殿下当真不介意么?”

    谢瑾目色微落:“说不介意,太过虚假。可面对这些流言,我眼下又能如何自证呢?退一万步说,我的确不知自己的身世,连是否该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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