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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08(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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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生来清冷,且极少真心在人前展露笑意,但他与谢瑾那股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的清冷意味截然不同,秦焦的清冷是倨傲冷漠、是厌恶这世间一切的。

    再怎么模仿,也难以更改人内里的本质。

    谢瑾:“不过我不是什么北朔世子,乌兰将军只是客气而已,你不必跟着他们如此唤我。”

    秦焦稍低了下巴,犹豫片刻,道:“那在下,私下里可否唤您一声‘阿瑾’?”

    谢瑾蹙了下眉,说:“还是叫我公子吧。”

    秦焦笑意微僵,又说道:“其实您不必太在意称呼,您是北朔王室的后裔,只是眼下尚未回大都受封,所以北朔将士才会先如此称呼您。待到大都王宫认祖归宗后,自能享受亲王待遇——”

    谢瑾垂下睫羽:“你凭什么认定,我一定是前任北朔王的孩子?母亲当年被掳到北朔军营,受尽非人折磨。要说凌辱害过她的,又岂止北朔王一人?”

    秦焦正欲开口解释劝说,又被谢瑾淡淡打断:“我查询过医书古籍,部分痣与胎记的确可以遗传,但并非绝对,当今北朔王会以此来作势造谣,动摇大雍人心,让人误以为我是北朔宗室,但他绝不会为此而轻易认一个中原来的哥哥,从而多一个威胁他王位的人。何况我腰上的皮肉,已在陵阳殿大火中烧毁了,无从查证。”

    “毁了?怎么可能!?”

    秦焦听到此处,不由震惊心急,反应过来:“是你故意烫伤的自己……?!”

    谢瑾没有否认:“如此,只是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以免到时有人拿此大做文章,逼我入局。我虽然答应离开建康,但一身难仕两朝,我无意再卷入北朔朝堂,将来也不会为北朔出一分力,献一个计。秦大人若想通过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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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我,来实现青云之志,不如另择明主——”

    秦焦不解愤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生在大雍,前半生都在为大雍效力,要是以庶民白身留在大都,可知会面临怎样艰难的处境?!”

    谢瑾笑意浅淡而从容:“权势安定皆非我所求,如今的我,生死随命罢了。”

    秦焦捏紧了拳,顿时无话可说,负气转身离开了帐篷。

    见人走了,谢瑾心中并无波澜,打算卧榻而憩。

    可他身上病气未散,辗转反侧睡不着,连腰后那块被自己烫伤溃烂的皮肉也开始隐隐作痛。

    好痛。

    痛得谢瑾止不住地滚落下大颗泪珠,最后都无声浸入了被褥之中……

    第103章 神祗 阿珩吾爱,见字如晤。

    裴珩也病了一场。

    风邪入体不算大病, 可他因郁气过重缠绵病榻数十日,一度让御医都以为要挨不过来了。

    可就算这病能勉强医治好,裴珩近来也时常在殿内饮酒纾愁, 每次都是把自己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与行尸走肉别无二致。

    今夜, 裴珩坐在残破的陵阳殿阶前,又喝得昏昏沉沉。一时酒气上涌反胃,竟逼得他将傍晚喝的药也一并吐了出来。

    谢瑾不在,宫里已不剩什么人能劝住他。姚贵没辙, 生怕再出什么事, 只得去永安殿请太后过来。

    袁太后闻讯匆匆赶来, 见到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命人先将他手边的酒壶都拿走, 细眉紧拧:“皇帝到底还要胡闹到何时!”

    裴珩眯着眼打了个酒嗝, 看到袁太后,醉醺醺的抬起双手行了个歪斜的礼:“儿子,给母后,请安了——”

    袁太后的裙裾不染一尘, 但面上愠色难消, 言辞更厉:“皇帝身子欠安,耽误朝政倒也罢了,可明知病体未愈, 还刻意放纵饮酒,哪还有半点一国之君的样子!”

    裴珩没听见似得, 斜坐着伸手在地上摸酒壶。

    她叹了口气:“大火都已扑灭那么多日了,逝者已逝,皇帝也该尽早振作起来。”

    “大火……”

    裴珩听到这个词, 目色微深,酒气陡然一散,扯嘴冷笑了起来:“那场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母后您不是心、知、肚、明吗。”

    袁太后被戳了一道,面色微白,屏息后才将心神微定:“正是因为阿瑾知道你性子如此执拗,否则,又何必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天家容不得徇私而为,阿瑾便是深谙这个道理才会如此做。他若不离开,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建康波澜不断,皇室失信于臣民吗?”

    不想这话反激得裴珩一瞬炸了。

    “可他不是你最疼爱的儿子吗!你怎么忍心同敌人联手设局,亲手将他送到北朔去!母后扪心自问,同样的事换做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都至于走到这一步吗?!”

    这几句将袁太后惊得直从阶上退了几步,珠钗佛珠碰撞乱响。

    裴珩依旧步步紧逼,咬牙道:“说到底,母后与父皇、与那帮朝臣一样!谢瑾对你们来说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你们为了稳定江山破碎后的人心,亲手打造的一座精美神祗,你们自己各个心思龌龊,可一旦发现这神身上有任何瑕疵与污秽,你们便宁可舍弃,甚至不惜将他碎尸万段!”

    谢瑾选择离开,便是知道自己的存在,对大雍来说是意味着什么。

    只有裴珩将他当做人,一个鲜活的人,一个可以不完美的人。

    袁太后双瞳紧缩,又退了半步:“皇帝……!”

    裴珩愈发愤懑难忍,口不择言:“还是说,母后与康怀寿一样,也另有私心,想把他当作你标榜母仪天下、贤淑仁慈的一颗棋子!母后每日吃斋念佛,清心寡欲,到底是真的生性慈悲一心向佛,还是为了洗刷什么罪孽——”

    袁太后又是一震,险些摔下去,得亏由旁边的宫人扶住了。

    ……

    回殿途中,夜色寂寂。

    嬷嬷见袁太后忧心忡忡,轻声问道:“太后,何不直接告诉皇上大还丹之事,让皇上彻底死了这条心?还让皇上对您这般出言不逊……他总不能是知道了什么吧?”

    袁太后扶额,面色凝重,叹气道:“来不及了,怪哀家没有早些发现端倪。眼下皇上对他情根深种,如今便已是乱了套,若知道人要没了……只怕他也活不下去了。”

    “可日后若是——”

    袁太后:“且先看着办吧,皇帝年轻,又是头一回开情窍,难免会执着一些,可没什么感情是经得起日子消磨的,何况是在皇家。一个月放不下,一年三栽的,总能慢慢放下。”-

    裴珩宿醉,又与与袁太后吵了一架,翌日睡到晌午才醒。

    宫人进来服侍他洗漱,都被不留情地轰了出去。

    又过了会儿,姚贵斗胆又猫了进来。

    裴珩听到动静,觉得还是头晕目眩,动也懒得动,烦躁骂道:“朕说了,滚。”

    姚贵擦了擦鬓边的汗,还是说:“皇上……是灵昭来了。”

    裴珩听到这个名字怔了下,渐渐敛了烦躁之气,说:“让她进来吧。”

    很快,灵昭抱着一摞书籍进了殿,将书先置于案上,才跪下行礼:“奴婢见过皇上,今日特来替殿下呈送东西。”

    那不是别的,正是谢瑾一直以来亲自编纂的治国策论集。

    裴珩起身走到书案前,只看了那么一眼,眼前便蒙了一层湿润。他微微抬起指尖,还是不舍触碰那俊逸清秀的笔迹。

    他曾说过,这套书是为自己所整理的……那么,也算是物得其所了。

    灵昭提醒:“皇上,殿下前几日在弄月阁,说是将这集子又完善了一遍,想来那时,他便应已有了离开建康的打算了。对了,奴婢方才摸到书中还夹了两封东西,应该是殿下特意留给皇上的。”

    裴珩心绪翻涌,便立马从书页中抽出了那两个信封。

    第一个信封内装着的是一份名单,上面写了二三十个人名。

    其中有几个是朝中官员,大部分是不认识的名字。

    裴珩不及仔细研究,又立刻去拆开了第二封。

    是谢瑾的亲笔信……!

    [阿珩吾爱,见字如晤。

    你收到此信时,我应已到了北朔大都,过上了富贵闲散的日子。

    这份北朔谍网的名单乃秦焦提供,不过不可全信,亦不可打草惊蛇,不妨从那几名官员入手,细致排摸核查,待证据确凿再一网打尽。

    如今朝堂有你和几位大人,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若实在遇到了难以决断之事,策论集子中兴许会有对症的办法,可供你参阅一二。还有,前线攻坚不易,你当为三军将士做出表率,励精图治,鼓舞士气,切莫轻易消沉懈怠。

    鸿雁难寄万里情,你我之间,有些话自不必多说。待到雍军北定之日,盼与君在上京重逢,再叙佳话。

    愿君一切安好。

    勿念。]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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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珩双手发颤地握着那信,已然是泣不成声。

    谢瑾纵然是离开建康,他也事事周全,提前将什么都想到了。

    无论是朝堂局势,还是前线战局,甚至担心自己一蹶不振,他还专门提到了上京之约,给了自己念想……

    真不知该说是他是狠心果断,还是用心良苦。

    裴珩涕零如雨,却不舍沾湿那信纸半滴,最后才如视珍宝般合上,小心翼翼地揣入了怀中。

    第104章 上京 大还丹。

    史书有载:大雍延始二年, 秋,雍临帝实施军中新政后,御驾凌斌出征, 于惠州云州交界集结定安、淮安两路大军, 开始了长达五年的北伐决战。

    短短数月之内, 战火燎遍中原北部。

    又是这样一个阴沉肃杀的天,寒风猎猎,万马齐喑。

    黑金宝马鞍上,裴珩身披金铠位于大军阵前, 浑身透着决然毅然的杀气。

    “杀——!”

    号角鸣起, 呐喊声震天, 箭矢顿时如疾雨淋下!

    裴珩双腿夹住马肚,持剑杀入敌阵, 不知疲倦地厮杀。

    剑锋快速淌着血, 难以分辨是谁的,一遍遍倒映出他那张俊美冷厉的面庞。

    这样的场面似乎历了无数遍。

    战场上紧张的气氛偶尔令人觉得周遭一切都停滞了,可历史滚滚前进的车轮从未停下。

    恍惚间,云层弥散, 天宇逐渐泻下一道光亮, 御剑上那道凛冽的寒光随着时间流逝,也在悄然变幻——

    ……

    “唰。”

    裴珩背对着从殿外照进来的光束,从容不迫地用帕子擦拭着白刃。

    还是那柄尚方宝剑。

    银色剑身映出的瞳色依然深丽, 不过那双狐狸目已完全褪去了青涩,相较从前更为深沉凌厉, 俨然已是个成熟的帝王。

    转瞬已过了五年。

    这五年来,裴珩亲自出征十二次,长则半年, 短则一月,近半数时间都在战场上与将士们一同拼杀。

    虽也有过败绩,但大军能将国界一再北移,实乃应了天时地利人和。

    大雍军中打头阵的将领虽然还是于震洲和鲁直,可改制成果卓效,近年来也冒出了不少年轻得力能够挑大梁的猛将。加上北边各州百姓受北朔压迫已久,民意炎炎,各地皆有成规模的起义军,裴珩并未主张打压,而是一路招安纳降,吸纳人马共同对抗北蛮。

    除了北伐,他又按照谢瑾布下的蓝图,在建康变革试验新法,又在北边各州选擢人才,重建秩序,安抚流民百姓,真真切切担得上“励精图治”四字。

    年前,雍军就已一鼓作气收复了悬河以北的惠州、樊州、汾州、满洲、安州等地,此次裴珩再度出征,是直奔着上京而来的。

    前夜,雍军三万兵马率先攻入上京。他领着部下,终于踏入了先辈回忆描述了无数遍的旧都皇宫。

    眼前这间荒废已久的宫殿空旷寂寥,但不失肃穆威严。

    裴珩站在殿正中拭剑,冷厉的声音幽幽响起:“五年了,朕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回去禀告你们北朔王,想解敦州之围,就拿人来换。”

    前来商谈的北朔使臣朝他一拜,谦和道:“北朔王前年因沉疴难起,如今朝中主要掌权的是谯丽公主。我们公主的意思是,敦州以北自古便是北朔地界,我们既已答应十年内退至嘉南关以北,与大雍不再来犯,皇上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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