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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08(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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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太后惆怅道:“当年送阿瑾到大都,哀家是为了顺应人心朝局,可也有私心,想让他们兄弟断了对彼此的念头,如今看来……唉,倒也罢了。”

    “太后实乃良苦用心。”

    “接着查吧,阿瑾若还活着,定会想法设法回到大都,否则,他定是被什么给绊住了。”

    “是。”

    亲信犹豫了半分,道:“太后,可是世人若是知道,谢瑾殿下服了大还丹后还活着,那先帝当日真正的死因,只怕是也瞒不住了……”

    袁太后手中的佛珠一顿,沉了口气:“哀家是没想到康怀寿心怀怨恨,他都是半个死人了,临到这一刻,还想着报复皇帝,告诉他大还丹的事不让他好过,才将局面闹成了这般僵。”

    她又看了眼那高高的宫墙,心情也没由来地沉重:“或许,这便是佛说的一切皆有因果……哀家自己犯下的错,造下的杀孽,总得有那偿还的一日。”

    第106章 打赌 “我将他藏起来了。”

    上京气候严寒, 过了立春,城中的风依旧凛冽刺人。

    在建康待了那么多年,朝臣们反倒对北方的气候觉着不适应, 加上这两日天气反复变化, 朝中因病告假的人便多了, 刚刚修葺完善的上京皇宫莫名显得有几分寂寥。

    姚贵从内府回来时,便见裴珩身上衣衫单薄,一身孑然,站在门前对着院中枯桃出神, 也不知站了多久。

    他忙取了氅递过去:“嗳哟皇上, 您才伤着了身子, 哪能经得起这样冷的风吹。”

    裴珩没动,面如死水一般沉寂:“姚贵, 你知道吗?上京寒冷, 但尚有分明的四季,大都可是一年四季都在下雪,他可能好久都没见过春天了。”

    姚贵听得也心中悲凉,想不出安慰的话, 暗暗叹了口气。

    这时, 殿前司匆忙来报:“皇上,鲁二将军已到延嘉殿外,说有要事禀报。”

    裴珩眸子微凝。

    驻扎在敦州与北朔正面对抗的正是鲁家军。鲁二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回京, 必是北朔那边有了消息。他不顾咳嗽,随意披了件衣服, 便立刻赶去延嘉殿议事。

    “末将鲁瑶,见过皇上。”鲁瑶没想到裴珩这么快就来了,正要跪下行礼。

    裴珩脚下如有风, 掀袍坐了下来:“不必虚礼,说事。”

    鲁瑶会意,敛目道:“皇上,北朔前日送来一名人质,想以此劝我们退兵。父亲觉得此人或许关键,怕途中出什么意外,便命我亲自将他押送回京交给皇上。”

    “人质?”裴珩挑眉:“什么人质?”

    鲁瑶向身后副手示意,很快便将一名被捆绑的男子带上了殿,逼他跪在了御前。

    龙座上的裴珩不由微微前倾,狐狸眼一眯,看似漫不经心,可眼底暴雨狂澜已至,扶手间的五指不由攥紧,冷嗤道:“是你。”

    秦焦跪地不言,对着龙座露出了一分鄙夷漠然的笑。

    鲁瑶又道:“皇上,据北朔使臣所述,北朔朝廷不知谢瑾殿下的去向,可在大都时,秦焦一直伴随殿下左右,自他半年前离开大都后,也不知所踪。此次是因他的母亲死在大都,前些日子他偷偷跑到大都祭拜先妣,这才被北朔的官兵逮到了。”

    裴珩已步下龙座,走到秦焦面前,冷酷的声音透着一丝狠,懒得同他半句废话:“他在哪?”

    秦焦傲慢浮现,不予理会。

    裴珩的金靴便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脑袋上:“他、在、哪!”

    秦焦的脸几乎要被踩进地里,面容扭曲变形,牙齿都用力得咬出了血,却还是瘆人而冷静地笑了起来:“十五年前为打消先帝无端的猜忌,保你的皇位一世安稳,他忍辱含垢服下了大还丹,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你还有脸问我……他在哪?”

    裴珩绷着下颚,只觉得脑后又被猛敲了几下。

    他也看得出秦焦是在有意激怒自己。

    他逼着自己恢复几分理智,抓住了秦焦话里的错漏:“别忘了你是叛国之贼,但凡你敢踏入雍境一步,必然得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活,何必冒着那么大的风险离开大都呢?”

    “秦焦,你身为人子,连你母亲的坟都不敢迁回故土,可见,是个没骨气的孬种——”

    秦焦被戳了下软肋,愤然一噎,牙上的血从嘴角狼狈地渗了些出来。

    裴珩反占了上风,居高临下:“所以他没死,定是他一心要来上京赴约,所以你也只得跟着离开大都,朕说的对么?”

    “不愧是收复中原的霸主,皇上如今竟也晓得用诛心之计了,比起当年那个相府无知傀儡,还真是突飞猛进。”

    “朕问你是不是!”

    秦焦半睁着无神的眼,半晌,才举重若轻地咬出几个字:“他是到过上京,也的确还活着。”

    果然……

    裴珩呼吸一紧,眸中掠过一丝光亮:“那他在哪?!”

    秦焦见他着急,阴阴得意笑说:“自然,是我将他藏起来了。”

    “你——!”

    “可这并不能全然怪我。五年前北朔王忌惮他,将他囚禁在别苑还不够,又让乌兰达鲁废了他的一身功夫,自那以后,他的身子骨便差了许多,总是容易得病,反反复复的好不全,如此才给了任人摆布的机会。”

    秦焦话未说完,脑袋又被狠狠撞到了地上——裴珩额角青筋暴起,脚下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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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了分寸,声音已不能再阴戾:“你有种倒是说说看,怎么个摆布法。”

    秦焦面色痛苦得涨红,已说不出话来。

    鲁瑶见秦焦同死鱼般痛苦地张着嘴,眼看要断气了,忙上前劝阻:“皇上切勿冲动行事,他若这么死了,太便宜了他了。”

    裴珩胸腔剧烈起伏,这才冷静半分,放开了他。

    鲁瑶蹙眉,细声相劝道:“其实,秦大人何必如此固执呢?秦大人,皇上不过是要谢瑾殿下的一个下落而已,如此,便可保你一条性命。”

    秦焦大口喘气地缓了片刻,嘴角血丝又溢出,眼底尽是偏执的疯狂:“性命?我这条命有什么值钱,天命都是注定,有人生下来就高高在上,我却连贱泥不如,哪怕倾注全部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到头来还是只无人在意的蝼蚁!可那又如何?就算我的命低人一等,难道我的真心也该低人一等吗!?”

    “又是凭什么……五年了,他还是不愿看我。”他笑意变得惨淡。

    秦焦面无惧色,愈发挑衅地对上高位者的目光:“在下与皇上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我赌就算我死了,无人囚禁他,他也不会主动来赴你的约。生不能相见相守,光阴虚度,才最是痛苦。”

    裴珩眉框压低:“什么意思?”

    秦焦嘴角笑意如淬了毒的花一样绽开:“意思就是,谢瑾不愿见你。”

    “快拦住他,他要咬舌——!”

    说时迟那时快,鲁瑶发现端倪时已经迟了,侍卫未来得及阻止,秦焦嘴角源源不断地吐出汩汩鲜血,红齿不见半分白,下一刻,他便彻底晕了过去。

    第107章 重逢 “我的阿珩……怎么都有白发了?……

    秦焦死不足惜。

    可他死前下的赌约就如同一根刺, 又如同恶毒的诅咒——尤其日子一天天过去,各州都在暗中找寻谢瑾,还是杳无音讯。

    这根隐刺便容易生根发芽, 渐渐横亘在裴珩的心头。

    万一, 真应了那句“不愿”……

    世事变迁, 五年的时间裴珩可以收复中原、一统大业,自然也可以发生很多其他事。

    谢瑾在北朔并不好过,孤身无援之际,或许身边出现了新的人照顾他, 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种念头一旦出现, 裴珩生性敏感多疑, 免不了要日日夜夜地备受折磨。

    直到两个月后的某日,他在镜中看到自己又憔悴了许多, 才意识到或许真中了秦焦用死设下的圈套。

    袁太后上月去佛寺清修了一阵, 回京后身子便不大利索。

    他们母子一直算不得亲近,且得知当年谢瑾服用过大还丹后,裴珩就极少去请安,只是吩咐御医照看, 今日才得空前去探望。

    裴珩到时, 两个小殿下刚好也在太后宫中,摇头晃脑地趴在榻边,逗乐他们的皇祖母。

    他看了他们一眼, 吩咐下人:“母后需要静养,将他们都抱下去吧。”

    “是, 皇上。”

    见孩子被嬷嬷们抱走了,卧在榻上的袁太后垂眉一叹:“眼下皇宫本就冷清,有这两孩子陪着, 哀家心中倒是快活些。”

    裴珩在榻边坐了下来:“朕记得母后当初,是极力反对的。”

    眼前的袁太后不施粉黛,卸了朱钗,看起来老了许多,说:“他们是你行军到寒山寺时抱来的弃婴,终究不是皇家正统血脉,你说觉得他们与你有缘,可哀家岂会不知,你哪是喜欢孩子,那是你向朝臣和哀家表的决心——”

    裴珩从未对外提起过两孩子的身世,以至一直有人猜测,是他在行军途中宠信了哪个民女,因其身份低贱,所以并未收入后宫昭告天下。裴珩也从不理会流言,至少可堵住朝臣悠悠之口,不再逼着自己再娶后纳妃,延续香火。

    而且寒山寺是裴珩与谢瑾共同出生的地方,说觉得两个孩子与自己有缘,也并非都是假话。

    裴珩又想到了谢瑾。

    愁绪爬上了他的眼梢眉尾。

    若说初回上京时,他对重逢是澎湃难抑的期待憧憬,到了后来得知大还丹,成了灼心泣血的痛苦和偏执,再到现在徘徊猜忌的惆怅和疲累——

    每个阶段,都足以将他折磨得伤痕累累,早没有当年那少年帝王的锐气。

    他起身疲倦道:“时辰不早了,母后好生歇息吧,朕明日再来。”

    袁太后见他要走出殿,又低唤了声:“皇帝。”

    裴珩顿住脚步。

    袁太后:“你可还记得,伺候先帝的朱公公。”

    裴珩不知她为何会突然提到宫里的旧人,“父皇驾崩后,他不是告老还乡了吗?”

    “哀家得了消息,阿瑾半年前,曾去见过他。”

    听到谢瑾的名字,裴珩的心哪怕死去了,也还是会出于本能地抽动,“他见过他?他在哪见的他?”

    袁太后惨淡的面容温柔而平静:“要紧的不是这个,而是哀家觉得,阿瑾多半已经猜到了,所以才会专门去找朱公公求证。”

    裴珩一凛,又快步走了回来:“他知道什么?”

    “阿瑾十六年前服用大还丹,可秦焦说他还活着,那你可知,先帝又是如何驾崩的?”

    裴珩深深望进袁太后的眼底,她的目光如将熄的烛火,黯淡而温和。

    关于这个悖论,他并非没有起过疑心。而是这半年来,他的心思几乎都在找寻谢瑾和处理前朝之事上,而且他也没必要怀疑——都死了那么久的人,何必翻出旧账多生事端。

    他对那个一心玩弄帝王心术冷酷无情的父亲,谈不上什么父子情,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厌恶。

    “是哀家动的手。”袁太后如释重负地说。

    这块压在她心中十数年的巨石,终于得以落下。这些年她斋戒念佛,跪在佛祖前试图忏悔赎罪,也未曾讨得真正的心安。

    裴珩在她承认前,就已有预料,可听到时,面上还是浮现了一丝震惊的神情:“那母后,是为何……?”

    “他若不死在那一日,得知大还丹不过是所谓南疆神医的骗局,阿瑾当日便没有活路了。你也知道,你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

    袁太后眸中泛着冷光:“他是个独断狠心的帝王,什么都比不上皇权重要。早年他借着袁家在朝中的势力夺嫡争储,许诺哀家坐皇后之位,可他唯恐袁氏一族在朝中势大,很快便借着谢云叛国之罪,将我父亲和兄长连坐,族中近半亲眷都流放塞外至死。又冠冕堂皇,以不想连累哀家为由,将袁氏一族的荣耀与耻辱都在史书中一并抹去了。”

    裴珩心中暗震,怪不得他从未听人提起过袁家的亲人。

    甚至还有传言,说袁太后是得了天恩眷顾,袁家才鸡犬升天。

    “罢了,都过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袁太后淡然摇头:“哀家是想告知皇帝,阿瑾迟迟不肯露面,多半是因他知道了先帝驾崩的真相,他若回朝,必定会令人对大还丹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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